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筱婷
女孩有各式各樣的美,也有各式各樣的思想,我們要將那根“指揮棒”握在手里保護自己的“翅膀”。
陰晴不定的天氣下連帶著氣溫也不太穩(wěn)定,才4月中旬,氣溫就已呈爬坡式的曲線升高,在這樣的氣溫下,校服也早就變成了短袖,但我是個例外。
從小到大,我的腦海當中都被灌入女孩要自愛的想法,但這個自愛不單單是不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也是對自己身體的保護,衣服袖子要穿到手腕處,褲子要保護到腳踝,這樣才能真正保護好自己。
當我反駁,得到的是:“露什么露,你那樣子好看嗎?既然不好看,為什么不想辦法把它遮住?免得自己出丑!”
所以我習慣一年四季都穿著長袖長褲,哪怕校服變成短袖,我也會披上一件外套,在課外活動的時候,才會扭扭捏捏地脫掉,最后祈禱快一點兒回班級。
我記得非常清楚,那是6月里的一天,氣溫驟高,操場的每一處都流動著炎熱的氣流,人就像是躺在“烤箱”當中被全面翻烤的“雞肉”,還是奔跑的那種,運動鞋隔絕不了那些熱浪,只能跟其配合來加速升溫。
回到教室當中,僅一分鐘的時間,原本的涼意就變成了跟操場同批吹來的熱風,天花板的電風扇努力地轉著,效果是差的。
“呼呼呼”,手邊的課本成為了我們降溫的扇子,我也因為太熱不得不等一會兒再穿上那遮蓋自己的外套。
“欸,古月,這會兒你怎么不穿你那丑陋的外套了?”那個滿臉是汗的男同學嘴里流露出不好聽的字眼兒,伴隨著他的笑聲,我的胃里翻江倒海,一句話說不出來。
熱風被我們的執(zhí)著吹走,旁邊的女孩也過來搭話:“哎呀,這么熱的天,她想與眾不同也做不了了,除非她想把自己捂出痱子?!迸赃呎局蛔叩哪型瑢W聽見有人搭話也立馬接下了話口,當著我的面,那手指就像是指揮棒一樣一落一抬,兩人的嘴再一來一回地說著。
老師進入教室,迎面看著兩個游走的人,我以為自己的沉默會換來老師對他們的數(shù)落,結果換來的卻只有對我的不理解,“古月,你也是,這么熱的天還穿外套?”我呆愣地看著她,讀不出任何表情,那話語像是對朝著我亂評論的人的理解。
雖然我不太懂老師說出那句話的想法,但我的想法只是為什么她不幫我,為什么女孩子之間惡意也會這么大。
那天回去后,我脫去了厚重的外套,看著鏡子里自己穿短袖的樣子。既然遮蓋不了那些言語,那脫了外套又有什么呢?我鼓勵著自己,拋去那些不能言說的話語。
我不要再做軟刺的刺猬,要成為一只多姿多彩的蝴蝶。
女孩有各式各樣的美,也有各式各樣的思想。我不再沉默,將那根“指揮棒”握在手里保護自己的“翅膀”。
我會大方地穿裙子,抑或是其他能夠襯托我美的衣服,厚重、老成這些字眼兒不再在我身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