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采用三因素混合實驗設計，探究權力感影響體育專業(yè)大學生道德認知的神經機制。結果顯示：（1）啟動不同權力感組對不同道德事件的反應時差異不顯著。（2）啟動高權力感組中，體育情境比一般情境引起更強的皮層活動；啟動低權力感組中，反社會行為圖片比親社會行為圖片引起更強的皮層活動。在4類道德事件中均發(fā)現(xiàn)啟動高權力感組在左側DLPFC的相對顯著激活；一般情境下發(fā)現(xiàn)啟動高權力感組在左側OFC的相對顯著激活，而體育情境事件下的激活差異不大。研究表明，左側DLPFC是權力感影響體育專業(yè)大學生道德認知的關鍵腦區(qū)；左側OFC則反映權力感對道德認知影響的情境依賴性。啟動高權力感大學生的認知過程主要表現(xiàn)為對情緒反應的抑制，以及基于規(guī)則的理性推理；啟動低權力感大學生則表現(xiàn)為對道德事件的認知控制反應，以及基于結果的非理性推理。

關 鍵 詞：體育心理學；道德認知；權力感；體育專業(yè)大學生；近紅外腦功能成像技術

中圖分類號：G80-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24）06-0071-06

The influence on sense of power on moral cogni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majoring in sports： Evidence from fNIRS

CHEN Mengyi¹，ZHU Dapeng^1，2

（1.School of Psychology，Wuhan Sports University，Wuhan 430079，China；

2.Hubei Exercise Training and Monitoring Key Laboratory，Wuhan Sports University，Wuhan 430079，China）

Abstract： The three-factor hybrid experimental design was used to explore the difference and brain mechanism of the influence of sense of power on the moral cogni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majoring in sport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wo groups in the response to moral behavior events. （2） In the high sense of power group， the sports situation induced stronger cortical activity， and in the low sense of power group， antisocial behavior images induced stronger cortical activity. A relatively significant activation was found in the left DLPFC under different behavioral events， and a relatively significant activation was found in the left OFC for moral cognitive judgment of general situational events， but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activation of the sports situational events. Therefore， the study revealed that the left DLPFC is the key brain area in which the sense of power affects the moral cognition of sports majors， and the left OFC reflects the situational dependence of the influence of sense of power on moral cognition. The cognitive process of high sense of power college students is characterized by inhibition of emotional response and rule-based rational reasoning， and then the cognitive process of initiating low sense of power is manifested as cognitive control response to moral events and outcome-based irrational reasoning.

Keywords： sports psychology；moral cognition；sense of power；college students majoring in sports；fNIRS

道德認知是個體關于道德事件是否符合行為規(guī)范和執(zhí)行意義的認識，主要表現(xiàn)為個體的道德判斷能力^[1]。體育道德認知則是指對體育背景下的行為規(guī)范和意義的認識，對體育參與主體的行為起規(guī)范作用^[2]。以往研究達成的共識是，體育運動對運動員或體育專業(yè)學生道德發(fā)展有一定損害作用，個體認為運動過程中尤其是集體對抗項目比賽情境下的失范行為是可以接受的^[3-4]。而這似乎與體育運動對人的潛在積極作用背道而馳。國內關于體育和一般情境下的道德認知的研究還較少，需進行更多研究探討個體的道德認知發(fā)展情況。

權力感是個體感知到相比他人自身擁有的不對稱有價值資源，是在社會交往中形成的一種主觀相對能力^[5]。道德進化論認為，擁有不同權力感的個體會基于利己主義采取不同的認知和行為方式^[6]。高權力感個體由于抽象邏輯思維能力更強，傾向于依據規(guī)則作出道德判斷，而低權力感個體則更習慣于進行具象化思考，根據道德事件導致的結果來作道德判斷^[7]。然而，深入研究后發(fā)現(xiàn)除了利己主義，情境卷入也會影響個體的道德認知和道德判斷。情境卷入高的話，不論權力高低個體會作出類似的道德判斷，而同樣擁有較高權力的個體可能因為卷入感不同而作出不同的道德判斷^[8]。可見，道德判斷的過程是出于利己的考慮且依賴于情境特點。以往少有研究探討體育領域的人群擁有的權力感對其道德認知的影響。然而，權力作為伴隨個體生活的一種社會屬性，個體必然會在不同人際關系中體會到不同的權力感。研究認為，體育專業(yè)大學生的身份較多樣化，其權力感在不同對象（比如教練、隊友、對手或同學）面前可能不一樣。此外，體育專業(yè)大學生對不同情境可能有不同的卷入感，這可能導致其對不同類型事件的道德認知及行為存在差異。

關于道德認知的認知神經機制，以往研究發(fā)現(xiàn)道德認知主要與前額葉區(qū)域（prefrontal cortex，PFC）有關，諸如背外側前額葉（dorso lateral prefrontal cortex，DLPFC）、眶額葉皮層（orbitofrontal cortex，OFC）和額極（frontopolar，F(xiàn)PA）等腦區(qū)在個體的道德認知方面扮演著重要角色^[9]。也有研究基于ERP技術對道德認知的時間特征進行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個體進行道德判斷時通常會在大腦皮層誘發(fā)N1成分或P260成分，反映個體進行道德判斷時會整合其認知加工過程及產生的情緒反應^[10-11]。近年來，近紅外腦功能成像技術（functional near- infrared spectroscopy，fNIRS）由于生態(tài)效度好，抗干擾性強，能提供適宜的時間、空間分辨率，被成功應用在道德領域。因此，研究擬通過實驗研究結合fNIRS技術探討體育專業(yè)大學生自身感知到的權力感對其在不同情境下道德認知的影響，希望能更好理解體育專業(yè)大學生的道德認知和道德行為，為權力感和道德認知的關系提供實證數據支持。

1 研究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在湖北省某體育院校招募到體育專業(yè)大學生34人，啟動高、低權力感組各有大學生17名（男生12名）。平均年齡為（20.50±1.40）歲，平均運動年限為（5.15±2.23）年，運動項目類型包括足球、籃球、網球等集體或對抗項目。被試納入原則包括：視力或矯正視力正常；以往未做過道德認知相關實驗。

1.2 實驗材料

權力感啟動材料：采用云祥和李小平改編的詞匯搜索任務，通過概念啟動法啟動被試的權力感，研究表明中文版材料施測后信效度良好^[12]。具體是要求被試在一個由36個詞匯組成的詞匯矩陣表中圈出與高權力（如領導、掌控）或低權力（下屬、服從）有關的詞匯。

權力感的操縱性檢驗：為確保操縱的有效性，由于概念啟動法為無意識的啟動，因此在每個被試完成實驗任務后檢驗權力感啟動的有效性，共2個題項（“進行實驗時，你在多大程度上覺得自己有權力感？”和“進行實驗時，你在多大程度上覺得自己有影響力？”），采用7點評分（1表示權力感很低，7表示權力感很高）。

道德認知材料：采用通過預實驗篩選出的《道德認知圖片材料》。在正式實驗前搜集體育和一般情境下的親、反社會行為圖片各40張，圖片內容主要涉及“扶起摔倒的人”“豎拇指表示贊揚”“故意絆倒他人”“倒豎拇指表示不屑”等行為。刪除內容模糊、相似或格式不符的圖片后，請心理學領域的1名專家和3名研究生評定圖片內容的適宜性，最終保留4種類型的圖片各20張。對所有圖片的格式做統(tǒng)一化處理，像素大小為500×375。

招募湖北省某體育院校體育專業(yè)大學生20人（男生8人），平均年齡為（21.05±2.28）歲。圖片經E-prime3.0軟件編寫后在顯示屏中央呈現(xiàn)，要求被試對圖片的道德程度進行七點評分，分數越高代表圖片內容越道德。預實驗結果發(fā)現(xiàn)，體育和一般情境下親社會行為圖片得分（109.10±7.09；118.10±4.53）均顯著高于反社會行為圖片得分（59.00±5.60；40.60±6.76），值分別為39.04和45.28，<0.001，表明材料能夠有效區(qū)分不同類型行為，可用于正式實驗。

1.3 實驗設計與過程

采用2（權力感：高、低）×2（情境：體育、一般）×2（圖片類型：親社會、反社會）三因素混合實驗設計，其中權力感是被試間變量，情境和圖片類型是被試內變量，因變量為被試做道德認知任務的反應時與血液動力學相關指標。被試進入實驗室后先填寫基本信息登記表，隨后主試向被試介紹實驗的相關信息和流程，給被試佩戴好電極帽并調整，直至所有通道擁有較好的信號。主試發(fā)放詞匯矩陣表讓被試完成詞匯搜索任務，隨后開始正式實驗，關閉實驗室的光源，再次測量通道信號，直至所有通道接收信號良好后提醒被試開始實驗。

正式實驗包括練習和實驗階段。練習階段共12個trail，該階段數據不納入后續(xù)數據分析。正式實驗共80個trail，4種實驗條件下的圖片各20張，圖片呈現(xiàn)順序隨機。實驗開始，先通過指導語告知被試實驗任務，之后呈現(xiàn)黑色注視點“+”500～800 ms提醒被試注意。之后隨機呈現(xiàn)圖片2 000 ms。被試需要在呈現(xiàn)圖片刺激的時間內做出盡可能快而準的按鍵反應，如果認為呈現(xiàn)的圖片符合道德準則按“J”鍵，否則按“F”鍵。做完按鍵反應或者圖片呈現(xiàn)時間結束后，顯示屏會跳轉至空屏界面（在練習階段，被試作出按鍵反應或圖片呈現(xiàn)時間結束后會出現(xiàn)反饋界面，呈現(xiàn)被試對每張圖片的反應時，空屏時間為1 000 ms。實驗階段沒有反饋界面，空屏時間為8 000 ms，使血氧能夠回復正常值）。正式實驗流程圖見圖1。

1.4 數據采集與處理

采用美國NIRx公司生產的NIRScout功能性近紅外光譜儀監(jiān)測被試完成道德認知任務時的前額葉血氧響應。包括8個雙波長光源（785 nm和830 nm）和7個探測器，按照圖2進行排列，構成覆蓋前額葉皮層的20個通道，間距3.0 cm，通過概率配準方法將fNIRS通道位置與MNI空間坐標進行配準，獲得與布魯德曼分區(qū)的對應關系。樣本采樣率為7.81 Hz。圖2A為光源和探測器空間分布圖，圓形圖標表示測量光極，黑色圓形代表光源，灰色圓形代表探測器，兩者間的數字代表測量通道位置；圖2B為前額葉20個通道在MNI空間投射的示意圖，藍色圓形及其上方的數字代表相應的通道。

使用Matlab功能包nirsLAB（v2019）對數據進行預處理。按照0.01Hz～0.2Hz的標準對數據進行帶通濾波去除慢漂移和動脈搏動振蕩；依據modified Beer-Lambert law將光學數據轉化為血氧數據。因HbO指標對任務刺激的變化更敏感，故本研究僅將HbO納入后續(xù)分析^[14]。

通過一般線性模型計算不同實驗條件下的值，將值作為衡量相應腦區(qū)激活的指標。通過基于FDR標準的BH法對多重比較的值進行校正（q value of maximum FDR=0.05），并在結果中標明。采用SPSS25.0和Matlab功能包nirsLAB（v2019）對數據進行統(tǒng)計分析。

2 結果與分析

2.1 權力感的操縱性檢驗

通過獨立樣本檢驗對權力感的檢測結果進行差異檢驗，結果發(fā)現(xiàn)，啟動高權力感組的得分（5.64±0.69）顯著高于啟動低權力感組得分（3.12±0.64），表明對權力感的操縱有效（=20.62，<0.01）。

2.2 行為學結果

采用獨立樣本檢驗分析啟動不同權力感組的道德認知判斷反應時差異，結果如表1所示，啟動不同權力感大學生的道德認知判斷反應時差異未達統(tǒng)計學意義。

2.3 fNIRS結果

對啟動不同權力感組在不同條件下所有通道的值進行重復測量方差分析。首先檢驗啟動高權力感大學生不同腦區(qū)的激活情況，結果表明，F(xiàn)DR校正后發(fā)現(xiàn)高權力感組在OFC（Ch11：=7.19，=0.018，偏²=0.34；Ch19：=4.77，=0.046，偏²=0.25）、FPA（Ch12：=8.21，=0.012，偏²=0.37；Ch16：=5.76，=0.031，偏²=0.29）、右側DLPFC（Ch17：=10.49，=0.006，偏²=0.43）的情境主效應顯著，體育情境比一般情境引起更強的皮層活動（見表2）。

檢驗啟動低權力感大學生不同腦區(qū)的激活情況，結果表明，F(xiàn)DR校正后發(fā)現(xiàn)低權力感組在DLPFC（Ch5：=9.68，=0.008，偏²=0.43；Ch8：=13.53，=0.003，偏²=0.51；Ch10：=8.45，=0.012，偏²=0.39；Ch15：=5.78，=0.032，偏²=0.31；Ch17：=8.16，=0.013，偏²=0.39）的圖片類型主效應顯著，反社會行為圖片比親社會行為圖片引起更強的皮層活動（見表3）。

進一步采用獨立樣本檢驗分析啟動不同權力感組進行道德認知時在不同通道的差異，結果表明，F(xiàn)DR校正后發(fā)現(xiàn)，不同組對一般情境下的親、反社會行為進行認知判斷時左側VLPFC（Ch3：=3.40，=0.002，=0.27；=3.29，=0.003，=0.50）、左側OFC（Ch4：=3.29，=0.003，=0.31；=2.89，=0.007，=0.36）、DLPFC（Ch8：=2.72，=0.011，=0.33；=2.90，=0.007，=0.34；Ch15：=2.21，=0.036，=0.31；=2.32，=0.028，=0.24）、右側FPA（Ch16：=2.79，=0.01，=0.31；=2.98，=0.006，=0.30）差異顯著，不同組對體育親社會行為進行認知判斷時左側VLPFC（Ch3：=3.28，=0.003，=0.53）、左側DLPFC（Ch8：=2.57，=0.016，=0.41）、右側FPA（Ch16：=2.34，=0.027，=0.44）差異顯著，不同組對體育反社會行為進行認知判斷時DLPFC（Ch8：=2.76，=0.01，=0.30；Ch15：=2.21，=0.036，=0.30）差異顯著，啟動高權力感組的激活顯著大于啟動低權力感組，結果詳見圖3和表4。

1）圖3A為不同組間一般情境親社會道德認知血氧響應均值T值圖；圖3B為不同組間一般情境反社會道德認知血氧響應均值T值圖；圖3C為不同組間體育情境親社會道德認知血氧響應均值T值圖；圖3D為不同組間體育情境反社會道德認知血氧響應均值T值圖；顏色越紅代表啟動高權力組相對激活越強，顏色越藍代表啟動低權力組相對激活越強。

3 討論

本研究通過實驗研究結合fNIRS技術，從行為學和認知神經2個層面探討權力感對體育專業(yè)大學生道德認知的影響。行為學結果表明，不同權力感組對道德事件的反應時差異不顯著，這可能是因為在任務情境下，兩組學生都會為了能較好地完成任務盡可能快的作出按鍵反應。然而兩組學生的道德認知神經機制特點存在區(qū)別，這一點從fNIRS結果上可以得到佐證。

啟動高權力感組對情境更敏感，啟動低權力感組則對圖片類型更敏感。啟動高權力感組進行道德認知時，情緒與認知功能系統(tǒng)均有激活，而啟動低權力感組僅激活認知功能相關腦區(qū)。啟動高權力感組主要表現(xiàn)為對情緒反應的抑制，以及基于規(guī)則的理性推理，啟動低權力感組主要表現(xiàn)為對道德事件的認知控制反應，以及基于結果的非理性推理，這在一定程度上支持Greene的雙加工模型^[15]?？梢姍嗔Ω胁煌膫€體擁有不同的心理加工過程，導致個體的道德認知存在差異。進一步對兩組的道德認知機制對比后發(fā)現(xiàn)，啟動高權力感組在面對4類道德事件時在不同腦區(qū)存在相對顯著激活，研究從神經機制層面支持權力感會影響個體道德認知的觀點。

啟動高權力感組面對4類道德事件時在左側DLPFC腦區(qū)均存在相對顯著激活，表明左側DLPFC可能是權力感影響體育專業(yè)大學生道德認知的關鍵腦區(qū)。說明啟動高權力感體育專業(yè)大學生面對道德事件時能更靈活的加工相關情境信息，結合當事人的意圖和可能造成的后果進行考量，以便作出理性判斷。以往研究也發(fā)現(xiàn)，DLPFC作為重要的認知加工系統(tǒng)，更多與理性推理有關，且當個體作非功利性回答時左側DLPFC激活更高^[16]。尤其當情境本身強調的是關注他人時，高權力者會表現(xiàn)得更有責任感^[17]。

啟動高權力感組面對一般情境事件時在左側OFC腦區(qū)存在相對顯著激活，而體育情境下的激活差異不大，說明左側OFC反映權力感對道德認知影響的情境依賴性。這與肖黨霞等人的研究一致^[18]，道德事件類型以及個體面臨情境不同，可能導致個體采用不同的道德評判標準和策略，結果可能表明體育運動對體育專業(yè)大學生存在引導作用。OFC與抑制能力有關，對個體的目標導向行為有重要意義^[19]。相比一般情境，體育專業(yè)大學生在體育情境下?lián)碛蓄愃频哪繕藢?，卷入感較高，因此無論權力感如何，在面對體育情境事件時會產生更多抑制行為抑制自己的沖動性判斷，從而作出類似的判斷。

此外，相比其他3類道德事件，啟動高權力感組在面對體育情境反社會事件時僅在DLPFC腦區(qū)存在相對顯著激活，進一步支持DLPFC是權力感影響體育專業(yè)大學生道德認知的關鍵腦區(qū)，以及權力感與道德認知的關系受情境的影響的觀點。通常，個體在自我卷入情境下會面臨較強的情緒體驗^[20]。所處情境不同，感知到的獲益程度會引導高權力者做出不同的決策^[21]。這也說明體育反社會事件具有特殊性，在面對該類事件時個體的卷入感會更高，無論權力感高低均會產生情緒起伏，即使權力感高的個體也有可能作出基于結果的非理性推理。

在理論上，本研究為權力感和道德認知的關系提供實證研究支持，采用體育專業(yè)大學生樣本擴展研究的普適性，指出權力感與道德認知間的關系具有情境依賴性，并補充認知神經機制方面的結果。本研究也具有一定的現(xiàn)實指導意義，為提升體育專業(yè)大學生的道德水平，學生及同伴間可以通過積極暗示、互相鼓勵的方式提高自身的權力感，提高靈活應變的能力。教師、教練、父母等在教學和生活中可以引導學生換位思考，提高學生的責任感。為了發(fā)揮體育運動的積極作用，體育教師和教練在教學過程中要引導學生在參與體育運動時充分重視過程，正確看待比賽結果，這有利于體育專業(yè)大學生在面對體育道德事件時能夠作出合理抉擇。

本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1）本研究僅采用概念法啟動權力感，未來可以用角色扮演法、回憶啟動法等方法來驗證本研究的結果；（2）研究結果提示同樣在體育情境下，體育專業(yè)大學生對親、反社會行為事件的認知可能不一樣，后續(xù)可進一步探討不同情境和不同事件類型在權力感與道德認知間起的作用；（3）本研究僅探討體育專業(yè)大學生本身的權力感水平對其道德認知的影響，未來研究可以從更廣泛的視角探究和厘清權力感與道德認知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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