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世玲, 任曉萌, 張曉偉, 蒙仲舉, 王 濤
(1.內(nèi)蒙古農(nóng)業(yè)大學沙漠治理學院,內(nèi)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8;2.內(nèi)蒙古氣象科學研究所,內(nèi)蒙古 呼和浩特 010051;3.烏審旗毛烏素沙地生態(tài)發(fā)展有限公司,內(nèi)蒙古 鄂爾多斯 017300)
土壤在生態(tài)系統(tǒng)循環(huán)中起重要的驅動作用[1],土壤養(yǎng)分元素以能量流動和生態(tài)循環(huán)為橋梁將土壤與植被形成持續(xù)生存和穩(wěn)定發(fā)展的統(tǒng)一整體[2]。生態(tài)化學計量是以生態(tài)系統(tǒng)中能量平衡、元素平衡與生態(tài)系統(tǒng)相互作用影響為研究核心的一種理論架構[3],側重以C、N、P 等元素含量及比值為主的化學計量,被廣泛應用于種群動態(tài)、植物生長狀況、土壤質量評價、限制元素指標及生態(tài)系統(tǒng)平衡與穩(wěn)定等研究領域[4]。土壤中的C、N、P等營養(yǎng)元素的吸收是植物為維持自身正常生理活動而獲取能量的主要途徑,是保障生態(tài)系統(tǒng)平衡和發(fā)展的重要因子,是當前生態(tài)系統(tǒng)循環(huán)的研究熱點之一[5]。人工營造防風固沙林是干旱荒漠區(qū)生態(tài)恢復的主要手段,也是我國荒漠化防治應用最廣泛的措施之一。但自防護林工程實施以來,人工林地力衰退、養(yǎng)分循環(huán)利用率低、植被退化等一系列生態(tài)環(huán)境問題不斷出現(xiàn)[6],其對土壤養(yǎng)分的影響逐漸受到國內(nèi)外學者的關注[7]。
沙棗(Elaeagnus angustifolia)是我國的優(yōu)良水土保持樹種之一,屬胡頹子科(Elaeagnaceae)的亞喬木。沙棗凈光合速率較大,對干旱環(huán)境具有較好的適應性,可以有效降低風速、抵抗風沙,在沙化地、擱荒地以及鹽堿地等退化土地的改良具有廣泛應用[8]。武海雯等[9]的研究表明沙棗對貧瘠環(huán)境有極強的適應能力,耐鹽堿的同時能夠提高土壤N含量,具有突出的培肥效果;陳孔飛等[10]對不同鹽漬化程度沙棗防護林土壤研究發(fā)現(xiàn),隨鹽漬化水平變化,土壤養(yǎng)分狀況差異顯著;盧興霞等[11]對鹽堿地沙棗林土壤化學特性的分析結果表明,隨沙棗林生長期不同鹽堿地土壤養(yǎng)分變化顯著。綜上所述,目前對于沙棗防護林對土壤養(yǎng)分影響的研究主要集中于鹽堿地的改良[12-14],而對于其改良風沙土效果方面的研究相對欠缺。
基于此,本文通過對庫布齊沙漠東北緣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土壤養(yǎng)分狀況進行綜合分析,旨在揭示不同營建年限沙棗防護林土壤養(yǎng)分分布及其土壤化學計量特征,以期為庫布齊沙漠東北緣荒漠人工防護林的可持續(xù)利用提供科學理論依據(jù)。
庫布齊沙漠東北緣位于內(nèi)蒙古鄂爾多斯杭錦旗境內(nèi),地理位置為37°20′~39°50′N,107°10′~111°45′E(圖1)。研究區(qū)為中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降雨強度小,年均降雨量約260 mm,7—8月為降水高發(fā)期。晝夜溫差大,年均氣溫5~8 ℃。3—5 月為沙塵暴天氣頻發(fā)期,平均風速為3.2 m·s-1。研究區(qū)以固定、半固定沙地、流沙地等地形為主,植被種類繁多,主要草本植物有沙蒿(Artemisia desertorum)、沙竹(Psammochloa villosa)和披堿草(Elymus dahuricus),喬灌木樹種有沙棗、小葉錦雞兒(Caragana microphylla)和樟子松(Pinus sylvestris)。
圖1 研究區(qū)位置示意圖Fig.1 Study area location diagram
1.2.1 樣地調查 于2020年8月初在庫布齊沙漠東北緣,選擇不同營建年限(2005年、2011年、2017年)的沙棗防護林為樣地,分別調查樣地內(nèi)沙棗防護林的株高、冠幅、株行距等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并計算不同林齡沙棗林的平均株高、平均冠幅,以計算結果為參照選擇一塊有代表性的30 m×30 m 的標準樣地,實驗共選取3 a、9 a、15 a樹齡3塊標準樣地,選取裸沙地作為對照(CK)。研究樣地基本情況如表1所示。
表1 研究樣地基本特征Tab.1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tudy plots
1.2.2 土樣采集與測定
(1)土樣采集
于2020 年8 月中旬進行土壤樣品采集,在選擇的標準樣地內(nèi)按“品”字狀隨機布置3 個土壤取樣點,每個樣點挖取0~50 cm深土壤垂直剖面,以間距10 cm(共5 層)一層用環(huán)刀采集樣品。土壤樣品經(jīng)實驗室置于通風處干燥,刨去植物根系殘留、碎石后分別過10 目(2 mm 孔徑)、100 目(0.15 mm 孔徑)土壤篩,備用于土壤速效及全效養(yǎng)分的測定。
(2)土壤養(yǎng)分測定
全氮(TN)采用凱氏定氮法測定;全磷(TP)采用氫氧化鈉熔融-鉬銻抗比色法測定;全鉀(TK)采用氫氧化鈉熔融-火焰光度法測定;堿解氮(AN)采用堿解擴散法測定;速效磷(AP)采用重鉻酸鉀加熱法測定;速效鉀(AK)采用醋酸銨浸提-火焰光度法測定[15];有機質(SOM)采用重鉻酸鉀-外加熱法測定。
利用Excel 2019 篩選、整理試驗數(shù)據(jù)并進行相應計算,后經(jīng)SPSS 23加以分析,通過單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比較不同林齡沙棗林地土壤養(yǎng)分元素以及土壤化學計量比差異性。
由圖2可知,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土壤pH值在7.90~8.97 之間波動,土壤偏堿性。0~40 cm 各土層土壤pH 隨林齡增加總體呈上升趨勢,且各林齡土壤pH 存在顯著差異(P<0.05);在40~50 cm 土層,當營建年限為9 a、15 a時,沙棗林地土壤pH顯著高于3 a和裸沙地(CK)。營建年限為3 a時的土壤pH在20~30 cm 土層顯著高于其他土層,15 a 林齡20~50 cm 各土層土壤pH 顯著高于表層(0~10 cm)土壤(P<0.05)。
圖2 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土壤pH的變化Fig.2 Changes of soil pH in Elaeagnus angustifolia shelterbelts of different ages
2.2.1 土壤全氮(TN)和堿解氮(AN) 由圖3可知,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土壤TN 含量隨著林齡增大整體呈上升趨勢,沿土壤剖面自上而下呈現(xiàn)垂直遞減的變化特征。營建年限為15 a 各土層TN 含量遠高于3 a、9 a 和裸沙地(CK),且各林齡間差異顯著(P<0.05)。其中,0~10 cm 土層隨林齡增加波動幅度較大,林齡為9 a、15 a 比裸沙地(CK)分別增加62.4%、744.3%(P<0.05)。相比于TN,各林齡土壤AN 含量變化較穩(wěn)定,沿土壤剖面下降趨勢尤為明顯,且各林齡0~10 cm土層與30~40 cm、40~50 cm土層差異顯著。沙棗防護林地土壤AN含量顯著高于對照(CK)(P<0.05),且林齡為3 a、9 a 和15 a 在0~10 cm、10~20 cm土層內(nèi)AN含量與對照而言增幅明顯,3 a較對照分別增加274.4%、77.8%,9 a林齡較對照分別增加292.0%、144.4%;相較于對照,林齡為15 a在0~10 cm、10~20 cm、20~30 cm、30~40 cm土層內(nèi)AN 含量各土層分別增加291.7%、222.2%、220.7%、110.1%,綜上可知,隨林齡增大,各土層AN含量總體呈上升的趨勢。
圖3 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土壤全氮和堿解氮的變化Fig.3 Changes of soil total nitrogen and alkali-hydrolyzable nitrogen in E.angustifolia shelterbelts of different ages
2.2.2 土壤全磷(TP)和速效磷(AP) 由圖4 可知,隨著林齡增大,各土層TP 含量總體呈上升趨勢,9 a、15 a 林齡沙棗防護林在0~10 cm、10~20 cm、20~30 cm、30~40 cm土層TP含量顯著高于3 a和裸沙地(CK)(P<0.05)。各林齡沙棗林地TP 含量沿土壤垂直剖面自上而下呈遞減趨勢。土壤AP含量隨林齡和土層的分布規(guī)律與TP 類似,在0~10 cm 土層,各林齡與裸沙地(CK)相比AP 含量變化幅度較小,且不同林齡間無顯著性差異(P>0.05)。不同林齡AP 含量在10~30 cm各土層內(nèi)均表現(xiàn)為15 a>9 a>3 a(P<0.05)。隨土層深度增加,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土壤AP含量降低趨勢較明顯,表層土壤(0~10 cm)顯著高于其他土層。
圖4 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土壤全磷和速效磷的變化Fig.4 Changes of soil total phosphorus and available phosphorus in E.angustifolia shelterbelts of different ages
2.2.3 土壤全鉀(TK)和速效鉀(AK) 通過圖5 可知,總體上隨著林齡增大,各土層TK 含量大幅上升,且沿土壤垂直剖面TK 含量自上而下呈遞減趨勢。15 a 林齡各土層TK 含量顯著高于3 a、9 a及對照,且相對于對照,15 a 林齡0~50 cm 各層TK 含量分別增加78.3%、69.3%、60.3%、76.9%和61.4%(P<0.05)。防護林營建年限為9 a、15 a 時,0~10 cm 土層與其他土層間TK 含量差異顯著(P<0.05)。AK含量隨林齡和土層的波動規(guī)律與TK 相仿,其中,9 a、15 a林齡各土層AK含量顯著高于對照,且相同土層各林齡沙棗林地AK含量差異顯著(P<0.05)。
圖5 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土壤全鉀和速效鉀的變化Fig.5 Changes of soil total potassium and available potassium in E.angustifolia shelterbelts of different ages
2.2.4 土壤有機質(SOM)含量 由圖6可知,防護林營建年限為9 a、15 a時,0~10 cm土壤SOM含量顯著高于3 a、裸沙地(CK),且與其他土層間差異顯著(P<0.05)。其中,9 a、15 a 林齡在0~10 cm 較裸沙地(CK)分別增加78.1%、491.1%。3 a 林齡在30~40 cm、40~50 cm 土層顯著高于對照,且分別較對照增加37.69%、71.98%。
圖6 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土壤有機質的變化Fig.6 Changes of soil organic matter in E.angustifolia shelterbelts of different ages
2.3.1 土壤C:N 通過圖7可知,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0~50 cm土層C:N均值為9.25~18.99,相同土層各林齡沙棗林地土壤C:N 有顯著性差異(P<0.05)。各土層C:N 隨林齡遞增呈大幅下降的趨勢,營建年限為3 a 沙棗林地各土層C:N 顯著大于9 a 和15 a(P<0.05),且在40~50 cm 土層內(nèi)C:N 較9 a、15 a 分別增加47.6%和131.0%。各林齡C:N隨土層深度的增加總體呈上升的變化趨勢。
圖7 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土壤C:N變化Fig.7 Changes of soil C:N in E.angustifolia shelterbelts of different ages
2.3.2 土壤C:P 由圖8可知,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0~50 cm 土層C:P 均值為4.78~5.96,0~10 cm 土層C:P 隨林齡增大呈上升趨勢,15 a 林齡較3 a、9 a 沙棗防護林土壤C:P 分別增加194.0%和123.3%。隨著林齡增大,10~50 cm 各土層C:P 逐漸減小。營建年限為3 a 沙棗林地30~40 cm 土層C:P 顯著高于0~10 cm 土層(P<0.05),林齡為15 a 土壤C:P 沿土壤垂直剖面呈遞減的變化特征。
圖8 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土壤C:P變化Fig.8 Changes of soil C:P in E.angustifolia shelterbelts of different ages
2.3.3 土壤N:P 由圖9可知,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0~50 cm 土層N:P 均值為0.31~0.63,0~20 cm 各土層N:P 隨林齡增大其比值大幅上升,且不同林齡之間N:P 有顯著差異(P<0.05);20~50 cm 各土層N:P 隨林齡變化有小幅度波動,呈現(xiàn)出先減后增的分布趨勢,表明林齡對表層土壤N:P 影響較大(P<0.05)。營建年限為9 a、15 a 隨土層深度逐漸增加而大幅減小。
圖9 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土壤N:P變化Fig.9 Changes of soil N:P in E.angustifolia shelterbelts of different ages
沙棗作為中國北方的水土保持優(yōu)良樹種之一,對環(huán)境的耐受能力極強,其生長條件幾乎不受堿性土壤限制[9]。本研究中,各林齡沙棗防護林土壤pH值在7.90~8.97,土壤pH 隨林齡增大總體呈現(xiàn)緩慢上升趨勢,可能是由于沙棗生長旺盛期需水量增大,引起土壤鹽離子積累所致[9,11]。
土壤養(yǎng)分是植被建設、發(fā)展、演替過程積累的結果[16],在微生物參與下,經(jīng)腐殖化作用、礦化作用將枯枝落葉、動物殘體等分解成有機物、速效養(yǎng)分等[17]。在庫布齊沙漠東北緣建設沙棗防護林后,土壤TN、TP、TK、AN、AP、AK、SOM 含量都顯著增加,且同一土層不同林齡間土壤養(yǎng)分含量存在顯著性差異。其中,各層土壤AN、AP、AK、TP、TK 含量隨林齡增加大幅提升,林齡為15 a與裸沙地相比變化最為顯著。庫布齊沙漠東邊緣水分條件較中西部優(yōu)越,其主要以防止流沙南侵、北擴和東移為治理目標,本研究在庫布齊沙漠東北緣建設沙棗防護林后,一方面隨樹齡增長、沙棗冠幅對風沙攔截作用加強,地表經(jīng)枯落物覆蓋,降低近地表風速,減輕地表風蝕,且植被殘體具有涵養(yǎng)水源的作用,從而補充土壤水分的同時能夠有效固定流沙;另一方面,幼齡沙棗防護林(林齡為3 a),形態(tài)較小,養(yǎng)分需求量大,土壤中養(yǎng)分含量較低;但隨樹齡增大,攔截殘落物作用加強,林下草本植物逐漸恢復,枯落物歸還量大,生物小循環(huán)作用逐漸加強,促進了枯落物的轉化、分解,為土壤養(yǎng)分積累創(chuàng)造了有利的環(huán)境條件,張珂等[18]的研究結論也與此結果相吻合。各林齡土壤養(yǎng)分隨土層加深總體上呈減少趨勢,表層土壤(0~10 cm)養(yǎng)分含量顯著高于40~50 cm土層,表現(xiàn)出明顯的表聚現(xiàn)象,這與張珂等[18]、董生健等[19]研究結果相似。其中,隨林齡增大,TN、SOM 含量在0~10 cm 土層內(nèi)出現(xiàn)大幅度波動,但在10~50 cm 各土層內(nèi)明顯減緩。在荒漠干旱區(qū),土壤養(yǎng)分積累受降雨量、土壤質地、地形、植被類型等因素的影響[20],沙棗林的建設,改變了局部生態(tài)環(huán)境,隨林齡增加,林下表層枯落物富集,土壤微生物作用強烈,為有機質形成創(chuàng)造有利條件[21],但微生物呼吸速率隨深度降低,腐殖化作用僅局限于表層,而對深層土壤影響作用較?。?2]。土壤C、N 主要來源于有機質分解,而鉀素的表聚性可能與土壤蒸發(fā)、根系結構等因素有關[23]。
土壤C:N、C:P、N:P作為判定土壤質量狀況的指標,在一定水平上可體現(xiàn)出土壤有機質分解速率和土壤氮素礦化速率,從而影響防護林的生長[24]。本研究中沙棗防護林土壤C:N 均值(9.25~18.99)高于全國土壤平均水平(12.30)[25],林齡為3 a 沙棗防護林各土層C:N 顯著高于9 a、15 a,這表明3 a 沙棗防護林土壤氮素缺乏,微生物生理活動受限,有機質轉化過程變緩,氮素礦化能力不足,不利于植物吸收養(yǎng)分[26]。該結論與楊霞等[27]研究結果有所差異,推測是氣候、土壤類型、植被等多方面要素綜合作用的結果。土壤C:P可以作為判斷土壤微生物吸附或釋放P元素的指標,其土壤C:P比值越小,越益于微生物釋放土壤中的P[28]。本研究土壤C:P(4.78~5.96)遠小于全國平均水平(52.64)[25],3 a 林齡在10~50 cm各土層C:P顯著高于9 a、15 a,表明隨林齡增加,研究區(qū)土壤微生物釋放土壤中P 素的能力較強,有利于土壤有效P的提高。相比于P元素,研究區(qū)沙棗林主要受C元素的限制[29]。土壤N:P作為判斷植被養(yǎng)分元素限制的指標[30],當N:P<10 時受N限制,N:P>20 時受P 限制[31]。研究區(qū)沙棗林土壤N:P均值為0.31~0.63,結合較低的TN含量和N:P,表明研究區(qū)土壤N的限制作用遠大于P,因為土壤P一方面來源于有機物質的分解,另一方面還可通過母巖分化得以補充[4]。綜上分析表明,庫布齊沙漠東北緣沙棗防護林生長主要受C、N 元素限制。營建年限為9 a、15 a 沙棗林地土壤C:P、N:P 沿土壤剖面呈現(xiàn)垂直遞減的趨勢,由此可反映出土壤TP、TN、SOM 隨土層深度變化呈現(xiàn)相似的變化特征[32]。據(jù)此,在一定程度上揭示出沙棗防護林能夠有效促進風沙土土壤肥力恢復,后期對沙棗防護林撫育管理中,采用人工更新復壯技術的同時,應適當施加氮肥,補充土壤N元素。
本研究選取庫布齊沙漠東北緣3 個不同林齡(3 a、9 a、15 a)沙棗防護林的土壤養(yǎng)分以及土壤化學計量特征進行分析,主要得出以下結論:
(1)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土壤pH 值為7.90~8.97,土壤偏堿性,林齡對各層土壤pH 的影響作用較小。
(2)不同林齡沙棗防護林土壤養(yǎng)分隨林齡增大呈上升趨勢,隨土層深度逐層遞減。其中,林齡對土壤AK、TP、TK 的影響相對于其他養(yǎng)分指標顯著,各林齡土壤SOM和TN主要集中在0~10 cm土層。隨著沙棗防護林營建年限的延長,土壤環(huán)境顯著改善。
(3)林齡和土層深度對土壤C:N、C:P、N:P 影響作用較明顯,土壤C:N 主要受N 影響,土壤C:P、N:P主要受C、N 影響。綜上分析表明,C、N 元素是庫布齊東北緣沙棗防護林生長的主要限制因子,N 素缺乏是影響沙棗防護林養(yǎng)分循環(huán)的關鍵因素,建議在進行沙棗林地管理時適當補充氮素含量,提高土壤肥力,為沙棗防護林的生長提供有利的土壤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