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唐子豪 華南理工大學建筑學院 碩士研究生

劉琮曉 華南理工大學建筑學院 碩士生導師華南理工大學建筑設計研究院有限公司（通訊作者）

引言

中國的大學校園建設在快速發(fā)展中伴隨著一些問題，如校園文化氛圍的缺失、建筑尺度感失衡等，其中，校園文化氛圍的缺失日漸成為突出的問題。不僅是新建校園，一些歷史校園在擴建的同時，常因不注意保護校園文脈而導致校園文化氛圍感淡化。

文章基于空間“氛圍”研究的理論基礎，借用知覺現(xiàn)象學和環(huán)境心理學的研究方法，對比研究華南理工大學五山校區(qū)（以下簡稱華工）和中山大學南校區(qū)（以下簡稱中大）的校園室外空間。

1 研究概述

空間“氛圍”的研究源于現(xiàn)象學。20 世紀初哲學家胡塞爾開創(chuàng)現(xiàn)象學，第一次把體驗作為“真實知識的唯一來源”。其后出現(xiàn)了兩個分支：存在主義現(xiàn)象學和知覺現(xiàn)象學。后者強調身體在感知和體驗世界過程中的重要性。在知覺現(xiàn)象學理論的影響之下，出現(xiàn)著名建筑設計師彼得·卒姆托、美國當代建筑師斯蒂文·霍爾等建筑大師[1,2]。二者從理論和實踐角度，對如何創(chuàng)造建筑氛圍都做出了回答①。同時期的建筑師，芬蘭著名建筑師尤哈尼·帕拉斯瑪指出以身體為中心多重感官的重要性②。在現(xiàn)象學的研究基礎上，一些學者對“氛圍”的概念進行了深一步的研究，德國哲學家格羅特·玻姆（Gernot Bohme）對氛圍進行了深入研究。玻姆的氛圍美學“強調擺脫二元論主客體的割裂，突出介于主客體之間的中間狀態(tài)，是目前關于氛圍最有影響的理論”[3]。國內亦有學者對“氛圍”的概念做了梳理和總結，如楊舢指出“氛圍”即人的感受，既非主體也非客體，它是一種空間現(xiàn)象，處于主客體之間并將二者聯(lián)系起來，具有沉浸性和身體的在場等特性[4]。

校園的物質環(huán)境是校園空間氛圍形成的必要基礎，它通過環(huán)境的場所效應激發(fā)校園文化氛圍的形成。校園環(huán)境的場所效應體現(xiàn)在兩方面。時間上，隨著校園環(huán)境的演變，最終由若干歷史片段拼貼成具有歷史記憶的文化場所；空間上，環(huán)境的空間組合形成各種活動空間，吸引人流駐足，良好的固定使用場所久之則使人產生認同感及歸屬感[5]。這兩方面是歷史校園氛圍形成的直接來源。

華南理工大學屬于國立中山大學，創(chuàng)立于1924 年。中山大學前身為嶺南大學，始于1904 年。二者均具有悠久的歷史，均位于廣州，其地域環(huán)境特征相似，文化上亦具有同質性[6]，選取二者作為對比研究對象是可行的（圖1）。本文嘗試從空間氛圍出發(fā)，通過對比華工和中大兩所歷史校園，對其室外空間氛圍的重要構成要素和更新策略進行探討，為歷史校園保護和更新提供一定參考。

圖1 中大與華工校園平面及實景

2 校園室外空間氛圍構成

校園空間氛圍構成分析：根據(jù)歷史校園的物質環(huán)境特征及人文特色，將校園空間氛圍構成要素分為校園空間實體、空間虛體、環(huán)境心理效應三個方面。

空間實體和空間虛體共同組成校園空間氛圍的物質要素，空間實體包括校園建筑、景觀系統(tǒng)、公共設施、交通系統(tǒng)。只考慮將使用者經常接觸且易識別的外部空間實體納入評價范疇，管道設施、空調、采暖等不納入使用者評價范疇內。空間虛體則分為公共空間、空間組合、空間流線、空間尺度、空間界面等。環(huán)境心理效應則是對校園使用者心理感受的評價，屬于構成校園空間氛圍的人文要素。主要包括校園歷史感、場所氛圍感、使用者心理需求。場所氛圍感分為建筑風貌和諧度、校園身份認同感、歸屬感等。心理需求則分為社交、安全、衛(wèi)生等三個方面[3]（圖2）。對氛圍進行量化研究，還需要在上述物質要素和非物質要素分類的基礎上，運用心理學的研究方法，嫁接起物質環(huán)境與心理感受之間的橋梁。

圖2 校園空間構成分析

3 SD 法調研及結果分析

本文基于SD 語義差異法對使用者的感受進行評價，SD 法以形容詞的正反意義為基礎，其標準量表包括一系列形容詞及其反義詞，通過記錄分析被測者所選擇的一對相反的形容詞之間的區(qū)間來衡量被測者的感受和偏好[7]。SD 法常用的是4、5、7、9 度評價方法?？紤]到被訪者填寫問卷的心理感受，本文問卷調查采用五度評價方法，分為：非常好、較好、一般、不太好、不好五個等級[8]（表1）。

表1 基于SD 法的問卷設計

調查對象主要為華工和中大的學生及老師，在調查中盡可能使問卷覆蓋生活時間不同的人群，盡量減弱因生活時間不足產生的認知不足對調研結果的影響③。網(wǎng)絡問卷發(fā)放時間為2020 年5 月2 日到2020 年5 月3 日。華工調查問卷共收回107 份有效問卷，中大共收回62 份有效問卷。應用SPSS 統(tǒng)計軟件中的Cronbach 系數(shù)法對問卷進行可信度分析，其結果為0.885，大于0.8，說明研究數(shù)據(jù)信度質量高。

由于是對兩所學校的對比研究，為保證公平性，應使二者的問卷數(shù)量趨于一致。在統(tǒng)計結果中發(fā)現(xiàn)，華工的107 份調查問卷中有較多問卷是在華工僅生活一年左右的被訪者填寫的，中大的62 份問卷中不同生活時長的被訪者數(shù)量大致均衡。因此，隨機指定華工生活一年的被訪者問卷為無效問卷，使得華工及中大的有效問卷數(shù)量均為62 份。

在可信度分析和公平性分析的基礎上，對問卷結果進行相關性及平均值分析。所用統(tǒng)計軟件為在線Spssau 分析工具。相關性分析是借用Pearson 相關系數(shù)法對各個要素與總體評價之間的關聯(lián)程度進行分析，值越高，在總體評價的影響因子中占的權重越大。平均值分析首先是對不同要素評價的均值分析，然后依據(jù)均值高低對不同要素進行排序。依此進一步分析造成兩所學校校園氛圍差異的原因。

3.1 總體評價分析

在問卷中設置的總體評價問題是“您喜歡您所在的校園嗎？”在最終的調研結果中顯示，有83.87%的被訪者表示喜歡中大校園，11.29%的人表示一般，還有4.84%的人表示不太喜歡。對華工校園的調查問卷結果顯示，66.36%的被訪者表示喜歡，30.84%的人表示一般，1.87%的人表示不太喜歡，表明兩所歷史校園的整體環(huán)境品質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通過對比問卷結果可以發(fā)現(xiàn)，華工校園的使用滿意度相對較低，其環(huán)境品質更需要提高。

3.2 相關性分析

相關性分析是分析各要素與總體評價之間的關聯(lián)程度。關聯(lián)程度越高，說明該要素對總體評價的結果影響越大，據(jù)此可以了解影響校園氛圍形成的要素排序。通過Spssau 在線分析工具分別對華工和中大的有效問卷進行分析比較。得出相關性系數(shù)r 值后，根據(jù)計算的r 值大小對各要素進行等級排序。r 值低于0.2 為極低相關度，0.2 ～0.39 為低度相關，0.4 ～0.7 為中度相關，0.7 以上為高度相關。兩所學校均沒有高度相關影響因子，整體來看，華工的校園評價影響要素因子比中大要多，即此問卷設置的20 個問題與華工被訪者的校園總體評價關聯(lián)程度更高。但其中幾個要素是兩所學校被訪者都比較關注的，如空間特色、景觀美感度、歷史文化氛圍、建筑風貌和諧程度等（表2），且各要素與總體評價之間無高度相關關系，說明校園總體評價是綜合各要素考慮權衡之后的結果。

表2 相關性分析

在兩所學校結果的相關性分析中，空間特色、景觀美感度、空間吸引力與總體評價的相關性較高。在接下來的平均值分析中將重點對中度相關的要素進行分析。

3.3 平均值分析

平均值分析采用加權平均值計算方法。加權平均是利用權重的思想對結果進行平均值統(tǒng)計，即將各數(shù)值乘以相應的權數(shù)，然后加總求和得到總體值，再除以總的單位數(shù)。本文中的問卷調查為五度評價方法，分非常好、好、一般、不太好、不好。其權數(shù)分別設定為2、1、0、-1、-2。計算公式如下。

公式中的fn是每個問題的各個選項的選擇頻數(shù)。從結果可以看出（圖3），對中大的評價平均值明顯高于華工，說明中大的被訪者校園使用滿意度比華工高。

圖3 平均值結果分析

3.3.1 空間特色分析

從物質要素方面分析：空間特色在中大被訪者評價中得分為1 分，華工此項得分為0.290。根據(jù)美國人本主義城市規(guī)劃理論家凱文·林奇的《城市意象》，路徑、邊界、區(qū)域、節(jié)點和標志物是城市意象的重要元素[9]。大學作為一個微縮城市，節(jié)點和標志物是其空間特色形成的重要元素。中大主軸線上的草坪、建筑小品及雕塑將其校園中心的地位強化烘托出來，使其成為明顯的空間意象認知核心。相較而言，華工校園中空間特色不夠鮮明。因此在華工校園的改擴建中，可以結合山體、水體等本就存在的資源進行景觀改造，強化其空間特色，從而達到增強空間意象的目的。華工校園中的百步梯雖有特色，但使用率不高，可以利用地形的高差打造復合型廣場，增強其空間可達性，后續(xù)若有新建建筑可考慮結合山體營造組團院落[10]。

從人文要素方面分析，歷史校園中的空間特色莫過于其獨有的歷史文化氛圍。此要素在中大被訪者評價最高，分值為1.355。華工的歷史文化氛圍評價得分較低，為0.581，處于一般與好的評價之間。中大校園中歷史或文化性的主題雕塑處處可見，其校園主軸線上利用

歷史名人雕塑或文化小品建筑強化校園中心文化氛圍，主軸線旁的歷史建筑仍作為學生的活動空間。而華工校園除主入口處的孫中山雕像外，其他地方歷史或文化性的主題雕塑幾乎沒有。應注意營造歷史文化氛圍[11]，如在合適的地方增加歷史或文化主題雕塑或小品設施。

3.3.2 景觀美感度分析

在中大被訪者評價中景觀美感度排名第三，得分1.177。華工被訪者評價中此項得分為0.645。景觀美感度對應的物質要素主要為建筑風貌和景觀配置。建筑風貌和諧度一項，中大評價平均值為0.968，華工為0.677。說明華工的建筑風貌和諧度不如中大。華工校園中建筑紅樓、圖書館、逸夫人文館、機械工程系樓、主教學樓風格均各成體系（圖4），原有的歷史建筑本身雖然得到了保護，但其周邊建筑卻并沒有顯示出對歷史建筑應有的尊重，難以形成連續(xù)的環(huán)境心理體驗，缺乏整體感。對于已建建筑，如條件允許，可做立面改造。對于校園歷史建筑，應確保和強化其作為空間核心的地位，強化其在校園氛圍構成中的作用[12]。而中大校園中的新建建筑基本沿用早期的紅磚風格（圖5），即便是加入現(xiàn)代建筑，其手法也比較巧妙，如中大北門入口處的嶺南堂采用鏡面玻璃外墻，反射出周圍的綠蔭，表達了對環(huán)境的尊重。

圖4 華工風貌

圖5 中大風貌

綠化配置是影響景觀美感度的重要因素。這一要素在中大被訪者評價中排名第二，得分為1.306，華工得分為0.613。中大校園的主要空間中有大面積的草坪與大樹冠植物搭配，各院系之間的建筑與景觀相互掩映，可近游亦可遠觀，使得校園室外空間形成疏密有致、層層掩映的組合。而華工校園東西湖的湖岸與步行道高差2 米以上，缺乏近人性，無法為校園氛圍的營造提供“處境”④。湖岸現(xiàn)狀為停車帶，步行道寬度較窄，部分地段甚至無法容納兩股人流并行，削弱了湖岸的景觀觀賞性。可集中設置停車點，降低其可視性，拓寬堤岸步行尺度，設置水邊綠化及親水廣場等，為校園氛圍的營造提供場景（圖6）。華工校園雖山水兼具，植物品類繁多，但大都為僅可觀賞的喬木類植物，缺少可以與之互動的綠化景觀。各個室外空間的景觀界面滲透性差，造成空間孤立、屬性單一，如篤行樓和1 號樓之間的內部院落，本應該作為學生使用的公共開放場地，卻圍合成內部院落，缺乏活力。從圖書館走向東湖的校園主干道旁均為陡坡，空間可視度差[13]，植物種植較為自由、無規(guī)律，缺少主題性。因此其綠化配置可從增加互動景觀、增強景觀界面的滲透性、突出景觀主題等方面進行優(yōu)化。

圖6 華工校園東湖湖岸現(xiàn)狀（上）及改造剖面示意（下）

3.3.3 空間吸引力分析

空間吸引力一項華工得分0.355，中大得分0.677。兩所學校的得分均處于一般與好之間，證明了上述分析的正確性。進一步分析，在中大和華工的各要素總體排序中，空間聯(lián)系方便程度、公共服務設施、非機動車環(huán)境這三個要素評價得分均較低。中大校園除主入口處車道較寬，進入教學區(qū)和生活區(qū)的道路均較窄，主軸線兩旁的道路不到4 米寬，只能容納一輛機動車和一輛自行車同時行進，人行道僅1 米寬，且路旁公共座椅等設施不夠，交通空間有待改善。華工的南北兩區(qū)分隔較遠，步行時間達半個多小時，華工北區(qū)生活的學生需經常往返于主校區(qū)和北區(qū)之間。若不耐心等待學校公交，則需自己步行或騎自行車，耗時較長，對體力也是一種考驗。而學校的公共服務設施、休息設施等明顯不夠，亦需改進。校園內以車行交通為主，非機動車環(huán)境不夠安全，具有安全隱患。建議重新規(guī)劃校園道路，減弱機動車干擾，優(yōu)化非機動車環(huán)境，設置集中停車場等。一套安全高效的車行系統(tǒng)與人行系統(tǒng)仍有待研究。

3.4 結果分析

通過現(xiàn)場調研和問卷調查發(fā)現(xiàn)，中大校園使用者整體滿意度比華工校園使用者要高，說明中大校園室外空間氛圍感更濃厚。通過上述對問卷結果各個角度的分析，得出校園氛圍營造的影響因子排序。

3.4.1 校園環(huán)境空間實體要素

在空間實體各要素評價排序為：綠化配置、道路遮蔭度、道路通暢度、功能布局、步行尺度、非機動車環(huán)境安全、公共服務設施。根據(jù)調查結果發(fā)現(xiàn)，品質高的景觀配置、道路遮蔭度、道路通暢度等要素在校園氛圍的營造當中具有重要的意義，如中大校園中軸線上的寬闊草坪和華工校園中的東西湖。校園使用者對這三者的滿意度最高，它們應當成為校園空間氛圍營造的保留要點。而非機動車環(huán)境和公共服務設施的滿意度均排在末尾（圖3），應及時優(yōu)化校園交通系統(tǒng)，完善公共服務設施配套。

3.4.2 校園環(huán)境空間虛體要素

空間虛體各要素評價排序為：空間特色、空間舒適度、空間通透度、空間方位感、空間吸引力、空間豐富度、空間聯(lián)系方便程度。針對中大的問卷結果顯示使用者對中大校園的空間豐富度、空間舒適度、空間特色等要素比較滿意，對其空間聯(lián)系方便程度的滿意度最低。針對華工的問卷結果顯示使用者對校園的空間通透度、空間舒適度、空間方位感等要素較滿意，對其空間特色和空間聯(lián)系方便程度滿意度不高。兩所校園尺度過大的問題均凸顯出來。應加強其校園各個功能區(qū)之間的聯(lián)系，如推行校園內部共享單車或電動車，根據(jù)各生活區(qū)學生的專業(yè)類別就近安排教學課室等。

3.4.3 校園環(huán)境心理效應

環(huán)境心理效應各要素評價排序為：景觀美感度、歷史文化氛圍、校園環(huán)境潔凈度、安全度、色彩印象、整體建筑風貌和諧度。校園的景觀、歷史文化氛圍是營造歷史校園氛圍的關鍵要素。中大的校園使用者對二者滿意度均較高，處于喜歡和非常喜歡之間。華工的校園使用者對景觀美感度、歷史文化氛圍、整體建筑風貌和諧度這三個關鍵要素滿意度處于一般和喜歡之間，應針對性地對其進行改善提升。在歷史校園中，對于新建和改建建筑，建議設立相應的建筑風格管理條例，以維持歷史校園建筑風貌的整體性。

結語

歷史校園的更新通常是局部更新，若操作不當則易損傷校園的歷史文脈。建議制定歷史校園的保護更新細則，從空間的物質要素和人文要素兩個層面對保護和發(fā)展策略進行整體把控。通過對文中兩個案例的對比分析，發(fā)現(xiàn)在歷史校園室外空間的更新中需要著重把握以下幾點：（1）強化歷史校園文化景觀作為核心空間的地位，從全局到細節(jié)營造歷史文化氛圍；（2）控制整體建筑風貌，在加建新建筑時注重保持建筑景觀風貌的統(tǒng)一性；（3）延續(xù)室外空間的公共性與連續(xù)性，不要讓新建筑損害室外空間的公共屬性；（4）及時優(yōu)化校園交通系統(tǒng)，完善公共服務設施配套，以緩解校園尺度過大帶來的交通問題。

不同的歷史校園、當下時空中對其校園氛圍的形成起削弱作用的要素均不同。如何引導歷史校園進行良性更新？以歷史文化氛圍為基底，以使用者為主體，及時引入符合當下時空需求的管理方式和生活配套設施。在保持歷史氛圍的同時進行漸進更新，或是歷史校園更新的一種思路。

圖表來源：

所有圖片表格均為作者自繪自攝

注釋：

①斯蒂文·霍爾的《錨》《交織》《感知的問題：建筑現(xiàn)象學》和彼得·卒姆托的《思考建筑》和《建筑氛圍》等書籍及兩位建筑師的設計作品從理論和實踐對如何創(chuàng)造建筑氛圍分別作出回答。

②依據(jù)尤哈尼·帕拉斯瑪?shù)摹都∧w之目：建筑的感官》，他對西方以視覺為中心的建筑及其他藝術進行反思，并指出建筑中的感知應該是包含視覺、觸覺、聽覺、味覺等在內的身體全方位的感知。

③根據(jù)華工調查問卷的統(tǒng)計結果顯示，對于不同生活時長的學生，其校園評價的相關影響因素也顯示出很大的不同。

④依據(jù)楊舢的《氛圍的原理與建筑氛圍的構建》，處境又可稱情境，它們是事態(tài)（是某物，完全地或以某種方式）程序（應該是或可能是某物）、問題（是否是某物）三方面含義構成的整體、混沌、繁雜的意蘊，可以以任意方式將事物整體聚合起來，處境聯(lián)系著人和其所處環(huán)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