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煒釗

關鍵詞：版式設計 文字設計 意象化 情緒傳達 設計敘事

中圖分類號：J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2）07-0141-04

引言

文字的出現(xiàn)是從“聽覺文化”向“視覺文化”發(fā)展過程中的豐碑，代表著聲音信息從此有了自身的載體[1]。而“意象化”則是從“視覺文化”向“感覺文化”進發(fā)的嘗試，我們逐漸認識到信息文字設計不僅要注意文字的易于識別，還應該迎合于我們的情愫，在良好的感覺中，催化了我們對于文字信息的更進一步理解?，F(xiàn)在認為，古人如何讓文字在版面中營造秩序美感的行為造就了版面設計的最早雛形[2]。如今文字仍然作為版面設計中研究的主要對象，在實際應用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表音文字作為全世界主流的語言書寫格式，幾乎占據(jù)了除漢語以外的所有文字體系[3]，在各類版面設計中被廣泛使用，即使是在以漢語為官方語言的地區(qū)，我們也離不開拼音字母的學習與運用，表音文字已滲透入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然而由于表音文字是以發(fā)音作為書寫標準，與表意文字相比較而言理解起來更加晦澀，尤其對于天生熟悉漢字的國人，在閱讀時的直觀感受被大打折扣。為了使表音文字在版面設計中能夠更加靈活的傳遞出情感，令觀者更易于獲得文字在版面中傳達出的敘事價值，通過整理分析“意象化”設計方案，在保留版面功能作用的同時調(diào)動觀者的心理互動，甚至跨越民族與地域的限制，以情感為聯(lián)系紐帶，解決只知其音不知其意的理解難題，在信息全球化的背景下促進國際間的文化溝通與情感通融[4]。

一、表音文字“意象化”概述

意象一詞可以拆分為“意念”與“形象”，是將人們的情緒體驗用具體的物質(zhì)形態(tài)加以體現(xiàn)，也可以理解為一種感官與意識的結(jié)合。表音文字在平面設計中的“意象化”是在圖像文本的基礎上引申而來的，簡單來講就是人們不僅僅能從文字中獲得信息，還可以獲得情緒互動或更加深刻的體會。20世紀初期，工業(yè)技術進步給生活帶來巨大革新的同時，平面設計也出現(xiàn)了對于先前標準的反叛。意大利詩人菲利波·托馬索·馬里內(nèi)蒂（Filippo Tommaso Marinetti）提出了未來主義設計，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項即為打破自古登堡發(fā)明活字印刷術以來的傳統(tǒng)式印刷排版，以充滿熱情且富有動感的排列方式替代原有的線性排版結(jié)構(gòu)[5]。雖然表音文字的“意象化”在未來主義的推動下出現(xiàn)萌芽，但其極端否認傳統(tǒng)藝術與文化經(jīng)典的局限性思維使得表音文字的“意象化”研究僅僅停留在“崇尚運動”的概念思維上，在當時只能被少數(shù)新銳藝術家追捧，未能形成良好的理論體系。

文字被創(chuàng)造之初，其本體就是“意象”的化身。人們?yōu)榱烁玫厥惆l(fā)情緒或有效的保留信息，通過巖畫或雕刻等方式來記錄自己的想法，由此產(chǎn)生了象形文字的開端。隨著生產(chǎn)力的發(fā)展與文化交流的頻繁，為了表述更為復雜的信息，表音文字逐漸成為了全球主流的文字系統(tǒng)?，F(xiàn)在的表音文字以“拉丁字母”“西里爾字母”“阿拉伯字母”“平假名”等作為音韻標準。由于發(fā)音是他們的書寫根基，即使字母之間有多種組合方式，但無論如何變換，改變的只能是單詞的讀音，而不能產(chǎn)生意象。但隨著平面載體的逐步多元化，及時性的移動界面開始出現(xiàn)，人們在瀏覽界面中的觀看時長被大大的縮短，文字作為信息的載體擔負起更加重要作用，如何使信息良好的被感知，如何與觀者產(chǎn)生情緒的共鳴都與“意象化”設計有關，表音文字的“意象化”設計為國人去理解外文時變得更加輕松自由，從枯燥的閱讀轉(zhuǎn)變?yōu)樵趦?nèi)心感受中去欣賞，表音文字的文本內(nèi)容不在是簡單的讓我們讀到了什么，其將演化為讓我們看到了什么，在內(nèi)心感受到了什么。

二、表音文字對比漢字在版面設計中的反思

漢字作為世界上主流的表意文字體系，在“意象化”設計方面相較于表音文字具有極高的借鑒意義，探求兩種文字體系在版面設計上的異同之處可以作為表音文字在“意象化”設計過程中的切入點。研究發(fā)現(xiàn)，表音文字與漢字在內(nèi)涵容納度、排版靈活度、版面占用度三個方面具有反思價值，從造成差異的原因入手，為表音文字“意象化”設計提出猜想，如圖1。

（一）攜帶內(nèi)在涵義相異

漢字與表音文字最大的不同之處是雙方是否具有內(nèi)涵，漢字起源于象形與指事造字法，又在象形的基礎上演化出會意與形聲兩種造字方法，例如會意字“家”是由漢字“宀”（拼音：mián）代表房屋，與漢字“豕”（拼音：shǐ）代表豬，相互組合，房屋里面有豬構(gòu)成了古人對于居所的統(tǒng)一標準與認知。形聲字“碗”由“石”與“宛”組合而成，解釋了該器物由土陶所制，發(fā)音與“宛”字相同，如圖2。由此可見，漢字的生成與發(fā)展與古代造物邏輯相當類似，在造物邏輯的驅(qū)使下，漢字具有極強的象征性，另外漢字字形結(jié)構(gòu)具備拼接屬性，偏旁部首有著不同的指代，多樣的偏旁部首為漢字提前做好了分類，攜帶“氵”的漢字通常都與“水”存在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疒”則大多指代疾病，這樣也強化了漢字在版面設計中的敘事價值。然而，表音文字構(gòu)詞法基于讀音，字母數(shù)量也十分有限，這導致其在版面設計中不能同漢語一樣利用簡單夸張字形外觀的方法傳達出情感意象，如圖1。

雖然表音文字的內(nèi)涵性對比漢字較差，但這并非沒有給表音文字的“意象化”設計帶來啟發(fā)，字符本體雖無法傳遞意象，但可以將字體依附于具象元素或符號來達成“意象化”目的，其可以區(qū)分為“融合”與“附加”兩種方式，“融合”是利用單詞或字母的外形特征與具象物質(zhì)類比，通過字體的再設計將所要表達的物質(zhì)特征突出，在此要注意兩者是否具有良好的共同性。“附加”則通常會將一些具有象征意義的元素替換在文字之中來達到移情的目的，例如符號或繪畫。

（二）排版靈活程度相異

與大多數(shù)表音文字對比，漢字蘊藏著更為深刻的含義，單個字體即可表明非常豐富的信息，進而由漢字構(gòu)成的版面中經(jīng)?？梢砸姷接梢粋€到幾個字體組成的設計作品，即使字體很少或字體之間的間距不一，也完全可以將設計師需要表現(xiàn)的含義提煉出來，不用擔心詞序所帶來的歧義，加之漢字書寫的規(guī)范標準，促成了在版面設計中漢字更形近于圖形塊面，排版自由度更高，意象通過不同的排版樣式便可以體現(xiàn)[6]。然而表音文字中單詞的含義較為單一，在敘事過程中十分依賴于連貫的句式，與漢字比較，表音文字更加類似于線性文本，盡管其排列方式多種多樣，但句子或單詞的長短不一造成了排版上的約束。

經(jīng)過分析，表音文字在排版上的靈活程度雖不如漢字，但仍可通過個性化的字體設計打造出獨特的意象美感，通過塑造字體的氣質(zhì)來烘托出版面內(nèi)容的主旨，例如利用動感的字形來詮釋速度，用銳利的風格突顯堅毅或風險。當然，表音文字的氣質(zhì)設計不僅僅要從字形特征著手，顏色、組合方式、風格特點等都可以作為個性化再造的切入途徑。

（三）占用面積比例相異

文字將版面所要傳達的信息直接釋放，其在平面中所占據(jù)面積的大小會影響人們的內(nèi)心感受，這樣其實并沒有優(yōu)劣之分，不過在設計時需要著重考慮文字的特征，從而選擇更加適合的“意象化”設計方法。通常情況下，影響文字所占版面面積的主要因素為語言的語法類型，漢語作為一種分析語的典型代表，其通過改變語序或調(diào)整虛詞的位置來構(gòu)成邏輯，在詞形變化上較為單一，又如上文提到的漢字包含信息量巨大（信息熵高），在書寫中不需要過長的篇幅就可以將想要描述的內(nèi)容表達明了。然而表音文字大多為黏著語或屈折語，它們擁有嚴密的語法結(jié)構(gòu)，詞形變換復雜，時態(tài)語態(tài)各不相同，雖然這使語言變得嚴謹（信息熵低），包括先前提到的單詞長度相對較長，因而在書寫篇幅上對比漢語會占用較大空間。

假如能夠利用好表音文字在平面中大幅鋪開的特征，利用大面積的“畫面字體”訴說版面故事，這是文字與版面的融合深度，努力呈現(xiàn)出具有故事感的畫面空間，也可以理解成一種在版面中用字體作畫的藝術形式，設計敘事的內(nèi)核是能夠打動別人的故事，利用“畫面字體”去講故事要注意字體在形式上要符合版面的推廣信息，還需要一定的圖形創(chuàng)意?？傊?，把握好全局是“畫面字體”的設計要領。

三、表音文字“意象化”應用優(yōu)勢

（一）宜于理解識別

表音文字“意象化”最突出的優(yōu)勢為降低了版面內(nèi)容的理解難度，在平面設計中，關鍵信息的抓取能力是評價一幅海報招貼或移動廣告界面優(yōu)秀與否的重要因素之一，為了使關鍵信息被觀者快速識別，許多版面在設計時通過調(diào)整色彩以及排版結(jié)構(gòu)來吸引觀者的注意力，也有采用動畫或虛擬現(xiàn)實等數(shù)字媒體技術來打造強互動式的版面設計理念。但歸根結(jié)底，以上方式都主要強調(diào)如何吸引眼球，而忽略了版面需要傳達信息并易于理解的設計宗旨，因此讓文字如何能夠被觀者目光捕捉并快速領悟其主要信息是非常有必要的，尤其針對表音文字來講，其相似的書寫模式極易造成閱讀障礙，觀者面對版面內(nèi)容的感知邏輯更像是先閱讀再理解。而通過“意象化”可以改變觀者的感知邏輯轉(zhuǎn)變?yōu)橄阮I悟后體會，縮短了感知的過程，文字不單單能從閱讀中輸送信息，也可以直觀地感受達成觀者高效的理解。

（二）提煉情緒價值

人們在閱覽版面信息的過程中會將字體作為視知覺的主導，拋開語言所裹挾的文學情感，字體的自身設計使得其中的情緒價值更加突出[7]。表音文字“意象化”之后相較之前發(fā)揮出非常明顯的情感作用，這種情感作用轉(zhuǎn)化為帶有敘事性的故事感，如果能夠在明確文字用意的前提下為觀者帶來情緒共鳴，將為版面帶來極強的敘事價值，進而可以將其應用在商業(yè)廣告、App界面、海報招貼、書籍裝幀等平面設計領域。情緒在很大程度上驅(qū)動著人們的行為路徑，合適的情感溝通將為版面設計帶來實際的商業(yè)價值，其中不乏一些精彩案例。土耳其設計師埃爾曼·伊爾馬茲（Erman Yilmaz）為書籍《RedstoneBook of the Eye》所設計的宣傳海報將英語Book of the eye通過與簡筆畫眼睛巧妙結(jié)合，用“意象化”的方式將書目的主旨內(nèi)容呈現(xiàn)給消費者，同時增加了觀者眼球與海報內(nèi)容的互動強度，雖然猛一瞬間消費者可能無法理解海報所要表達的意思，但通過這種無形的交互帶給觀者一種豁然開朗的興奮，調(diào)動了消費者的購買欲望，如圖3。日本東京以傳統(tǒng)融合現(xiàn)代的風格理念吸引著來自全球的旅行者，其旅游宣傳招貼為了突出東京都的文化內(nèi)涵，將漢字“東京都”融入假名與英文，采用象征著日本國旗的紅與白為字體配色，當旅游愛好者看到這幅招貼時便能夠深刻的感受到日本傳統(tǒng)文化元素與東京的國際化相互交織所產(chǎn)生的魅力，如圖4。

四、表音文字“意象化”設計方法

上文經(jīng)過與漢字之間的異同比較與案例分析后，表音文字可從四個方向出發(fā)來傳達意象，這其中包括去轉(zhuǎn)變表音文字的字形或結(jié)合某種具象符號使文字圖形化，或通過與版面相互映襯形成完整的敘事整體，通過故事性較強的設計敘事來呈現(xiàn)意象情緒，運用以上不同的設計理念使文字傳情，為版面賦能。

（一）具象物質(zhì)屬性的寄生

具象物質(zhì)屬性的寄生是指將生活中常見的事物以具象化的方式寄生于表音文字的字母外觀或詞組造型之上。設計師需要結(jié)合特定詞匯的字母布局再運用足夠的想象力來共同實現(xiàn)，在具體的操作中通常以“融合”的手段加以呈現(xiàn)。

（二）象征意義符號的共存

符號象征意義的共存是指表音文字與具有象征意義的符號產(chǎn)生聯(lián)系，同時獲得該符號所代表的具體涵義。在操作方式上既有“融合”也有“附加”。各類代表不同意義的符號廣泛存在于人們的日常生活中，其使得觀念與實體相互銜接，視覺感受與抽象意義存在聯(lián)結(jié)[8]，符號的誕生來自于人對于觀點或者具象物質(zhì)的再次創(chuàng)造，其中蘊含著海量的感情，通過結(jié)合表音文字與符號元素，創(chuàng)造出更加深層的“意象化”效果。

符號是意義的化身，因此文字與符號背后的含義是這種設計方法的要領。日語平假名作為表音文字，經(jīng)常沿用漢字作為象征符號，由于漢字可以與假名文字相互替代使用，在許多正式場合下其仍然作為書寫的主要工具，作為一種符號象征著莊重嚴肅的禮儀規(guī)范。日語中感謝的平假名書寫為“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店家為了向惠顧的客人表示謝意，通過拼接的手法將日語假名融合于漢字“感謝”的偏旁部首之中，進而顧客可以感受到店主的誠懇之情，如圖7。韓國語言印刷展覽的宣傳海報選用韓國國旗上的太極四卦作為文字的一部分，這種“附加”的方式既沒有破壞字體的結(jié)構(gòu)，不會給觀者增添閱讀障礙，同時又賦予了文字一定的象征意義，有利于文字的進一步解讀，如圖8。

符號相對于具象物質(zhì)更加簡單工整，意義也更為濃縮。同樣，把握好符號含義與文字釋義之間的契合點可以達到意象效果的升華。

（三）獨特性傳達意象情緒

獨特性傳達意象情緒是指表音文字可以依托版面主題以及其所要表述的內(nèi)容個性化排版或設計字形，來達到符合版面氣質(zhì)且能夠傳達出意象的目的。字體是版面的核心要素，它影響著信息傳遞的有效性[9]。通過針對表音文字的個性化設計，也可以讓人在字里行間感受到情緒的存在，情緒的參與降低了閱讀理解的難度，從而提升了信息溝通的效率。

在一幅關于高科技舞曲的音樂演出海報中，設計師將單詞“Technoir”塑造成充斥著迷幻與無序的視覺形態(tài)，字母被富有動感的波紋層層切割，但混沌中又保持著克制，觀者與這幅海報接觸后，便仿佛能夠聽到高科技舞曲的獨特音韻，其散發(fā)出的情感意象映襯出該種音樂流派偏好電子合成，且噪音與節(jié)拍韻律互不干擾的演奏特征，如圖9。另一個應用該種方法的案例來自于Typadelic字體商所主辦的創(chuàng)意設計工作坊宣傳版面，為了體現(xiàn)研討會中的暢所欲言精神，設計師將單詞分割開，經(jīng)過錯綜復雜的交織后仍然相互匹配，如圖10。

通過分析案例再結(jié)合與漢字對比異同后的發(fā)現(xiàn)，表音文字通過對字形氣質(zhì)的獨特設計，搭配版面內(nèi)容要展現(xiàn)的信息，同樣可以突破排版所帶來的限制營造出“意象化”情緒。

（四）故事性敘事營造畫面

故事性敘事營造畫面是指將文字與版面融為一體，兩者銜接后生成具有敘事價值與故事感的“意象化”字體設計方法。視覺傳達中的設計敘事不同于文學敘事，其依賴于圖形、文字等符號元素[10]。文字與版面又密不可分，雙方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意象化”不但可以從字體本身入手，還能夠結(jié)合版面整體組合成一幅能夠打動人心的故事畫面。

在總結(jié)與分析中，有一些“畫面字體”的經(jīng)典案例，例如2008年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入選的全球創(chuàng)意城市網(wǎng)絡中的設計之都中，日本神戶市的宣傳招貼將文字“KOBE”與海報圖畫無縫融合。文字與畫面融為一體的設計手法將神戶（Kobe）與市井街道共同表現(xiàn)，凸顯了神戶的城市質(zhì)感與規(guī)劃美學，如圖11。故事感強的版面會讓人深入思考，調(diào)動觀者的情緒。話劇《巨龜?shù)穆曇羯睢酚扇毡拘≌f家岡田俊樹（Toshiki Okada）所著，講述了現(xiàn)代年輕人面對生活的無能為力與扭曲的思想，在海報中設計師將單詞“Life”設計成巨大無比的臺階，暗指了話劇演出的主旨。與此同時，這種手法使文字傳達出很強的情感，觀者容易腦補出背后所承載的故事并產(chǎn)生共鳴，如圖12。

由此可見，平面設計中的敘事價值是通過講故事的方式來得以體現(xiàn)，故事好壞的判定在于是否引起觀者情緒的共鳴，版面中的文字就如同喚醒情緒價值的鑰匙，設計師將版面比作畫布，將文字比作畫面。如何判斷“畫面字體”的設計是否成功？這取決于設計師對于版面信息的整合能力，與人們情感訴求的抓取能力，同理心和想象力是該設計方法的驅(qū)動引擎。

結(jié)語

文字在版面設計中的價值絕不能僅僅等同于文字所傳遞出的信息，設計師應該賦予文字更加多維的功能，利用獨特的故事感與設計敘事調(diào)動人們的情緒，因而在設計文字時應該給予更高的標準，結(jié)合認知心理學，設計學等領域來實現(xiàn)這種目的，這其中可以是隱喻的，也可以是明顯的，但總體是情緒驅(qū)動下的意象感知。在存在一定意象傳達障礙的表音文字身上去探討更多元的情感釋放路徑是十分有趣且意義深刻的，為視覺傳達設計與行為情感的研究代來更多交叉與可能性，同時表音文字的“意象化”設計為信息傳播從“聽覺文化”向“感覺文化”的進展在設計學領域提出了一種可實踐性的設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