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津雯,王鈺皓,陶宏揚,衛(wèi)婷,高飛,劉恩科,賈志寬,張鵬
生物炭不同添加量對旱作覆膜農(nóng)田土壤團聚體特性及有機碳含量的影響
1西北農(nóng)林科技大學農(nóng)學院,陜西楊凌 712100;2農(nóng)業(yè)農(nóng)村部西北黃土高原作物生理生態(tài)與耕作重點實驗室,陜西楊凌 712100;3甘肅省耕地質(zhì)量建設(shè)保護總站,蘭州 730020;4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院農(nóng)業(yè)環(huán)境與可持續(xù)發(fā)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
【目的】研究西北旱作區(qū)長期地膜覆蓋農(nóng)田添加不同量生物炭對土壤團聚體穩(wěn)定性和有機碳含量的影響,為旱作覆膜農(nóng)田地力提升、作物的可持續(xù)生產(chǎn)提供科學依據(jù)?!痉椒ā吭谶B續(xù)多年雙壟溝覆膜農(nóng)田基礎(chǔ)上,采用裂區(qū)設(shè)計,主區(qū)為全膜雙壟溝覆蓋種植和傳統(tǒng)平作不覆膜種植2個處理,副區(qū)為生物炭添加水平,分別為不添加(N)、低量添加(L):3 t·hm-2、中量添加(M):6 t·hm-2和高量添加(H):9 t·hm-2。測定生物炭不同添加量對覆膜農(nóng)田不同粒級土壤團聚體含量、團聚體穩(wěn)定性、團聚體有機碳含量及玉米產(chǎn)量的影響。【結(jié)果】生物炭連續(xù)添加兩年后,各覆膜處理能顯著提高0—60 cm土層土壤大粒級(>0.25 mm)團聚體的機械穩(wěn)定性(6.1%—8.7%)及水穩(wěn)性團聚體的百分含量(15.9%—83.6%),玉米產(chǎn)量可顯著(<0.05)提高35.0%—41.8%。在覆膜條件下,添加生物炭能顯著提高土壤大粒級團聚體百分含量及其穩(wěn)定性,干篩>0.25 mm粒級團聚體含量(MR0.25)和濕篩>0.25 mm粒級團聚體含量(WR0.25)分別平均提高6.8%和29.6%,且隨生物炭添加量的增加增幅逐漸增大。此外,生物炭添加提高了覆膜農(nóng)田土壤有機碳及團聚體有機碳含量,其中以高量添加(9 t·hm-2)效果最好,分別提高13.9%和25.9%。玉米產(chǎn)量與生物炭添加量顯著相關(guān)(λ=0.42,<0.001),且在覆膜條件下產(chǎn)量最大(12.8 t·hm-2)?!窘Y(jié)論】生物炭添加可提高覆膜農(nóng)田土壤團聚體含量及穩(wěn)定性,增加玉米產(chǎn)量,還可以顯著增加土壤有機碳含量,促進有機碳固存,且添加量為9 t·hm-2時效果較好。
地膜覆蓋;生物炭;團聚體特性;土壤有機碳;旱作農(nóng)田
【研究意義】我國北方旱作區(qū)光熱資源豐富、生產(chǎn)潛力大[1],但該區(qū)降水少且季節(jié)分布不均,導致作物產(chǎn)量低而不穩(wěn)[2]。地膜覆蓋通過增溫保墑抑蒸可顯著提高作物產(chǎn)量和水分利用效率,已成為旱作區(qū)重要的栽培措施之一[3]。然而,大量研究發(fā)現(xiàn),在水肥不能充分保證的旱地上,長期地膜覆蓋使作物增產(chǎn)的同時會造成土壤水分、有機質(zhì)和養(yǎng)分的下降,導致地力耗竭,不利于農(nóng)田土壤生產(chǎn)的可持續(xù)性[4-5]。因此,如何在長期地膜覆蓋下提升土壤地力已成為近年來的研究熱點之一。【前人研究進展】生物炭擁有理化性質(zhì)穩(wěn)定、含碳率高及孔隙結(jié)構(gòu)豐富等特點,在農(nóng)業(yè)和環(huán)境等領(lǐng)域有廣泛的應用價值。目前已有許多研究發(fā)現(xiàn),生物炭在短期內(nèi)能夠有效改善黃土高原土壤理化性質(zhì)、減少水土流失并增加作物產(chǎn)量[6-8],對土壤地力的保護有著積極的影響。土壤團聚體作為土壤養(yǎng)分的重要載體,是評價土壤是否具有良好物理結(jié)構(gòu)的重要指標,其數(shù)量、大小的分布以及穩(wěn)定性直接影響著土壤質(zhì)量[9]。同時,團聚體也是土壤有機碳賦存與固持的載體,其形成及穩(wěn)定性與土壤有機碳密切相關(guān)[10-11]。大量研究表明,生物炭作為土壤改良劑施入土壤后不僅可以增加養(yǎng)分含量,而且對促進植物根系的生長及微生物的繁殖均有積極作用,從而可促進大團聚體形成并增加其有機碳含量[12-14],其增幅會隨施用量和施用年限的增加而變化[15-17]。王富華等[18]的研究表明,施加生物炭對紫色土總有機碳和各粒級團聚體有機碳含量均有顯著提高,但對土壤團聚體穩(wěn)定性影響較小,且隨施用量的增加效果越好,以施加8 t·hm-2的生物炭效果最優(yōu)。張星等[19]發(fā)現(xiàn),施用9 t·hm-2比4.5 t·hm-2生物炭更有利于維持較高的微生物活性和較穩(wěn)定的土壤環(huán)境。而安寧等[20]在長期定位試驗中發(fā)現(xiàn),長期施用適量生物炭可增強土壤固碳能力、改善土壤孔隙結(jié)構(gòu),而過量施用可能會降低土壤大孔隙度和土壤孔隙的通氣導水能力。【本研究切入點】目前關(guān)于生物炭添加的研究較多,多集中在對土壤性狀和培肥效應方面,已基本明確生物炭添加影響作物的生長發(fā)育和產(chǎn)量,以及生物炭具有改良土壤的重要作用[8,21],然而對于旱作區(qū)適宜的生物炭添加量的研究尚未有明確定論,尤其是針對長期覆膜農(nóng)田生物炭不同添加量對土壤團聚特性、有機碳等的影響尚不明確?!緮M解決的關(guān)鍵問題】本研究基于長期地膜覆蓋試驗(2012年開始),以傳統(tǒng)平作為對照,以當?shù)剞r(nóng)田秸稈生產(chǎn)量為依據(jù),設(shè)置0、3、6和9 t·hm-24種生物炭添加量,研究不同添加量對覆膜農(nóng)田土壤團聚體穩(wěn)定性及有機碳含量的影響,結(jié)合玉米產(chǎn)量,闡明生物炭不同添加量對于旱作覆膜農(nóng)田土壤結(jié)構(gòu)及對作物產(chǎn)量的影響,以期為北方旱作農(nóng)區(qū)覆膜條件下提升土壤地力、作物的可持續(xù)生產(chǎn)提供參考。
試驗地位于寧夏回族自治區(qū)彭陽縣長城旱地農(nóng)業(yè)試驗站(106°48′E、35°51′N),為典型黃土高原丘陵溝壑地貌區(qū),海拔1 800 m,多年平均降雨量為430 mm,年蒸發(fā)量1 753 mm,年平均氣溫8.1℃,無霜期155 d,屬典型的溫帶半干旱大陸性季風氣候,試驗地2019—2020年降雨量和氣溫如圖1。試驗田為旱平地,土壤類型為黃綿土,其中砂粒含量為14%(0.05—2.0 mm),粉粒為26%(0.002—0.05 mm),黏粒為60%(<0.002 mm),屬中低等肥力水平,試驗地0—60 cm土層土壤基礎(chǔ)理化性質(zhì)見表1。
圖1 試驗地2019—2020年玉米生育期日降雨量和日均氣溫
表1 試驗地0—60 cm土層土壤基礎(chǔ)理化性質(zhì)
試驗為裂區(qū)設(shè)計,主區(qū)為全膜雙壟溝覆蓋(D)和傳統(tǒng)平作不覆膜(F)2個處理,副區(qū)分別設(shè)置4個生物炭添加水平(不添加(N)、低量添加(L):3 t·hm-2、中量添加(M):6 t·hm-2和高量添加(H):9 t·hm-2),共組成雙壟溝覆膜添加高量(DH)、中量(DM)、低量(DL)和不添加生物炭(DN);傳統(tǒng)平作添加高量(FH)、中量(FM)、低量(FL)和不添加生物炭(FN)共8個處理,重復3次。小區(qū)面積為28.8 m2(3.6 m×8 m),小區(qū)間設(shè)置 1 m 寬隔離帶,防止小區(qū)間互相影響。
雙壟溝種植:在田間大小兩壟相間,大壟寬70 cm、高15 cm,小壟寬50 cm、高10 cm,大小壟上全部覆蓋生物降解地膜(地膜寬120 cm,山東清田塑工有限公司生產(chǎn),降解時間120—180 d),大小壟相接處播種玉米。試驗用生物炭是玉米秸稈在450—500℃無氧條件下熱解產(chǎn)生(寧夏榮華生物質(zhì)新材料科技有限公司),有機碳含量≥40%,pH 10.5,全氮含量8.5 g·kg-1。生物炭于2019年開始添加,每年于覆膜前全部機械翻入耕層土壤,然后進行起壟,在壟上覆膜。傳統(tǒng)平作田間不覆膜。種植方式見圖2。
圖2 兩種植方式示意圖
供試作物為春玉米,品種為大豐30,于每年4月中下旬播種,9月底或10月初收獲。種植密度為75 000株/hm2。用鷹嘴播種器人工播種,播種深度為4—5 cm。播種時各處理施用基肥:N 150 kg·hm-2和P2O5120 kg·hm-2,在大喇叭口期用鷹嘴施肥器在玉米株間追施氮肥150 kgN·hm-2,施肥深度為4—5 cm。作物生育期不灌水,并根據(jù)情況進行人工除草。其他田間管理同當?shù)剞r(nóng)戶。
在生物炭連續(xù)添加兩年后,于2020年玉米收獲后第2天在各小區(qū)內(nèi)用直徑為5 cm的土鉆按“S”型5點取土法進行取樣,分別在0—10、10—20、20—40、40—60 cm土層取土樣,各試驗小區(qū)每點土樣同層混合,作為1次重復(約500 g),每個小區(qū)重復3次。將挑出石塊及動植物殘體等雜質(zhì)后的土樣,放在陰涼通風處自然風干,再粉碎、過篩,測定土壤有機碳含量。在各試驗小區(qū)按照“S”型5點取樣法在 0—10、10—20、20—40、40—60 cm各土層采集原狀土樣,將自然風干的原狀土土塊按自然紋理剝離為 1 cm3左右的小土塊,其間去除粗根和小石塊,作為測量土壤團聚體的樣品。
采用重鉻酸鉀氧化法測定全土和不同粒級團聚體中有機碳含量[22]。土壤機械穩(wěn)定性團聚體的組成采用干篩法[23]測定:將孔徑分別為 5、2、1、0.5和0.25 mm的土篩按孔徑由大到小疊放成一組套篩,稱取100 g風干土樣3份并放置于土篩上,篩分成不同粒級團聚體,稱重并計算其重量占比,最后算出平均值。
土壤水穩(wěn)定性團聚體參考CAMBARDELLA等[24]的方法,用濕篩法分級測定。使用的套篩篩孔直徑分別為5、2、1、0.5、0.25 mm。稱取風干土樣100 g置于5 mm篩內(nèi),套篩放在沉降筒內(nèi)蒸餾水中浸潤5 min后,以30次/min速度、上下30 mm的振幅在水中振蕩10 min,再將套篩取出,把不同孔徑篩內(nèi)的團聚體沖洗到鋁盒中,獲得>5、2—5、1—2、0.25—1和<0.25 mm各粒級的團聚體。將盛有各級團聚體的鋁盒置于烘箱內(nèi)50℃烘干后,稱重,計算各粒級團聚體的百分含量。在此過程中,遇有懸浮秸稈殘體采用自制濾網(wǎng)撈出。
利用干篩法和濕篩法所得到的各粒級團聚體數(shù)據(jù),計算各粒級團聚體含量、>0.25 mm團聚體含量、團聚體平均重量直徑(mean weight diameter,MWD),計算公式如下:
WSAi(%)= Wi/WT×100;
R0.25(%)= Mr>0.25/MT×100;
PAD0.25(%)= (Wd-Ws)/Wd×100。
式中,WSAi為i粒級機械穩(wěn)定性或水穩(wěn)性團聚體質(zhì)量百分含量(%),Wi為i粒級機械穩(wěn)定性或水穩(wěn)性團聚體重量(g),WT為供試土壤總重量(g)。R0.25為粒級>0.25 mm團聚體含量(%),Mr>0.25為粒級>0.25 mm團聚體重量(g),MT為團聚體的總重量(g)。MWD為團聚體平均重量直徑(mm),Xi為i粒級組分的平均直徑(mm),n為粒徑分組的組數(shù)。PAD0.25為粒級>0.25 mm團聚體破壞率(%),Wd為粒級>0.25 mm的機械穩(wěn)性團聚體質(zhì)量分數(shù),Ws為粒級>0.25 mm的水穩(wěn)性團聚體質(zhì)量分數(shù)。
數(shù)據(jù)采用Excel 2016進行前期處理,使用SPSS 23.0軟件進行顯著性差異分析、單因素方差分析等。不同處理間進行多重比較(LSD法),設(shè)置顯著水平<0.05,采用Origin 2021進行作圖。
各處理玉米收獲后土壤機械穩(wěn)定性團聚體分布特征在0—60 cm各土層相似(圖3),>5 mm團聚體占比最大,平均為40.9%,<0.25、1—0.25和5—2 mm次之,2—1 mm團聚體占比最小,平均僅占比12.8%。
在生物炭同一添加量下,各覆膜處理在0—60 cm各土層>5 mm團聚體占比均顯著(<0.05)高于不覆膜處理,DH、DM、DL、DN處理分別較對應FH、FM、FL、FN平均提高7.6%、8.4%、8.7%和6.1%,其余粒級團聚體占比無顯著差異。在相同種植模式下,各生物炭添加處理>0.25 mm各粒級團聚體占比均隨生物炭用量的增加逐漸增大,在0—60 cm土層,DH、DM、DL處理>5、5—2、2—1 和1—0.25 mm粒級團聚體的占比分別較DN處理平均提高11.4%(<0.05)、5.6%、4.7%和3.4%,F(xiàn)H、FM、FL較FN處理分別平均提高9.0%(<0.05)、2.8%、6.1%和4.3%,生物炭添加高量(DH和FH)和中量(DM和FM)處理在各土層團聚體的占比均顯著(<0.05)高于低添加量處理(DL和FL),而中量與高量間均無顯著差異。
圖中誤差棒為標準誤差,不同字母表示處理間差異顯著(P<0.05)。圖4同
玉米收獲后,與機械穩(wěn)定性團聚體不同,各處理0—60 cm土層以<0.25 mm粒級水穩(wěn)定性團聚體的占比最大(圖4),平均占比達88.1%,1—0.25、2—1和5—2 mm次之,>5 mm粒級占比最小,僅0.4%。在各土層,生物炭同一添加量下各覆膜處理各大團聚體(>5、5—2、2—1、1—0.25 mm)均高于對應不覆膜處理,DH、DM、DL、DN處理較對應不覆膜處理(FH、FM、FL、FN)分別平均提高38.9%、15.9%、26.2%和83.6%(<0.05)。在相同種植模式下,隨生物炭用量的增加各粒級水穩(wěn)性團聚體含量逐漸增加,DH、DM、DL處理的>5、5—2、2—1和1—0.25 mm團聚體占比較DN處理分別(<0.05)平均提高50.3%、28.7%、34.3%和28.0%,F(xiàn)H、FM、FL較FN處理分別(<0.05)平均提高36.2%、28.1%、28.4%和37.2%,生物炭添加高量(DH和FH)和中量(DM和FM)均顯著(<0.05)高于低添加量處理(DL和FL),中量與高量間在各土層均無顯著差異。
圖4 生物炭不同添加量下水穩(wěn)性團聚體分布
覆膜生物炭添加處理對0—60 cm土層土壤團聚體穩(wěn)定性具有顯著影響(表2)。在各土層,生物炭同一添加量下各覆膜處理>0.25 mm團聚體含量(MR0.25)均高于對應不覆膜處理,DH、DM、DL、DN處理分別較對應不覆膜處理(FH、FM、FL、FN)平均提高1.5%、1.6%、1.9%和1.0%。在相同種植模式下,各生物炭添加處理MR0.25隨生物炭用量的增加逐漸增加,DH、DM、DL分別較DN處理平均顯著(<0.05)提高10.4%、6.9%和3.2%,F(xiàn)H、FM、FL較FN處理分別平均顯著(<0.05)提高9.8%、6.2%和2.4%,各高量和中量處理間差異顯著。各處理>0.25 mm水穩(wěn)性團聚體(WR0.25)變化趨勢與MR0.25相似,在0—60 cm各土層,生物炭同一添加量下,各覆膜處理WR0.25均顯著高于對應不覆膜處理,平均提高59.7%(<0.05);在相同種植模式下,各處理WR0.25隨生物炭添加量的增加逐漸增大,DH、DM、DL分別較DN平均提高48.6%(<0.05)、31.8%(<0.05)和8.3%,F(xiàn)H、FM、FL分別較FN平均提高60.8%(<0.05)、31.4%(<0.05)和9.5%,各高量和中量處理間差異顯著。
表中同列不同字母表示同一土層差異達到顯著水平(<0.05)* 表示顯著影響:*,<0.05; **,<0.01; ***,<0.001。字母P表示種植方式,C表示生物炭添加量。表3同
Different letters indicat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t<0.05. * represent significant effects: *,<0.05; **,<0.01; ***,<0.001. Letter P represents the planting pattern. And letter C represents different biochar input rates. The same as Table 3
在0—60 cm各土層,生物炭同一添加量下,各覆膜處理團聚體平均重量直徑(MWD)均高于不覆膜處理,機械穩(wěn)定性(MMWD)和水穩(wěn)定性(WMWD)分別平均提高5.0%和9.6%(表2)。在不同種植方式下,各生物炭添加處理MWD均隨生物炭添加量的增加而增大,其中DH、DM、DL處理MMWD較DN處理分別平均提高11.7%、8.3%和4.1%,WMWD較DN處理分別平均提高18.3%、9.5%和2.8%。
與MWD相反,在生物炭同一添加量下,各覆膜處理0—60 cm各土層土壤團聚體破壞率(PAD0.25)均低于對應不覆膜處理,平均降低6.7%(表2);在不同種植方式下,各生物炭添加處理PAD均隨生物炭添加量的增加而降低,在0—60 cm土層,DH、DM、DL分別較DN平均降低5.8%、4.0%和0.7%,F(xiàn)H、FM、FL分別較FN平均降低5.1%、2.8%和0.8%,各還田處理間僅DH在40—60 cm顯著低于DL(<0.05),其余均無顯著差異。
2020年玉米收獲后各處理0—60 cm土層土壤團聚體有機碳含量隨團聚體粒級增大而增多(圖5),>5 mm團聚體有機碳含量平均為12.4 g·kg-1,比<0.25 mm團聚體含量高20.9%。
在0—60 cm土層,生物炭同一添加量下,覆膜處理下各粒級團聚體有機碳含量均低于不覆膜處理,>5、5—2、2—1、1—0.25和<0.25 mm團聚體中有機碳含量分別平均降低1.7%、5.0%、2.8%、0.9%和8.0%。在相同種植模式下,隨生物炭用量的增加各粒級團聚體有機碳含量逐漸增加,DH、DM、DL較DN處理分別平均提高25.9%(<0.05)、16.7%和5.3%,F(xiàn)H、FM、FL較FN分別平均提高39.5%(<0.05)、23.0%(<0.05)和12.8%,其中高量(DH、FH)處理顯著高于低量(DL和FL)處理(<0.05),其余處理間無顯著差異。
圖中誤差棒為標準誤差,不同字母表示處理間差異顯著(P<0.05)。*,表示顯著影響:*, P<0.05; **, P<0.01; ***, P<0.001。字母P表示種植方式,C表示生物炭添加量。圖7同
玉米收獲后各處理土壤有機碳含量在0—60 cm不同土層變化趨勢相似(表3),在生物炭同一添加量下,各覆膜處理均低于對應不覆膜處理,平均低3.2%。在相同種植模式下,各處理0—60 cm各土層土壤有機碳含量均隨生物炭用量的增加逐漸增大(圖6),DH、DM、DL較DN分別平均提高13.9%(<0.05)、10.6%和3.8%,F(xiàn)H、FM、FL較FN分別平均提高14.6%(<0.05)、9.3%和2.5%,其中高量(DH、FH)處理在0—40 cm各土層均顯著高于對應低量(DL和FL)處理,分別平均顯著(<0.05)提高17.1%和18.6%,且差異隨著土層加深逐漸降低,在40—60 cm土層各處理間均無顯著差異。
表3 生物炭不同添加量下0—60 cm土層土壤有機碳含量(g·kg-1)
圖6 生物炭添加量與土壤有機碳含量相關(guān)關(guān)系
玉米產(chǎn)量與生物炭添加量和覆蓋方式密切相關(guān)(圖7)。在生物炭同一添加量下,各覆膜處理玉米產(chǎn)量均顯著高于相應不覆膜處理,增幅達35.0%—41.8%。在相同種植模式下,各處理玉米產(chǎn)量隨生物炭添加量的增加而增大,DH、DM、DL分別較DN顯著(<0.05)提高24.6%、14.2%和7.7%,F(xiàn)H、FM、FL分別較FN顯著(<0.05)提高20.9%、10.9%和2.5%,覆膜條件下生物炭添加高量(DH)處理玉米產(chǎn)量均高于添加中量(DM)和低量(DL)處理,分別平均提高9.1%和15.7%,而中量和低量處理間無顯著差異。
ns代表差異不顯著ns: Represents the no significance
基于結(jié)構(gòu)方程,構(gòu)建生物炭處理—土壤團聚體—土壤有機碳之間的驅(qū)動與耦合模型,選取相關(guān)變量(種植方式、生物炭添加量、大團聚體含量、團聚體穩(wěn)定性、團聚體有機碳、土壤有機碳和玉米產(chǎn)量)整合到結(jié)構(gòu)方程模型中,通過構(gòu)建初始模型、檢查模型、模型修改和對預測變量進行參數(shù)化,最終獲得最佳結(jié)構(gòu)方程模型(圖8)。該模型對大團聚體含量、團聚體穩(wěn)定性、團聚體有機碳、土壤有機碳和玉米產(chǎn)量的總解釋度分別為46.9%、61.3%、87.0%、90.6%和98.8%,模型結(jié)果顯示,生物炭添加的直接作用可對大團聚體含量(λ=0.41,<0.01)、團聚體有機碳(λ=1.06,<0.001)、土壤有機碳(λ=0.52,<0.01)和玉米產(chǎn)量(λ=0.42,<0.001)產(chǎn)生顯著的正影響。而種植方式直接作用可對團聚體穩(wěn)定性產(chǎn)生顯著的負影響(λ=-0.56,<0.001),對大團聚體含量(λ=0.55,<0.001)、團聚體有機碳(λ=0.23,<0.01)、土壤有機碳(λ=0.28,<0.01)和產(chǎn)量(λ=0.89,<0.001)起一定程度的促進作用。
土壤團聚體作為土壤結(jié)構(gòu)的基礎(chǔ)單元,既是土壤肥力的綜合反映,也是決定土壤肥力的最主要因素之一[9]。WANG等[25]的研究發(fā)現(xiàn),與不覆膜相比,覆膜處理可顯著提高連續(xù)種植農(nóng)田土壤大團聚體(>0.25 mm)的形成和穩(wěn)定性。本研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在生物炭同一添加量下,覆膜均可顯著提高土壤大團聚體含量及其穩(wěn)定性。因為在半干旱區(qū),覆蓋地膜能有效改善耕層土壤水溫條件,增強微生物活性,引起土壤物理、化學和生物變化,從而促進土壤團聚體的形成[25]。另外,覆膜后農(nóng)田土壤干濕交替可改變團聚體間或團聚體內(nèi)的孔隙結(jié)構(gòu),使團聚體收縮和膨脹,進而有效提高團聚體結(jié)構(gòu)穩(wěn)定性[26-27]。所以當生物炭添加進覆膜農(nóng)田土壤時,更有利于其內(nèi)部膠結(jié)物質(zhì)的形成[28],增加了>5 mm團聚體的含量(平均提高30.9%),進一步提高了覆膜農(nóng)田土壤團聚體穩(wěn)定性。侯曉娜等[29]的研究發(fā)現(xiàn),添加生物炭有利于大團聚體的形成。本研究也發(fā)現(xiàn),生物炭不同添加量均能顯著(<0.05)提高土壤>0.25 mm大團聚體含量(平均增幅達19.1%)。這可能是因為生物炭較高的陽離子交換量和巨大比表面積等物理性質(zhì)可促進作物根系發(fā)育、激發(fā)土壤微生物活性,從而間接提高非穩(wěn)定性膠結(jié)劑(真菌菌絲、根系、植物源的多糖等)的含量,促進了小團聚體膠結(jié)凝聚形成大團聚體,進而提升了團聚體的穩(wěn)定性[28]。本研究中,與不添加生物炭處理相比,各生物炭處理土壤MWD平均提高9.1%,土壤破壞率(PAD)平均降低3.2%。本研究結(jié)果還發(fā)現(xiàn),在相同種植方式下,隨添加量的增加土壤大團聚體含量及團聚體穩(wěn)定性也逐漸增加,且對大團聚體含量、土壤團聚體穩(wěn)定性增加效果較好的是高量(9 t·hm-2)處理??赡苁且驗榇罅可锾刻砑舆M土壤后,可有效促進植株根系的生長[19],使新加入農(nóng)田的有機物質(zhì)數(shù)量增加,提高了微生物生物量,進而增強土壤中有機物對微生物活性的激活作用,分泌更多的土壤膠結(jié)物促進大團聚體形成[18,30]。
結(jié)構(gòu)方程模型(SEM)說明了種植方式、生物炭添加量、大團聚體含量、團聚體穩(wěn)定性、團聚體有機碳、土壤有機碳和玉米產(chǎn)量的直接及間接影響。土壤團聚體穩(wěn)定性是潛在變量,可用MWD、R0.25和PAD表示。紅色和藍色箭頭分別表示負相關(guān)和正相關(guān)。箭頭線上的數(shù)字和箭頭的粗細表示標準化路徑系數(shù)。藍色虛線表示兩者之間有正相關(guān)性,紅色虛線表示兩者之間有負相關(guān)性,但都不顯著。R2是決定系數(shù)。GFI指數(shù)代表擬合優(yōu)度。* 表示顯著影響:*,P<0.05;**,P<0.01;***,P<0.001
土壤有機碳的增加對土壤肥力的提升有積極的影響[10]。研究表明,土壤團聚體和有機碳相互依存,有機碳含量的增加有利于土壤團粒結(jié)構(gòu)的改善[31],團聚體則能有效保護土壤有機碳,避免其發(fā)生礦化[32]。本研究中,在生物炭同一添加量下,與不覆膜處理相比,各覆膜處理均降低了土壤大團聚體有機碳及土壤有機碳含量。是因為覆膜使土壤溫度升高,影響了來源碳在土壤中的轉(zhuǎn)化與固定[33],改變了土壤原來有機碳的礦化過程,從而使土壤有機碳含量降低[25]。覆膜條件下,相對于微團聚體,大團聚體中微生物會更易于利用新添加的生物炭碳源,產(chǎn)生激發(fā)效應,從而使大團聚體中有機碳含量降低[34]。本研究結(jié)果也顯示,相同種植方式下,生物炭添加能顯著提高土壤大團聚體有機碳和土壤有機碳含量,且有機碳含量隨團聚體粒級的增大而增加。韓貞貴等[35]在試驗中也得出了相似結(jié)論。一方面是因為有機碳本身作為膠結(jié)物質(zhì)可將微團聚體膠結(jié)成大團聚體,同時大團聚體中一般較其他粒級團聚體含有較多的菌絲,而處于分解狀態(tài)的菌絲可以提高大團聚中有機碳濃度[36],從而使得>0.25 mm團聚體中的有機碳含量較高;另一方面,新加入的生物炭可先進入大團聚體,從而使其有機碳含量增加[37]。王富華等[18]研究指出,生物炭添加可顯著提高團聚體中有機碳含量,且隨著添加量的增加呈增加趨勢。本研究結(jié)果也發(fā)現(xiàn),相同種植方式下,隨生物炭添加量的增加,土壤團聚體有機碳、土壤有機碳含量均顯著增加。這一方面是因為生物炭具有容重小、吸附能力強和穩(wěn)定性強等特性[38],添加后可直接提高土壤有機碳含量,且隨添加量的增大土壤有機碳含量增幅變大;另一方面是因為生物炭添加后可間接促進土壤腐殖質(zhì)以及土壤碳水化合物和芳烴等有機大分子的形成,進而提高土壤有機碳含量[39]。
大量研究表明,地膜覆蓋具有“蓄水保墑、抑蒸集雨”的功能與特點,可有效改善旱作農(nóng)田土壤水溫環(huán)境,提高農(nóng)田降水利用率和作物水分利用效率,增加作物產(chǎn)量[3,40]。本研究表明,在生物炭同一添加量下,各覆膜處理較不覆膜處理可顯著提高玉米產(chǎn)量,平均提高38.8%(<0.05),且對產(chǎn)量影響效果最顯著(λ=0.89,<0.001,圖8)。因為覆膜后土壤水熱條件改善,有效養(yǎng)分含量增加,可促進作物地上和地下部同化產(chǎn)物的合成[41],進而提高作物產(chǎn)量。同時,當生物炭添加進覆膜土壤后可顯著增加土壤持水能力,提高土壤含水量,改善作物根系生長環(huán)境,進而提高作物產(chǎn)量[38]。MEHMOOD等[42]在長期試驗中發(fā)現(xiàn),生物炭添加能有效提高玉米產(chǎn)量,且其影響可持續(xù)將近10年。本研究結(jié)果也發(fā)現(xiàn),相同種植方式下,生物炭添加能顯著提高玉米產(chǎn)量,平均提高13.5%(<0.05)。這是由于生物炭自身的多孔性,加入土壤后顯著提高了土壤孔隙度,同時生物炭能吸持微孔隙中的水分,使土壤吸收更多的水分并保持在根區(qū)[38],在降低土壤容重,改善土壤水分和養(yǎng)分的狀況下,促進作物生長[43],增加作物產(chǎn)量,尤其在旱作農(nóng)田土壤上增產(chǎn)效果更顯著[44]。研究結(jié)果還發(fā)現(xiàn),相同種植方式下,隨生物炭添加量的增加玉米產(chǎn)量逐漸增大(圖7),生物炭添加量為9 t·hm-2時效果最為顯著。李偉等[45]在田間定位試驗中也得出了相似的結(jié)論。因為高量生物炭添加后更有利于提高土壤團聚體含量(圖3—4)并增強土壤團聚體的穩(wěn)定性(表3),增加有機碳(表4)及團聚體有機碳(圖5)的固定,改善作物生長環(huán)境,進而提高作物產(chǎn)量。然而,隨著還田年限的增加,是否可以減少生物炭還田量,以降低生產(chǎn)成本,從而獲得更高的經(jīng)濟收益?因此對生物炭還田的長期效應還需進一步研究。
長期覆膜條件下,旱作農(nóng)田添加生物炭可顯著增加>5 mm團聚體百分含量以及機械穩(wěn)定性,增加水穩(wěn)性團聚體(>0.25 mm)含量,降低團聚體的破壞率,有效提高土壤有機碳含量,從而提升土壤肥力,促進覆膜條件下玉米的產(chǎn)量的提高,且在試驗年份增幅隨生物炭添加量的增加而增大。因此,我們建議在北方旱作區(qū)進行秸稈全量炭化還田(9 t·hm-2)來改善覆膜農(nóng)田土壤質(zhì)量,進而提高玉米產(chǎn)量。
[1] ZHANG A F, BIAN R J, HUSSAIN Q, LI L Q, PAN G X, ZHENG J W, ZHANG X H, ZHENG J F. Change in net global warming potential of a rice–wheat cropping system with biochar soil amendment in a rice paddy from China. Agriculture, Ecosystems & Environment, 2013, 173: 37-45.
[2] ZHANG P, WEI T, HAN Q F, REN X L, JIA Z K. Effects of different film mulching methods on soil water productivity and maize yield in a semiarid area of China. Agricultural Water Management, 2020, 241: 106382.
[3] GU X B, CAI H J, FANG H, LI Y P, CHEN P P, LI Y N. Effects of degradable film mulching on crop yield and water use efficiency in China: a meta-analysis. Soil and Tillage Research, 2020, 202: 104676.
[4] 付鑫, 王俊, 趙丹丹. 地膜覆蓋對黃土高原旱作春玉米田土壤碳氮組分的影響. 水土保持學報, 2017, 31(3): 239-243.
FU X, WANG J, ZHAO D D. Effects of plastic film mulching on soil carbon and nitrogen fractions in a dryland spring maize field on the loess plateau. Journal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 2017, 31(3): 239-243. (in Chinese)
[5] LIU J L, LI S Q, YUE S C, TIAN J Q, CHEN H, JIANG H B, SIDDIQUE K H M, ZHAN A, FANG Q X, YU Q. Soil microbial community and network changes after long-term use of plastic mulch and nitrogen fertilization on semiarid farmland. Geoderma, 2021, 396: 115086.
[6] 吳媛媛, 楊明義, 張風寶, 張加瓊, 趙恬茵, 劉淼. 添加生物炭對黃綿土耕層土壤可蝕性的影響. 土壤學報, 2016, 53(1): 81-92.
WU Y Y, YANG M Y, ZHANG F B, ZHANG J Q, ZHAO T Y, LIU M. Effect of biochar application on erodibility of plow layer soil on loess slopes. Acta Pedologica Sinica, 2016, 53(1): 81-92. (in Chinese)
[7] LUO C Y, YANG J J, CHEN W, HAN F P. Effect of biochar on soil properties on the Loess Plateau: Results from field experiments. Geoderma, 2020, 369: 114323.
[8] LI Y W, CHAI S X, CHAI Y W, LI R, LAN X M, MA J T, CHENG H B, CHANG L. Effects of mulching on soil temperature and yield of winter wheat in the semiarid rainfed area. Field Crops Research, 2021, 271: 108244.
[9] CHAPLOT V, COOPER M. Soil aggregate stability to predict organic carbon outputs from soils. Geoderma, 2015, 243/244: 205-213.
[10] ZHU L X, ZHANG F L, LI L L, LIU T X. Soil C and aggregate stability were promoted by bio-fertilizer on the North China plain. Journal of Soil Science and Plant Nutrition, 2021, 21(3): 2355-2363.
[11] 劉振東, 李貴春, 周穎, 楊曉梅, 尹昌斌, 南云不二男. 無機肥配施糞肥對華北褐土團聚體分布及有機碳含量的影響. 農(nóng)業(yè)環(huán)境科學學報, 2013, 32(11): 2239-2245.
LIU Z D, LI G C, ZHOU Y, YANG X M, YIN C B, FUJIO NAGUMO. The effect of fertilizer management practices on distribution of aggregates and SOC. Journal of Agro-Environment Science, 2013, 32(11): 2239-2245. (in Chinese)
[12] 李江舟, 代快, 張立猛, 計思貴, 喬志新, 焦永鴿, 孟軍, 蘭宇. 施用生物炭對云南煙區(qū)紅壤團聚體組成及有機碳分布的影響. 環(huán)境科學學報, 2016, 36(6): 2114-2120.
LI J Z, DAI K, ZHANG L M, JI S G, QIAO Z X, JIAO Y G, MENG J, LAN Y. Effects of biochar application on soil organic carbon distribution and soil aggregate composition of red soils in Yunnan tobacco planting area. Acta Scientiae Circumstantiae, 2016, 36(6): 2114-2120. (in Chinese)
[13] CUI T T, LI Z H, WANG S J. Effects ofstraw decomposition on composition of humus and structure of humic acid at different soil depths. Journal of Soils and Sediments, 2017, 17(10): 2391-2399.
[14] ZHANG J J, WEI Y X, LIU J Z, YUAN J C, LIANG Y, REN J, CAI H G. Effects of maize straw and its biochar application on organic and humic carbon in water-stable aggregates of a Mollisol in Northeast China: A five-year field experiment. Soil and Tillage Research, 2019, 190: 1-9.
[15] 魏永霞, 朱畑豫, 劉慧. 連年施加生物炭對黑土區(qū)土壤改良與玉米產(chǎn)量的影響. 農(nóng)業(yè)機械學報, 2022, 53(1): 291-301.
WEI Y X, ZHU T Y, LIU H. Effects of successive application of biochar on soil improvement and maize yield of black soil region.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for Agricultural Machinery, 2022, 53(1): 291-301. (in Chinese)
[16] DONG X L, GUAN T Y, LI G T, LIN Q M, ZHAO X R. Long-term effects of biochar amount on the content and composition of organic matter in soil aggregates under field conditions. Journal of Soils and Sediments, 2016, 16(5): 1481-1497.
[17] DONG X L, SINGH B P, LI G T, LIN Q M, ZHAO X R. Biochar increased field soil inorganic carbon content five years after application. Soil and Tillage Research, 2019, 186: 36-41.
[18] 王富華, 黃容, 高明, 王子芳, 田冬. 生物質(zhì)炭與秸稈配施對紫色土團聚體中有機碳含量的影響. 土壤學報, 2019, 56(4): 929-939.
WANG F H, HUANG R, GAO M, WANG Z F, TIAN D. Effect of combined application of biochar and straw on organic carbon content in purple soil aggregates. Acta Pedologica Sinica, 2019, 56(4): 929-939. (in Chinese)
[19] 張星, 劉杏認, 張晴雯, 張慶忠, 任建強. 生物炭和秸稈還田對華北農(nóng)田玉米生育期土壤微生物量的影響. 農(nóng)業(yè)環(huán)境科學學報, 2015, 34(10): 1943-1950.
ZHANG X, LIU X R, ZHANG Q W, ZHANG Q Z, REN J Q. Effects of biochar and straw direct return on soil microbial biomass during maize growth season in North China plain. Journal of Agro- Environment Science, 2015, 34(10): 1943-1950. (in Chinese)
[20] 安寧, 李冬, 李娜, 吳正超, 任彬彬, 楊勁峰, 韓巍, 韓曉日. 長期不同量秸稈炭化還田下水稻土孔隙結(jié)構(gòu)特征. 植物營養(yǎng)與肥料學報, 2020, 26(12): 2150-2157.
AN N, LI D, LI N, WU Z C, REN B B, YANG J F, HAN W, HAN X R. Characterization of soil pore structure of paddy soils under different long-term rice straw biochar incorporation. Journal of Plant Nutrition and Fertilizers, 2020, 26(12): 2150-2157. (in Chinese)
[21] SUI Y H, GAO J P, LIU C H, ZHANG W Z, LAN Y, LI S H, MENG J, XU Z J, TANG L. Interactive effects of straw-derived biochar and N fertilization on soil C storage and rice productivity in rice paddies of Northeast China. The 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 2016, 544: 203-210.
[22] SNYDER J D, TROFYMOW J A. A rapid accurate wet oxidation diffusion procedure for determining organic and inorganic carbon in plant and soil samples. Communications in Soil Science and Plant Analysis, 1984, 15(5): 587-597.
[23] 涂純, 王俊, 劉文兆. 不同覆蓋條件下旱作農(nóng)田土壤呼吸及其影響因素. 植物營養(yǎng)與肥料學報, 2012, 18(5): 1103-1110.
TU C, WANG J, LIU W Z. Variation in soil respiration and its driving factors in rainfed winter wheat fields with different mulching measures. Plant Nutrition and Fertilizer Science, 2012, 18(5): 1103-1110. (in Chinese)
[24] CAMBARDELLA C A, ELLIOTT E T. Carbon and nitrogen distribution in aggregates from cultivated and native grassland soils. Soil Science Society of America Journal, 1993, 57(4): 1071-1076.
[25] WANG L, LI X G, LV J T, FU T, MA Q J, SONG W F, WANG Y, LI F M. Continuous plastic-film mulching increases soil aggregation but decreases soil pH in semiarid areas of China. Soil & Tillage Research, 2017, 167: 46-53.
[26] 劉艷, 馬茂華, 吳勝軍, 冉義國, 王小曉, 黃平. 干濕交替下土壤團聚體穩(wěn)定性研究進展與展望. 土壤, 2018, 50(5): 853-865.
LIU Y, MA M H, WU S J, RAN Y G, WANG X X, HUANG P. Soil aggregates as affected by wetting-drying cycle: A review. Soils, 2018, 50(5): 853-865. (in Chinese)
[27] BRAVO-GARZA M R, VORONEY P, BRYAN R B. Particulate organic matter in water stable aggregates formed after the addition of14C-labeled maize residues and wetting and drying cycles in vertisols. Soil Biology and Biochemistry, 2010, 42(6): 953-959.
[28] 王子龍, 胡斐南, 趙勇鋼, 譚文峰, 趙世偉, 黃菁華, 張耀方, 杜璨, 尚應妮. 土壤膠結(jié)物質(zhì)分布特征及其對黃土大團聚體穩(wěn)定性的影響. 水土保持學報, 2016, 30(5): 331-336.
WANG Z L, HU F N, ZHAO Y G, TAN W F, ZHAO S W, HUANG J H, ZHANG Y F, DU C, SHANG Y N.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soil cementing material and its effect on loess macro-aggregate stability. Journal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 2016, 30(5): 331-336. (in Chinese)
[29] 侯曉娜, 李慧, 朱劉兵, 韓燕來, 唐政, 李忠芳, 譚金芳, 張水清. 生物炭與秸稈添加對砂姜黑土團聚體組成和有機碳分布的影響. 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 2015, 48(4): 705-712. doi: 10.3864/j.issn.0578-1752. 2015.04.08
HOU X N, LI H, ZHU L B, HAN Y L, TANG Z, LI Z F, TAN J F, ZHANG S Q. Effects of biochar and straw additions on lime concretion black soil aggregate composition and organic carbon distribution. Scientia Agricultura Sinica, 2015, 48(4): 705-712. doi: 10.3864/j.issn.0578-1752.2015.04.08. (in Chinese)
[30] ZHAO Z H, GAO S F, LU C Y, LI X Y, WANG T Y. Soil organic carbon fractions and its association with water-stable aggregates under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management practices. Soil Use and Management, 2022, 38(1): 478-486.
[31] SUN Z C, ZHANG Z C, ZHU K, WANG Z M, ZHAO X R, LIN Q M, LI G T. Biochar altered native soil organic carbon by changing soil aggregate size distribution and native SOC in aggregates based on an 8-year field experiment. 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 2020, 708: 134829.
[32] FAN R Q, DU J J, LIANG A Z, LOU J, LI J Y. Carbon sequestration in aggregates from native and cultivated soils as affected by soil stoichiometry. Biology and Fertility of Soils, 2020, 56(8): 1109-1120.
[33] 賈瑞琴, 李小紅, 王淑穎, 徐香茹, 梅秀文, 安婷婷, 汪景寬. 覆膜栽培與施肥對秸稈碳氮在土壤團聚體中固持特征的影響. 土壤通報, 2022, 53(4): 839-846.
JIA R Q, LI X H, WANG S Y, XU X R, MEI X W, AN T T, WANG J K. Effects of plastic film mulching and fertilization on sequestr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straw-derived carbon and nitrogen in soil aggregates. Chinese Journal of Soil Science, 2022, 53(4): 839-846. (in Chinese)
[34] TIAN J, PAUSCH J, YU G R, BLAGODATSKAYA E, KUZYAKOV Y. Aggregate size and glucose level affect priming sources: a three- source-partitioning study. Soil Biology and Biochemistry, 2016, 97: 199-210.
[35] 韓貞貴, 周運超, 任嬌嬌, 白云星. 馬尾松人工林土壤各粒徑團聚體濕篩后的有機碳分配. 生態(tài)學報, 2021, 41(23): 9388-9398.
HAN Z G, ZHOU Y C, REN J J, BAI Y X. Distribution of organic carbon after wet sieving of soil aggregates of various particle sizes in Masson Pine plantation. Acta Ecologica Sinica, 2021, 41(23): 9388-9398. (in Chinese)
[36] TONG L H, ZHU L, LV Y Z, ZHU K, LIU X Y, ZHAO R. Response of organic carbon fractions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composition of soil aggregates to long-term fertilizations in an intensive greenhouse system. Journal of Soils and Sediments, 2020, 20(2): 641-652.
[37] 喬丹丹, 吳名宇, 張倩, 韓燕來, 張毅博, 李培培, 李慧. 秸稈還田與生物炭施用對黃褐土團聚體穩(wěn)定性及有機碳積累的影響. 中國土壤與肥料, 2018(3): 92-99.
QIAO D D, WU M Y, ZHANG Q, HAN Y L, ZHANG Y B, LI P P, LI H. Effect of boichar and straw with chemical fertilizers on soil aggregate distribution and organic carbon content in yellow cinnamon soil. Soil and Fertilizer Sciences in China, 2018(3): 92-99. (in Chinese)
[38] 李正鵬, 宋明丹, 韓梅, 蔣福禎, 葉廣繼. 覆膜與生物炭對青藏高原馬鈴薯水分利用效率和產(chǎn)量的影響. 農(nóng)業(yè)工程學報, 2020, 36(15): 142-149.
LI Z P, SONG M D, HAN M, JIANG F Z, YE G J. Effects of film mulching and biochar interaction on yield and water use efficiency of potato in the eastern agricultural area of Qinghai-Tibetan Plateau.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2020, 36(15): 142-149. (in Chinese)
[39] LIU S H, KONG F L, LI Y, JIANG Z X, XI M, WU J. Mineral-ions modified biochars enhance the stability of soil aggregate and soil carbon sequestration in a coastal wetland soil. Catena, 2020, 193: 104618.
[40] ZHANG P, WEI T, CAI T, ALI S, HAN Q F, REN X L, JIA Z K. Plastic-film mulching for enhanced water-use efficiency and economic returns from maize fields in semiarid China. Frontiers in Plant Science, 2017, 8: 512.
[41] ELDOMA I M, LI M, ZHANG F, LI F M. Alternate or equal ridge-furrow pattern: Which is better for maize production in the rain-fed semi-arid Loess Plateau of China? Field Crops Research, 2016, 191: 131-138.
[42] MEHMOOD I, QIAO L, CHEN H Q, TANG Q Y, WOOLF D, FAN M S. Biochar addition leads to more soil organic carbon sequestration under a maize-rice cropping system than continuous flooded rice. Agriculture, Ecosystems & Environment, 2020, 298: 106965.
[43] XIAO Q, ZHU L X, SHEN Y F, LI S Q. Sensitivity of soil water retention and availability to biochar addition in rainfed semi-arid farmland during a three-year field experiment. Field Crops Research, 2016, 196: 284-293.
[44] YU H W, ZOU W X, CHEN J J, CHEN H, YU Z B, HUANG J, TANG H R, WEI X Y, GAO B. Biochar amendment improves crop production in problem soils: A review.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2019, 232: 8-21.
LI W, DAI Z, ZHANG G X, LIU Y, HAN J. Combination of biochar and nitrogen fertilizer to improve soil aggregate stability and crop yield in Lou soil. Journal of Plant Nutrition and Fertilizers, 2019, 25(5): 782-791. (in Chinese)
Effects of Different Biochar Application Rates on Soil Aggregate Characteristics and Organic Carbon Contents for Film-Mulching Field in Semiarid Areas
1College of Agronomy, Northwest A & F University, Yangling 712100, Shaanxi;2Key Laboratory of Crop Physiology, Ecology and Farming in Northwest Loess Plateau,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ffairs, Yangling 712100, Shaanxi;3Gansu Cultivated Land Quality Construction and Protection Station, Lanzhou 730020;4Institute of Environment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Agriculture, 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Beijing 100081
【Objective】The aim of this study was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long-term plastic film mulching farmland combined with different biochar input rates on soil aggregate stability and organic carbon in northwest China, in order to provide a scientific basis for improving the soil fertility and maintaining the sustainability of crop production for film-mulching field in semiarid regions.【Method】Based on continuous years of double ridge furrow film mulching (D), the full film double ridge furrow mulching planting and traditional flat without film mulching planting were set as the main treatment, and four biochar input rates (no returning (N), 3 t·hm-2(L), 6 t·hm-2(M), and 9 t·hm-2(H) ) were set as the secondary treatment respectively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biochar input rates on soil aggregate distribution, aggregate stability, aggregate organic carbon and maize yield.【Result】The film mulching could significantly (<0.05) increase the soil mechanical stable (6.1%-8.7%) and water-stable macro-aggregate contents (15.9%-83.6%) and maize yield (35.0%-41.8%). Under the film mulching planting, biochar inputs treatments could significantly (<0.05) increase mechanical macro-aggregate and water macro-aggregate by 6.8% and 29.6% on average, respectively, and the effects gradually increased with the increase of biochar inputs rate. In addition, biochar inputs could also increase the soil organic carbon and aggregate organic carbon content in film mulching farmland, and the effects under DH (9 t·hm-2) were better than other treatments, with an average increased by 13.9% and 25.9%, respectively. Maize yield was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biochar addition rates ( λ=0.42,<0.001 ), and DH had the highest yield with 12.8 t·hm-2. 【Conclusion】Biochar input could significantly improve soil aggregrate characteristics and organic carbon content in plastic film mulching farmland, thus increase the maize yield and promote soil carbon sequestration, especially with 9 t·hm-2.
film mulching; biochar; soil aggregate characteristic; soil organic carbon; dryland
2022-04-12;
2022-06-10
國家重點研發(fā)計劃(2021YFE0101302)、國家自然科學基金(31801314,31901475)、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特別資助項目(2019T120951)
龐津雯,E-mail:jinwen7143@nwafu.edu.cn。通信作者張鵬,E-mail:pengzhang121@nwafu.edu.cn
10.3864/j.issn.0578-1752.2023.09.010
(責任編輯 李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