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泊言
時間是無形且真實存在的。它寄寓在人的記憶里,人們將失去的時間稱為“過往”。在人生的春夏秋冬里,“過往”被賦予不同的意義。堅實的,脆弱的,豐厚的,單薄的,充盈的,乏味的……唯有給時間以力量,才能為生命賦能量。
可能有人會問,本質(zhì)一樣的時間,為什么在記憶中幻化成不同的樣子?有的絢爛斑斕,有的黯淡無光?難道是記憶將它異化?細尋生命軌跡,你會發(fā)現(xiàn),每一個不同時段,生命的質(zhì)量時輕時重,相同的時間里,蘊含的意義截然不同。那些枯燥的、乏味的、無意義的時間會被壓縮成一個微小的空間,而那些重要的、意義深刻的卻會在心中幻化成碩大的星云。
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在無數(shù)人叫囂“娛樂至死”的當(dāng)代,我不禁深思,人會被娛樂異化成什么?我想,在人們“娛樂至死”過后,記憶只會將其化成微乎其微的一瞬,甚至帶給人精神上的萎靡,心靈上的惰怠。
在我們短短的一生里,暮年時回望過往,記憶中無法忘卻的仍是那些熠熠生輝的日子。1918年,北大圖書館迎來了一位名叫毛潤之的湖南青年,表面看來,他只是一位圖書館管理員,但不久之后,他在救亡圖存的運動中嶄露頭角,成為中國革命的偉大領(lǐng)袖,新中國第一位國家主席?;仡櫛贝髨D書館的那段時光,他除了飽讀詩書,開闊眼界,還接觸了蔡元培、陳獨秀、李大釗、胡適、傅斯年、鄧中夏等北大師生,旁聽了北大課程,參加了北大哲學(xué)研究會和新聞學(xué)研究會……深潛在青春的時光里,汲取著知識和智慧的養(yǎng)分,他完成了一代偉人的賦能。
一個人若是碌碌無為,很容易被時光和記憶拋棄。難道我們只能無奈地望著時間如細沙在手中流去嗎?《柏林蒼穹下》寫道:除了懸在頭頂蒼穹的太陽,還會有別的光。而我認為,在社會中散發(fā)出自我的光芒,為世界創(chuàng)造更多有意義的事,不失為一種光源。山村教師張桂梅的生命里似乎沒有自己,她像一只小小的蠟燭,用自己微弱的光點亮山村女孩子的世界。
給有限的時光以無限的重量,在人生的旅途中,我們可以走得更堅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