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 定
新生代白領(lǐng),是指上個世紀70年代后半期出生的職場中人,他們是在知識經(jīng)濟波瀾壯闊的背景下進入職場的,他們以不同于父輩的新鮮氣質(zhì)沖擊著傳統(tǒng)的生活方式、工作方式和價值觀。
低薪休閑族
如果幾年前他們還被視為異類的話,起碼現(xiàn)在新人類們的聲音已經(jīng)響亮起來了,這源于他們的自信,還有長輩們的寬容。和上一代比起來,他們并不希望上班有著那么沉重的生存意味。
他們經(jīng)常休假或辭職,然后獨自穿行名山大川,體驗風(fēng)餐露宿的快樂;放棄假日豐厚的加班費,結(jié)伴驅(qū)車馳騁于荒山大漠。在轉(zhuǎn)工跳槽時,寧可要低職低薪,甚至主動放棄高職高薪,為的是擁有一份悠閑和快樂的心情……
26歲的陳小姐曾做銷售經(jīng)理,月薪在5000元以上。但她的工作壓力太大,每天的睡眠時間常年在5小時以內(nèi),更談不上陪家人去休閑和購物。去年9月,她突然辭職,去了一家每天只工作7小時、每周有兩天休息的單位工作,盡管現(xiàn)在的月薪只有兩千元左右,但她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因為自從換工作之后,她的業(yè)余生活充實多了,工作起來也精力充沛,與家人在一起的時間也開心很多,擁有一份輕松寫意的心情比什么都重要。
也許,部分過來人還是不能理解“低薪休閑族”對生活以及工作的“游戲”態(tài)度,但在新生代白領(lǐng)看來,這就是他們想要的方式。求職、工作的觀念,在他們的身上,到底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白領(lǐng)新生代有一個共性:他們重視靈活性、生活選擇和獲得工作的滿意感。家庭和人際關(guān)系對于他們來說非常重要。
為了尋求生活中的平衡點,他們不太愿意像前輩那樣為了雇主而犧牲個人生活。他們重視的價值觀是真正的友情、快樂和幸福。這也就是“低薪休閑族”為什么興起的原因。
職場候鳥族
職場上有這么一個部落:生活對他們來說,就是從一個工作到另一個工作,頻繁地跳槽。追求穩(wěn)定的工作,在他們看來,是一種保守落伍的觀念。盡管有收入甚至還是高薪,可他們卻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完整意義上的家,這就是流浪在職場的“漂一族”。
他們只租房不買房,只打的不買車,只買報不訂報,既不跟父母要錢,也不給父母錢。他們選擇了“鳥式就業(yè)”,像自由飛翔的鳥兒一樣,哪兒有食物,便在那里擇枝而棲。
這是一個不安分的群體,他們永遠不滿足于既有的生存狀態(tài),當(dāng)他們覺得自己可以向更高層次進發(fā)時,永遠不會為了眼前的利益而裹足不前。他們注重內(nèi)心感受:更多地考慮自己想要什么,目前這份工作能夠帶來什么,自己能夠給工作創(chuàng)造什么樣的價值,而不是領(lǐng)導(dǎo)要自己做什么;他們會對自己有較高的要求,會努力地去補充自己的核心能量,而不是浮于表面、夸夸其談。同時,他們又不停地漂泊,但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施展的舞臺和有歸屬感的家園。
要解釋漂泊的理由并不容易。新生代白領(lǐng)漂泊的內(nèi)容千差萬別,但漂泊的理由卻很有共性,用三毛所寫的來形容倒挺妥當(dāng):“為了夢中的橄欖樹”。
像這樣的職場“漂一族”不在少數(shù),他們似乎天生就是些極不安分、富于冒險的家伙。在他們的眼里,激情和理想高于一切。
擁有高薪的王小姐將追求不同的人生體驗奉為自己的“橄欖樹”,職業(yè)只是帶給她不同體驗的手段,所以,每一份工作她都做不到兩年,走馬燈似地在各大城市里漂著。其實,頻繁跳槽使她失去了很多,每次“遷徙”到了新的城市都意味著一切都得從頭開始。她在一家公司做到第二年末時,因為業(yè)績突出,主管打算提拔她為部門副經(jīng)理,可她最終還是決定到一個新的城市去“漂”。同事們都為她惋惜,可她認為,為別人的想法而改變自己的決定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幻想是職場“漂一族”的最大愛好,他們都是職場追夢人。在職場“漂一族”眼里,工作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為了心中的那棵“橄欖樹”,什么樣的工作都可以做。
想說就說,想做就做,大膽、熱情、個性、自由,“漂一族”給職場注入的這些新元素,打造了一道職場上最時尚、最新銳的風(fēng)景線。
“新貧族”:心無雜念享受現(xiàn)在
他們經(jīng)常沒錢,經(jīng)常借錢,掙得不少,花得更多。他們有錢時什么都敢玩,什么都敢買,沒錢時便一貧如洗,艱難度日,拿著豐厚的薪水,卻打起貧窮的旗號,這就是誕生于寫字樓里的白領(lǐng)“新貧族”。
他們年輕,經(jīng)濟、生活獨立,以單身女性居多;高學(xué)歷,高收入,高消費,月初當(dāng)富翁,月末做窮人。既無銀行存款,又無自己的物業(yè),二十幾歲仍與父母住在一起,交很少一點伙食費,大多數(shù)收入花費在服飾、化妝、下館子、泡吧、旅游上。
30歲的張紅是個美麗而能干的女孩,做房產(chǎn)銷售,每月收入至少有5000元。而張紅卻認為,對于女人而言,金錢不是很大的財富,青春才是贏取世界的本錢。既然賺錢的目的就是為了過一種高質(zhì)量的生活,那么就應(yīng)該趁著還年輕好好享受生活,盡量延長短暫的青春。
其實,“新貧族”們都患有程度不同的“情感缺乏癥”——轟轟烈烈的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諸如此類,都有可能使他們喪失對生活的滿意度。張紅也是如此,為了不整天陷入郁悶中,她不得不以購物和即時花費來使自己生活得充實些、再充實些。于是,就將自己賺來的錢,投入美容、健身、專賣店、飯店、酒吧、旅游等上面,重復(fù)循環(huán)在這個怪圈里。最后,高薪也變成了“新貧族”。從這個意義上說,像張紅這樣的“新貧族”都是些感性而脆弱的靈魂。她也許正是通過“花錢買熱鬧”,來忘卻情感方面的缺失。
“新貧族”與普通生活者存在著非?!皩αⅰ钡纳顟B(tài)度,比如前者認為自己的生活背景是:物質(zhì)日趨豐富,人已經(jīng)被物化,消費文化與自身成長同步發(fā)展,消費意味著“花錢”,花錢所帶來的快樂感覺,才是真實的生活;后者認為,消費是維持生存的一種手段,而專家則指出:對于“新貧族”類似畸形的消費要進行正確的引導(dǎo),避免因為追求高消費而引發(fā)不良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