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儀
我與湖南省老干部大學結(jié)緣于2019年。在一次同事聚會中,我們聊起各自近況,意外得知其中一位幾十年從未在人前開口唱過、哼過的同事,通過在湖南省老干部大學歌唱班的學習,如今竟可對著全班幾十位同學放聲高歌。其進步顯而易見,可以說是實現(xiàn)了人生新突破,由此開啟了我對老干部大學的向往。
時間轉(zhuǎn)眼到了秋季。其間,小區(qū)有個鄰居在湖南省老干部大學就讀,聽介紹,是秋招,并且學校條件不錯。因招生簡章說明,如所報班級低于最低報名人數(shù)開不了班,則予取消。學校招生報名這天,為保險起見,我一口氣報了三個班,就此結(jié)下與省老干部大學的緣分。
本文敘述的是我與省老干部大學的緣分,那么省老干部大學的老師則是繞不開的話題。
羅覺人先生,2019橋牌班的任課老師,是我們班上幾十號橋牌學員的啟蒙老師。
羅老師很有紳士風度,衣著整齊筆挺,不多的頭發(fā)打理得井然有序。三年的學習,你絕不會見到他頂著一頭蓬松亂發(fā)走進教室。課堂上,羅老師深入淺出的橋牌理論敘述與實戰(zhàn)案例講解,讓橋牌門外漢的我們被橋牌的競智趣味深深吸引,就此迷上橋牌,更因此結(jié)交了一批志同道合的牌友。三年的橋牌學習,我從未缺過課,也幾乎沒有遲到過。因此,學期末,班委一致推選我為年度優(yōu)秀學員。遺憾的是,因為先在編織班入選了優(yōu)秀班干部身份,而浪費掉橋牌班的一個寶貴的優(yōu)秀學員名額。
可以說,2019年,我就讀的三門課程之一的橋牌,是我迄今為止最正確的選擇,也是我想要延續(xù)保持的一項快樂健康的娛樂活動。
2021年,聽說劉古卓老師任教的詩詞班不錯,素喜文學詩詞的我未及秋季招生時,便先行進入該班試聽。
自稱年輕時是一帥哥的劉老師是一位有著30年教齡,對古典文學、詩詞有著極高造詣的老師。他的語言幽默風趣,講課途中不時穿插些當年下放當知青時的不羈往事。這屆詩詞班,班上男生占大半,而年齡在70歲以上的大約也在半數(shù)之上,有幾對父女,相伴一起學習,也有是為照顧年邁好學的老父親。班上學員都是愛詩好詞的風雅之士,詩詞班雖已結(jié)業(yè)但班級群仍在,成了學員抒情敘景、謳歌時代的好地方。
記得班上有位金老先生,年過九旬,仍堅持每次乘公交車來校上課。勤奮的金老老驥伏櫪,耄耋之年出有四冊詩集。
每次課前,劉老師都會關(guān)切地問句“金老來了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總要補充句“希望您每次都來”。其后一句,更成了古稀之年的劉老師的口頭禪,“只要您(金老)在,我們永遠都年輕”。哈哈………
遺憾的是金老今年初飄然仙逝,但愿他在天國再續(xù)新篇。
2022年,終于結(jié)束了因疫情而延誤的橋牌班學習,我進入中醫(yī)按摩推拿班。任課老師柯志庭是在省老干部大學有很多年教學經(jīng)驗的老師了,也是在省老干部大學極少身兼6門課程的優(yōu)秀教師,足見大學對其的重視與信任。他的每堂課,總是座無虛席,很難找到一個固定的位子坐下來旁聽。
以上任教的老師都是男士,現(xiàn)在來講一下女教師。最初進入省老干部大學的編織班與紙?zhí)侔?,本是擔心開不了班當備胎的。然而這兩門課非但開了班,學員更是多達340位。任教的老師心靈手巧,各自手工作品更是超級棒。
啰啰嗦嗦寫了這許多,現(xiàn)正上的拉丁舞班的雷佳昂老師不得不提。雷老師的年齡比多數(shù)學員兒女年齡大不了幾歲,但卻是一位認真負責、樂于奉獻、對待學員一視同仁的好老師。
科班出身的雷老師用精湛的舞技,幫助學員們找感覺,糾偏差。從站立、基礎(chǔ)的站位、基本的手勢等,雷老師通過細致地示范分析,力保每位學員跟上教學進度的同時,將每個動作做到位、跳準確。
2022年秋季班,由于疫情,我們僅在課堂上了兩次課后就改在家中線上教學,雖然也按雷老師囑咐在家練習,但拉丁舞蹈不像別的課程,一個舞步、一個站位、一個手勢的規(guī)范與標準是需要老師在旁示范、糾偏的,而線上教學的特點,老師與學員在兩個不同的空間,學員的學習情況老師看不到。也因此,開學后,雷老師主動在每次課間、放學后延時半小時為學員補課。很難得,在老年大學教師群體中,有這么一位年輕的、無私奉獻的老師。
進入湖南省老干部大學學習的幾年,是充實快樂的。我不僅增長了知識、收獲了健康,還結(jié)交了一幫有同樣愛好的朋友,實現(xiàn)了晚年真正的高級康養(yǎng)。
編輯/歐陽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