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葉季戎
華郵古票中最難集全的套票
收集清代郵票到了相當(dāng)水平的時候,你就會感受到萬壽初版(舊稱日本版)加蓋大字長距12分銀改1角新票和短距2分銀改2分新票的不同凡響。這兩枚新票收集難度之大,真有可遇而不可求的感覺。
回憶20世紀(jì)30年代晚期,讀到張景盂在蘇州出版的《集郵須知》,書中記載有“周今覺以數(shù)千金購得費拉爾遺集中全部精華”,據(jù)說內(nèi)中有日版長距12分銀改1角10余枚云。周氏因此而集成四方連新票全套,被稱為世界孤品。他愛護備至,曾一再為文稱譽此票的珍罕可貴。早年外籍人德根亦為滬上享有盛名的收藏華郵專家,德氏郵集中也缺此種珍品。他們之間似乎作過交換,德氏用日本版短距24分銀改3角四方連交換周氏的長距12分銀改1角四方連。90年代周氏最后遺集在香港拍賣時,確有日本版短距24分改3角四方連一件,也屬存世孤品,但不見有長距12分銀改1角復(fù)品列入目錄中。近年又見引用周氏郵文中有“萬壽日本版大字長距12分改1角新票,因一次獲得達(dá)13枚之多,故不覺其珍罕,后得聞有集郵數(shù)十年之名家終生未得者,乃知其可貴也”!此日版大字長距四方連新票全套和紅印花小字一元四方連新票,并列為周氏“鎮(zhèn)集大寶”。近年所見圖照,《國家郵票博物館藏品集》、陳兆漢著《慈禧壽辰紀(jì)念票及其加蓋票》專門目錄,均系用舊票代替。1991年《新加坡郵展特刊》第22頁參展珍品圖片中有日版大字長距12分改1角單枚新票1枚,注云:“萬壽大字長距加蓋于初版12分改10分,存世新票極罕,為難得一見之珍品?!标P(guān)于昔年周氏舊藏日本版大字長距四方連孤品,據(jù)近年嚴(yán)西嶠信告,1947年周氏將此方連全套讓與郭植芳,1948年郭氏去美時連同攜去,后來為了全家生活,不得不出售心愛之郵品,故此票想已為歐美名家購去,深藏閨中,吾人不得而知。
萬壽初版(日本版)大字短距2分銀改2分新票,20世紀(jì)20年代為滬上集郵家袁醴波在張子堂攤上以毫洋5角(當(dāng)年上海毫洋1.2元折合龍板大洋1元)購得。袁氏為神州郵會會員,精于研究鑒別,郵識高深,故見票后立即確定此枚日本版短距2分新票,為生平所僅見,屬于極為珍罕之品,而張子堂定價則為普通品之市值,故毫不遲疑買下。事為周今覺所知,挽人轉(zhuǎn)達(dá)愿以“宮門倒印”、帆船3分改2分倒蓋兩珍郵相易,袁氏未允。后以千金再求,又為袁氏婉卻,周氏對此不無介懷,故其后來仍有“安知其非上海版之刷色極深者乎”的懷疑否定語句。此新票發(fā)現(xiàn)后,轟動郵壇,再未發(fā)現(xiàn)第二枚,遂公認(rèn)為存世孤品。后袁氏折讓其郵集,自編有售品目錄,集中精華為其友譚蓉圃獲得,譚亦為神州郵會會員。迄至譚氏逝世,其郵票以及所藏古玩書畫之類,全為其養(yǎng)子竊去,下落不明。到70~80年代,得知日本名集郵家水原明窗和菲律賓華僑集郵名家陳國珍各有新票一枚,陳兆漢《慈禧壽辰紀(jì)念票及其加蓋票》專目第123頁上有此兩枚新票圖照,從其齒孔看,極近于同一全張。自此則存世數(shù)已確定為兩枚。陳氏一枚曾為菲律賓華僑集郵名家黃天涌所藏。黃氏以“翡翠姐”的艷名相贈,與40年代的“綠衣紅娘”相互媲美,傳為郵林佳話。至于現(xiàn)存世兩枚“翡翠姐”中是否有一枚為早年袁氏故物,因當(dāng)年沒有照片留存,就無法詳查了。
初版大字短距票中尚有24分改3角一種,也是極為珍罕之品。據(jù)臺灣萬壽名家陳士仁統(tǒng)計存世量約20余枚,他稱此票為“紅寶石”,初版長距12分改1角為“黃金龍”。故多年以來所知者,僅周今覺——郭植芳的初版大字長距四方連新全套,和袁醴波——譚蓉圃的初版大字短距單枚新全套,以及今日水原明窗和陳國珍的各一單套新票而已。由此可見,集全萬壽初版大字長距、短距新票,實屬難事。
責(zé)編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