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劉亞龍
【內容摘要】基于數字時代中的“信息博弈”與“他塑者偏見”,一方面,技術媒介具備一定的政治偏向與文化偏向;另一方面,以數字AI為代表的技術主體具備無限的對外傳播發(fā)展?jié)撃?。本文從時代需求的角度切入,指出數智AI人才滿足人才、權力、話語、磋商多方示能需求。再以語言、外宣、形象、IP等為賦能突破點,強調服務于對外傳播的數智AI應從語言模態(tài)、數字外交、在地化與在他化設計、IP互動等角度創(chuàng)新設計,完成機器賦能,加快構建數智AI人才隊伍,借技術與文明之力共創(chuàng)數智盛世。
【關鍵詞】數智AI;IP互動;動態(tài)人才;機器賦能;時代需求
一、數智AI的技術身體與機器示能
從柏拉圖到笛卡爾、黑格爾,身體一直被視為靈魂意識的低級對立面,處于被理性和思想壓制的位置。唐·伊德在《技術中的身體》(Bodies in Technology)中曾將身體類別劃分為三類,即實際身體、社會身體與技術身體。實際身體易于理解,指向人之肉身。社會身體指的是基于具體的歷史背景和社會譜系而存在的身體,具備相關的國家、階級、民族等社會文化屬性。技術身體既具有實際身體的“肉身性”,也具有社會身體的社會性、文化性,此時的技術已經成為此在身體的一部分,可為肉身提供具身經驗。技術身體更為強調的是身體與技術之間的一種具身關系。直至20世紀,身體傳播開始受到學者關注,智媒時代以來,技術身體開始成為研究焦點,技術作為一種結構性力量催生出AI(數字人),重構信息傳播主體,引發(fā)傳播生態(tài)變革。有關AI的出現與發(fā)展,一方面歸功于科技的賦能;另一方面則源自于公眾的創(chuàng)新性需求與國家政策的扶持。在國家戰(zhàn)略層面,人工智能技術目前已經成為“十四五”時期國家重點戰(zhàn)略,而AI人才則是人工智能領域中最具代表性與突破性的核心人才之一。海德格爾曾言,“技術已經成為現代人的歷史命運”。在智媒時代下,虛擬技術的“機器示能”效果愈發(fā)明顯,AI作為未來的創(chuàng)新型人才,正以強大的虛擬技術向社會展示其無限潛能。盡管賦能AI參與外宣仍存在不少風險隱患,但將AI作為人才管理不失為智媒時代人才創(chuàng)新的一種創(chuàng)新性嘗試和戰(zhàn)略性補充。在未來,服務于對外傳播的AI人才與AI外宣應專注于“誠意”與“溫度”,助力中國對外傳播,攜手作為數智人才的AI構建新的傳播網絡、社會關系、情感鏈接,成為“元宇宙”領域的開拓者、先驅者和傳播者。
二、數智AI人才機器示能的時代需求
伴隨“技術政治時代”的到來,傳播話語權的爭奪愈演愈烈。以往的人才培養(yǎng)模式和傳播策略難以突破傳播中的渠道“痼疾”和傳播藩籬。一方面,AI作為“人才創(chuàng)新”的突破口,“機器示能”效用明顯,具備“成才之材”(此處的“材”指向成為“人才”的發(fā)展?jié)撡|);另一方面,AI作為數字時代的多元傳播主體之一,滿足對外傳播在人才、權力、話語等方面的多種需求。
(一)人才需求:創(chuàng)新數字時代下的數智AI動態(tài)人才
教育、科技、人才作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基礎性、戰(zhàn)略性支撐,數字時代下的人才隊伍理念應當革故鼎新,積極探索動態(tài)化人才理念。國際傳播的概念自提出起就強調以國家為主體的跨國交流,其中也包含著以人才為導向的國際文化交流。在數字時代中,對于人才概念的闡釋不應局限于傳統(tǒng)定義所解釋的“具備一定專業(yè)知識和專業(yè)技能,通過創(chuàng)造性勞動,為社會創(chuàng)造價值的人”。而應將其拓展延伸至數字文化產業(yè)領域,將高標準的數字人納入其中。澳大利亞學者Mike Seymour(邁克·西莫爾)等曾在《AI with a Human Face》一文中預言:“未來十年,多數公司的經理都可能會擁有一個數字人作為助手或員工?!雹佟皵底秩溯^傳統(tǒng)人才而言,具備完美的可復制性,可以違背正常的時空約束同時存在于多個位置?!雹谝虼?,我們需要跳出傳統(tǒng)思維,用“數字時代眼光”定義數智AI隊伍建設。智媒融合背景下的人才隊伍應是多元主體、多個層次、多種能力的“動態(tài)人才”③。例如據世界衛(wèi)生組織(WHO)最新數據顯示,全世界約有3.6億聽力障礙人群。在2022年北京冬奧會期間,央視新聞針對這一特殊受眾推出“央視新聞,用AI聆聽”AI手語主播,跨越聲音障礙,用技術手段創(chuàng)新人才理念。一言以概之,數字時代下的對外傳播不僅需要有掌握多學科、多領域知識的傳統(tǒng)人才隊伍,更需要有融合中國特色文化,能夠適配不同群體、不同區(qū)域、不同民族、不同國家的有溫度的數智AI隊伍。
(二)權力需求:擺脫信息博弈下的形象他塑困境
基于數字時代下的“信息博弈”與“他塑者偏見”,AI不再僅僅只是一種技術或藝術的表達,更是一個文化與權力的載體。AI作為一種技術媒介,本身就存在著包含政治偏向與文化偏向在內的媒介偏向。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國際傳播的發(fā)展從“向世界說明中國”進入“參與國際傳播秩序構建”的階段。中國作為最大的發(fā)展中國家,仍未建立與中國綜合國力相匹配的傳播話語權。在數字時代下,網絡空間中的數字博弈在很大程度上作為傳統(tǒng)政治博弈的體現,遵循政治機制,反映主權國家的利益訴求。進入數字時代以來,信息成為構建社會和影響社會的核心因素,各國之間爭先搶奪信息資源,意圖占領信息高地與政治高地。無序化的數字博弈直接導致“信息疫情”的發(fā)生,“信息疫情”的本質即新技術背景下社會信息傳播的無序和失控。此外,“信息疫情”的發(fā)生與國家利益的爭奪息息相關。如疫情防控期間,部分西方媒體和數字平臺封禁中國媒體,造成信息逆流差,致使中國陷入一種權力桎梏和“形象他塑”的困境當中。④智能傳播作為突破傳播壁壘和自塑國家形象的重要手段,對于擺脫“形象他塑困境”尤為關鍵。因此,在傳播主體上,除借助傳統(tǒng)對外傳播主體(人)和外宣手段之外,可創(chuàng)新“中國AI星薦官”等數字人才打造“AI天團” ,實現24小時無間斷的 “數字外宣”;在傳播網絡上,應著眼于國際視野,將國內創(chuàng)新型AI覆蓋至以TikTok、Twitter、Instagram等為代表的海外社交媒體,布局“全社交網絡”;在內容生產上,可參考敦煌文創(chuàng)與中國航天博物館等聯(lián)動設計的“抖音仔仔”形象,借助中國傳統(tǒng)文化元素與中國文化IP實現文化賦能和可持續(xù)生產??傊山柚鷶抵茿I人才與智能傳播擺脫對傳統(tǒng)人才的依賴,依托數智AI隊伍打造對外傳播新矩陣,擺脫西方權力桎梏和“形象他塑”困境。
(三)話語需求:實現中國文化“走出去”戰(zhàn)略下的漢語“出海”
海德格爾曾在談媒介時提出“我們不僅言說語言,還被語言言說”的觀點。包括雅克·拉康、朱莉亞·克里斯蒂娃、讓·鮑德里亞和雅克·德里達在內的諸多學者都曾對語言媒介的功能和需求展開討論。語言的功能主要分為工具功能和文化功能兩大范疇,語言的普遍性往往伴隨著國家的認可度協(xié)同發(fā)展。目前許多國家已經將語言傳播納入國家發(fā)展戰(zhàn)略框架。研究范圍包括世界各國對外語的選擇、本國語言優(yōu)先傳播的對象國家、語言傳播同國家地位及國家利益的鏈接等。⑤國內外諸多學者曾對語言傳播展開研究,且將本國語言影響力作為國際傳播的內部指標逐漸量化,用于測試本國語言的傳播影響力和傳播活力等。國內學者吳應輝曾提出衡量語言國際傳播的幾個必要因素,如語言傳播需求、語言傳播價值、良好的傳播態(tài)度與傳播方式等。⑥作為語言學習多面手的數智AI,可作為新的漢語傳播媒介,在各大社交平臺推廣漢語及中國文化。漢語國際傳播作為中國文化“走出去”戰(zhàn)略中的一部分,借助人機傳播的新型傳播方式,能夠為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和增強國家硬實力提供有利條件??傊谥敲饺诤系谋尘跋陆柚鷶抵茿I人才在世界舞臺上傳播漢語及中國文化,能夠更好地利用漢語熱潮占領文化高地,為后續(xù)的文化“出?!迸c共情傳播提供良好的語言基礎。
(四)磋商需求:優(yōu)化人際傳播藩籬下的共情敘事
在法蘭克福學派的本雅明看來,信息寄身于語言之中,精神語言不是用(by)語言或通過(through)語言來傳達自身,而是在語言之中(in)直接而無限地傳達著自身。此處所言之精神語言更多可與情感、文化、民族等相聯(lián)系。考慮到各國文化理念差異,若想實現可持續(xù)性的文化出海,中國外宣媒體應加快構建數智AI人才隊伍(以總臺超仿真主播“AI王冠”、央視虛擬主持人“康曉輝”等為代表),利用數字技術縮小壁壘沖突,實現跨文化傳播上的“共情敘事”。⑦所謂“共情”,實則就是一種同理心。美國共情能力專家亞瑟·喬拉米卡利將其定義為理解他人的能力??紤]到各國文化理念上的水土不服。中國若想實現可持續(xù)性的文化出海,則必須縮短文化距離,實現文化上的“共情敘事”。社會是由人與人的溝通和互動而形成的結構系統(tǒng),人工智能的研究旨歸在于讓人與人通過機器更好地溝通交流、共情敘事。根據中國外文局當代中國與世界研究院發(fā)布的第七次“中國國家形象全球調查”數據顯示,針對沒有接觸過中國媒體的海外受眾而言,有高達19%的受眾表示中國的視聽內容可信度不高;有18%的受眾認為存在表達方式不地道,看不明白的問題。針對這一傳播中的信任危機,詹姆斯·凱瑞在《作為文化的傳播》中提出:“通過電子傳播手段的正式參與,可以解決公眾與政府之間因關系疏離而產生的不滿”。⑧在信息疫情時代,傳統(tǒng)的人際傳播方式無力克服多語言、多文化等傳播難題,難以獲得受眾的認可。而AI(機器)作為一種被中介的表象,可以通過對話和語言來生發(fā)一種建構性功能,以此揭示自身,揭示人的需求,揭示人與世界的共情互動。人機傳播作為一種新型智能傳播手段,具備無限的“信息磋商”潛能。
三、智媒時代數智AI的機器賦能
基于對中國文化對外傳播的現實考量,智媒時代下的人機傳播需求與數智AI人才需求愈發(fā)明顯。數智AI人才的賦能創(chuàng)新應從語言、外宣、形象、IP等方面著手,縮短文化距離,克服傳播壁壘,完成數智AI人才的機器賦能,加快建設創(chuàng)新型文化傳播AI人才隊伍。
(一)語言賦能:多元模態(tài)語言與“言面互動”
語言是意識形態(tài)的重要載體⑨,羅蘭巴特認為“權力寄身于語言之中”。一方面,語言是一種“現實的意識”⑩,另一方面,意識形態(tài)常常借助語言來表達。2022年11月,美國Open AI公司發(fā)布了一款基于超大規(guī)模人工智能模型的人機對話應用程序ChatGPT(Chat Generative Pre-trained Transformer)。ChatGPT通過大量的世界多種語言模型訓練和人類反饋范式練習實現了國際化的人機傳播,逐步開啟“人機共存”時代。數智AI的技術突圍可以以此為參考,首先專攻語言層面,借助海量語言模型訓練建構多元模態(tài)世界語言。英國語言學家Kress和van Leeuwen曾在《閱讀圖像》中提出“視覺語法”的概念,并以此探討圖像、語言與互動的意義,認為圖像比較語法具有再現意義、互動意義、構圖意義三大功能。故此類多元模態(tài)建構不能囿于單向語言數據(文本)輸入和生成器學習的現狀,而應在此基礎上,關注AI圖像的畫面意義(圖像意義)與語言數據本身的“言面互動”(即語言與畫面之間的文化互動)。此類互動可從AI畫面意義與話語風格、畫面意義與輸出對象(國家或集體)的文化特色、畫面意義與對話內容本身等“言面互動”的角度展開思考,且始終以一種模態(tài)化的概念與本國文化特色形成“在地化呼應”,在媒介、形式、技巧、內涵等多個層面優(yōu)化數智AI的“AIGC”,強化AI人才的“言面互動”功能。
(二)外宣賦能:數字外交與形象自塑
??略鴱闹R、權力、話語三個方面探討話語權的概念,在福柯眼中,權力的運作與知識的積累之間存在密切的關系,權力、知識、主體三者緊密相連。權力生產知識又壓制知識,知識鞏固權力又反抗權力,權力和知識共同塑造主體。類同于統(tǒng)治階級生產統(tǒng)治思想,權力開始發(fā)展為知識的生產主體之一,此時的知識和權力已經融為一體。發(fā)展至今,媒體逐漸成為權力的機器,??滤岢龅摹皺嗔ιa現實”已然發(fā)展為“媒體生產現實”,這一點類同于阿爾都塞提出的“意識形態(tài)國家機器”概念。以美國為例,其國際傳播經歷了一個從“對外宣傳”到“對外傳播”再到“國際傳播”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美方的媒體權力和國際話語權不斷加強,美方媒體不斷借助媒體的“第四權力”自主塑造他國形象。
為打破這一桎梏,我國外宣媒體可以借助“數字外交”完成形象自塑。首先,應創(chuàng)新“AI天團”,且不斷探索新的軟性宣傳方式,借助文化軟實力弱化主流媒體的“正襟危坐”感;其次,可增設“AI天團”與真人的互動傳播,弱化AI的賽博格痕跡和工具痼疾;再次,可從“有形計算”(技術角度)的角度切入,為AI人才嵌入“情感智力”,實現數智AI的情感化輸出。在以人類命運共同體為基調的情感輸出里,以同頻共振的人機對話優(yōu)化人與人之間的跨文化交流??傊?,面對德國社會學家烏爾里?!へ惪斯P下的“風險社會”,應加快建立數智AI隊伍,借助媒體的“第四權力”完成形象自塑,合理利用元宇宙新技術,借助“數字公共外交”實現從虛擬世界至現實世界的傳播秩序和體系構建。
(三)形象賦能:文化自信與在他化設計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堅守中華文化立場,提煉展示中華文明的精神標識和文化精髓,加快構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展現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睌抵茿I的形象定位也應以習近平總書記的倡議為基準,秉持文化自信的理念,深入挖掘中華文明精神標識與文化精髓,加強形象設計中的本國文化元素。只有如此,才能借助中華文化元素在技術之上增加其審美性和獨特性,增強文化自信,建設文化強國。英國著名數學家及人類學家托馬斯·克倫普在《數字人類學》中提到“數字的本質是人,數據挖掘就是在分析人類族群自身”。數據來源于人類的社會活動,發(fā)展于人類社會實踐,其價值也最終體現在以人為本服務于人類社會上。因此,數智AI的形象設計應從中國文化及人類族群本身出發(fā),探尋中國式AI人才的核心形象競爭力。其形象設計應緊緊圍繞滿足“在地化”與“在他化”兩點需求而展開,同時需要把握好兩者之間的分寸與平衡。一方面,數智AI的形象設計須以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為根基,創(chuàng)新設計“在地化”AI人才,彰顯中國文化活力和大國形象;另一方面,也應放眼國際,針對不同地域與不同國家的種子用戶加入“在他化設計”,增設符合其文化認同的“在他化文化符號”,緩解傳播中的文化異區(qū)難題,進一步實現中華文化的創(chuàng)造性轉化和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
(四)IP賦能:數字IP 與IP互動
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中,各位代表聚焦熱點提出“中國品牌創(chuàng)造”這一議題,在全球進入產業(yè)品牌化、品牌數字化的時代之際,數字IP具備無限的潛能和開發(fā)價值。2022年10月,Podcast.ai通過喬布斯的傳記和網上有關于他的所有錄音,借助Play.ht的語言模型大量訓練,制作了一段Joe.Rogan(喬·羅根)采訪喬布斯的視頻。該視頻在網絡上引起國內外網友熱議,一部分網友從技術的角度探討“AI靈媒”,另一部分網友則從品牌的角度關注節(jié)目與喬布斯、Apple之間的IP互動,這期數字視聽節(jié)目的出現及其熱議無疑顯現了強大IP本身及IP間的互動之于傳播的貢獻。截至目前,線上活躍的數字人超過200個,如湖南衛(wèi)視實習虛擬主播“小漾”、敦煌莫高窟的“伽瑤”、歐萊雅的“歐爺”“萊姐”、麥當勞的“開心姐姐”等,但成功打造品牌IP并進行IP互動的數字人寥寥無幾。我國作為文化大國,擁有豐富的文化資源,具備極強的數字IP開發(fā)潛能。IP作為一種具備可持續(xù)生產價值的載體,對于智媒時代中的跨文化傳播來說尤為關鍵??梢哉f,數字IP的生產是賽博格時代跨文化傳播的基礎要求,IP間的互動則是賽博格時代維系跨文化傳播行之有效的核心要義。因此,應加快利用現有文化IP(如敦煌IP、三星堆IP、故宮IP等)賦能數字AI人才的前后端開發(fā),同時把握商業(yè)屬性、文化屬性、公益屬性之間的平衡,進一步實現國際化的AI代言、AI文創(chuàng)等。此外,還需要持續(xù)挖掘新的文化IP,如城市IP、非遺IP等,創(chuàng)新各類AI人才,實現各類IP與AI人才的社會互動,以此擴大IP互動力與對外宣傳力。最終,努力建構中華“數字IP體系”,使之系統(tǒng)化、持續(xù)化、互動化。
四、結語
在數智化時代,數字人既是元宇宙的連接媒介,更是以人為本的未來媒介。未來中國的對外傳播應創(chuàng)新傳播理念與傳播主體,以“技術+文化”的形式從語言、外宣、形象、IP等角度出發(fā),進行多角度、多方面、多層次的深入思考。借語言之力建構多元模態(tài)語言與“言面互動”;借外宣之力實現數字外交與形象自塑;借形象之力深化文化自信與在他化設計;借IP之力增設數字IP與IP互動。立足文化自信,深耕技術突圍,賦能數智AI,完成由“人材”至“人才”的躍遷,構建數智AI人才隊伍,以中國式數智AI向世界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形象。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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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王海蘭、寧繼鳴:《政府推動語言國際傳播的共性:堅持與改變》,《制度經濟學研究》2018年第3期。
⑥王輝:《語言傳播的理論探索》,《語言文字應用》2019年第2期。
⑦張雅潔:《以“共情敘事”講好中國故事——城市廣電探索國際傳播新路徑》,《中國廣播電視學刊》2022年第9期。
⑧〔美〕詹姆斯·W.凱瑞(JamesW.Carey)著:《作為文化的傳播》,丁未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9年版,第123頁。
⑨〔德〕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 第1卷》,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編譯,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8頁。
⑩袁小陸、乃瑞華:《“文化中國”國際傳播多模態(tài)話語意義建構研究》,《外語教學》2022年第5期。
Gunther Kress, Theo van Leeuwen: Reading Images: The Grammar of Visual Design.Taylor and Francis, 2020,p40.
李明德、喬婷:《中國國際傳播:歷史演變、現實背景與前沿問題》,《西安交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2年第5期。
〔荷〕托馬斯·克倫普:《數字人類學》,鄭元者譯,中央編譯出版社2007年版,第28頁。
(作者齊悅系中國人民大學藝術學院副院長、副教授;通訊作者劉亞龍系中國人民大學藝術學院碩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李林】
*本文系北京市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北京市文化旅游產業(yè)與數字科技融合的模式研究”(項目編號:20YTA004)的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