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涵
1919年的春天,一群熱血沸騰的青年,以磅礴之力鼓動了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實(shí)現(xiàn)民族復(fù)興的志向和信心。百余年過去,新中國的青年力量,在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中不斷變強(qiáng)。
“國家的希望在青年,民族的未來在青年?!鼻啻旱漠嬀?,正等待我們書寫!
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拂去灰塵,紅色的三個大字赫然顯現(xiàn)眼前:《新青年》!泛黃的書頁在空中翩舞……大雪日,我眼前倏忽泛白,一個身影越加清晰——陳獨(dú)秀先生!
一時愣神,不是文字,不是一段歷史,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愣神間,先生取出一塊銅板,拿著熱乎乎的燒餅正準(zhǔn)備離去。
“仲甫先生!——”我大喊。
他回過身來,一身破舊的黑灰褂子,目光卻如火炬。我慌亂地解釋著我的來意:“先生,我知道您的《新青年》?!?/p>
雪花落在發(fā)絲上,他久久沒說話,隨即彎起眼睛,拍了拍褂子:“沒吃飯吧,走,我請客!”
我趕緊跟上去,沒耐住性子,再三組織語言,還是問出了口:“先生,這樣的國家,這樣的民族,為何那么多人前赴后繼,您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我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抿起了嘴。
陳獨(dú)秀先生拍拍椅子上的灰,理好大褂坐下來,突然目光轉(zhuǎn)向窗外。雪上是并非清晰的交雜在一起的腳印,道路旁的房屋有些破舊,孩子們在雪地中賣報,大概是衣物太薄,破洞的地方實(shí)在抵不住風(fēng)寒。他們在白雪中抱緊身體,透過窗戶看,腿抖得實(shí)在厲害。太冷了,我想,這時候要是照進(jìn)來一束光多好。
過了好半晌,先生的聲音傳來:“因?yàn)槲覑圻@個國家?!蔽彝蝗欢ㄗ?,有些奇怪,這聲音繼續(xù),很緩慢,很緩慢?!斑@個國家不僅是我的,也是你們的?!蔽覀??我們是什么?我心中的疑惑更甚,不經(jīng)意間問出了口。他的聲音卻越來越擲地有聲:“是青年?!薄笆切虑嗄?,新時代的青年!”他又重復(fù)一遍,這一遍更篤定。
我突然想起先生曾說過的一句話:“青年如初春,如朝陽,如百卉之萌動,如利刃之新發(fā)于硎?!痹鯓拥某醮?,才能解化凍河?怎樣的朝陽,才能照融冰雪?怎么樣的利刃,才能劃破黑暗?
我聽了這話卻還是迷茫,摸不著頭腦:“青年?青年能做什么呢?”“只有青年崛起,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才能崛起!青年正是讀書時,去宣揚(yáng)新民主主義革命思想,才能帶動文化的浪潮,更多的青年人加入到這來,揚(yáng)起旗幟反抗,人民麻木的思想才能解開禁錮!”他突然站了起來,目光炯炯。
青年,青年,我在心中低喃。一幕幕畫面從我腦海里劃過,是塞林壩堅守在森林一棵一棵種下綠樹的青年;是義無反顧地放棄大城市優(yōu)渥的資源回到農(nóng)村的支教老師;是不斷超越自我,向全世界展示中國速度、中國技術(shù)的青年……中國青年,一直在各方面助力國家的發(fā)展,釋放著源源不斷的活力。
我恍惚過神,書已經(jīng)合上。
大雪里,先生的笑意映在快融化的雪水里,先生說,雪會融化的,極其堅定的語氣。他的身后,青年們正搖旗吶喊。
我心中好像襲來一股暖流,漸漸沸騰。我拿起筆,在未來的規(guī)劃上,添上“國家”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