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 敏/文

明朝著名的將領戚繼光是位抗倭寇的民族英雄。他率領的軍隊,訓練有素,紀律嚴明,從不取老百姓一針一線,一心一意效忠朝廷,保護百姓,深受老百姓愛戴,人稱"戚家軍"。

且說有一年,沿海地區(qū)有大批倭寇入侵,戚繼光為了捍衛(wèi)民族尊嚴,保護老百姓的生命財產(chǎn),帶領戚家軍駐防福建。

駐地瀕臨大海,周圍一帶都是山。這里山巒起伏連綿,山上青松翠柏,郁郁蒼蒼,環(huán)境甚好,空氣也很清新,所以山上有許多野生動物,尤其是猴子最多。

戚家軍初來,見此間山清水秀,環(huán)境優(yōu)雅,山間樹叢中群猴竄來竄去的,頗覺活潑可愛。

這些小猴也實在有趣得很,它們從不怕生,見了人還挺高興的,有的"吱吱喳喳"地竄到戚家軍隊伍中,向他們要吃的;有的則模仿戚家軍士兵走路的樣子,一搖一擺在地上走;還有的索性到隊伍前替大伙"開路"。

將士們被它們逗得哈哈大笑。就連平時不茍言笑的戚繼光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戚繼光把隊伍駐扎在環(huán)境優(yōu)美的隱蔽處。這地方像是一個山谷的底部,四周圍重巒疊嶂,底部平坦得像一片平原,占地甚廣。戚繼光就在這兒練兵。

一天,士兵們正操練,突然來了一大群猴子。它們見到有人在操練,感到非常好奇,吱吱喳喳叫個不停,跳個不停。

不一會兒,來了一只老猴,它是這群猴子的頭。它一到,群猴便都乖乖地坐了下來,一動也不動。只有一只小猴還不停地蹦蹦跳跳,老猴顯然生氣了,過去在它頭上敲了一下,那小猴只好乖乖坐下不動。于是群猴像看戲似的看操練。

就這樣一連幾天,群猴天天來"觀摩",它們倒也難得,來了便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安安靜靜的。

日子一久,這群猴子竟然也學會了伸腿彎腰的動作。只要戚家軍在那邊操練,它們就在老猴的帶領下在這邊"操練"。將士們戲謔地稱它們是"猴戚家軍"。

戚繼光見狀,心里一動,心想,何不真的組建一支"猴戚家軍"呢熁蛐,打仗時派得上用處呢!

于是他們將這群猴子捉住。起先那老猴甚是倔強,一副誓死不屈的樣子,可當戚家軍給它果子吃后,它便乖乖地投降了。

在戚家軍耐心的訓練下,不久,這群猴子真的成為一支聽令行事的"猴戚家軍"了。

一天,這一地區(qū)再次遭到了倭寇入侵。

戚繼光拍拍老猴的頭說:"現(xiàn)在,你的任務來了。"

那老猴好像聽懂了戚繼光的話,點點頭還行了個禮,逗得戚繼光哈哈大笑。

這天夜里,戚繼光將士兵們埋伏在敵營周圍。然后讓每只猴子手上都拿了一只爆竹,一聲令下,群猴撲向了敵營。

那群倭寇聽見營外"吱吱喳喳"的吵鬧聲,以為戚家軍打來了,于是紛紛操起武器,沖出門來。

一出營地,發(fā)現(xiàn)一大群猴子在營前的木樁上跳上跳下,戲耍頑皮,煞是有趣。倭寇知道這一帶猴子甚多,所以也不以為意,只覺得它們有趣,還道它們不知從什么地方偷來了些竹筒,在玩耍呢

戚繼光見倭寇放松了警惕,知道時候到了,便一聲令下。

那群猴子聽見號令聲,頓時收起先前那一副頑皮的樣子,在老猴的帶領下,儼然一支訓練有素的"猴戚家軍",同時將各自操持的爆竹丟了出去。

這種爆竹著地就炸。

頓時,營地里大火四起,倭寇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燒得焦頭爛額,四下亂竄。

戚繼光的大軍在聽到號令后紛紛殺將出去,與倭寇進行了一場敵弱我強的肉搏戰(zhàn)。很快,這群倭寇便被戚家軍殺得片甲不留,那些在旁觀戰(zhàn)的猴子們,開心得大拍其手,為戚家軍"吶喊助威"。

這場戰(zhàn)役很快便結束了。入侵的倭寇也被消滅了,戚家軍就要走了,可這群"猴戚家軍"卻舍不得離開他們,在送行的路上,相互間依依惜別,難舍難分。

從那以后,福建的老百姓對這一群幫助過戚家軍的"神猴"更加呵護。而與此同時,"猴戚家軍"的故事也流傳開來。

選自《華人之聲》1999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