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鵬，王志湖，唐富龍，李曉光，王榮明，李明亮，楊子軍

（1.涿鹿縣醫(yī)院，河北 張家口 075600；2.河北省涿鹿縣婦幼保健院，河北 張家口 075600；3.珠穆朗瑪太學堂（Qomolangma Uni-university，QUU）蓮華生佛學般若研究院（籌），河北 張家口 075600；4.珠穆朗瑪太學堂黃帝城醫(yī)科研究院（籌）哥白尼洲際疑難-危重病學術中心，河北 張家口 075600）

提要：在我們前期文獻的基礎上，進一步探索腫瘤藥療的突破，論述了（蟾蜍毒素+亞砷劑）+（福莫特羅類+甲狀腺素+硒+維生素AD+黃芪多糖）方案的重要價值。

1 蟾蜍靈（+華蟾毒配基）+三氧化二砷聯(lián)用的重要性

河北籍杰出血液病學家張亭棟教授于1970年代調查發(fā)現(xiàn)，黑龍江一中醫(yī)醫(yī)生以砒霜、輕粉(氯化亞汞)和蟾酥治療食道癌等惡性腫瘤取得卓著效果[1]，并在國內外率先發(fā)現(xiàn)三氧化二砷（砒霜的主要成分）可治愈部分白血病。王振義學者此后提出的三氧化二砷+全反式維甲酸現(xiàn)已成為國際急性早幼粒細胞白血病首選的標準治療，這無疑是中國學者取得的諾獎級成果。

然而，全軍腫瘤中心（89醫(yī)院）以三氧化二砷治療中晚期肝癌28例的緩解率僅10%左右[2]，大連市腫瘤醫(yī)院以三氧化二砷治療中晚期肝癌25例16%緩解[3]；陳麗軍學者主要采用經(jīng)肝動脈給予三氧化二砷的方法，30例中晚期肝癌的緩解率為23%[4]?？傊?，迄今尚未發(fā)現(xiàn)亞砷劑（亞砷酸酐）對急性早幼粒細胞白血病之外的惡性腫瘤——包括食道癌、包括其它白血病——取得卓著效果；而盡管有As2O3、華蟾素（蟾蜍的提取物）協(xié)同抑制BALB/C裸鼠結腸癌移植瘤的血管生成的動物實驗研究結果[5]，但具體到臨床，河北姚耀學者[6]報告，聯(lián)合As2O3、華蟾素治療中晚期肝癌32例，緩解率僅為15.6%。因此推測，1970年代黑龍江中醫(yī)師治療食道癌等實體性惡性腫瘤的前述奇效[1]除亞砷劑、華蟾素的部分作用外，可能尚有氯化亞汞和/或蟾酥的其它成分的更加重要的作用，經(jīng)我們檢索、推測，蟾蜍靈（蟾蜍毒素的主要成分）和華蟾毒配基[7]的抗腫瘤作用很可能比亞砷劑更為強大，而且，其很可能與亞砷劑形成更有力的協(xié)同作用。

Zhang L學者[8]1992年首先進行了蟾蜍靈抗腫瘤機制的研究：促進白血病細胞分化的體外實驗；武警醫(yī)學院（天津）學者[9]在國內率先研究了蟾蜍靈的抗腫瘤作用（體外實驗）；趙明芳等學者[10]率先開展了蟾蜍靈抗腫瘤的動物實驗研究，并發(fā)現(xiàn)蟾蜍靈效果優(yōu)于華蟾素。迄今為止，蟾蜍靈的抗腫瘤機制研究取得長足進展，包括促進腫瘤細胞凋亡、促進腫瘤細胞分化、抑制腫瘤血管生成等[11,12]。劉曉丹、宮鵬超等學者還發(fā)現(xiàn)蟾蜍靈還可以誘導乳腺癌、胃癌細胞程序性壞死[13,14]，我們認為，此提示蟾蜍靈不容易產(chǎn)生腫瘤耐藥株。然而上述實驗研究似乎未引起腫瘤臨床界的重視，國內外僅山東省腫瘤醫(yī)院胡文玉學者[15]2015年報告了蟾蜍靈加黃芪多糖治療60例晚期胃癌的效果：緩解率高達63.3%，遠優(yōu)于常規(guī)化療組。而蟾蜍靈（+蟾蜍毒基）+三氧化二砷（+華蟾素）的聯(lián)用的實驗研究與臨床觀察——尚無報告。我們認為此聯(lián)合用藥很可能引起腫瘤治療的變革，是腫瘤“化療”的后現(xiàn)代方向；而此在腫瘤細胞變異度高[16]、分子靶向治療易陷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怪圈的情況下意義尤大。氯化亞汞[1]有無抗腫瘤作用亦應研究。

此外，體外實驗研究顯示，蟾蜍靈能抑制人神經(jīng)膠質瘤增殖、促進其凋亡[17]。蟾蜍靈、亞砷劑能否透過血腦屏障？腦脊液給藥是否安全？均值得研究。

關于其副作用(明顯較常規(guī)化療輕[15])，我們認為，亞砷劑的消化道反應[2,3]可以以維生素B2+B6預防和治療；亞砷劑的肝損害[2,3]、蟾蜍靈的肝損害[10]可以以水飛薊素+肝泰樂預防和治療；亞砷劑的骨髓抑制[2,3]可通過煙酰胺+磷酸腺嘌呤及小劑量左甲狀腺素鈉[18]等（如血細胞集落刺激因子包括促紅素）預防和治療。

2 腫瘤之治療的增強“正氣”方案

2.1 維生素AD 膠丸

維生素A代謝產(chǎn)生全反式維甲酸，后者已被王振義學者率先證實能夠促進白血病細胞等腫瘤細胞重新分化，因此VA可用于惡性腫瘤的治療與預防[16,18,19]；維生素D亦可促進腫瘤細胞分化[8]。維生素AD可與蟾蜍靈的促分化作用協(xié)同加強。維生素D還可調節(jié)免疫，預防腫瘤并發(fā)的致死性噬血細胞綜合征[18]，后者亦見于CAR-T細胞療法及免疫檢測點抑制劑的應用。

2.2 甲狀腺素及硒元素

甲狀腺素（左甲狀腺素鈉）既清除病態(tài)線粒體而減少自由基的產(chǎn)生，又促進線粒體的生成[20]，而且加強線粒體有氧呼吸而抑制腫瘤細胞糖酵解[16,18,19]。應用該藥，一般以促甲狀腺素尚未降低為度，同時補充維生素B1、氯化鉀片，并以雷尼替丁預防消化道潰瘍[16,18,19]。

Yasar 等學者發(fā)現(xiàn)非小細胞肺癌的低T3（甲狀腺素3）綜合征發(fā)生率為42.25%，在小細胞肺癌的發(fā)生率為44.90%，而乳腺癌中低T3綜合征的發(fā)生率為16.50%，血液系統(tǒng)惡性腫瘤患者的低T3 綜合征發(fā)生率為54%[21]。我們認為當腫瘤患者發(fā)生低T3時，腫瘤進入加速進展階段；而肝硬化常見的低T3綜合征亦是其并發(fā)肝癌的重要因素[18]。然而，我們發(fā)現(xiàn)，除原發(fā)性肝癌外，大部分腫瘤早期的T3并不低[16]，因此，筆者提出甲狀腺素受體表達減少綜合征的概念[16]，解釋細胞惡變、腫瘤特別是神經(jīng)膠質瘤發(fā)病的內分泌機制。甲狀腺素受體表達減少綜合征也見于阿爾茲海默病、“植物人”及肌萎縮側索硬化癥等。而補充甲狀腺素可逆轉之。

T3的生理活性是T4的8倍，90%的T3受體表達在腦內[22]；甲狀腺素受體的基因由原癌基因C-erb A編碼[23]。甲狀腺素受體表達減少綜合征也可視為低T3的前期或互為因果。

已知補充硒元素有助于腫瘤的預防與治療。硒元素增加谷胱甘肽過氧化物酶、甲狀腺素5’脫碘酶的活性而促進T4轉化為T3及清除自由基[18]。

我們發(fā)現(xiàn)，乙肝丙肝患者在抗病毒的同時加用華蟾素，可有效地預防肝纖維化，此系華蟾素有顯著的抗炎作用，可用于紅斑狼瘡、腹瀉后溶血性尿毒綜合征、噬血細胞綜合征、副腫瘤性腦病等多種疾病的治療。

2.3 β2受體激活劑[16]

小劑量福莫特羅即可增加“肺活量”，從而有助于抑制腫瘤細胞糖酵解并促進乳酸的清除，亦有助于抑制腫瘤轉移和復發(fā)，該藥的藥效持續(xù)12小時[18]；而同類藥的茚達特羅（indacaterol）的藥效則長達24小時，只需每日早晨用藥一次即可[18]。同時補充氯化鉀片，以防該類藥引起的低鉀[18]。

2.4 黃芪多糖

該藥顯著地增加機體免疫力[15]。此外，人參皂苷也可增加免疫力，并有促進肝癌細胞分化的報告，但價格較高。

上述（福莫特羅類+甲狀腺素+硒+維生素AD+黃芪多糖）有可靠的“補正氣”作用，加之以性價比最高、不易產(chǎn)生耐藥的“化療”藥——前述的蟾蜍毒素+亞砷劑，構成現(xiàn)代整體醫(yī)學理念上的惡性腫瘤之綜合藥療方案（新“雞尾酒”方案）；而且費用低。

盡管現(xiàn)代醫(yī)學也有整體理念（如肝硬化并發(fā)的肝肺綜合征、肝性腦病、肝腎綜合征），但其更強調對病因的治療；因此，后現(xiàn)代醫(yī)學應進一步借鑒中醫(yī)學強調的整體醫(yī)學理念。而中醫(yī)學則應重視中草藥的化學藥理研究。

對腫瘤患者的負氮平衡，可以以康力龍（同化激素）糾正，但該藥可致肝損害。

其中，硼中子俘獲療法在神經(jīng)膠質瘤的療效已經(jīng)顯示出可觀的前景，是腫瘤未來放療的主方向，亦可能是碘-131治療甲亢之后放射醫(yī)學的巨大突破，但費用高（約20萬元以上）。

3 整體理念之藥療的現(xiàn)代化——針對惡性腫瘤的新“雞尾酒”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