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正學 馮文榿

摘 要：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是民主黨派在自身發(fā)展過程中為確保成員發(fā)展質量而建構的一項重要制度，是推動民主黨派政治建設的一個重要政治創(chuàng)造。以民建為例，自其創(chuàng)始之初建立第一批章程起，這項制度就一直存在，并在其后的發(fā)展過程中不斷豐富完善，有效地發(fā)揮了政治擔保、思想引領、組織培養(yǎng)和品行檢驗的功能作用，為建設高素質有能力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作出了有益探索和積極貢獻。

關鍵詞：民主黨派;介紹人制度

中圖分類號：D66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3163（2022）01-00049-06

中國各民主黨派是同中國共產黨通力合作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是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重要主體。各民主黨派自創(chuàng)建始，尤其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xié)商制度確立以來，就不斷加強自身建設，不斷提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建設的質量。在民主黨派加強自身建設的探索實踐中，有一項制度規(guī)定自各黨派創(chuàng)建之時就存在，歷經新型政黨制度70多年的發(fā)展演進，至今依然發(fā)揮著重要作用，這項制度就是各民主黨派關于入黨（會、社）介紹人的有關規(guī)定。

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是各民主黨派為確保自身發(fā)展質量而建構的一項重要制度，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建設的一個重要政治創(chuàng)造。這一制度在中國各民主黨派參與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偉大實踐中不斷豐富完善，有效地發(fā)揮了政治擔保、思想引領、組織培養(yǎng)和品行檢驗的功能和作用，為確保各民主黨派建設成為自覺接受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高素質參政黨做出了有益探索和積極貢獻。

一、一項確保民主黨派發(fā)展質量的重要政治創(chuàng)造

政黨“是由特定階級的骨干分子在共同政治綱領的指引下，為謀取和鞏固政權而在政治活動中采取共同行動的政治組織”[1]。相較于一般的政治組織，民主黨派具有階級性與廣泛性相統(tǒng)一的鮮明特點，也是由特定的階級或階層骨干分子所組成，具有特定的組織和嚴密的紀律的政黨。民主黨派也必須加強自身建設。為此，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就成為確保黨派發(fā)展質量的一項重要制度安排，其應運而生也就有著深刻的理論邏輯、深切的實踐邏輯和深邃的歷史邏輯。

（一）理論邏輯：民主黨派加強自身建設的必然要求

民主黨派是進步性與廣泛性相統(tǒng)一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在參與中國共產黨所領導的革命、建設和改革開放的偉大實踐中，為了能夠更好地發(fā)揮作用，跟上中國共產黨和時代發(fā)展的腳步，民主黨派必須不斷加強自身建設。只有將自身質量建設放在第一位，通過一系列切實可行的制度和措施加強黨派的進步性和廣泛性建設，民主黨派才能彰顯其價值、發(fā)揮其作用，才能在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xié)商制度中確立其應有的位置。

當然，在加強自身建設發(fā)展過程中，民主黨派可以選擇的手段、方法是多種多樣的。但是，嚴把入黨（會、社）成員的質量關，切實從源頭上把好成員接收的第一道關，防止思想不純、作風不純的不合格成員混入黨（會、社）的隊伍，不失為加強黨派自身建設的重要的務實舉措。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在黨派自身發(fā)展過程中，尤其是在吸收發(fā)展新成員的時候，明確要求有成員介紹推薦，就成為確保成員發(fā)展質量的一個較好制度安排。由于介紹人對介紹對象非常熟悉了解，最能在內心深處對照章程要求衡量比較介紹對象是否達到入黨（會、社）標準。因此，經過介紹人認可推薦的同志一旦被接受為新成員，入黨（會、社）的新成員一定是真心擁護中國共產黨領導、致力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yè)的“真正忠于工人國家的人，正直的勞動者”[2]，是在社會公眾中有影響力的代表性人物。這樣，就從根本上確保了黨派成員的發(fā)展質量，為民主黨派進步性和廣泛性建設打下堅實基礎。

（二）實踐邏輯：革命、建設和改革條件下確保成員發(fā)展質量的特定安排

中國各民主黨派誕生于中華民族爭取獨立與解放的“革命年代”，成長于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建設時期”，發(fā)展于改革開放的新時期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新時代。環(huán)境的發(fā)展和時代任務的變化，必然對民主黨派的建設提出這樣或那樣的要求，產生這樣或那樣的影響。也就是說，民主黨派只有成功地應對并順利地解決在革命、建設和改革環(huán)境下遇到的時代課題，其自身建設才能不斷鞏固和推進。

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民主黨派同樣面臨著極其復雜險惡的生存環(huán)境。國民黨反動派的獨裁統(tǒng)治，使民主黨派也時刻處在被解散、被圍剿的危險境地。為了保證自身的戰(zhàn)斗力和獨立性，黨派必須非常注意自己隊伍的可靠性問題。不僅要保證發(fā)展吸收的每一名新成員政治合格、思想合拍;同時，更要防止反動分子借此打入黨派內部，破壞民主黨派反對獨裁、爭取民主的事業(yè)。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一方面，民主黨派加強自身政治建設的任務繁重，要從新民主主義性質的政黨轉變?yōu)闉樯鐣髁x服務的政黨，對黨派成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另一方面，隨著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的全面展開，中國共產黨對民主黨派參與國家建設的要求更具體了，民主黨派不但要政治進步，更要具備建設社會主義國家的本領。進入到改革開放新時期和新時代以后，民主黨派肩負的使命更重、責任更大，同樣面臨著改革開放和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考驗。為了能夠更好地參與改革開放，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yè)作出貢獻，民主黨派必須強化自身建設，不斷加強思想建設、政治建設、組織建設、制度建設和反腐倡廉建設，真正把各民主黨派建設成為積極參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yè)的參政黨。在此基礎上，民主黨派比任何一個時期、任何一種條件下都更加重視成員的質量建設。強化黨派成員的進步性建設，確保新發(fā)展成員的質量，就成為新時期、新時代加強民主黨派建設的一項基礎性工程。

（三）歷史邏輯：中國共產黨加強自身建設成功經驗的大膽借鑒

回顧世界政黨政治的歷史，不難發(fā)現，入黨介紹人制度是馬克思主義政黨重要的建黨原則，是世界無產階級政黨加強自身建設的一個獨創(chuàng)。自1847年12月《共產主義者同盟章程》第一次明確出現介紹人制度相關規(guī)定[3]，到后來列寧領導的布爾什維克黨、蘇聯(lián)共產黨和原東歐社會主義國家的共產黨普遍沿用并發(fā)展這一制度，入黨介紹人制度已經成為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史上一道靚麗的政治風景。中國共產黨成立后，將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史上無產階級政黨加強自身建設行之有效的好做法、好經驗承繼過來，自1921年通過的第一個綱領到2017年中共十九大通過的黨章，始終都有入黨介紹人制度的相關規(guī)定，較好地實現了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經驗的中國化，成為世界范圍內無產階級政黨執(zhí)行入黨介紹人制度的典范、樣板。

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各民主黨派曾經與中國共產黨一道共同為爭取民主而奮斗。從響應中國共產黨“五一口號”起，各民主黨派在政治上全面接受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從此開始確立。70多年來，中國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長期共存、互相監(jiān)督、肝膽相照、榮辱與共。在接受中國共產黨領導、參與多黨合作制度的實踐中，民主黨派從中國共產黨加強自身先進性建設的諸多好做法、好經驗中吸取教益，用以黨派建設、發(fā)展。其中，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就是各民主黨派從中國共產黨加強自身先進性建設的成功實踐中獲得的最大收益和最可行做法。各民主黨派通過引進、借鑒中國共產黨的好做法、好經驗，普遍建立起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從而使民主黨派隊伍建設走上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健康軌道。

二、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功能的歷史演進

介紹人是黨派與入黨（會、社）積極分子之間的組織聯(lián)系人、思想考核人、行為見證人和入黨（會、社）推薦人。積極分子能否入黨（會、社），介紹人的意見建議至關重要。因此，介紹人制度的最大功用就是確保成員發(fā)展質量，提升民主黨派的建設水平。所以，關注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最重要的研究范式還是介紹人功能作用發(fā)揮的視角和維度。依據不同時期介紹人制度功能作用發(fā)揮的不同特點，我們將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的嬗變演進劃分為以下四個階段。

（一）1948—1956年，新民主主義和社會主義革命時期，介紹人制度主要發(fā)揮“政治擔?！惫δ茏饔?/p>

這一時期，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奪取新民主主義革命徹底勝利和開展社會主義革命的階段。一方面，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要完成新民主主義革命的任務，爭取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另一方面，又要不失時機地開始社會主義革命的任務，在中國確立社會主義制度。在此期間，民主黨派的根本任務，就是從一個聯(lián)系城市小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上層的爭取民主的政黨，轉變?yōu)榉e極參加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政黨，與時俱進地跟上時代發(fā)展和社會制度根本性質的變化。

在這樣的形勢、任務、困難和挑戰(zhàn)面前，要成為民主黨派的一員，不但要證明自己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不反對革命，更要表明自己在社會主義革命面前積極投身革命，是為了全身心投入社會主義建設，為國家和人民多作一些貢獻，努力改造自己的世界觀，主動加入民主黨派的。這時，在吸納和發(fā)展新成員的過程中，制度性地配備2名成員做介紹人，要求介紹人必須全面了解被介紹人的基本情況，尤其是加入民主黨派的動機、思想狀況和政治態(tài)度，對中國共產黨和社會主義制度的認識、認同程度，代表黨派組織對擬發(fā)展的成員把脈、把關。這樣，一方面確保了成員發(fā)展質量，保證了民主黨派隊伍的純潔;另一方面對介紹人也是一個嚴格的約束、無聲的考核。因此，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就成為一項非常嚴肅的政治制度，成為具有新發(fā)展成員政治擔保功能的一種制度。

應該說，在新民主主義和社會主義革命時期，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主要承擔政治擔保職責并發(fā)揮作用，這主要還是由當時的歷史條件和民主黨派建設的總體任務決定的。面臨社會性質的根本轉變，面對民主黨派性質的根本轉變，黨派成員的政治態(tài)度是第一位的。只有政治上靠得住、思想上要進步，才有可能加入民主黨派;只有接受中國共產黨領導，積極參加社會主義建設，民主黨派才能存在、發(fā)展。所以，這一時期，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更多地在政治上把關，切實把那些政治上靠得住同時又愿意為國家和人民的事業(yè)積極奉獻的人引薦到民主黨派。

（二）1956—1978年，社會主義建設時期，介紹人制度主要發(fā)揮“思想引領”功能作用

這一時期，社會主義制度在中國已經確立，如何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建設社會主義，將我國由落后的農業(yè)國發(fā)展為社會主義工業(yè)化強國，實現“四個現代化”，成為這一時期黨和人民的中心任務和主要奮斗目標。適應形勢和任務的變化，各民主黨派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團結和教育各自成員和所聯(lián)系的對象，積極擁護中國共產黨領導，堅持社會主義制度，積極參與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成為有利于國家和人民的社會主義政黨。

在這一時期，中國共產黨的執(zhí)政地位進一步鞏固，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全面展開，社會主義制度的優(yōu)越性不斷展現。民主黨派建設的重要任務，就是團結教育自己所聯(lián)系的那一部分社會成員，深刻認識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歷史必然性，堅定走社會主義道路的自信心，在轉變思想觀念的基礎上，積極投身社會主義建設的偉大事業(yè)。因此，整個社會主義建設時期，民主黨派加強自身建設的迫切性更強烈了，要求也更高了。在實踐教育和親身感受的基礎上，越來越多的人員表現出強烈的加入民主黨派的熱情，希望通過加入民主黨派積極參加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對此，民主黨派必須慎之又慎，要通過做細致的思想工作，切實讓那些想要加入和即將被批準加入民主黨派的成員真正轉變思想、提高認識，增強加入黨派的自覺性。在這種情況下，民主黨派對自身的組織發(fā)展和新成員接納必須慎之又慎，要堅決地阻止投機分子加入黨派，要把那些“不是來革命，不是來為人民服務”，而是想利用民主黨派的地位和影響來升官發(fā)財、獲取社會聲望的人堅決地拒之于黨派之外。只有那些政治合格、思想過硬的優(yōu)秀分子和代表性人物，才可以引薦和吸收到各民主黨派中來，成為推動民主黨派發(fā)展進步的積極力量。所以，這一時期，民主黨派的入黨（會、社）介紹人要把思想政治標準放在首位，耐心細致地做工作，與被介紹人多聯(lián)系、多溝通，深入了解把握被介紹人的思想活動狀況，向被介紹人廣泛宣傳中國共產黨的基本理論、民主黨派的基本知識，不斷提高積極分子的思想認識，端正他們加入民主黨派的動機，成為入黨（會、社）積極分子思想進步的引路人。只有那些形成了正確的思想認識、達到了組織發(fā)展條件的同志，才能夠在介紹人的推薦介紹下加入各民主黨派。

（三）1978—2012年，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介紹人制度主要發(fā)揮“組織培養(yǎng)”功能作用

1978年12月，中國共產黨召開了十一屆三中全會，開啟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偉大征程。新中國從此進入到改革開放和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時期。這一時期，黨和人民的中心任務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為了實現上述目標，不僅中國共產黨全面加強和改善黨的領導，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xié)商制度也全面推進，參政黨概念被明確提出，民主黨派建設進入到全面發(fā)展的新階段。

在新時期改革開放和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新征程上，民主黨派重新煥發(fā)出生機活力，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xié)商制度不斷制度化、規(guī)范化，參政黨的科學概念正式確立。為了推動新時期多黨合作事業(yè)發(fā)展，民主黨派大力加強自身建設，充分發(fā)揮人才薈萃、智力密集、地位超脫、作用獨特的優(yōu)勢，全面參與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結合新時期革命化、知識化、年輕化、專業(yè)化的人才培養(yǎng)要求，適應民主黨派新老交接、政治交替的現狀，在組織發(fā)展中，民主黨派特別注意將經過改革開放考驗的優(yōu)秀人才吸收到黨內來，入黨（會、社）介紹人也特別注意在經受考驗的青年知識分子和改革開放成長起來的新社會階層中做工作，考察那些在重大政治事件和社會活動中經受住考驗的優(yōu)秀分子，聯(lián)系那些積極投身改革開放事業(yè)、為國家人民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作出突出貢獻的先進分子，及時將政治合格、思想過硬、工作積極的優(yōu)秀分子推薦入黨、入會、入社。入黨（會、社）介紹人積極活躍在民主黨派組織發(fā)展的最前沿，按照新時期民主黨派成員的發(fā)展標準，為黨（會、社）選才，為黨（會、社）育人，較好地承擔起民主黨派組織培養(yǎng)的責任和工作，成為新時期民主黨派成員吸納的“助產士”、隊伍建設的“質檢員”。

（四）2012年至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介紹人制度主要發(fā)揮“品行檢驗”功能作用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統(tǒng)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協(xié)調推進“四個全面”戰(zhàn)略布局，對黨和國家各方面工作提出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戰(zhàn)略。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的歷史方位相一致，“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的科學概念被明確提出，“新型政黨制度”的全新命題得到全面闡釋，民主黨派全面加強自身建設，正在成為中國共產黨的好參謀、好幫手、好同事。

新時代對民主黨派發(fā)展提出新要求、新挑戰(zhàn)，為此，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要認真負責地了解被介紹人對中國共產黨的認識、對黨派的態(tài)度，要熟悉被介紹人的個人情況，并如實向黨派組織介紹、匯報。要經常找被介紹人談心，對其進行民主黨派知識的教育，幫助被介紹人提高認識、端正加入民主黨派的動機。定期向黨派組織匯報對被介紹人培養(yǎng)、教育和考察的情況，切實發(fā)揮對要求入黨（會、社）同志進行品行檢驗的功能和作用。

當然，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的功能作用是全面系統(tǒng)的，上述四個階段劃分中所論及的“主要”功能作用，只是一定時期內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所發(fā)揮的最主要、最突出、最獨特的功能作用，遠不是介紹人制度功能作用的全部。深刻洞悉和全面把握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演進的特點和規(guī)律，要求我們將局部與整體、重點論和兩點論有機統(tǒng)一起來，在“主要”功能與“整體”作用的相互協(xié)調中認識并探究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的嬗變演進。

三、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實踐的經驗啟示

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創(chuàng)建70多年來，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作為經過實踐檢驗的加強黨派自身建設的重要制度安排，留給我們的經驗是豐富的、啟迪是深刻的。在開啟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建設新征程、全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新形勢下，我們尤其應從以下三個方面吸收借鑒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實踐的經驗啟示。

（一）夯實理論根基，毫不動搖地把成員發(fā)展質量放在黨派建設首位

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的重要性主要是由黨派成員的重要性和黨派成員發(fā)展質量的重要性決定的。應該說，只要是一個高度重視黨員發(fā)展質量和黨建工作質量的政黨，就沒有理由不重視入黨介紹人制度。作為一種制度實踐，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已運行70多年，實踐經驗豐富。但是，相對于豐富的實踐經驗，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的理論建構卻相對薄弱，亟待加強。如何在已有70多年成功運行的實踐基礎上，切實思考事關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的價值理念、理論依據、主體內容、運行規(guī)則和監(jiān)察懲戒等一系列理論問題，我們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也就是說，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的理論根基還不夠厚實，還必須不斷地加以完善。我們一定要立足于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xié)商制度基業(yè)長青的戰(zhàn)略高度，建構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的理論體系，真正回答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是什么、為什么、如何為、為如何等一系列基本問題，形成系統(tǒng)完備的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的理論體系，用更加科學嚴整的入黨介紹人制度去護佑新時代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偉大實踐。

（二）強化實踐操作，讓剛性的民主黨派入黨（會、社）制度切實硬起來

從已有的歷史實踐看，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有著嚴謹的實踐操作環(huán)節(jié)，是一項始終活著的“硬制度”，有效發(fā)揮了民主黨派自身建設“質檢員”和成員發(fā)展“助產士”的作用。但是，隨著形勢和條件的變化，也確有一部分黨派組織和領導干部沒有像原來那樣重視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了，不了解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設置的目的，不熟悉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運行的規(guī)則，不認同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發(fā)揮的積極作用。在實際的組織建設和黨員發(fā)展中，入黨（會、社）介紹人沒有認真地了解發(fā)展對象對黨的認識、入黨動機、政治覺悟、道德品質、工作經歷和各方面的表現，以及家庭主要成員和主要社會關系等方面的情況，沒有耐心細致地向發(fā)展對象解釋黨派的綱領和章程，說明黨派成員的條件、義務和權利，沒有幫助他們提高認識、端正加入民主黨派的動機。這些使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形同虛設，讓曾經最硬氣的制度“軟”下來，嚴重危害黨派成員的發(fā)展質量，給民主黨派的建設發(fā)展造成消極影響。因此，我們必須從過去70多年的成功實踐和慘痛教訓中吸取經驗，不斷強化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的剛性約束，“要把‘認真’作為干部管理工作的一條重要原則”[4]。讓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真正硬起來、嚴起來，成為新時代加強民主黨派建設、提升成員發(fā)展質量的制勝法寶。

（三）提升素質要求，推動新時代民主黨派高質量、科學化建設

始終重視黨派自身建設和成員發(fā)展質量，這是民主黨派的光榮傳統(tǒng)和成功經驗。但是，從中國新型政黨制度70多年的成功實踐看，民主黨派在介紹人方面的相關要求和規(guī)定還有很大的完善余地。一個最基本的事實是，70多年來，在各民主黨派的章程中，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的文字表述幾乎沒有太大變動，這是不應該存在的薄弱環(huán)節(jié)。必須深刻認識到，時代、形勢和任務都發(fā)生了巨大變化，各民主黨派對自身成員的要求也有了更高標準，民主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制度不可能一成不變，必須與時俱進，不斷加以豐富、完善。黨派入黨（會、社）介紹人更應該由那些德高望重的有豐富經驗和強烈責任心的同志來擔任，不斷提升入黨（會、社）介紹人的條件、素質和要求。要通過選拔高素質的介紹人，來提高黨派成員發(fā)展的質量和水平，為新時代民主黨派的建設發(fā)展打下堅實基礎，不斷推動民主黨派建設上水平、上臺階。

參考文獻：

[1] 孫關宏，胡雨春，任軍鋒.政治學概論[M]. 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6：240.

[2] 列寧專題文集：論無產階級政黨[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23.

[3]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139.

[4]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G].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8：350.

責任編輯：鮑躍華

36955019082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