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華
只是從夜色降臨開始,像一只老了的銀狐,把一些欺騙視為潛伏者的目的,過于相信別人的人,最后相信了自己。
最薄弱的一處,因繁星存在而疏遠。
正因為我們比曇花更細致,在偌大的陽臺上,構(gòu)思出飛天的夢想,那只美麗的蝴蝶還能不能拍打窗欞?還能不能鐘情一個季節(jié)?
從多余的委婉中得到掌聲,得到萬物中最細小的鼓勵與責(zé)備,就當(dāng)是一尾魚,在油與火中煎熬成黃色。
唯有星光,在無限地親近我們,彼此心照不宣。
看見的,看不見的,都不在乎一個細節(jié),這城市,這村莊,這屋子,這床……純粹的模樣還需要重新定義,重新塑造個性。
男女有別,撩起的衣袖,是不是多了幾道口子?
在深夜深處,在如此空蕩在指南針下,我們否認了精確的判斷,做硬漢,動感一生的骨骼,與肌肉,而無一處達成尖銳的遺憾。
想得太多,燈火亮亮的。
失眠,再失眠,完全已沒有了理由。
故人的回魂術(shù)還在,好像他們提起了某個時段某處地點的相約,有道不完的遺憾竄向人間。
寄托是一種方式,憎恨也是一種方式,但低于一撮覆蓋的黃土。
騎白馬唱著情歌,同樣為情義之所在。因為太多的流螢,來了一批又一批,飛走之前,它們已把夜風(fēng)搖醒,多像熱戀的星子,四處綻放。
再淺的夜晚都有一處晦暗;再遠的燈火都是一處依靠。
不經(jīng)意中,我們指認了曇花,從不以一?;ㄈ锒鴣y了腳步。
那細語,積累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