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超娜 姚甜 吳睿 劉存芳 劉波 田光輝

摘要：本研究通過熒光光譜、熱力學(xué)和分子動力學(xué)模擬研究了六種不同的黃酮類化合物（Ⅳ_a～c和V_a～c）與牛血清蛋白（BSA）的相互作用. Ⅳ_a～c和Ⅴ_a～c與BSA的熒光行為有定量關(guān)系，用Stern-Volmer方程計算的結(jié)果表明，Ⅳ_a～c和Ⅴ_a～c與BSA有明顯的熒光猝滅，均為靜態(tài)猝滅. 當(dāng)單氟黃酮的氟原子處于對位時，與BSA的結(jié)合能力最好，當(dāng)單氟黃酮醇的氟原子處于間位時，與BSA的結(jié)合能力最好，當(dāng)單氟黃酮Ⅳ_a～c的C（3）具有羥基時，單氟黃酮醇與BSA的結(jié)合能力強于單氟黃酮. 計算出的Ⅳ_a～c和Ⅴ_a～V_c的熱力學(xué)參數(shù)結(jié)果為ΔG<0、ΔH<0和ΔS<0，表明Ⅳ_a～c和Ⅴ_a～V_c與BSA的相互作用是一個自發(fā)的放熱過程，其相互作用主要依靠氫鍵和范德華力結(jié)合.

關(guān)鍵詞：丹皮酚; 黃酮; 合成; 牛血清蛋白; 熒光光譜

收稿日期： 2023-05-19

基金項目： 陜西省科技廳社會發(fā)展科技攻關(guān)（2022SF-356，2021SF-382）; 陜西省教育廳重點實驗室（21JS1004）; 國家級大學(xué)生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訓(xùn)練計劃（202210720017）; 陜西理工大學(xué)研究生創(chuàng)新基金（SLGYCX2227）; 陜西省科技廳青年項目（2021JQ-750）

作者簡介： 安超娜（1998-），女，甘肅敦煌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小分子藥物的設(shè)計與合成.

通訊作者： 田光輝.E-mail： tiangh@snut.edu.cn

Spectroscopic， thermodynamic and molecular dynamics

simulations of the synthesis of monofluorinated flavonoids and

their interactions with bovine serum proteins

AN Chao-Na， YAO Tian， WU Rui， LIU Cun-Fang， LIU Bo， TIAN Guang-Hui

（Shaanxi Key Laboratory of Catalysis， School of Chemical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

Shaanx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zhong 723000， China）

In this study， the interactions of six different flavonoids （IV_a～cand V_a～c）with bovine serum proteins （BSA）were investigated by fluorescence spectroscopy， thermodynamic and molecular dynamics simulations. The fluorescence behaviors of IV_a～cand V_a～cwere quantitatively related to BSA， and the results calculated using the Stern-Volmer equation showed that IV_a～cand V_a～chad significant fluorescence quenching with BSA， both of which were static quenching. The binding ability of monofluoroflavone with BSA was best when its fluorine atom was at para position， while the binding ability of monofluoroflavonol with BSA was best when its fluorine atom was at meta position. The binding ability of monofluoroflavonol with BSA was stronger than that of monofluoroflavone when hydroxyl group was attached to the C（3）of monofluoroflavone IV_a～c. The calculated thermodynamic parameters of Ⅳ_a～cand V_a～V_cwere ΔG<0， ΔH<0 and ΔS<0， indicating that the interaction of Ⅳ_a～cand V_a～V_cwith BSA was a spontaneous exothermic process， which mainly relies on hydrogen bonding and van der Waals force.

Salvianol; Flavonoid; Synthesis; Bovine serum protein; Fluorescence spectroscopy

1 引 言

小分子藥物與生物大分子之間的相互作用機制是藥物代謝等領(lǐng)域的研究熱點.生物大分子為許多藥物小分子提供代謝修飾，并將其運送到特定場所發(fā)揮最大藥效，是藥物運輸?shù)闹匾d體^[1]. 配體與生物大分子的結(jié)合過程，會產(chǎn)生使藥物毒害性減小、半衰期增長等在藥動學(xué)或藥效學(xué)方面的影響.因此，研究生物大分子與藥物間的作用關(guān)系，能更加直觀地了解藥物在體內(nèi)的作用情況^[2]. 血清白蛋白（SA）是血漿中最豐富的蛋白質(zhì)，其特點是與配體有非凡的結(jié)合能力^[3].牛血清白蛋白（BSA）有多個活性較強的結(jié)合位點，可以和配體藥物小分子結(jié)合并有靶向的運送至作用部位，將配體藥物小分子的作用高效發(fā)揮^[4].

查爾酮是合成黃酮類衍生物的重要前體，獨特的苯烯酮體系和活性雙鍵使其具有諸多藥理作用，如抗腫瘤^[5]、抗炎^[6，7]、抗菌等作用^[8]. 近年來對查爾酮結(jié)構(gòu)的修飾和活性研究備受關(guān)注.Zhan等^[9]通過6-（三氟甲基）嘧啶-4-醇和1-（4-羥基苯基）乙基-1-酮反應(yīng)得到含嘧啶的查爾酮衍生物并評估其抗煙草花葉病毒（TMV）活性；韓柳等^[10]在室溫下將4-羥基苯乙酮和2-溴苯甲醛縮合得到2-溴-4′-羥基查爾酮-苯磺酸酯衍生物，產(chǎn)率在60.9%～80.3%，并采用MTT法測試其對宮頸癌Hela細胞的增殖抑制活性; 賴普輝和劉存芳等^[11-14]以丹皮酚為原料合成4-甲基-2′-羥基-4′-甲氧基查爾酮、丹皮酚蒽醛查爾酮、2-羥基-4-甲氧基-4′-氟查爾酮等一系列查爾酮化合物.以上報道均未進一步合成黃酮化合物.查爾酮是合成黃酮的一個關(guān)鍵中間體，能建構(gòu)其基礎(chǔ)的骨架，開發(fā)高效的查爾酮合成工藝可促進其后續(xù)產(chǎn)物的開發(fā).

黃酮化合物廣泛地存在于藍莓等植物果實的漿果當(dāng)中，具有抗炎^[15]、抗氧化^[16]、抑菌^[17]等生物活性.天然產(chǎn)物中黃酮含量較低、提取工序復(fù)雜耗時、價格昂貴，所以人們不斷提出高效合成黃酮的新策略. 目前黃酮的全合成有兩種經(jīng)典方法^[18]：一種為Baker-Venkataraman即BK-VK法，也叫β-丙二酮酸化關(guān)環(huán)法；另一種為Algar-Flynn-Oyamada即AFO法，也叫查爾酮氧化關(guān)環(huán)法.其中BK-VK法是一種經(jīng)過酯化和重排兩步反應(yīng)的合成黃酮常用方法之一，但該反應(yīng)存在反應(yīng)條件劇烈、堿量、催化劑對產(chǎn)率影響較大等問題.牛雁寧等^[19]以5-甲基-1-苯基-1H-1，2，3-三唑-4-甲酸和鄰羥基苯乙酮為底物合成，經(jīng)重排、酸化得到1，2，3-三唑修飾黃酮.實驗中，當(dāng)堿用弱堿K₂CO₃和KOH時，所得黃酮收率為12%; 當(dāng)催化劑用路易斯酸FeCl₃、ZnCl₂時，所得黃酮收率為15%. AFO法是以查爾酮為前體氧化關(guān)環(huán)得到黃酮化合物的常用方法.該方法反應(yīng)條件溫和，但存在反應(yīng)步驟多等問題.2018年報道的魚腥草素合成^[20]經(jīng)過I₂氧化關(guān)環(huán)、過氧丙酮氧化羥基化、HOAc/H₂O等三步反應(yīng)后得到黃酮化合物.該方法操作繁瑣，對產(chǎn)率有較大影響.

天然黃酮中含有鹵素基團的化合物很少見，氯代黃酮的合成已有文獻報道. 張晨等^[21]以Baker-Venkataraman為依據(jù)，經(jīng)酯化、重排、關(guān)環(huán)合成了鹵代5-羥基黃酮衍生物，反應(yīng)總收率為15%～20%. 黃初升等^[22]綜述了黃酮不同位置引入鹵原子的方法，主要是在黃酮C環(huán)3位引入氟、氯、溴、碘，A環(huán)8位引入氯、溴、碘和6位引入碘的方法. 一般認為，當(dāng)黃酮骨架上引入鹵素基團時，其在誘導(dǎo)乳腺細胞周期阻滯方面比黃酮更有效^[23].含鹵素基團的黃酮及黃酮醇化合物往往有良好的可塑性和生物活性，合成含鹵素基團的查爾酮和黃酮可為開發(fā)其潛在活性提供先導(dǎo)化合物.

人們在黃酮化合物與蛋白的相互作用方面已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如Li等^[24]考察九種黃酮類化合物（黃芩苷、槲皮素、楊梅素、蘆丁、葛根素、大豆黃酮、甘草苷和異甘草苷）與胰蛋白酶相互作用，闡明了黃酮化合物與胰蛋白酶是一個自發(fā)結(jié)合過程且黃酮化合物與胰蛋白酶之間的相互作用力可能為范德華力、靜電力、疏水相互作用力；Tang等^[25]比較系列膳食黃酮與牛血清白蛋白（BSA）的結(jié)合親和關(guān)系并通過熒光猝滅法測定結(jié)合常數(shù)，解釋了黃酮化合物的不同結(jié)構(gòu)、元素及取代基的位置都對二者結(jié)合有巨大影響，C3、C6、C4′、C5′（I型）和C5、C3′（II型）位上的羥基化有利于與BSA牛血清白蛋白的氨基酸形成氫鍵，在黃酮與酶蛋白之間的結(jié)合和相互作用中非常重要.

本文以價廉易得的天然產(chǎn)物丹皮酚為原料，與一氟代苯甲醛經(jīng)Claisen-Schmidt反應(yīng)得到高產(chǎn)率的查爾酮Ⅲ_a～c中間體，進而控溫120 ℃下碘催化關(guān)環(huán)得到相應(yīng)的單氟代黃酮; 同時，在室溫下用過氧化氫氧化關(guān)環(huán)合成出了單氟代黃酮醇，并用單晶X-衍射技術(shù)確認了Ⅴ_a的結(jié)構(gòu)，開辟一條簡易而高效的合成單氟代黃酮和單氟代黃酮醇的新途徑. 利用熒光光譜，在模擬生理條件下探究單氟代黃酮與單氟代黃酮醇與BSA的相互作用，有助于探索氟代黃酮、黃酮醇進入人體內(nèi)與血清蛋白的結(jié)合并實現(xiàn)轉(zhuǎn)運的基本情況.該結(jié)果探索出一條合成氟代黃酮的新途徑，為后續(xù)研究其生物活性提供了參考.

2 實驗部分

2.1 材 料

丹皮酚，純度99.5%，成都化夏化學(xué)試劑有限公司; 薄層層析硅膠GF254，安徽良臣硅源材料有限公司; 牛血清蛋白（Bovine serum albumin，BSA），上海阿拉丁生化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氫氧化鈉、碘、二氯甲烷、乙醇、甲醇、石油醚、乙酸乙酯、鹽酸、二甲基亞砜、鄰氟苯甲醛、間氟苯甲醛、對氟苯甲醛、硫代硫酸鈉、過氧化氫（H₂O₂ 質(zhì)量分數(shù)30%）等試劑均為國產(chǎn)分析純. 水為蒸餾水.

C80微量熱儀（法國塞塔拉姆公司）; Bruker-600 MHz核磁共振儀（瑞士布魯克公司，內(nèi)標TMS，溶劑CDCl₃、CD₂Cl₂）; KQ-700DE數(shù)顯智能控溫磁力攪拌器（上海齊欣科學(xué)儀器有限公司）; X-4B顯微熔點儀（上海儀電物理光學(xué)儀器有限公司）; FTIR-650傅里葉紅外光譜儀（天津港東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Cary Esclipse熒光分光光度計（美國安捷倫科技公司）; TU-1900雙光束紫外可見分光光度計（濟南篤尚科學(xué)儀器有限公司）; SZCL-2數(shù)顯智能控溫磁力攪拌器（上海齊欣科學(xué)儀器有限公司）; BSA124S-4W電子天平（德國賽多利斯儀器公司）; ZF-5手提式紫外分析儀（山東普創(chuàng)工業(yè)科技有限公司）; SHZ-D循環(huán)水真空泵（南寧瑞德儀器公司）.

2.2 黃酮類化合物的合成

堿催化Claisen-Schmidt反應(yīng)是合成查爾酮的有效方法之一，據(jù)此利用丹皮酚上的乙酰基在NaOH作用下和鄰、間、對的一氟苯甲醛反應(yīng)生成不同位取代的一氟查爾酮Ⅲ_a～c，進而以Ⅲ_a～c為中間體，借助丹皮酚上的酚羥基在高溫碘催化下關(guān)環(huán)得到氟代黃酮Ⅳ_a～c; 同時，在室溫下H₂O₂作用關(guān)環(huán)在氟代黃酮骨架上引入羥基得到氟代黃酮醇Ⅴ_a～c.合成過程如圖1所示，實現(xiàn)了以天然產(chǎn)物丹皮酚為原料合成氟代黃酮和氟代黃酮醇. 其中Ⅴ_a晶體大小為0.10 mm×0.10 mm×0.10 mm，經(jīng)X-衍射分析確定的晶體結(jié)構(gòu)見圖2及其晶胞堆積見圖3.該晶體屬三斜晶系的P1空間群，其晶胞參數(shù)a = 0.72453（3）nm，b = 0.916 14（5）nm，c = 1.045 97（4）nm，α = 68.1°，β = 86.1°，γ = 84.0°，晶胞體積V = 6.402（5）nm³，密度D_c=1.485 g/cm³，每個晶胞中有2個分子Z = 2，F(xiàn)（000） = 296.其全部數(shù)據(jù)以CIF-file的形式存放于The Cambridge Crystallographic Data Centre中，CCDC Number： 2 225 860.

2.2.1 氟代查爾酮Ⅲ_a～c的合成

依次向50 mL圓底燒瓶中加入丹皮酚0.5 g（1 mmol）、氫氧化鈉0.24 g（2 mmol）和20 mL無水乙醇，攪拌均勻，再加入鄰氟苯甲醛0.56 g（1.5 mmol），攪拌反應(yīng)4.5 h后，升溫60 ℃再持續(xù)攪拌1.0 h，TLC檢測反應(yīng)至完全，趁熱將反應(yīng)液傾倒在盛有等體積反應(yīng)冷水的燒杯里，滴加鹽酸（0.1 mol/L）至溶液pH=5～6，有黃色固體析出，冷卻后過濾，冷水洗滌，乙醇重結(jié)晶，得到黃色針晶Ⅲ_a. 用相同的方法合成Ⅲ_b和Ⅲ_c.

E-3-（2-氟苯基）-1-（2-羥基-4-甲氧基苯基）丙基-2-烯-1-酮（Ⅲ_a）： 黃色針晶，產(chǎn)率92.2%，m.p. 106.4～106.6 ℃，R_f=0.5.¹H NMR （600 MHz，CDCl₃）δ： 13.39 （s，1H），7.96 （d，J=15.7 Hz，1H），7.81 （s，1H），7.72～7.62 （m，2H），7.40 （s，1H），7.19 （s，1H），7.13 （s，1H），6.51～6.48 （m，2H），3.86 （s，3H）;¹³C NMR （150 MHz，CDCl₃）δ： 166.81 （s），161.09 （s），137.30 （s），131.92 （s），131.30 （s），130.02～129.88 （m），124.55 （s），123.13 （s），116.30 （s），107.85 （s），101.29 （s），55.70 （s）; 135° DEPT （150 MHz，CDCl₃）δ： 137.27 （s），131.97 （d，J=8.9 Hz），131.37 （s），130.10 （d，J=2.9 Hz），124.57 （d，J=3.6 Hz），123.11 （d，J=7.7 Hz），116.46 （s），116.31 （s），107.87 （s），101.08 （s），55.64 （s）; FTIR（v）： 610，795，836，1014，1127，1216，1276，1364，1504，1617，1631，3451 cm^-1，v_C-F=795 cm^-1，v_C-OH=3451 cm^-1，v_C=O=1617 cm^-1，v=795 cm^-1為苯環(huán)二元鄰位取代.

E-3-（3-氟苯基）-1-（2-羥基-4-甲氧基苯基）丙基-2-烯-1-酮（Ⅲ_b）： 黃色針晶，產(chǎn)率93.7%，m.p. 106.9～107.1 ℃，R_f=0.5.¹H NMR （600 MHz，CDCl₃）δ： 13.35 （s，1H），7.84～7.80 （m，3H），7.56 （d，J=15.5 Hz，1H），7.41～7.33 （m，2H），6.51～6.48 （m，3H），3.86 （s，3H）; ^{13C NMR （150 MHz}，CDCl₃）δ： 191.67 （s），166.80 （s），166.54 （s），142.85 （s），137.09 （s），131.26 （s），124.50 （s），121.48 （s），117.40 （s），114.59 （s），114.42～114.29 （m），101.02 （s），55.64 （s）; 135°DEPT （150 MHz，CDCl₃）δ： 142.88 （d，J=2.7 Hz），131.28 （s），130.57 （d，J=8.4 Hz），124.66 （d，J=2.8 Hz），121.63 （s），117.56 （s），117.42 （s），114.60 （s），114.46 （s），107.95 （s），101.11 （s），55.66 （s）; FTIR（v）： 531，613，836，960，1021，1131，1219，1280，1367，1438，1630，2655，3450 cm^-1，v_C-F=613 cm^-1，v_C-OH=3450 cm^-1，v_C=O=1630 cm^-1，v=836 cm^-1為苯環(huán)二元間位取代.

E-3-（4-氟苯基）-1-（2-羥基-4-甲氧基苯基）丙基-2-烯-1-酮（Ⅲ_c）： 黃色粉晶，產(chǎn)率92.1%，m.p. 106.1～106.3 ℃，R_f=0.4.¹H NMR （600 MHz，CDCl₃）δ： 13.41 （s，1H），7.86～7.81 （m，2H），7.66～7.63 （m，2H），7.50 （d，J=15.5 Hz，1H），7.14～7.10 （m，2H），6.49 （dt，J=7.0，2.5 Hz，2H），3.87 （s，3H）;¹³C NMR （600 MHz，CDCl₃）δ： 191.64 （s），166.74 （s），166.30 （s），143.09 （s），131.19 （s），130.45 （d，J=8.5 Hz），120.06 （s），116.27 （s），116.12 （s），114.03 （s），107.84 （s），101.09 （s），55.63 （s）; 135°DEPT （600 MHz，CDCl₃）δ： 143.10 （s），131.20 （s），130.47 （d，J=8.7 Hz），120.06 （d，J=2.3 Hz），116.28 （s），116.14 （s），107.86 （s），101.10 （s），55.65 （s）; FTIR（v）： 573，623，665，777，850，1130，1212，1365，1445，1630，2658，3467 cm^-1，v_C-F=777 cm^-1，v_C-OH=3467 cm^-1，v_C=O=1630 cm^-1，v=850 cm^-1為苯環(huán)二元對位取代.

2.2.2 氟代黃酮Ⅳ_a～c的合成

依次在50 mL燒瓶中加入0.5 gⅢ_a、10 mL DMSO、微量I₂，控溫120 ℃下攪拌4 h，TLC檢測，反應(yīng)完全后，將反應(yīng)液倒入燒杯里，加入熱水不斷攪拌待有黑色物質(zhì)出現(xiàn)時加入硫代硫酸鈉，冰浴、萃取、抽濾，甲醇重結(jié)晶，得到無色針晶. 用相同方法分別合成Ⅳ_b和Ⅳ_c.

2-（2-氟苯基）-7-甲氧基-4H-色烯-4-酮（Ⅳ_a）： 淡黃色針晶，產(chǎn)率89.4%. m.p. 131.4～131.6 ℃，R_f=0.6.¹H NMR （600 MHz，CDCl₃）δ： 8.13 （d，J=8.9 Hz，1H），7.90 （td，J=7.7，1.6 Hz，1H），7.52～7.47 （m，1H），7.30 （dd，J=11.0，4.2 Hz，1H），7.24～7.19 （m，1H），6.98 （dd，J=8.9，2.3 Hz，1H），6.93 （d，J=2.3 Hz，1H），6.86 （s，1H），3.92 （s，3H）;¹³C NMR （150 MHz，CDCl₃）δ： 164.64 （s），158.11 （s），128.91 （s），127.20 （s），125.02 （s），117.97 （s），116.83 （s），114.65 （s），55.72 （s）; 135°DEPT （150 MHz，CDCl₃）δ： 137.27 （s），131.97 （d，J=8.9 Hz），131.37（s），130.10 （d，J=2.9 Hz），124.57 （d，J=3.6 Hz），123.11 （d，J=7.7 Hz），116.46 （s），116.31 （s），107.87 （s），101.08 （s），55.64 （s）; FTIR（v）： 610，673，758，820，863，913，946，1023，1085，1132，1170，1442，1630，2790 cm^-1，v_C-F=758 cm^-1，v_C-C-O-C=1170 cm^-1，v=913 cm^-1為苯環(huán)二取代雙鍵.

2-（3-氟苯基）-7-甲氧基-4H-色烯-4-酮（Ⅳ_b）： 淡黃色針晶，產(chǎn)率89.7%. m.p. 132.8～133.0 ℃，R_f=0.6.¹H NMR （600 MHz，CDCl₃）δ： 9.64 （d，J=8.9 Hz，1H），8.90 （td，J=7.7，1.6 Hz，1H），7.78～7.66 （m，1H），7.50 （dd，J=11.0，4.2 Hz，1H），7.41～7.24 （m，1H），7.08 （dd，J=8.9，2.3 Hz，1H），6.73 （d，J=2.3 Hz，1H），6.66 （s，1H），3.52 （s，3H）;¹³C NMR （150 MHz，CDCl₃）δ： 174.64 （s），156.11 （s），128.24 （s），126.07 （s），121.792 （s），106.43 （s），101.83 （s），100.65 （s），55.72 （s）; 135°DEPT （150 MHz，CDCl₃）δ： 130.72 （d，J=8.3 Hz），127.13 （s），121.86 （d，J=3.1 Hz），118.39 （s），118.25 （s），114.68 （s），113.32 （s），113.16 （s），108.14 （s），100.39 （s），55.91 （s）; FTIR（v）： 552，697，848，960，1046，1131，1160，1261，1438，1630，2658，v_C-F=848 cm^-1，v_C-C-O-C=1160 cm^-1，v=960 cm^-1為苯環(huán)二取代雙鍵.

2-（4-氟苯基）-7-甲氧基-4H-色烯-4-酮（Ⅳ_c）： 淡黃色針晶，產(chǎn)率89.2%. m.p. 131.5～131.7 ℃，R_f=0.5.¹H NMR （600 MHz，CDCl₃）δ： 8.13 （d，J=8.8 Hz，1H），7.92～7.90 （m，1H），7.23～7.20 （m，2H），7.01～6.94 （m，2H），6.71 （s，1H），5.30 （s，1H），3.94 （s，3H）;¹³C NMR （150 MHz，CDCl₃）δ： 177.71 （s），164.26 （s），163.85 （s），162.05 （s），157.94 （s），127.12 （s），117.75 （s），116.34 （s），116.19 （s），114.47 （s），100.42 （s），77.24 （s），77.03 （s），76.82 （s），55.87 （s），53.44 （s）; 135°DEPT （150 MHz，CDCl₃）δ： 128.37 （d，J=8.8 Hz），127.13 （s），116.34 （s），116.20 （s），114.48 （s），107.36 （s），100.42 （s），55.88 （s）; FTIR（v）： 541，612，732，759，819，914，1261，1438，1631，2768，v_C-F=819 cm^-1，v_C-C-O-C=1261 cm^-1，v=914 cm^-1為苯環(huán)二取代雙鍵.

2.2.3 氟代黃酮醇Ⅴ_a～c的合成

室溫下在50 mL燒瓶中攪拌將Ⅳ_a0.5 g溶于15 mL乙醇，加入0.7345 g NaOH和15 mL過氧化氫持續(xù)攪拌，反應(yīng)5 h，TLC檢測，反應(yīng)完全后將反應(yīng)液轉(zhuǎn)移至燒杯中，稀鹽酸調(diào)節(jié)pH=8～9，析出淡黃色固體，抽濾冷水洗滌，甲醇重結(jié)晶，得到淡黃色正四方型晶體，達到單晶X-衍射測定的要求. 用相同方法分別合成Ⅴ_b和Ⅴ_c.

7-甲氧基-2′-氟黃酮醇（Ⅴ_a）： 淡黃色正四體型晶體，產(chǎn)率為47.4%，m.p. 297.8～298.6 ℃.¹H NMR （600 MHz，CDCl₃）δ： 8.23～8.10 （m，3H），7.50 （d，J=8.7 Hz，2H），7.01 （dd，J=40.4，29.2 Hz，3H），3.95 （s，3H）;¹³C NMR （150 MHz，CDCl₃）δ： 172.75 （s），164.47 （s），157.36 （s），143.09 （s），138.21 （s），135.88 （s），129.71 （s），128.82 （d，J=16.6 Hz），126.86 （s），115.04 （s），99.87 （s），55.91 （s）; 135°DEPT （150 MHz，CDCl₃）δ： 128.82 （d，J=16.7 Hz），126.85 （s），115.04 （s），99.86 （s），55.92 （s）; FTIR（v）： 554，614，653，690，785，837，1018，1091，1167，1271，1374，1441，1642，3482，v_C-F=837 cm^-1，v_C-C-O-C=1271 cm^-1，v_C=O=1642 cm^-1，v=1018 cm^-1為苯環(huán)二取代雙鍵.

7-甲氧基-3′-氟黃酮醇（Ⅴ_b）： 淡黃色針狀晶體，產(chǎn)率為45.4%，m.p. 231.4～231.6 ℃.¹H NMR （600 MHz，CDCl₃）δ： 8.23～8.10 （m，3H），7.50 （d，J=8.7 Hz，2H），7.01 （dd，J=40.4，29.2 Hz，3H），3.95 （s，3H）;¹³C NMR （150 MHz，CDCl₃）δ： 177.77 （s），164.48 （s），161.34 （s），157.99 （s），135.28 （s），131.35 （s），130.32 （s），127.17 （s），126.28 （s），124.29 （s），117.82 （s），114.74 （s），108.20 （s），100.41 （s），55.92 （s）; 135°DEPT （150 MHz，CDCl₃）δ： 131.35 （s），130.32 （s），127.16 （s），126.27 （s），124.29 （s），114.74 （s），108.20 （s），100.41 （s），77.22 （s），55.91 （s）; FTIR（v）： 552，612，651，783，836，952，1011，1087，1163，1270，1374，1441，1504，1659，3452，v_C-F=836 cm^-1，v_C-C-O-C=1270 cm^-1，v_C=O=1659 cm^-1，v=952 cm^-1為苯環(huán)二取代雙鍵.

7-甲氧基-4′-氟黃酮醇（Ⅴ_c）： 淡黃色針狀晶體，產(chǎn)率為45.4%，m.p. 237.3～237.5 ℃.¹H NMR （600 MHz，CDCl₃）δ： 8.06 （d，J=8.8 Hz，1H），7.85 （d，J=1.6 Hz，1H），7.70 （d，J=7.8 Hz，1H），7.41 （dt，J=15.7，8.0 Hz，2H），6.99～6.88 （m，2H），6.68 （s，1H），3.88 （s，3H）;¹³C NMR （150 MHz，CDCl₃）δ： 176.59 （s），163.36 （s），160.38 （s），156.94 （s），134.24 （s），132.71 （s），130.31 （s），129.29 （s），126.13 （s），125.24 （s），123.25 （s），116.82 （s），113.68 （s），107.19 （s），99.38 （s），54.88 （s）; 135° DEPT （150 MHz，CDCl₃）δ： 131.35 （s），130.32 （s），127.16 （s），126.27 （s），124.29 （s），114.74 （s），108.20 （s），100.41 （s），55.91 （s）; FTIR（v）： 555，611，690，787，837，839，1090，1166，1271，1372，1441，1642，3475，v_C-F=837 cm^-1，v_C-C-O-C=1271 cm^-1，v_C=O=1642 cm^-1，v=1090 cm^-1為苯環(huán)二取代雙鍵.

2.3 Tris-HCl 緩沖液與BSA溶液的配置

稱取適量三（羥甲基）氨基甲烷溶于蒸餾水配成0.1 mol/L溶液與0.1 mol/L的HCI混合均勻，加蒸餾水稀釋到100 mL，制得濃度為0.05 mol/L的Tris-HCl 緩沖液，低溫保存?zhèn)溆? 稱取適量BSA溶解于Tris-HCl 緩沖液，定容，制成濃度為3.0×10^-5mol/L的BSA溶液，在低溫密封下保存，備用.

2.4 化合物Ⅳ_a～c、Ⅴ_a～c對BSA作用的熒光光譜測定及分析方法

測試25 ℃、31 ℃、37 ℃等溫度下Ⅳ_a～c、Ⅴ_a～c對BSA的熒光光譜，其熒光光譜變化不大. 便于操作選擇在25 ℃下考察不同濃度0、1×10^-5、2×10^-5、4×10^-5、6×10^-5、8×10^-5mol/L的Ⅳ_a～c、Ⅴ_a～c對BSA的熒光猝滅光譜，設(shè)定290 nm為最大激發(fā)波長、350 nm為最大發(fā)射波長，狹縫寬為5 nm，測定熒光光譜. 通過Stern-Volmer方程確定

Ⅳ_a～c、Ⅴ_a～c對BSA作用的猝滅類型，并計算確定結(jié)合常數(shù)（K_A）、結(jié)合位點數(shù)（n）和作用力類型，根據(jù)ΔH（熱力學(xué)參數(shù)焓變）和ΔS（熵變）確定分子間的作用力類型以及熱力學(xué)參數(shù).

2.5 化合物Ⅳ_a～c、Ⅴ_a～c對BSA作用的熒光光譜測定及分析方法

用Tris-HCl 緩沖液配置濃度為2×10^-5mol/L

的Ⅳ_c-BSA溶液、Ⅴ_b-BSA溶液，配置濃度為2×10^-5mol/L的Ⅳ_c和Ⅴ_b溶液做對比. 將濃度2×10^-5mol/L的Ⅳ_c和Ⅴ_b溶液加入不銹鋼反應(yīng)池作為對照組，將濃度2×10^-5mol/L的Ⅳ_c-BSA溶液、Ⅴ_b-BSA溶液作為實驗組加入另一個不銹鋼反應(yīng)池中，將兩個不銹鋼反應(yīng)池放入C80微量熱儀中，控溫27 ℃下測定Ⅳ_c、Ⅴ_b與BSA作用的熱流-時間曲線，曲線恢復(fù)至基線時，結(jié)束實驗.

3 結(jié)果與討論

3.1 黃酮類化合物對BSA熒光光譜的影響

3.1.1 化合物Ⅳ_a～b和Ⅴ_a～c對BSA熒光光譜的影響

在室溫下濃度分別為0、1×10^-5、2×10^-5、4×10^-5、6×10^-5、8×10^-5mol/L的Ⅳ_a～b對BSA的熒光猝滅光譜如圖4所示，Ⅴ_a～c對BSA的熒光猝滅光譜如圖5所示.

由圖4和圖5可知，變化局勢總體一致. 當(dāng)Ⅳ_a～c、Ⅴ_a～c濃度增加時，其BSA熒光圖譜中特征峰均呈下降的趨勢，說明BSA和Ⅳ_a～c、Ⅴ_a～c的相互作用存在著規(guī)律性的熒光猝滅關(guān)系，特征峰的變化趨勢有差異. 隨著Ⅳ_b濃度的增加，熒光強度F降低程度最大; Ⅳ_c次之; Ⅳ_a與BSA發(fā)生熒光猝滅后，熒光強度F降低程度最小; 隨著Ⅴ_c濃度的增加，熒光強度F降低程度最大; Ⅴ_b次之; Ⅴ_a與BSA發(fā)生熒光猝滅后，熒光強度F降低程度最小.據(jù)此表明，當(dāng)Ⅳ_a～c、Ⅴ_a～c上的氟原子取代位置不同時會影響與BSA的結(jié)合. 比較黃酮、黃酮醇與BSA結(jié)合后的熒光強度F的降低程度，發(fā)現(xiàn)黃酮醇Ⅴ_c隨著濃度的增加，熒光強度F從537.6083降低到330.2509，降低程度最大.當(dāng)在黃酮分子的C（3）位引入羥基時會影響與BSA的結(jié)合.

3.1.2 化合物Ⅳ_a～b和Ⅴ_a～c對BSA的熒光猝滅類型

Ⅳ_a～c和Ⅴ_a～c是猝滅劑，與BSA作用發(fā)生熒光猝滅有三種可能的猝滅機制^[26-28].具體是： （1）BSA與猝滅劑在基態(tài)時配合形成基態(tài)復(fù)合物的靜態(tài)猝滅; （2）BSA與猝滅劑在碰撞時引起的動態(tài)淬滅; （3）靜態(tài)與動態(tài)猝滅聯(lián)合引起的猝滅. 動態(tài)猝滅不影響B(tài)SA的結(jié)構(gòu)和生理活性，而靜態(tài)猝滅對蛋白質(zhì)的構(gòu)象產(chǎn)生影響，影響其活性. 對溫度的依賴性是區(qū)分動態(tài)和靜態(tài)猝滅的方法之一，動態(tài)猝滅隨著溫度升高擴散系數(shù)逐漸增大，雙分子猝滅常數(shù)K_q增大，動態(tài)猝滅常數(shù)K_sv增大，靜態(tài)猝滅則反之. 一般動態(tài)猝滅遵循Stern-Volmer方程^{[29，30]}， 見式（1）.

F₀/F＝1+K_sv[Q]＝1+K_qτ₀[Q] ???（1）

其中，F(xiàn)₀為加入猝滅劑前BSA的熒光強度；F為加入猝滅劑后BSA的熒光強度；[Q]為猝滅劑濃度（0、1×10^-5、2×10^-5、4×10^-5、6×10^-5、8×10^-5mol/L）；K_sv為動態(tài)猝滅常數(shù)（L/mol）；K_q為動態(tài)熒光猝滅速率常數(shù)（L/mol·s^-1），最大動態(tài)熒光猝滅速率常數(shù)約為2.0×10¹⁰L/mol·s^-1；τ₀為未加入淬滅劑時BSA平均壽命，其平均熒光壽命約為10^-8s^[31]. 不同溫度下，Ⅳ_a～c、Ⅴ_a～c對BSA熒光猝滅的Stern-Volmer方程擬合圖如圖6和圖7所示，分別以[Q]猝滅劑的濃度、F₀/F為橫縱坐標，用OriginPro8.5軟件線性回歸作圖得到Stern-Volmer曲線.

根據(jù)式（1）計算不同溫度下BSA與Ⅳ_a～c和Ⅴ_a～c的動態(tài)猝滅常數(shù)、動態(tài)熒光猝滅速率常數(shù)及相關(guān)系數(shù)如表1和表2. 結(jié)合圖6和圖7可知，K_sv動態(tài)猝滅常數(shù)是曲線圖斜率，Ⅳ_a～c和Ⅴ_a～c在25 ℃、31 ℃、37 ℃三個溫度下，K_sv隨著溫度的上升都呈現(xiàn)下降的趨勢，且Ⅳ_a～c對BSA的最大動態(tài)熒光猝滅速率常數(shù)遠大于2.0×10¹⁰L/mol·s^-1（各類猝滅劑對生物大分子最大動態(tài)猝滅速率常數(shù)），表明Ⅳ_a～c和Ⅴ_a～c對BSA的熒光猝滅不是分子碰撞所產(chǎn)生的動態(tài)猝滅，而是形成了Ⅳ_a～c-BSA復(fù)合物、Ⅴ_a～c-BSA復(fù)合物引起的靜態(tài)猝滅.

3.1.3 化合物Ⅳ_a～b和Ⅴ_a～c對BSA的結(jié)合常數(shù)（K_A）、結(jié)合位點數(shù)（n）及作用力類型

Ⅳ_a～c與BSA因分子間作用力形成超分子復(fù)合物使熒光強度減弱屬靜態(tài)猝滅，這一關(guān)系可用公式（2）來表達^[32].

lg[（F₀-F）/F]=lgK_A+nlg[Q] ???（2）

式中，F(xiàn)₀為加入Ⅳ_a～c前BSA的熒光強度;F為加入Ⅳ_a～c后BSA的熒光強度;[Q]為Ⅳ_a～c濃度分別為0、0、1×10^-5、2×10^-5、4×10^-5、6×10^-5、8×10^-5mol/L;K_A為結(jié)合常數(shù);n為結(jié)合位點數(shù).

以lg[（F₀-F）/F]為縱坐標，lg[Q]為橫坐標作圖，得到Ⅳ_a～c對BSA的熒光猝滅雙對數(shù)圖如圖8所示，其結(jié)合常數(shù)及結(jié)合位點數(shù)如表3所示. 從圖8可知，在25 ℃時，Ⅳ_a～c的線性回歸方程分別為y=0.8424x+3.1741、y=0.7728x+2.7916、y=0.616x+2.0748，31 ℃時分別為y=0.9691x+3.6861、y=0.7575x+2.7362、y=0.6328x+2.1552，37 ℃時分別為y=0.9923x+3.8641、y=0.8032x+2.7209、y=0.6087x+2.04. 依據(jù)表3，Ⅳ_a～Ⅳ_c與BSA的結(jié)合位點數(shù)均接近1，驗證了2.3中Ⅳ_a～c對BSA的猝滅方式屬靜態(tài)猝滅.當(dāng)溫度升高時，對應(yīng)的結(jié)合常數(shù)降低，說明溫度對Ⅳ_a～c在熒光猝滅形成基態(tài)復(fù)合物有著影響.在相同溫度下，Ⅳ_a～c與BSA的結(jié)合常數(shù)K_A有一定的差異，K_A大小排序為： Ⅳ_c>Ⅳ_b>Ⅳ_a.這說明當(dāng)氟原子處于對位時的黃酮與BSA結(jié)合能力最好，而氟原子處于間位和鄰位時的黃酮與BSA結(jié)合能力最弱.

Ⅴ_a～c對BSA的熒光猝滅雙對數(shù)圖如圖9所示，結(jié)合常數(shù)及結(jié)合位點數(shù)如表4所示. 可得25 ℃時Ⅴ_a～c的線性回歸方程分別為y=0.9509x+

3.438、y=1.0286x+3.5473、y=0.9443x+3.6578，31 ℃時分別為y=0.9299x+2.8876、y=0.6325x+1.988、y=0.8993x+3.4857，37 ℃時分別為y=0.8717x+2.4969、y=0.5266x+1.6226、y=0.6825x+2.5846. 結(jié)合表4，Ⅴ_a～c與BSA的結(jié)合位點數(shù)均接近1，驗證了Ⅴ_a～c對BSA的猝滅方式屬靜態(tài)猝滅. 當(dāng)溫度升高時，對應(yīng)的結(jié)合常數(shù)降低，說明溫度對Ⅴ_a～c在熒光猝滅形成基態(tài)復(fù)合物有影響，且在相同溫度下，Ⅴ_a～c與BSA的結(jié)合常數(shù)K_A有一定的差異，K_A大小排序為： Ⅴ_b>Ⅴ_a>Ⅴ_c，說明當(dāng)氟原子處于間位時的Ⅴ_b與BSA結(jié)合能力最好，隨之為氟原子處于鄰位時的Ⅴ_a、氟原子處于對位時的Ⅴ_c與BSA結(jié)合能力最弱. 比較Ⅳ_a～c和Ⅴ_a～c與BSA的結(jié)合常數(shù)K_A，Ⅴ_a～c與BSA結(jié)合能力強于Ⅳ_a～c.

3.1.4 化合物Ⅳ_a～c和Ⅴ_a～c對BSA的作用力及熱力學(xué)參數(shù)

Ⅳ_a～c、Ⅴ_a～c與BSA的作用可能有靜電力、范德華力、疏水作用力等類型，通常情況下當(dāng)作用力是氫鍵、范德華力時，ΔH<0、ΔS<0; 當(dāng)作用力是靜電力時，ΔH<0、ΔS>0; 當(dāng)作用力是疏水作用力時，ΔH>0、ΔS<0. 這一過程可用式（3）和式（4）表達^[33-35].

lnK_A=-ΔH/RT+ΔS/R ???（3）

ΔG=ΔH-TΔS=-RTlnK_{A ???}（4）

化合物Ⅳ_a～c與BSA作用的熱力學(xué)參數(shù)如表5所示，ΔG<0，說明Ⅳ_a～c與BSA相互作用的過程是自發(fā)進行的，由于△H<0，△S<0，表明兩者之間相互作用主要靠氫鍵和范德華力，且反應(yīng)是一個放熱過程.

化合物Ⅴ_a～c與BSA作用的熱力學(xué)參數(shù)如表6所示，ΔG<0，說明Ⅴ_a～c與BSA相互對接作用的過程是自發(fā)進行的，由于△H<0，△S<0，兩者之間相互作用主要靠氫鍵和范德華力，且反應(yīng)是一個放熱過程.

3.2 化合物Ⅳ_c和Ⅴ_b對BSA作用的熱流輸出曲線

控溫27 ℃下微量熱法測定Ⅳ_c和Ⅴ_b與BSA作用熱量變化，采用停留法表達的Ⅳ_c和Ⅴ_b與BSA作用熱流輸出曲線，如圖10所示，Ⅳ_c和Ⅴ_b與BSA作用有明顯熱效應(yīng). 隨著時間遞增，Ⅳ_c和Ⅴ_b與BSA作用過程持續(xù)放熱，Ⅳ_c與BSA作用50 s后放熱結(jié)束，Ⅴ_b與BSA作用75 s后放熱結(jié)束，Ⅳ_c與BSA作用的放熱量為270.39 kJ/mol，Ⅴ_b與BSA作用的放熱量為483.10 kJ/mol.

3.3 化合物Ⅳ_c和Ⅴ_b對BSA作用的分子對接

分子對接是預(yù)測小分子-蛋白質(zhì)復(fù)合物可見結(jié)合模式的一種重要的方法^[36，37]，本實驗將Ⅳ_c和Ⅴ_b小分子導(dǎo)入ChemBio3D Ultra 21.0.0.28 進行能量最小化，將Minimum RMS Gradient設(shè)置為0.01. 將優(yōu)化好的Ⅳ_c和Ⅴ_b小分子導(dǎo)入AutodockTools-1.5.6進行加氫、計算電荷、分配電荷、設(shè)置可旋轉(zhuǎn)鍵后保存為“pdbqt”格式. 將牛血清蛋白結(jié)構(gòu)導(dǎo)入Pymol 2.3.0去除蛋白結(jié)晶水、原始配體等，將蛋白結(jié)構(gòu)導(dǎo)入AutoDocktools（v1.5.6）進行加氫、計算電荷、分配電荷、指定原子類型并保存為“pdbqt”格式. 采用AutoDock Vina1.1.2進行對接，3G2G相關(guān)參數(shù)設(shè)置為：center_x =33.177，center_y = 8.204，center_z = 124.621 ; 搜索空間：size_x： 60，size_y： 60，size_z： 60（每個格點的間距為0.375 ），exhaustiveness：8，其余參數(shù)為默認設(shè)置. 利用PyMOL 2.3.0和discovery studio對接結(jié)果進行相互作用模式分析，如圖11和圖12所示.

通常結(jié)合能小于0說明受體與配體可以自發(fā)結(jié)合，小于-5 kcal/mol則說明具有較強親和力，可以穩(wěn)定結(jié)合. 本次結(jié)果中Ⅳ_c、Ⅴ_b與BSA的結(jié)合能為-7.8 kcal/mol和-8.4 kcal/mol，證明具有較好的結(jié)合作用，且Ⅴ_b與BSA的結(jié)合能力更好. 小分子Ⅳ_c與BSA發(fā)生相互作用，主要是通過形成疏水作用力、氫鍵作用力、π-Cation和鹵鍵作用. 通過4條疏水鍵與受體蛋白的189號LEU、196號ARG、455號ILE、458號ARG氨基酸殘基結(jié)合，通過1條氫鍵與受體蛋白的186號GLU氨基酸殘基結(jié)合;通過1條π-Cation鍵與受體蛋白的458號ARG氨基酸殘基結(jié)合; 通過1條鹵鍵與受體蛋白的108號ASP氨基酸殘基結(jié)合. 小分子Ⅴ_b與BSA發(fā)生相互作用，主要是通過形成疏水作用力、氫鍵作用力和π-Stacking作用. 通過5條疏水鍵與受體蛋白的524號LYS、528號LEU、550號PHE、551號VAL氨基酸殘基結(jié)合，通過2條氫鍵與受體蛋白的404號ASN、524號LYS氨基酸殘基結(jié)合;通過1條π-Stacking鍵與受體蛋白的400號TYR氨基酸殘基結(jié)合.

4 結(jié) 論

以價廉易得的天然產(chǎn)物丹皮酚為原料，和一氟代苯甲醛經(jīng)Claisen-Schmidt反應(yīng)得到高產(chǎn)率的查爾酮Ⅲ_a～c中間體，進而控溫120 ℃下碘催化關(guān)環(huán)得到相應(yīng)的單氟代黃酮Ⅳ_a～c; 同時，在室溫下用過氧化氫氧化關(guān)環(huán)合成出了單氟代黃酮醇Ⅴ_a～c，并用單晶X-衍射技術(shù)確認了Ⅴ_a的結(jié)構(gòu)，開辟一條簡易而高效地合成單氟代黃酮和單氟代黃酮醇的新途徑. Ⅳ_a～c、Ⅴ_a～c分別與BSA存在著量效關(guān)系作用的熒光行為.經(jīng)Stern-Volmer方程計算的結(jié)果表明，Ⅳ_a～c、Ⅴ_a～c與BSA作用有明顯的熒光猝滅現(xiàn)象，均屬于靜態(tài)猝滅. 依據(jù)結(jié)合常數(shù)K_A，說明Ⅳ_a～c、Ⅴ_a～c與BSA作用的結(jié)合能力存在差異：當(dāng)單氟代黃酮的氟原子處于對位時與BSA的結(jié)合能力最好，單氟代黃酮醇的氟原子處于間位時與BSA的結(jié)合能力最好，單氟代黃酮Ⅳ_a～c的C（3）有羥基時與BSA的結(jié)合能力增強，單氟代黃酮醇結(jié)合能力強于單氟代黃酮. Ⅳ_a～c、Ⅴ_a～Ⅴ_c熱力學(xué)參數(shù)計算的結(jié)果為ΔG<0、△H<0和△S<0，說明Ⅳ_a～c、Ⅴ_a～Ⅴ_c與BSA作用是一種自發(fā)的放熱過程，其作用主要是依靠氫鍵和范德華力結(jié)合. 通過微量熱法測定的Ⅳ_c和Ⅴ_b與BSA作用的熱流輸出曲線表明，二者的結(jié)合是一個放熱過程，且放出的熱量分別為270.39 kJ/mol和483.10 kJ/mol. 分子對接表明，Ⅳ_c和Ⅴ_b與BSA的結(jié)合可形成氫鍵，且二者的結(jié)合高度穩(wěn)定. 該結(jié)果探索出一條合成氟代黃酮的新途徑，為后續(xù)研究其生物活性提供了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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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本文格式：

中 文： 安超娜， 姚甜， 吳睿， 等. 單氟類黃酮的合成及其與牛血清蛋白相互作用的光譜學(xué)、熱力學(xué)和分子動力學(xué)模擬研究[J]. 四川大學(xué)學(xué)報： 自然科學(xué)版， 2023， 60： 065002.

英 文： An C N， Yao T， Wu R， et al. Spectroscopic， thermodynamic and molecular dynamics simulations of the synthesis of monofluorinated flavonoids and their interactions with bovine serum proteins [J]. J Sichuan Univ： Nat Sci Ed， 2023， 60： 065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