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生活在一個小縣城里,自然對這個地方格外熟悉,卻覺得沒有什么東西向外人描述,向外人炫耀。盡管那里有湘山寺、湘山酒、真寶鼎、天湖、禾花魚、紅油米粉。
而離開這個地方多年后,卻又時時關注這個地方,總想找回那逝去的人和事。
于是,不斷地把目光投向這座廣西邊城。
這里境處湘桂交界,古地地名叫零陵,與舜帝有關。此后又名洮陽、清湘、湘源,唐代,一個叫全真法師的修建了湘山寺,有“楚南第一禪林”之稱。后來,州以僧為名,叫全州。范成大、柳宋元、黃庭堅、宋之問、徐霞客等,都來過此地,并留下了詩詞和文章。
在全州,老人們見到陌生人,常常拱手相問:“您老貴姓?”“貴庚幾何?”“在何處貴干?”或者說:“在何處高就?”話中帶有古雅。即使到鄉(xiāng)下,也會看到門前的對聯(lián)自家書寫,也會碰上下圍棋的高手。
全州人的性格——“正”與“剛”,與屈原代表的“雖九死而未悔”“吾將上下而求索”的楚文化,有著地域的關聯(lián),歷史的傳承,與傳統(tǒng)儒家文化重大義、重氣節(jié)、重人格的精華更有著精神上的一致性。因此,筆者產(chǎn)生了記錄這些熟知的人與事的沖動。
于是寫了《清湘人事》系列,《雪衣畫眉》《水上白光》《柳山寸月》《石霜楚圓》《閣老還鄉(xiāng)》《伴月樓主》《礱巖烏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