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 源 姚 杰 張 倩

基于思想政治教育視角的大學生學習內驅力重塑研究

袁 源 姚 杰 張 倩

[西北工業(yè)大學]

大學生學習內驅力的強弱與偏向，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大學生的價值取向和價值追求，大學生的學習內驅力應當成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內容之一。文章分析了當前大學生學習內驅力弱化、缺失的原因，并從思想政治教育的視角提出統(tǒng)合社會、學校、家庭、個人等不同層面的綜合性對策，有利于引導塑造大學生形成正確的價值觀，促進大學生的全面成長成才。

思想政治教育；大學生；學習內驅力

ELLI項目學習力的評價框架用于我國大學生學習力評價，認為大學生“學習行為能力強，但學習動力不足……學生在學習行為策略上即‘會學’上有較為明顯的優(yōu)勢……在學習動力即‘想學’方面還存在不足”。[1]

一、大學生學習內驅力弱化的表現(xiàn)

綜合大學生學習內驅力弱化的諸多表現(xiàn)，可將其分為學習內驅力轉移、缺失和偏失三類。

（一）學習內驅力轉移：沉迷“奶嘴之樂”

“奶嘴樂理論”較多地被認為是由美國前總統(tǒng)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布熱津斯基提出，其觀點是隨著生產力的提升和社會競爭的加劇，世界上80%的人口將成為社會中“被遺棄”的人，80%的財富則將掌握在另外20%的人手中。為避免階層沖突，方法之一就是制造大批“奶嘴”——讓令人沉迷的消遣娛樂和充滿感官刺激的產品（比如：網(wǎng)絡、電視、短視頻）填滿人們的生活，轉移其注意力和不滿情緒。據(jù)統(tǒng)計，截至2021年6月，我國網(wǎng)民規(guī)模達10.11億，其中20-29歲網(wǎng)民占比17.4%。20-29歲網(wǎng)民對網(wǎng)絡音樂、網(wǎng)絡視頻、網(wǎng)絡直播等應用的使用率在各年齡段中最高，分別達84.1%、97.0%和73.5%，[2]這一年齡段，正是大學生集中分布的年齡段。網(wǎng)絡視頻、游戲等借助人工智能、算法和網(wǎng)絡傳播力量，成為青年一代最主要的生活和娛樂方式，也成為他們的精神依賴和安慰劑，以及逃離艱深晦澀、門類眾多課業(yè)的絕佳寶地。

（二）學習內驅力缺失：喪失學習目標

“空心病”這一概念由北京大學心理健康教育中心徐凱文最早提出：“空心病看起來像是抑郁癥，情緒低落、興趣減退、快感缺乏……他們有強烈的孤獨感和無意義感”，但針對抑郁癥的有效治療方案對“空心病”卻無效果。徐凱文認為，“空心病”的核心問題是“缺乏支撐其意義感和存在感的價值觀”[3]。不難發(fā)現(xiàn)，“空心病”患者看不到生活的意義，失去生活目標和熱情。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學習內驅力的缺失是順理成章的。根據(jù)徐凱文的研究，北京大學的學生中有30％患有“空心病”。而在這些內驅力缺失的大學生中，仍不乏有學習成績優(yōu)異，甚至走在科研創(chuàng)新最前沿的碩、博士等高學歷人才。他們有較高的智力水平、較強的學習能力和執(zhí)行能力，甚至有耀眼的學習成績和科研成果，但他們僅僅像機器發(fā)揮固有功能一樣發(fā)揮著自己的既有才能，卻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學習，為了誰而學習，正如機器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運轉。在精神上，他們就像魯濱遜一樣生活在孤島，等待救援。

（三）學習內驅力偏失：功利傾向明顯

奧蘇貝爾認為學習中的動機會影響學習效果，成就動機由三方面的驅力構成，即認知驅力、自我增強驅力和附屬驅力。[4]認知驅力指學生因其自身之故想要獲得某種知識的傾向，如出于興趣學習某一課程；自我增強驅力指學生希望通過個人努力贏得他人尊重和社會地位的傾向，如為考取好名次學習某一課程；附屬驅力則是學生希望得到他人贊揚的傾向，如為獲得父母、師長的夸贊學習某一課程。在高校工作實踐中，相當一部分大學生具有較強的自我增強驅力和附屬驅力，但認知驅力卻相對較弱。而從重要性和持久度來講，認知驅力則是三方面驅力中最關鍵和最核心的，它強調主體的自發(fā)自覺。在技術化時代，價值秩序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從高貴向實用的轉變，[5]用黑格爾的話來說，即“時代的艱苦使人對于日常生活中平凡的瑣屑興趣予以太大的重視”[6]。這一變化帶來的影響便是，當人們想要采取某種行動時，最先考慮的不是行動本身的意義，而是行動能帶給個體的切實的利益。

二、大學生學習內驅力弱化的原因

（一）社會層面：價值虛無主義的多方面滲透

在導致大學生學習內驅力弱化的諸因中，價值虛無主義尤為值得警惕。當沒有辦法對“我們應當如何生活”這一問題作出合理回答時，我們正處于價值虛無主義之中?！皟r值虛無主義在心靈結構中表現(xiàn)為終極價值的貶損、規(guī)范價值的逃遁和功利價值的獨尊?！盵7]將奶嘴之樂這種短暫的、可批量生產的快樂當作永久的、最高的快樂，將本應充滿熱情、樂趣的學習生活當作完成任務的機械運作，將實用、快捷當作生活的關鍵詞等等，這些無不是個體價值虛無的表現(xiàn)。價值虛無主義存在于既往人類歷史發(fā)展的任何一個階段，這種對于個體價值、人生意義的缺失，在馬克思看來，應歸因于資本對人的統(tǒng)治，資本讓人無法作為人而存在，而僅僅是“作為資本，工人的價值按照需要和供給而增長……并且因為他不是作為人，而是作為工人才得以存在，所以他就會被埋葬，會餓死，等等”[8]。資本操縱的時代，人們普遍處于價值虛無的狀態(tài)，因為實在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思考有關終極關懷方面的問題。盡管當今科學技術的發(fā)展使人從機器中得到了很大的解放，人們有更多的時間反思自己的生活，但是“對于這一唯一重要的問題：我們應當做什么？我們應當如何生活？……科學沒有給我們答案”[9]。更何況，時至今日，資本仍然顯現(xiàn)出巨大的生機，例如將“奶嘴之樂”當作生活的真正快樂的大學生們，卻未曾想過這種快樂本身是否只是資本家的一場騙局。在資本的滲透下，價值虛無主義正在不斷蠶食著大學生的學習內驅力。

（二）學校層面：教育理念與實踐之間脫節(jié)

學校承擔著立德樹人、促進學生全面成長的重要職責。但在教育實踐中，仍然存在一些破壞學生學習內驅力的認識誤區(qū)和錯誤做法。一是在基礎教育階段，將難度較大的知識點向低年級遷移，導致學生學習壓力過大、喪失學習興趣。學生的認知水平、心理品質、學習能力等有其固有的發(fā)展規(guī)律，過早過多地接觸“超綱”知識，更易于激發(fā)學習倦怠感和挫敗感，弱化了學習動力。二是“以分取人”、“唯成績論”的評價導向把人物化為學習的工具，異化了學習動機。面對學生畢業(yè)、升學和教師考核的壓力，部分學校仍然把知識傳授作為中心工作，把學業(yè)成績作為首要指標，在學生評價、評優(yōu)和教師晉升、獎勵等工作中過分凸顯學業(yè)成績，未能充分體現(xiàn)“五育并舉”的要求，導致部分學生將片面追求高分數(shù)、高排名作為學習目標，而與追求真理和科學精神、報效祖國、造福人類的價值追求漸行漸遠。三是部分工作方式破壞了學生自主學習的能力。有的教育工作者為了完成上級交辦的任務,或為了減輕自己的工作量，習慣于用整齊劃一的方式管理和要求學生,將思想教育引導工作等同于事務性工作進行“批處理”，忽略了學生各異的基礎、能力和心理特征等，違背了因材施教的基本要求。

（三）家庭層面：對個人價值的偏頗認識

當前，公務員報考熱度連年不減，其中不乏多年屢試不中者，也常有數(shù)百人報考同一崗位的新聞見諸報端。學生所在家庭對個人價值和人生成功的偏頗認識，是出現(xiàn)上述情況的重要原因之一，不少父母執(zhí)著于“學而優(yōu)則仕”。“‘仕而優(yōu)則學，學而優(yōu)則仕”，實際講的是仕和學的關系，做官做得好也要繼續(xù)加強學習，學好政事了自然也該造福社會，絕非是說學習好便于走仕途，孔孟教人出仕的目的完全不是升官發(fā)財，而是為“行其義也”[10]。00后大學生的父母以70后為主，普遍認同教育和知識的重要性，但部分家長所推崇的卻并不是知識本身，而是希望通過高等教育獲得改變個人和家庭命運的機會，把自己未能實現(xiàn)的人生愿望加諸子女。這種偏頗認識不可避免地影響子女對個人價值實現(xiàn)、人生成功等問題的認識，學習動機不端正，自然難以獲得健康、持久的學習內驅力，長此以往，學生便失去了追求知識和真理的熱情，轉而思考學習某學科的知識對自己有什么用，能不能獲得現(xiàn)實利益，從而逐漸成為了功利化的學習機器。

（四）自身層面：理想信念缺失，責任意識淡薄

“佛系”“躺平”“錦鯉”，是近些年出現(xiàn)的網(wǎng)絡熱詞。大學生佛系的表現(xiàn)之一便是“在價值取向上表現(xiàn)為奮斗精神缺乏與理想信念難以堅守”[11]。這意味著，面對現(xiàn)實中的難題，部分大學生選擇了不作為，將自己作為現(xiàn)實社會的旁觀者，未看到自己作為社會成員之一的個體價值，社會責任感淡薄。如果說，從個體角度，“佛系”的與世無爭作為一種生活態(tài)度無可厚非，那么，作為未來中流砥柱的青年一代中有相當數(shù)量習慣于“躺平”，則必須引起警惕。這意味著他們不再將祖國的需要、社會的需求作為個人追求的目標和價值，而是滿足于日常生活中的“小確幸”和“錦鯉”事件，將個人目標的實現(xiàn)寄希望于運氣而非奮斗。奮斗精神的缺乏，背后是理想信念的缺失，是家國情懷的淡化，是集體主義價值觀的弱化。與此類似的還有“慢就業(yè)”、“不就業(yè)”的畢業(yè)生，他們能夠完成大學學業(yè)，具有就業(yè)和勞動能力，卻執(zhí)著于考研或考公務員，并不急于就業(yè)。若是出于對真理的追求，或是出于為人民服務的宏偉愿景，暫緩就業(yè)蓄力準備，當然不應受到指責，但若只是逃避現(xiàn)實生活的一種托詞，則實不可取。一個人如果不能樹立正確的個人價值觀和勞動價值觀，自然也就缺乏發(fā)揮自己技藝、缺乏持續(xù)學習和奮斗的動力。

三、思想政治教育對學習內驅力的重塑功能分析

（一）加強思想政治教育有利于強化大學生的思想武裝

中國共產黨自誕生起，就堅定地與非馬克思主義思想作斗爭。對于政治鑒別力相對欠缺的大學生，黨在斗爭過程中積累的寶貴經(jīng)驗無疑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在當今各種錯誤思潮的滲透和網(wǎng)絡雜音的干擾下，必須更加旗幟鮮明地加強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武裝青年頭腦，增強鑒別能力和政治定力，引導其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做到“兩個維護”，樹立“四個正確認識”，積極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堅定信仰者、積極傳播者和模范踐行者，正確認識自身成長與國家命運的關系，自覺將個人的榮辱得失與社會、行業(yè)的需求緊密結合，并從中獲得不懈奮斗的強大精神動力。

（二）加強思想政治教育有利于端正大學生的學習動機

大學生理想信念的缺失表現(xiàn)在學習動力上便是學習內驅力的弱化、轉移和偏失，甚至因價值觀缺陷導致“空心病”等心理障礙。思想政治教育特別是理想信念教育，對解決上述問題具有重要作用，因為激發(fā)精神動力是思想政治教育個體發(fā)展功能的表現(xiàn)形式之一。[12]針對大學生學習內驅力弱化的客觀現(xiàn)實，思想政治教育者可以借助激勵功能，在了解清楚大學生學習內驅力不足成因的基礎上，針對性地采用多種手段調動學生學習的積極性和主動性，潛移默化地灌輸和浸潤我們希望學生認同的價值導向。針對大學生學習內驅力轉移和偏失的問題，可以采取反饋調節(jié)的方法，“反饋調節(jié)可對教育過程的各個環(huán)節(jié)及時進行信息反饋和進行調控，是掌握教育動態(tài)、駕馭教育過程、調整教育方案、優(yōu)化教育結構、保證教育目標實現(xiàn)的重要措施”[13]，運用反饋調節(jié)法對大學生學習內驅力進行及時調控與正確引導，將有助于精準靶向預期的教育目標。

（三）思想政治教育規(guī)律有利于優(yōu)化教育者的工作方式

思想政治教育者與社會要求之間的矛盾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矛盾之一。[12]社會對于大學生的道德品質要求，往往是通過思想政治教育者對大學生開展的教育活動得以實現(xiàn)的，而這一過程會受到教育者自身知識水平、理解能力等多種因素的影響和制約，從而導致教育效果弱化、失效，甚至產生與預期相反的效果。要處理好這對矛盾，必然要求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者學習掌握并在工作中自覺遵循思想政治教育及相關學科的規(guī)律，改進和優(yōu)化工作方式；要站在工作對象的感受和獲得感的角度、而不是站在方便自己完成工作任務的出發(fā)點來思考和謀劃工作，推動工作改革和創(chuàng)新；要正視工作中的新矛盾新問題，勇于運用批判性思維對原有工作經(jīng)驗進行揚棄、繼承和發(fā)展。輔導員和思政課教師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隊伍的主體，伴隨著其工作方式方法的優(yōu)化，大學生對學校工作的認可度同步提升，將對其學習主動性和內驅力的重塑和強化起到促進作用。

四、大學生學習內驅力的重塑路徑

思想政治教育理論在教育領域有著廣泛的應用，可分別運用理論教育法、疏導教育法、感染教育法、實踐鍛煉法，從社會、學校、家庭和學生個體四個層面，綜合施策重塑大學生的學習內驅力。

（一）社會層面：旗幟鮮明開展理論教育

“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是社會主導意識形態(tài)的灌輸和教化?！盵12]面對價值虛無主義對大學生學習內驅力的破壞，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應當積極搶占意識形態(tài)場域，大力弘揚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代表的主流意識形態(tài)，增強學生的歷史使命感和社會責任感，理論教育法無疑是最直接的方式。這里的“理論”，主要是指馬克思主義理論及其中國化的理論成果。為了確保正確理論入腦入心，在運用理論教育法時需要處理好“講什么、誰來講、如何講”的問題。從社會治理視角出發(fā)，一是要講好“四史”，用科學社會主義發(fā)展史、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史、新中國建設史和改革開發(fā)史教育青年大學生，既要讓大學生堅信“兩個必然”，又要看到偉大成就的來之不易和當前面臨的機遇挑戰(zhàn)，激發(fā)其奮斗精神。二是要大力選樹先進典型，用榜樣的奮斗故事來感染和影響大學生，引導其正確認識生命意義和人生價值，強化社會責任感和家國情懷。三是要用好新理念和新技術，借助大眾媒介、商業(yè)廣告、品牌服飾、時尚行為等具有符號象征價值與意義的方式進行呈現(xiàn)，并滲透到人的思想世界中，對人的現(xiàn)實生活產生多方面的影響。[14]

（二）學校層面：因勢利導開展疏導教育

大學生的學習內驅力不足，雖然情況暴露在高校，但究其成因，相當數(shù)量卻發(fā)生在進入大學之前。因此，如果從學校教育層面審視這一問題，首先是中小學階段要合理引導學生看待學業(yè)成績，即深化學生評價方式改革，真正以德智體美勞五育并舉的方式評價學生，避免學生在基礎教育階段因被動學習而產生倦怠和逆反，對大學生的學習內驅力造成前置破壞。二是高校要開展針對性的疏導工作。面對學習內驅力弱化、缺失的現(xiàn)象，從學生入學起就要通過談心談話、心理測評等方式摸清底數(shù)，采取點面結合的方式開展干預工作——面上通過心理健康教育和職業(yè)生涯規(guī)劃等課程、講座等，對部分學生的學業(yè)焦慮、厭學、學習倦怠、自卑等及時進行疏導，點上則針對不同學生個案開展一對一咨詢和輔導，幫助學生調整心態(tài)積極應對，培養(yǎng)理性、平和、樂觀的心理品質。三是及時開展學業(yè)幫扶。每學期考試后應及時組織成績分析和學業(yè)研判，掌握學生學情，制定幫扶措施，把學生學業(yè)問題解決在初始階段，避免部分學生因學業(yè)困難積少成多、全面告急，陷入“習得性無助”的困境，最終自我否定和放棄。

（三）家庭層面：潤物無聲開展感染教育

原生家庭是每個社會人成長的第一個公共空間，從家庭小空間走向社會大環(huán)境的過程離不開父母的影響。若家庭教育僅將學習作為求職就業(yè)、富足生活的手段，則會對孩子的學習動機和動力造成破壞。在家庭教育中可嘗試采用感染教育法，即讓受教育者在無意識或不自覺的情況下，受到感染體或環(huán)境影響、熏陶、感化而接受教育主張的方法。[13]例如，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熱愛學習，與其每天把“知識就是力量”“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掛在嘴邊，不如每天自己堅持讀書學習；希望孩子能夠樹立遠大理想，自己首先要避免拜金主義、享樂主義、“躺平”等言行；希望孩子熱愛勞動，有責任感，自己應當先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樹立愛崗敬業(yè)的良好形象。總之，父母應多用自身的言行感染和教育下一代，通過言傳身教、以身示范的方式培養(yǎng)孩子的優(yōu)良品質，把家庭打造成為一個充滿正能量的小型公共空間，為孩子奠定終身熱愛學習的基礎。

（四）自身層面：知行合一開展實踐鍛煉

大學生學習內驅力不足的個人層面原因，主要包括因失敗、挫折等導致的自我否定，因學業(yè)不順利或“填鴨式教育”導致的逆反厭學，認為學習沒有用處的“讀書無用論”以及認為僅靠個人的勤學努力無法改變社會上不公平的不良現(xiàn)象等。解決問題的關鍵在于幫助學生實現(xiàn)自身主體性的構建，即是從自在走向自為。而要實現(xiàn)這一轉變，單純的課堂教育、理論教學和說理教育對此收效甚微，實踐鍛煉法則更為適用。首先，動手實操和實踐檢驗，可以讓學生真切感受到理論知識的重要性及其對實踐活動的指導價值，還可以檢驗和鞏固理論學習成效，正所謂“實踐出真知”。其次，實踐具有正反兩方面的激勵作用，既能讓學習態(tài)度端正、掌握知識扎實的學生在實踐中體會到學習的成就，形成正激勵的良性循環(huán)，又能讓學習不認真、知識有欠缺的學生發(fā)現(xiàn)自身在知識儲備、能力素養(yǎng)方面的不足，明確下一步學習的發(fā)力點。再次，實踐活動特別是生產勞動，能夠讓人感受勞動樂趣，體會勞動意義，同時也認識到自身的能力和價值所在，進而激發(fā)其使命感和責任感，而不是僅從個人物質需求的角度來評估學習的價值和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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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度西北工業(yè)大學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項目“大學生學習內驅力弱化機理及對策研究”（項目編號：2022JGY51）

（責任編輯：楊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