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垂釣》雜志休刊更名改辦新刊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多人心中五味雜陳,我也一樣。盡管這是本刊主動尋求變革與突破之舉,是闖蕩水上運動領(lǐng)域的大膽嘗試,并非迫不得已,但我仍然感傷,畢竟多年來我為它投入了大量心血,而它卻從此不復(fù)存在。
須承認,《垂釣》雜志的句號畫得過于匆忙,它本可以,本該誠摯地與多年來對我們寄予厚望的讀者們做莊重的正式告別,表達我們的歉意與不舍,然而我們做得略顯倉促。
我是留在垂釣雜志社的為數(shù)不多的“老兵”之一,連日來,諸多與我經(jīng)常聯(lián)系和不常聯(lián)系的讀者、作者、同事,在得知《垂釣》休刊的消息后,無不流露出了相似的情緒——失落、遺憾、心痛,還有不甘。我們能夠共情,因為我們最美好的年華是與《垂釣》共度的,如今青春散場,熱淚盈眶。
本刊前編輯部主任宋存穎對我說:“最后一期雜志,替我送一本給安基強——本刊最忠實的讀者,停刊都沒來得及跟他說一聲再見。當(dāng)年他為了支持本刊,曾經(jīng)拒絕接受贈刊,堅持要自己花錢買?,F(xiàn)在買不到了?!?/p>
是啊,此前他還多次向我提出放棄稿費,義務(wù)給本刊供稿,以支持我的工作,為本刊的發(fā)展盡一份力。去年還有一位姓安的讀者默默地在微店訂了全年雜志,后查證,這位訂閱者是安基強先生的兒子……
與《垂釣》相伴十余年,我遇到太多令我難忘和感動的人,比如這位安基強先生。他們的才華和品格令我肅然起敬,與他們相識是我莫大的榮幸和巨大的人生收獲,而這一切皆緣起《垂釣》。
凡此種種,回想起來不免百感交集。
有時我開解自己:就這樣吧,休刊就休刊吧,起碼編輯部眼下不用再絞盡腦汁策劃、約稿和編稿了,至少能暫時輕松一下了。無論是做《垂釣》還是做別的,歸根結(jié)底都是一份工作而已,都掙一樣的錢,說不定還能少干點兒,不用像以前那么累……
可是,我大多數(shù)時候不是這樣想的,我還是舍不得。
這也算人之常情吧!
說著說著就又動了感情,可別壞了各位的心情。
…………
山高水長,天涯未遠,新刊中仍有《垂釣》,江湖中仍有你我,新刊仍需要你們的支持和捧場,新刊會以新的身份和方式繼續(xù)助力中國垂釣運動和釣具產(chǎn)業(yè)的發(fā)展。
春天到了,大家有空的話就出去釣釣魚,放松心情,保養(yǎng)身體,希望大家平安健康,一切都好。
是時候最后一次以《垂釣》雜志的身份表達我們的態(tài)度和意志了。此際,我們鄭重地向自2001年本刊創(chuàng)立以來對我們關(guān)懷備至的所有《垂釣》讀者,向一直以來筆耕不輟、致力于為全國釣魚人打造精神家園的所有《垂釣》作者,向一直以來與我們同舟共濟、守望相助的釣具企業(yè)和行業(yè)組織,向20多年來為《垂釣》雜志向好發(fā)展而付出辛勤汗水的垂釣雜志社的各位同人致以崇高的敬意和由衷的感謝!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在一片更開闊的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