查一路等
有人拿跳蚤做了一個實驗。
將一只跳蚤放進一只玻璃瓶,跳蚤輕松地跳了出來。給玻璃瓶加一個蓋子,開始,跳蚤不知疲倦地跳個不停,而每一次它都被玻璃瓶蓋無情地撞了下來。經(jīng)過數(shù)小時的挫折后,跳蚤終于識時務了,不再與瓶蓋較勁,自動降低了高度,以不撞上瓶蓋為宜。這時,打開瓶蓋,出現(xiàn)了另外一種情形,無論跳蚤怎樣跳躍,再也跳不到瓶外。跳蚤已習慣了在瓶蓋底下的跳躍運動。
與其說,跳蚤的身體跳不到瓶外,不如說,跳蚤的意識被程度漸深的沮喪卡在了瓶頸。不良的心態(tài)一旦進入意識世界,即扼殺了天性的自由、能力的發(fā)揮、奇跡的創(chuàng)造。
成功離我們究竟能有多遠?它常常與我們擦肩而過。不是沒有潛能,不是沒有嘗試,而是在幾次嘗試之后,“不可能”的心理習慣,一次一次,不斷降低著彈跳的高度。讓我們往往不能跳到“不可能”的意識之外,心為意識的障礙所囿。
困擾一生成就的,可能并非事物本身的難度,而是心理激發(fā)的潛能沒有達到本來的高度。歷經(jīng)滄桑,不改初衷;突出習慣的重圍,摒棄沮喪的心理;遇到想要放棄時,要問一問自己:“我們是否像那只跳蚤?”先向意識的障礙跨欄,再沖擊下一次心無掛礙的拼命一跳。
中文功夫
海潮
上個月去美國,到了華盛頓,帶老婆孩子去參觀國家動物園。當時也不太清楚多遠的路,就問旁邊的一金發(fā)美女,那姐們說她正好也要去那邊,可以帶我們一起走。結果走走聊聊,她居然用地道的普通話與我們聊起了上海的事情,甚至說她知道仙霞路在哪里!原來她選學的第二外語是漢語,并去過上海留學。
這個算是科班出身,讓我們碰上了也屬于湊巧,畢竟是美國首都嘛。后來,在動物園里玩累了休息,又跑來一對中年夫婦讓我給他們照相,我助人為樂了一把,并讓他們看看效果。結果讓我大吃一驚的是他們看后竟然用東北話說:“挺好,挺成功,謝謝!”簡直是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但是看來看去,他們怎么都不像“俺們那旮旯的銀”。一問。原來他們從中國領養(yǎng)了一個小孩兒,然后就讓他們的中國鄰居教他們些漢語,他們會的不多,也不知道發(fā)音準不準。難道他們的鄰居是宋丹丹?!
但是,上面這兩起還不算最邪門的,最厲害的發(fā)生在熊貓館。兒子擠到前面去看熊貓。我遠遠地看著,看了館內的照片及介紹仍然覺得意猶未盡,就給老婆普及為什么熊貓比人還值錢。我說食色性也,對熊貓也一樣,當然關于食,就是什么竹子開花了之類的,誰都知道,就不用我介紹了。我要說說熊貓的性,一般熊貓一年只交配一次,一次產子也很少,就這樣他們還有些性冷淡;我以前見過一篇報道說中國哪哪動物園里的飼養(yǎng)員先給熊貓看“毛片”,然后讓熊貓交配,提高受孕率……這時候,旁邊站著的一位絕對絕對純種的美國老大哥,向我邪笑著贊許道:“Good idea!”(好主意!)
我驚愕地向他點點頭,然后趕緊偕妻帶子逃之夭夭。
不嫁給他嫁給你?
晶星
香港財政司司長梁錦松與跳水皇后伏明霞的婚訊傳出時,輿論一片嘩然,不是質疑這個就是質疑那個。因為兩人的年齡懸殊,肯定是出于不可告人的動機走到一起的。
伏梁之戀終因盛大的婚禮和伏明霞產子塵埃落定,閑下來的人們又因另一個新聞再次大跌眼鏡——楊振寧和翁帆訂婚,隨即結婚。關鍵的關鍵,不是因為他是第一位華人諾貝爾獎得主,她只是個女碩士,而是因為他82歲,而她,只有28歲。
我的天,82-28=54呀!這還了得!與咱這常見的22歲對20歲的常規(guī)相比,差老鼻子啦!這怎么能是正常的呢?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告訴我們,年輕貌關的女子嫁給顯赫富貴的喪偶人士,她一定是貪圖享受;青年才俊愛上半老徐娘,他一定是看中別人的錢財?shù)匚?,否則就是有病。就算是年齡相貌能力相當,只要雙方地位金錢相差甚遠,他們的愛情婚姻就一定會受到質疑。一些富豪重金征婚引起的軒然大波,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可是,轉過頭想一想,人往高處走,水才往低處流,貌美女士不嫁給有錢有地位的人,英俊帥氣男不找有錢的富婆,難道嫁給你,難道就娶你?比方說跳水皇后,難道說不嫁給財政司司長你就有機會去追求?要知道,跳水皇后太少了,在一個階段,十幾億人中就那么一個。財政司的司長,也是不多的,在一個階段,也只有一個。因此,稀有的對稀有的,這才是正理。你不服嗎?沒辦法啊。
說穿了,人家年齡大小,差別大不大,大到什么程度,都跟你無關。老夫少妻也好,少夫老妻也好,或者是常態(tài)的年齡品貌相當也好,人家兩情相悅,又沒有違法,關你何事?
財富乭肥料?
流沙
人一有錢就肥胖是可恥的。我欣賞一位名叫蔣敏德的杭州企業(yè)家,雖然在財富雜志上永遠見不著他的名字。蔣先生最露臉的時候,不過只是上了中央電視臺,一出手捐了100萬。去年再一出手,又捐了1000萬。
蔣先生是有錢人,但卻是精巴干瘦一老頭。我老在想,那么多的錢,他為什么胖不起來呢?后來一打聽,蔣先生住的是小套舊房,彩電是21英寸的,給兒子的零花錢每天不超過10塊。
我五體投地。
不肥胖的有錢人在國外很多,像洛克菲勒、福特、比爾·蓋茨、杰克·韋爾奇。比爾·蓋茨模樣自從我看到第一眼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改變。某年,瘦瘦的比爾先生到白宮會晤,門衛(wèi)愣是不相信這相貌平平、身材小小的家伙就是美國最大的納稅人。
香港有錢人也比較瘦。像李嘉誠、霍英東,他們再活500年,也吃不完用不完,可為什么老是不會胖呢?
相反,再看咱們這些小老板,企業(yè)一賺錢,他的身體就像銀行私人存折上的數(shù)字一樣膨脹。那天我翻舊報,翻到一篇關于某廠廠長的特寫,照片上這人像小白楊一個。那人我太認識了,他現(xiàn)在長得什么模樣,水桶腰、水泥柱子腿、彌勒佛的臉、大象肚子……他說話的時候,不停喘氣。
還有,我在工廠時,有個技術員和我同部門,這國家的好政策全給他遭遇了,企業(yè)一改制,他成了手握億元資產的董事長。市里表彰納稅十強企業(yè)家,他的照片登在報上。我左瞧右瞧不對勁,胖成這樣,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嗎?
許多事是鬧不明白的,為什么西方的富翁鮮有肥得走路也困難的,而咱們身邊的那些個人,即使升了一個小科長,腰圍也會一圈圈地長。你可以說西方的家伙已經(jīng)過了原始積累階段,開始享受健康的生活了,可是,我們?yōu)槭裁匆欢ㄒ沿敻划敵勺屪约翰煌M向發(fā)展的肥料呢?
跟老板出差
王馬麗
出差最好獨來獨往,就算日程緊些,不必陪上額外的笑臉和恭維話,比較利落。但難免跟老板出差時,只好把它當成一件富有挑戰(zhàn)性的事。拎包跑腿鞍前馬后自不必多說,如果能在老板那里換算成一點點感情投資,也算物有所值。而且,途中偶爾也能欣賞到他們森嚴面孔的另一面,也未嘗不是一件趣事。
一次有幸和一位行業(yè)教父級的大老板赴京。大概是隨行只有我和他秘書兩個年輕人,年齡仿若父輩的他顯得十分隨和。幾天公事之余,看到他偎紅倚翠、酩酊大醉的樣子,和平日判若兩人。出差過后,一切恢復原樣,但和大老板之間多了幾分默契,真是額外的收獲。
陪著古板的老板出差比較受罪。天仍未亮,就要惺忪著雙眼奔赴機場,為的是趕最早的那班飛機,以便當晚能夠回來。吃喝玩樂就別想了,晚上還要整理文件。曾經(jīng)跟著一位女老板數(shù)次入蜀,三過峨嵋而不入,引為平生憾事。她36歲仍形單影只,我只好恨恨地想:如此缺乏生活情趣,活該如此啦!
也曾跟著特別有錢的私人老板出過差。他做出爽氣的樣子,每次都放一天假讓我自己去玩,當然啦,費用自理。他愛擺闊,于是我也跟著享受了好些次頭等艙。一次去徐州,時間緊迫,沒有合適的飛機,只好乘火車。天氣十分炎熱,火車里也不乏赤膊的漢子,空氣里彌漫著刺鼻的酸味。他錦衣玉食慣了,一路上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挨到目的地,他開始抱怨: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呀,衣服也不穿。我說,都是窮人啊,哪能都像你每次坐飛機。他若有所思,自言自語地說:“整個火車的人加起來也沒我有錢。”
當時,他身家十數(shù)億,可謂富可敵車。只是依然穿得像跑街先生一樣齊整,在火車上奔波。
老婆真的是別人的好
唐衣
“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別人的好。”這個觀點長期以來占據(jù)主流民意,不管你承不承認、愿不愿意,在你的潛意識里是揮之不去的。本人糊涂了幾年后,終于茅塞頓開,這其實是符合經(jīng)濟社會規(guī)律的,不是啥掉底子的事。
如果把老婆孩子分別比作企業(yè),那么,孩子就是自己的企業(yè),自己是老板;而老婆就是別人的企業(yè),自己最多算個職業(yè)經(jīng)理人。
你擁有對兒子的所有權(但經(jīng)過DNA鑒定不是的除外,就像你累死累活干了一年,卻發(fā)現(xiàn)企業(yè)已經(jīng)被人據(jù)為己有,那時你怎么看他怎么不順眼)。自己的東西都是美好的,古人老早就說過什么敝帚自珍,何況自己的兒子了。世界之大,你真正能夠擁有的能有幾件?兒子長大了,有出息,那是經(jīng)營成功,“資產增值”;兒子不成器,那是投資失敗,“資產貶值”。但無論怎樣,他都是你的兒子。
再看你老婆。如今男女平等,要說老婆是你的財產,你不是有毛病就是不懂法,你最多只不過暫時擁有對你老婆的“使用權”并且使用的成本很高,當使用成本大于她的使用價值,你一定覺得不值得。就像你作為某公司的總經(jīng)理,雖然對公司經(jīng)營有決定權、支配權,但公司最終不是你的,你能得到的,僅僅是與你付出成本對等的收入,有時候還不一定對等。當你覺得收入遠遠低于你的付出,你就覺得不值得,覺得機會成本過大。于是,你總覺得別人的“老婆”——別的企業(yè)更好,能夠給你更大的空間、更好的回報。殊不知,在你羨慕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羨慕你,認為你的老婆好呢。
城內的人想沖出來,城外的人想沖進去,風景總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老婆也好,事業(yè)也好,莫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