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
音樂與相關文化是音樂課人文學科屬性的集中體現(xiàn),是直接增進學生文化素養(yǎng)的學習領域。因此在音樂教學中進行相關文化的教學,應成為音樂教學的重要內容,音樂課上如能有機結合其他藝術形式、文化知識,不僅有助于擴大學生的文化視野、促進學生對音樂的情感體驗,還可以在培養(yǎng)學生的創(chuàng)造力、提高學生的審美能力及文化素養(yǎng)的同時,改變單一的教學方式。
一、音樂與歷史的葳蕤共生
音樂既是其自身發(fā)展的歷史,也是社會發(fā)展的歷史。正如歌劇大師瓦格納所說:“藝術永遠是社會制度的一面鏡子?!痹跉v史發(fā)展的每一個重要時刻都留下了音樂的足跡。在西方音樂史上,柴科夫斯基的《1812 序曲》氣勢恢宏地表現(xiàn)了俄羅斯人民抗擊法國侵略者波瀾壯闊的戰(zhàn)爭場面,同時也歌頌了俄羅斯人民熱愛祖國的崇高精神;西貝柳斯的《芬蘭頌》成為芬蘭民族精神的象征,它向全世界莊嚴宣告:在位于北極圈的一個小國,不愿做沙俄統(tǒng)治下的附庸,正在為自己的生存而進行著殊死的斗爭。
歌曲是特定歷史時期團結人心的有力輔助與發(fā)展文化的重要途徑,先進的歌曲對特定時期的各方面發(fā)展起促進作用。中國的古代音樂史上,詩三百篇配合音樂充實了中國古代傳統(tǒng)思想文化;在近現(xiàn)代音樂史上,學堂樂歌作為社會文化生活中的新風尚,引領了我國音樂教育的發(fā)展,如新文化運動對專業(yè)音樂的促進、新音樂運動對群眾意識的喚醒、抗日救亡歌詠對抗日斗志的激發(fā)。
已經發(fā)生和正在發(fā)生的歷史,是音樂創(chuàng)作的沃土和源頭活水,而音樂又以其獨特的藝術魅力,推動著歷史的進程,豐富著對歷史的解讀。
二、音樂與詩歌的水乳交融
《詩大序》中指出,“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fā)言為詩。情動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嘆嗟飲之,嗟飲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如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又說“情發(fā)于聲,聲成文謂之音。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由此可知,詩歌的本質與音樂有著密切的關系,不僅僅是思想感情的發(fā)泄,更是情緒的宣泄。
中國的古代詩歌起源于民歌,勞動創(chuàng)造了詩歌?!对娊洝肥侵袊糯姼璧膯⒚?,也是中國古代音樂的啟蒙,中國詩歌脫胎于音樂。唐詩的音樂性、宋詞的可歌性與元曲的婉轉豐富,無不顯示了音樂與詩的相容性,是其他文學形式所不能達到的。吟一首《揚州慢》,詠一首《陽關三疊》,體會到的是中國古代音樂特有的曲風文雅、意境高遠的文人情致。而縱觀西方音樂史上,同樣也不乏音樂與詩歌交融的典范,浪漫主義時期的藝術歌曲就是詩與歌結合的上乘佳作。“藝術歌曲之王”的奧地利作曲家舒伯特所寫的《鱒魚》《菩提樹》《魔王》分別采用了舒巴爾特、繆勒和歌德的著名詩作。
詩歌深化了音樂的內涵,音樂提升了詩歌的意境,所以音樂與詩歌的交融堪稱是天作之合。
三、音樂與繪畫的交相輝映
音樂與繪畫是姐妹藝術,它們有許多共同點,從畫面的色彩、線條和構圖中可以感到音樂旋律、節(jié)奏及曲式的流動,從音樂的音響中也能聯(lián)想和想象到多姿多彩的畫面。所以有人說:“聲音是聽得見的色彩,色彩是看得見的聲音。”音樂與美術的意境竟是那樣的相近。
當我們聽到俄羅斯作曲家穆索爾斯基的鋼琴組曲《圖畫展覽會》中的《兩個猶太人》時,我們的腦海里會浮現(xiàn)出一位趾高氣揚的富人和一位膽小心虛的窮人的形象。當我們聆聽法國印象派作曲家德彪西的《大?!窌r,我們不僅聽到了海的聲音,她時而淺吟低唱,時而引吭高歌,我們還看到了海的身影,她時而優(yōu)雅曼妙,時而激情似火;我們也觸摸到了海的靈魂,她變幻莫測,風情萬種,靈動如畫。德彪西的其他作品,如《亞麻色頭發(fā)的少女》《月光》等,都是通過新穎的和聲、短小的旋律、豐富的音色等這些印象派的手法,把我們帶入那個如夢如畫、亦幻亦真的美妙境地,讓我們神往,令我們心醉。
音樂與繪畫的交相輝映帶來的通感效應,使聽覺藝術音樂與視覺藝術美術如此緊密與自然地聯(lián)系在了一起。
音樂是穿越時代的史書,音樂是流淌詩歌的河流,音樂是光影交響的畫面,她是情感的藝術,更是文化沃土中的一朵美麗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