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鳳英
喜歡童麗的那首歌:“三月桃花雨,點點美如酒,醉了山,醉了溝,醉了西邊柳,桃枝紅了臉,梅苞含著羞……”這場景,不正是一個含羞帶媚的妙齡女子,柔情似水地在春光里沐浴,溫情脈脈地在山谷間漫舞,怎會不讓人忽生傾心之意,頓生愛慕之情呢?
淡淡地攜一縷春風(fēng)如煙,描一幅粉墨畫卷,攬一指晨霧入懷,織一曲心韻彌散,摘一片桃瓣細(xì)語,聽一朵桃花呢喃。正應(yīng)了詩人崔護的那首“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而我卻想說,桃花源里看桃花,薊州桃花數(shù)安坪。
期盼著,春風(fēng)悄悄地捎來了桃汛款款。闊別了一年的天津市薊州區(qū)安坪桃花源,那些身著艷麗霓裳的桃花仙子,終于返回了人間,返回了安坪的桃花源。她們照著微波蕩漾的翠屏湖水梳妝,對著五彩繽紛的漁陽大地打扮,用粉嘟嘟的祥云做胭脂,用紅彤彤的朝霞畫唇線。霎時間,濃妝艷抹的薊州大地上,盛開的桃花仙子們,粉腮含笑地喜迎賓客,眉目傳情地招攬游人,衣袂飄飄,盡情歡笑。她們用曼舞的裙袖揮走了塵封的冬季,用一串串銀鈴兒般的笑語,清脆響亮地砸出了一個萬紫千紅的春天!
走進千畝桃園,輕輕挽住桃花仙子的纖纖玉手,吮吸蕊的清香,親吻花兒的粉臉,牽住桃枝的玉臂,親昵錦簇的容顏,攬住一株的芬芳,擁抱成片的燦爛。瞬間,便擁有了一坡的嬌艷,占有了滿谷的浪漫。桃花醉了,醉紅了笑臉;朝霞醉了,醉紅了云天;湖水醉了,醉成了碧藍;大地醉了,醉成了姹紫嫣紅的風(fēng)光無限。
蝶兒翩翩為我引路,蜂兒牽了我的衣衫,鳥雀歡暢帶我前行,花兒為我爭相吐艷。但見桃花仙子,翩翩來到人間,盡管她們爭先恐后地綻放,腳步卻是或早或晚。
遲來的仙子,幻化成初綻的蓓蕾。她們在樹枝上挺起一個個小骨朵兒,圓嘟嘟地鼓起小嘴巴,露出含苞的紅嘴圈兒,像抿嘴含笑的小姑娘,羞羞答答地推推擠擠,簇簇?fù)頁?,不愿露出討人喜愛的笑臉?/p>
早到的仙子,變身為綻放的花朵。她們更像婀娜旖旎的女子,紅潤的雙頰是如此細(xì)嫩;純凈的雙眸是如此清澈。那份嫻雅,那份嫵媚,那份端莊,那份溫婉,為莫大的桃園增添了千分婉約,為薊州的春光增添了萬分美艷。她們那窈窕嫵媚的身段,是如此奪人眼目;她們那清冽香醇的笑臉,是如此楚楚動人。她們那清純瑩然的眸子,映出了游人的笑臉,映出了翠屏湖水的汪汪碧藍,映出了漁陽大地的詩意春天。
北宋邵雍說,“施朱施粉色俱好,傾國傾城艷不同”。但見滿目桃花,風(fēng)姿綽約,清新靚麗。這一朵朵、一支支、一串串、一簇簇、一片片,難道不是十里桃花開,滿目胭脂紅嗎?這枝枝串串,串串枝枝,縱橫交錯,旁逸斜出,像盛唐美人頭上的玉簪,斜插在發(fā)髻間;如天上仙女的織錦,飄落在凡塵里;似清純女子腰間的絲帶,圍系在山腰上;若新婚娘子頭上的花環(huán),鑲嵌在大薊州的安坪桃花源!這花花朵朵,成簇成片,隨風(fēng)蕩漾,暗香浮動,她們是真正的桃花仙子,“翠眉開、嬌橫遠岫,綠鬢亸、濃染春煙”。這桃源美景,這仙子佳人,怎能不攝人心魄,怎能不魂牽夢縈!
桃花灼灼,在陶淵明眼里,卻成了向往世外桃源的一簾幽夢,而在薊州人眼里,這年年桃花開,歲歲胭脂紅,便成了清香四溢賞美景,花紅柳綠尋芳蹤的美好現(xiàn)實!徜徉在桃林間,我忽然迷醉了,似乎也幻化成了一個翩翩起舞的桃花仙子,向著五彩斑斕的山谷,向著波瀾壯闊的翠湖,向著美麗富饒的薊州大地,飛舞著……
耳邊又響起:“三月桃花雨,點點美如酒,醉了山,醉了溝,醉了西邊柳……”癡迷安坪美,情醉桃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