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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出土唐代銅鏡研究

2022-02-23 01:11夏素穎
文物春秋 2022年6期
關鍵詞:瑞獸枝蔓銅鏡

夏素穎

(石家莊市文物保護研究所,河北 石家莊 050011)

唐朝是中國封建王朝的鼎盛時期,國力強盛,經濟、文化繁榮,手工業(yè)發(fā)達。唐代銅鏡無論在造型還是紋飾上都發(fā)展到了中國古代銅鏡史上的巔峰,盡展唐代繁榮自信、包容開放的社會文化面貌。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河北省考古工作不斷廣泛深入開展,各地陸續(xù)發(fā)掘出土近百面唐代銅鏡。本文對其中有明確出土地點且已公開發(fā)表的唐代銅鏡進行統(tǒng)計、分類、研究,對于其中部分發(fā)表于考古發(fā)掘報告或簡報但沒有詳細描述的銅鏡,未納入本研究。

一、河北出土唐代銅鏡類型

河北地區(qū)出土的唐代銅鏡紋飾種類繁多,鏡式多樣。筆者首先根據銅鏡背部主要紋飾對其進行分類,然后依據銅鏡形制及紋飾細部差異作進一步型式劃分,可將其分為十二生肖鏡、瑞獸鏡、葡萄鏡、瑞獸瑞鳥鏡、龍紋鏡、花卉鏡、花鳥鏡、對鳥鏡、人物故事鏡、文字鏡、幾何紋鏡、素面鏡等12類。

1.十二生肖鏡 主要紋飾為十二生肖圖案。僅在雞澤縣北關M4中出土1面(BM4∶16),圓形。該鏡破損嚴重,鏡背紋飾區(qū)只保存三分之一。半球形鈕,連珠紋鈕座,座外以三周凸弦紋將紋飾分為內外兩區(qū),內區(qū)飾花草紋,外區(qū)以凸弦紋等分為12格,按順時針方向飾十二生肖圖案,其外為一周鋸齒紋,素緣(圖一)[1]。

圖一 河北雞澤縣北關M4出土唐代十二生肖鏡(BM4∶16)

2.瑞獸鏡 主要紋飾為數量不等的瑞獸。河北地區(qū)出土的此類銅鏡共4面,均為圓形。根據銘文有無可分為二式。

Ⅰ式 共3面。銅鏡上有一周銘文帶。如安新縣出土瑞獸銘文鏡,圓鈕,連珠紋高圈將鏡背分為內外兩區(qū),內區(qū)五瑞獸同向繞鈕奔走,外區(qū)有一周銘文帶,高緣,緣內飾連珠紋兩周(圖二)[2]94。

圖二 河北安新縣出土唐代瑞獸銘文鏡(Ⅰ式)

Ⅱ式 僅1面。銅鏡上無銘文帶。邢臺市橋東區(qū)出土瑞獸鏡(95QDM1∶2),鏡背以凸弦紋為界分為內外兩區(qū),內區(qū)浮雕四只瑞獸,外區(qū)飾草葉紋一周,高緣,緣內飾櫛齒紋[3]。

3.葡萄鏡 主要紋飾為葡萄紋,個別葡萄紋間穿插瑞獸紋和禽鳥紋。共出土20面,是河北地區(qū)唐代銅鏡出土最多的一類,均為圓形。根據紋飾差異可分為兩型。

A型 共7面。主紋飾為葡萄紋。根據紋飾布局可分為三式。

Ⅰ式 共5面。圓鈕,花瓣紋鈕座,高圈將鏡背分為內外兩區(qū)。如唐縣出土的纏枝葡萄鏡,櫛齒紋高圈將鏡背分為內外兩區(qū),內區(qū)飾果實累累的纏枝葡萄紋,外區(qū)飾一周纏枝花葉紋,高緣,緣內飾櫛齒紋和連珠紋各一周(圖三,1)[2]110。

Ⅱ式 僅1面。獸鈕,鏡背紋飾不分區(qū)。赤城縣出土纏枝葡萄鏡,鈕外飾纏枝葡萄紋,高緣,緣內飾一周凸弦紋(圖三,2)[2]111。

Ⅲ式 僅1面。分為內外兩區(qū),內區(qū)葡萄枝葉延伸至外區(qū)。定州市出土葡萄花枝鏡,高圈將鏡背分為內外兩區(qū),內區(qū)飾由葡萄枝蔓組成的寶相花和菱葉形花瓣,枝蔓越過高圈與外區(qū)葡萄枝蔓相連,外區(qū)葡萄枝蔓間飾寶相花,高緣,緣內飾一周弦紋(圖三,3)[2]109。

B型 共13面。葡萄紋間穿插瑞獸紋或禽鳥紋,瑞獸、禽鳥數量不等。根據紋飾布局可分為五式。

Ⅰ式 共2面。圓鈕,內區(qū)葡萄紋間穿插瑞獸紋,無緣飾。如邯鄲市城區(qū)出土海獸葡萄鏡(M108∶9),圓鈕,凸弦紋將鏡背分為內外兩區(qū),內區(qū)葡萄紋間飾四只繞鈕奔走的瑞獸,外區(qū)飾纏枝葡萄紋兩周,高折緣(圖三,4)[4]。

Ⅱ式 共6面。獸鈕,內區(qū)葡萄紋間穿插瑞獸紋,外區(qū)葡萄紋枝蔓間穿插禽鳥紋,有緣飾。瑞獸數量、姿態(tài)各不相同,禽鳥數量不等,或飛或棲。如易縣出土瑞獸禽鳥葡萄鏡,獸鈕,一周凸起的連珠紋將鏡背分為內外兩區(qū),內區(qū)在葡萄紋間飾五只瑞獸繞鈕奔走,外區(qū)葡萄枝蔓間鳥雀、蜂蝶或飛或停,或啄食葡萄或口銜枝蔓,緣飾一周如意云紋(圖三,5)[2]103。

Ⅲ式 共3面。紋飾與Ⅱ式類同,但內區(qū)葡萄枝蔓延伸至外區(qū)。如蠡縣王莊出土銅鏡(M6∶1),圓鈕,一周凸弦紋高圈將鏡背分為內外兩區(qū),內區(qū)葡萄枝蔓間飾四只瑞獸繞鈕追逐,葡萄枝蔓越過高圈延伸至外區(qū),外區(qū)葡萄枝蔓間飾姿態(tài)各異的飛禽或走獸,緣飾三瓣花紋(圖三,6)[5]。

Ⅳ式 僅1面。獸鈕,內區(qū)葡萄枝蔓間有瑞獸和瑞鳥,有緣飾。邢臺鋼鐵公司東生活區(qū)出土孔雀葡萄鏡(M19∶5),伏獸鈕,鏡背由一周凸弦紋分為內外兩區(qū),內區(qū)飾環(huán)繞的葡萄枝蔓,其間有兩只孔雀隔鈕而立,四只瑞獸在葡萄枝蔓間攀爬,外區(qū)于葡萄枝蔓間飾形態(tài)各異的禽鳥、蜻蜓和蜂蝶,緣飾云紋(圖三,7)[6]。

Ⅴ式 僅1面。內區(qū)飾禽鳥飛舞于葡萄紋之間,無緣飾。滄縣前營村出土銅鏡(M2∶11),鈕殘,高圈將鏡背分為內外兩區(qū),內區(qū)有四只禽鳥同向飛舞于葡萄之間,外區(qū)飾葡萄枝蔓紋,高緣上卷(圖三,8)[7]。

圖三 河北出土唐代葡萄鏡

4.瑞獸瑞鳥鏡 主要紋飾為瑞獸與瑞鳥。共出土6面,根據鏡形可分為兩型。

A型 僅1面,圓形。瑞獸瑞鳥銘文鏡。威縣后郭固出土“玉畫初看”銘文鏡,圓鈕,圓鈕座,座外飾一周連珠紋,連珠紋外相間排列兩只瑞獸與兩只鳳鳥,其外在兩周櫛齒紋間飾一周銘文,緣飾鋸齒紋(圖四,1)[8]。

B型 共5面。菱花形。根據菱瓣形制分為兩個亞型。

Ba型 共3面。菱瓣間無連弧。根據紋飾差異可分為二式。

Ⅰ式 共2面。瑞獸與瑞鳥間有花枝或云山相隔。如定州市靜志寺地宮出土鸞鵲瑞獸云山鏡,圓鈕,鈕外飾四花枝,其外有不同姿態(tài)的二瑞獸和一鸞一鵲相間排列,鸞鵲與瑞獸間飾四仙山,菱瓣內飾花鳥與云山紋(圖四,2)[2]112。

Ⅱ式 僅1面。瑞獸與瑞鳥間無裝飾。曲陽縣出土瑞獸瑞鳥鏡,圓鈕,鈕左右兩側飾二瑞獸相對奔馳,上、下飾二瑞鳥棲于蓮瓣之上,菱瓣內相間裝飾花枝與蜂蝶(圖四,3)[2]117。

Bb型 2面。菱瓣間由連弧相接。如鹽山縣劉范鄉(xiāng)出土瑞獸瑞鳥鏡,龜鈕殘,鈕兩側各飾一只立于花枝之上的瑞鳥,上、下飾瑞馬,瑞鳥與瑞馬間飾花枝。菱瓣內分別飾蝴蝶、團花、卷草、寶相花(圖四,4)[9]。

圖四 河北出土唐代瑞獸瑞鳥鏡

5.龍紋鏡 主要紋飾為龍紋。共出土3面,均為圓形。根據紋飾布局可分為兩型。

A型 共2面。鏡背紋飾以弦紋為界分為內、外兩區(qū)。根據紋飾搭配差異可分為二式。

Ⅰ式 僅1面。龍紋與虎紋、鳳紋搭配。內丘縣仙人村出土龍虎六鳳紋鏡,圓鈕,圓鈕座,以一周櫛齒紋和高弦紋為界,將鏡背分為內外兩區(qū),內區(qū)飾以間隔的二龍二虎紋,外區(qū)飾六只舞鳳,鳳紋間以連珠花卉相間隔,高緣,緣內飾三角鋸齒紋(圖五,1)[2]95。

Ⅱ式 僅1面。龍紋與葡萄紋、禽鳥紋搭配。定州市出土雙龍葡萄鏡,伏獸鈕,一周凸弦紋將鏡背分為內外兩區(qū),內區(qū)飾兩龍隔鈕相對,龍紋間點綴流云紋,外區(qū)飾葡萄枝蔓紋和禽鳥紋,緣飾一周細弦紋和一周疊云紋(圖五,2)[2]147。

B型 僅1面。鏡背紋飾不分區(qū)。邯鄲市城區(qū)出土二龍戲珠鏡(M101∶1),圓鈕,二龍回首隔鈕相對,龍首間飾火焰寶珠,龍腹、龍尾處點綴云紋,留白較少,平素緣(圖五,3)[4]。

圖五 河北出土唐代龍紋鏡

6.花卉鏡 主要紋飾為花卉紋,以折枝花為主,纏枝花較少,花卉紋間或有點綴紋飾。共出土12面,根據鏡形可分為兩型。

A型 共6面。圓形。根據花卉紋間有無點綴紋飾可分為二式。

Ⅰ式 共5面。均出自元氏縣南白樓唐墓。花卉紋間有點綴紋飾。M2∶1,橋形鈕,圓鈕座,紋飾以弦紋為界分為內外兩區(qū),內區(qū)飾四株花卉紋,以內弧邊菱形幾何紋相隔,外區(qū)飾由凸弦紋組成的弦紋帶,其間分別飾一周三角紋和一周短斜線紋,素緣(圖六,1)[10]。

圖六 河北出土唐代花卉鏡

Ⅱ式 僅1面?;ɑ芗y間無點綴紋飾。臨城縣東街唐墓出土瑞花鏡,橋形鈕,花式鈕座,座外飾一周凸弦紋,外飾六枝折枝花,素緣(圖六,2)[11]。

B型 共6面。八瓣葵花形。根據鈕座、葵瓣弧度、葵瓣內紋飾可分為三亞型。

Ba型 僅1面。無鈕座,葵瓣弧度大,葵瓣內有紋飾。邢臺化工一廠出土花枝鏡,八瓣葵花形,圓鈕,繞鈕等距飾四枝并蒂花卉紋,均為一葉二花苞,其中兩枝的花苞綻裂,露出花蕊,葵瓣內飾流云紋(圖六,3)[12]。

Bb型 僅1面。無鈕座,葵瓣弧度很小,近似圓形,葵瓣內無紋飾。平山縣西王溝村出土并蒂蓮花卉鏡,八瓣葵花形,圓鈕,鈕外等距飾四枝并蒂蓮花,花形各不相同(圖六,4)[2]145。

Bc型 共4面。有鈕座,葵瓣弧度小、葵瓣內無紋飾。根據花卉紋特征可分為二式。

Ⅰ式 僅1面。纏枝花卉紋。遷安市蘆溝堡出土纏枝石榴紋葵花鏡,殘缺,該鏡形體碩大,紋飾疏朗有致,制作精美,花瓣紋鈕座外有一周連珠紋,其外飾纏枝石榴花紋(圖六,5)[13]。

Ⅱ式 共3面。折技花卉,枝數不等。如邢臺市橋西區(qū)出土銅鏡(95QXM47∶9),八瓣葵花形,橋形鈕,圓鈕座,座外飾八朵花蕾和一周連珠紋,其外飾八枝折枝花卉(圖六,6)[3]。

7.花鳥鏡 主要紋飾為花枝和鳥雀。共出土9面,均為菱花形,根據主紋布局可分為兩型。

A型 共2面。鏡背紋飾分為三區(qū)。如保定市前屯村出土雀繞花枝鏡,圓鈕,鏡背紋飾以兩周鋸齒紋為界分為三區(qū),內、中區(qū)均飾四只鳥雀于花枝間繞飛,外區(qū)菱瓣內各飾一組卷云紋(圖七,1)[2]130。

B型 共7面。鏡背主紋飾不分區(qū)。依據花紋組合可分為三式。

Ⅰ式 共3面。鳥雀間飾折枝花。如唐縣出土雀繞花枝鏡,圓鈕,鈕外有四雀四折枝花相間環(huán)繞,四雀二飛翔二站立,兩兩相對,菱瓣內間隔分布花枝和蜂蝶(圖七,2)[2]132。

Ⅱ式 共2面。鳥雀間飾流云。如磁縣上潘汪出土四雀云紋鏡(M8∶16),圓鈕,鈕外四只鳥雀與四朵祥云相間排列,菱瓣內間隔分布折枝花與流云(圖七,3)[2]138。

圖七 河北出土唐代花鳥鏡

Ⅲ式 共2面。鳥雀間飾纏枝花。如鹽山縣流污寨村出土雀繞花枝鏡,圓鈕,由內向連弧形線條相接組成的枝蔓上四花四蕾相間排列,四雀分別站在花蕾上,菱瓣內間隔分布連枝花苞與蝴蝶(圖七,4)[2]131。

8.對鳥鏡,主要紋飾為相對而立的兩只鸞鳥,或有花朵、流云等點綴其間。共出土7面,根據鏡形可分為兩型。

A型 僅1面。圓形。隆化縣步施營西溝出土雙鳳鏡,橋形鈕,鏡背淺浮雕雙鳳紋,雙鳳首尾相接,繞鈕展翅飛舞(圖八,1)[14]。

B型 共6面。葵形。根據葵瓣內是否有紋飾可分為兩亞型。

Ba型 共4面。葵瓣內有紋飾。根據主紋飾可分為三式。

Ⅰ式 僅1面。對鳥紋搭配折枝花紋。雞澤縣出土葵形鸞鳥鏡(YM1∶1),圓鈕,主紋為兩只鸞鳥立于蓮葉之上,鈕上下各飾一枝折枝牡丹,葵瓣內飾忍冬紋(圖八,2)[1]。

Ⅱ式 僅1面。對鳥紋搭配云紋和禽鳥紋。淶水縣魏村出土葵花形雙鸞系綬鏡,圓鈕,鈕左右各有一鸞鳥頸系綬帶展翅而立,綬帶向上飄浮成對稱圖案,鈕上部飾流云,下部飾一禽鳥口銜花枝立于折枝花朵之上,葵瓣內飾流云與花枝(圖八,3)[15]。

圖八 河北出土唐代對鳥鏡

Ⅲ式 共2面。對鳥紋搭配云紋和瑞獸紋。如邢臺鋼鐵公司東生活區(qū)出土雙鸞瑞馬云紋鏡(M28∶4),圓鈕,鈕左右兩側各飾一曲頸、振翅翹尾的鸞鳥,鸞鳥頭上有花冠,一足著地,一足抬起微曲,相對而立,鈕下方飾一匹四肢騰空飛奔的天馬,天馬頸上系一枝荷花,鈕上方飾一朵流云,葵瓣內飾流云、折枝花、蜻蜓、蝴蝶等(圖八,4)[6]。

Bb型 共2面。葵瓣內無紋飾。如易縣東康各莊出土雙鸞瑞獸鏡,圓鈕,鈕兩側各飾一只鸞鳥口銜花枝,腳踏花枝,振翅翹尾,相對而立,鈕上方飾天馬飛奔于云朵之間,鈕下方飾狻猊舞于荷枝間(圖八,5)[2]113。

9.人物故事鏡 主要紋飾為人物或神仙故事。共出土5面,依鏡形可分為三型。

A型 僅1面。圓形。邯鄲市城區(qū)出土人物山水鏡(M402∶3),屬典型的真子飛霜鏡。鏡背下部為荷塘山石,荷莖上托一片出水荷葉,與葉中一龜恰好成為鏡中心的龜形鈕和鈕座,鈕左側為竹林,林邊一人端坐撫琴,鈕右側一鸞鳥單腳立于山石之上,尾羽上揚,鸞鳥之上有樹木二株,鈕上方為日出云山,云下一鶴展翅飛翔,素平緣(圖九,1)[4]。

B型 共2面。菱花形。根據紋飾可分為二式。

Ⅰ式 僅1面。月宮鏡。元氏縣南白樓出土銅鏡(M3∶3),龜形鈕,鈕右上方為一株枝葉繁茂的桂樹,左上方為凌空飛升的嫦娥,嫦娥左手托一書有“大吉”銘文的牌飾,右手托盤,盤內置水果,鈕左下方為如意云紋和搗藥玉兔,正下方為一片池塘,右下方有蟾蜍和如意云紋,菱瓣內飾如意云紋、蜂、蝶和花枝(圖九,2)[10]。

Ⅱ式 僅1面。飛仙鏡。懷來縣寺灣出土菱花形飛仙鏡,圓鈕,鏡背二飛仙騎瑞獸繞鈕飛馳,飛仙間飾疊山,菱瓣內飾花枝、草葉和云氣紋(圖九,3)[16]。

C型 共2面。葵形。紋飾內容均為仙騎。如安新縣出土仙騎鏡,圓鈕,鈕外有四仙人繞鈕飛馳,二仙人乘鶴,二仙人騎馬,葵瓣內飾蜂、蝶和折枝花(圖九,4)[2]152。

圖九 河北出土唐代人物故事鏡

10.文字鏡 以文字為主要裝飾紋樣。共出土2面,依鏡形可分為兩型。

A型 僅1面。圓形。容城縣出土“開元通寶”鏡,弓形小鈕,方形鈕座,座外“開元通寶”直讀,素緣(圖一〇,1)[2]157。

B型 僅1面。方形。井陘礦區(qū)白彪村出土銅鏡(M2∶2),圓角方形,圓鈕,鏡背飾“卍”字紋,“卍”字紋筆畫間有順時針旋讀的“太平萬歲”四字(圖一〇,2)[17]。

圖一〇 河北出土唐代文字鏡

11.幾何紋鏡 主要紋飾由幾何線條或幾何圖形構成。共出土2面,依鏡形可分為兩型。

A型 僅1面。圓形。井陘礦區(qū)白彪村出土銅鏡(M1∶2),圓鈕,鏡背滿布由直線相交構成的菱形格紋,素緣(圖一一,1)[17]。

B型 僅1面。方形。滄縣前營村出土銅鏡(M1∶10),扁圓鈕,鈕外飾兩周折線紋,四角各飾一似花瓣的橢圓形紋,寬斜緣(圖一一,2)[7]。

圖一一 河北出土唐代幾何紋鏡

12.素面鏡 鏡背基本沒有紋飾。共出土5面,依鏡形可分為三型。

A型 僅1面。圓形。邢臺市橋東區(qū)出土銅鏡(95QDM3∶4),圓鈕,圓鈕座,鏡背中間有一周凸弦紋,高緣上卷(圖一二,1)[3]。

B型 僅1面。方形。邢臺市中興西大街出土銅鏡(M18∶3),圓角方形,橋形小鈕,素面無紋,寬平緣(圖一二,2)[18]。

C型 共3面?!皝啞弊中巍R罁慕莾劝汲潭瓤煞譃槎喰?。

Ca型 僅1面。四角內凹弧度很小,近似方形。淶水縣下東亭村出土“亞”字形素面鏡,圓鈕,素面,窄緣(圖一二,3)[15]。

Cb型 共2面。四角內凹弧度較大。如隆化縣石頭溝門出土素面鏡,圓鈕,素面,素緣(圖一二,4)[14]。

圖一二 河北出土唐代素面鏡

二、河北出土唐代銅鏡分期

(一)各類型銅鏡流行時期分析

根據出土唐代銅鏡的墓葬紀年資料和國內唐代銅鏡分期研究成果,可以對河北地區(qū)出土的各種類型唐代銅鏡的流行時期作如下分析。

1.十二生肖鏡發(fā)現于雞澤縣北關M4中,墓主郭行卒葬于武周如意元年(692)[1]。其他地區(qū)的此類鏡基本上也出土于隋及初唐時期墓中[19]20,[20,21]。由此推測,該類銅鏡在本地區(qū)流行于初唐時期。

2.瑞獸鏡Ⅰ式 共3面,其中1面出土于清河縣丘家那咸亨元年(670)孫建墓[22],另1面出自蔚縣南關的此式鏡上有“賞得秦王”銘[23],與陜西師范大學學勤樓工地的麟德二年(665)薛元嘏夫婦墓[24]所出銅鏡形制、銘文均相近。由此推測,該式銅鏡在河北地區(qū)的流行時間為初唐時期。

除無銘文外,瑞獸鏡Ⅱ式與Ⅰ式在形制、紋飾上均相近,時代當相去不遠。西安郊區(qū)隋至初唐時期墓葬[19]88中也曾發(fā)現類似銅鏡,其中一墓中隨葬的蒜頭瓶主要流行于7世紀[25]。綜合分析,該式鏡在本地區(qū)的流行時間為初唐至盛唐前期。

3.與葡萄鏡AⅠ式相同的銅鏡在廣東韶關羅源洞天寶十四年(755)[26]和河南偃師杏園開元六年(718)墓[27]65—68中 均 有 出 土 。河北深州下博唐墓也出土有此類鏡[28],該墓出土的漆碗與陜西富平唐睿宗景云元年(710)唐節(jié)愍太子墓[29]及河南鶴壁唐玄宗開元二十六年(738)墓[30]所出瓷碗形制相似,此形制的碗主要流行于7世紀晚期至8世紀上半葉[25]。由此推測,該式鏡在本地區(qū)流行于盛唐至中唐時期。

葡萄鏡AⅡ式有鏡緣但緣光素無紋,主紋飾不分區(qū),屬于盛唐時期出現并流行的葡萄鏡類[31—33],由此推測此式鏡在本地區(qū)也應該大致流行于盛唐至中唐時期。

葡萄鏡AⅢ式內外區(qū)葡萄枝蔓相連,這種葡萄枝蔓“過梁”裝飾形式的銅鏡主要流行于武則天至宣宗時期[34]。另外,葡萄紋間不穿插瑞獸紋和禽鳥紋的葡萄鏡流行時間大致在盛唐至中唐時期[31—33]。故而推測該式鏡在本地區(qū)也應流行于盛唐末至中唐時期。

葡萄鏡BⅠ式2面銅鏡中,邯鄲市城區(qū)出土的一面與河南偃師杏園村武則天長壽三年(694)墓[35]所出葡萄鏡相似,發(fā)掘者推測出土此鏡的墓葬時代為盛唐時期[4]。與該式鏡相似的葡萄鏡均為盛唐時期流行的鏡類[31,34],由此推測,該式鏡在河北地區(qū)的流行時間亦為盛唐。

與葡萄鏡BⅡ式相同或相似的銅鏡在陜西西安[19]39,[36],河南鄭州[37]、偃師[27]212等地紀年墓葬中有較多發(fā)現,這些紀年墓葬的時代均為盛唐,由此推測,該式銅鏡在本地區(qū)流行的時間也是盛唐時期。

葡萄鏡BⅢ式與河南洛陽[38]、偃師[32]等地唐中宗景龍三年(709)和唐玄宗開元十年(722)墓葬中所出土的銅鏡十分相似。故而推測該式銅鏡在本地區(qū)亦流行于盛唐時期。

葡萄鏡BⅣ式與河南宜陽唐代宗大歷二年(767)墓[39]所出銅鏡相似,與該鏡同出一墓的執(zhí)壺、“盈”字款白瓷碗、盞托等均是唐代中晚期北方地區(qū)流行的瓷器類型[25]。綜合分析,該式鏡在本地區(qū)的流行時間為中唐時期。

葡萄鏡BⅤ式出土于滄縣前營村唐墓[7],同出的三彩龍首杯與湖北鄖縣唐高宗永淳二年(683)李徽墓[40]所出同類器類似,陶罐與河南鄭州唐中宗神龍二年(706)鄭仲淹夫婦合葬墓[41]所出陶罐形制相近,三系瓷罐、蒜頭細頸瓶、瓷碗等均為7世紀至8世紀中葉常見的瓷器類型[25]。此外,該式鏡內區(qū)已無瑞獸紋,而是代之以禽鳥紋,這是葡萄鏡發(fā)展到唐代中期的一種鏡式[31,34]。由此推測,該式鏡在本地區(qū)流行于中唐時期。

4.瑞獸瑞鳥鏡A型僅一面,其銘文以數周細弦紋和鋸齒紋相隔的布局與初唐時期的瑞獸銘文鏡[42]30非常相似,鋸齒紋與細弦紋相間裝飾具有漢、隋及唐初的紋飾風格特征[32],據此推測,此鏡的流行時間為初唐時期。

瑞獸瑞鳥鏡BaⅠ式的紋飾是盛唐至中唐時期流行的瑞獸鸞鳥鏡(瑞獸瑞鳥鏡中的一類)紋飾形式[32],其中1面銅鏡中點綴的仙山紋常見于盛唐至中唐時期的銅鏡上[43],因此該式銅鏡流行時間在盛唐至中唐時期。

BaⅡ式瑞獸瑞鳥鏡是中唐時期花鳥紋銅鏡發(fā)展至鼎盛時期的一類鏡型[44],其上裝飾的瑞鳥踏蓮花紋在唐代金銀器上出現較多[45,46]。由此分析,該式銅鏡在本地區(qū)的流行時間為中唐時期。

瑞獸瑞鳥鏡Bb型的紋飾與河南偃師杏園唐中宗神龍二年(706)和景龍三年(709)墓[35]中出土的瑞獸禽鳥鏡形制、花紋相似。菱花形制的銅鏡在盛唐時期較為盛行[31,32],此鏡菱瓣間以連弧相接,是菱花形鏡的一種變體,較單純的菱花形更加富麗靈動,當是菱花形鏡發(fā)展鼎盛時期的產物。由此推測,Bb型瑞獸瑞鳥鏡在本地區(qū)的流行時間為盛唐時期。

5.龍紋鏡AⅠ式鏡背內外區(qū)的紋飾布局形式和龍虎紋對峙,邊緣鋸齒紋、短斜線紋等裝飾元素都具有漢鏡特征[42]28。且龍虎紋類銅鏡在西安初唐墓[47]中亦有出土,洛陽出土的初唐末期的瑞獸鏡中也有與該式鏡形制、紋飾相類似者[31]。綜上,推測該式銅鏡在本地區(qū)的流行時間為初唐末至盛唐時期。

龍紋鏡AⅡ式,以雙龍紋搭配葡萄紋和禽鳥紋的布局形式與盛唐時期流行的葡萄鏡[31,32]相似。由此推測,該式銅鏡流行于盛唐時期。

龍紋鏡B型的雙龍形象與AⅡ式龍紋鏡極為相近,輔助紋飾云紋與唐代盤龍鏡、花鳥紋鏡、人物紋鏡上的云紋[10,35]形制樣式相同或相似。同時,與該鏡同出一墓的陶罐與雞澤縣北關武則天如意元年(692)墓(M4)[1]所出陶罐形制相同。綜合分析,該型銅鏡在本地區(qū)的流行時間為盛唐時期。

6.花卉鏡AⅠ式共5面,分別出土于同一墓地之中的3座武則天久視元年(700)遷葬墓內[10]。該式銅鏡的紋飾帶有明顯的漢魏銅鏡特征[42]59,[48]。因此該式鏡當是初唐時期流行的鏡類。

花卉鏡AⅡ式出土于非紀年墓中,但同墓所出碗托與相鄰的唐宣宗大中十年(856)墓葬[11]中所出在釉色、形制、尺寸上完全一致。此鏡式在其他地區(qū)主要流行于盛唐或中唐時期[31,49],故推測該式鏡在本地區(qū)流行于中唐時期。

花卉鏡Ba型的并蒂花枝紋布局簡單、素雅,刻畫精美,與洛陽出土的唐代花?紋鏡[31]相似。這種并蒂花枝鏡在中唐時期比較流行[49],故推測該型鏡在本地區(qū)亦流行于中唐時期。

花卉鏡Bb型與中國國家博物館[50]、浙江文物單位[32,49][51]239所藏盛唐時期的同類鏡花紋相同。因此本文將該型鏡在本地區(qū)的流行階段定在盛唐時期。

花卉 鏡 BcⅠ 式在 河南 洛 陽[52]19,145、浙江[51]238均有發(fā)現,但均不及該鏡尺寸大、紋飾精致富麗。纏枝花鏡在盛唐至中唐時期較為流行[32,49]。綜合分析,該式鏡應為盛唐時期的鏡類。

花卉鏡 BcⅡ式中的1面(9SQXM47∶9)出土于邢臺橋西區(qū)的唐文宗大和五年(831)墓中,與鄭州唐德宗貞元十三年(797)墓[37]所出相同,加之葵形鏡是中唐時期最為流行的鏡形[32,49],因此推測該式鏡在本地區(qū)的流行時間為中唐時期。

7.花鳥鏡A型以鋸齒紋將鏡背紋飾分為三區(qū),其菱花形的鏡形和花枝、鳥雀的花紋布局形式均為盛唐時期流行式樣[32],與洛陽出土的盛唐時期的雀繞花枝鏡[31]紋飾布局類同。由此推測,該型銅鏡在本地區(qū)流行于盛唐時期。

花鳥鏡BⅠ式多在洛陽盛唐時期[31]墓葬中出土。雖然有1面出土于晚唐紀年墓中,但這面銅鏡制作工藝精湛,紋飾精美,當不是晚唐時期所制,而且其鏡形是盛唐、中唐較為流行的菱花形[32],因此推測此紀年墓出土的銅鏡為盛唐或中唐時期所制作而延用至晚唐時期的。綜上,本文認為該式銅鏡在本地區(qū)的流行時間為盛唐時期。

花鳥鏡BⅡ式與河南焦作[20]盛唐時期家族墓地所出形制、紋飾相同,與流行于盛唐時期的花鳥鏡[44]紋飾相近。由此推測,該式銅鏡在本地區(qū)亦應流行于盛唐時期。

花鳥鏡BⅢ式的主要花紋為纏枝花卉與鸞鳥,且與瑞獸鸞鳥鏡存在演進關系[32]。其他地區(qū)出土的纏枝花鸞鳥瑞獸紋鏡的時代均為盛唐時期[31]。此鏡只有鸞鳥,無瑞獸,時代當晚于瑞獸鸞鳥鏡。由此推測,該式銅鏡在本地區(qū)的流行時間應為盛唐晚期至中唐時期。

8.對鳥鏡A型與洛陽晚唐紀年墓中出土同類鏡的形制、花紋相近[31],該鏡所用的淺浮雕裝飾是唐末至五代時期流行的銅鏡裝飾工藝[42]65。由此推測,該型銅鏡在本地區(qū)流行于晚唐時期。

對鳥鏡BaⅠ式出土于雞澤縣武則天萬歲登封元年(696)墓中[1],與此鏡紋飾相類的銅鏡在陜西西安南郊開元十九年(731)墓[53]中也有發(fā)現。由此可以認為,該式鏡在本地區(qū)流行于盛唐時期。

對鳥鏡BaⅡ式所在墓葬無明確紀年[15]。目前其他地區(qū)出土的與該式鏡紋飾相同或相似的銅鏡也均缺乏明確的紀年資料,研究者多將其時代推斷在中唐[32,54]。依此,該式銅鏡在本地區(qū)也當流行于中唐時期。

對鳥鏡BaⅢ式與河南、陜西發(fā)現的流行于中唐時期的銅鏡類似[54]。同時,與該式鏡同出于一墓的白釉執(zhí)壺[6]是9世紀中前期流行于北方地區(qū)的器物[25],彩繪陶罐與河北邢臺唐文宗大和五年(831)墓[3]所出形制相同、花紋相似。綜上,該式鏡在本地區(qū)的流行時間應為中唐至晚唐前期。

對鳥鏡Bb型有2面,其中1面2018年出土于石家莊西三莊唐德宗貞元十九年(803)墓中,目前資料尚未發(fā)表。與該型銅鏡形制、花紋相似的銅鏡在中唐時期最為流行[31,32,54]。由此分析,該型銅鏡在本地區(qū)的流行時間為中唐時期。

9.人物故事鏡A型主要在唐中期盛行[48]。邯鄲城區(qū)出土的A型鏡與河南洛陽唐肅宗至德二年(757)墓[27]139—142所出真子飛霜鏡紋飾相同,與該鏡同出一墓的平底淺腹瓷碗是唐中、晚期流行的一類器物[25]。綜合分析,該型銅鏡在本地區(qū)流行于中唐時期。

人物故事鏡BⅠ式出土于元氏縣南白樓武則天久視元年(700)墓中[10]。菱花形鏡是盛唐時期比較盛行的一類銅鏡形制[32],再結合出土此鏡的墓葬紀年,推測該式鏡在本地區(qū)流行于盛唐時期。

人物故事鏡BⅡ式與河南焦作唐玄宗開元年間紀年墓[20]所出同類鏡形制、花紋相同。與此鏡同出一墓的黃釉注壺[16]與山西長治唐德宗貞元八年(792)墓[55]所出注壺形制相似,是京津冀地區(qū)中唐時期流行的樣式之一[56]。由此推測,該式銅鏡在本地區(qū)的流行時間為中唐時期。

人物故事鏡C型與湖北鄖縣唐玄宗開元十二年(724)墓[40]和陜西西安唐代宗大歷七年(772)墓[57]所出銅鏡紋飾極為相似,而葵形鏡為中唐時期最流行的鏡形[32]。由此推測,該型銅鏡在本地區(qū)流行于中唐時期。

綜上所述,人物故事鏡在本地區(qū)主要流行于中唐時期。但值得注意的是,BⅠ式月宮鏡在本地區(qū)出土于盛唐初期紀年墓中,說明人物故事鏡至少在盛唐初期即已出現。

10.文字鏡A型為仿唐“開元通寶”銅錢制作,目前尚未在其他地區(qū)見有同類鏡出土。該鏡上的“開元通寶”四字與河北易縣唐懿宗咸通五年(864)墓[58]所出“開元通寶”錢幣的錢文相似,是中晚唐時期“開元通寶”錢幣錢文的主要式樣[59]。銅鏡上出現流行錢文式樣的時間應晚于錢幣出現的時間,故而推測,該型銅鏡的流行時間在晚唐時期。

文字鏡B型與河南陜縣唐文宗開成三年(838)墓[60]出土的“萬”字鏡相似,唯“萬”字中間所鑄文字不同。與此鏡同出一墓的白瓷碟、海棠花式杯[17]與陜西西安唐文宗大和四年(830)[61]、河南偃師唐武宗會昌五年(845)墓[62]中所出同類器物相似。由此分析,該型銅鏡在本地區(qū)應流行于晚唐時期。

11.幾何紋鏡A型無明確紀年,與此鏡同出一墓的綠釉白陶杯[17]與河南偃師唐武宗會昌五年(845)墓[62]中所出玉石杯形制相同,同墓所出白瓷執(zhí)壺和山西長治唐德宗貞元八年(792)墓[55]所出綠釉白陶執(zhí)壺形制相近,均是8世紀末到9世紀初北方執(zhí)壺常見的形制[25]。綜上,該型銅鏡在本地區(qū)的流行時期應在中晚唐時期。

幾何紋鏡B型出土于唐懿宗咸通九年(868)墓[7]中,與晚唐時期盛行的銅鏡在形制、紋飾風格上均相近[32]。由此推測,該型鏡流行于晚唐時期。

12.素面鏡A型與河南偃師武則天長安元年(701)[27]69—71、唐中宗神龍二年(706)[35]墓所出素面鏡形制相同,時代當相近。因此,推測該型鏡為盛唐時期流行的鏡類。

素面鏡B型與河南洛陽唐德宗建中四年(783)墓[52]圖版106所出素面鏡相似。與該鏡同出一墓的黑釉雙系罐[18]是北方地區(qū)8世紀中葉之前較流行的器型[25],同墓出土塔式罐下部的彩繪罐與河北邢臺唐文宗大和五年(831)墓[3]所出彩繪陶罐在形制、花紋上均相似。由此推測,該型鏡在本地區(qū)的流行時間為中唐后期。

素面鏡Ca型與陜西西安唐宣宗大中十二年(858)墓[19]76,圖肆伍所出素面鏡形制相似,與河南洛陽晚唐時期的素面鏡[31]形制相同,故而推測該型鏡在晚唐時期流行于本地區(qū)。

素面鏡Cb型中的1面出土于唐懿宗咸通九年(868)墓[7],另外1面的形制與河南洛陽唐武宗會昌二年(842)墓[27]216,圖版三七(3)所出素面鏡相近。由此推測,該型鏡在本地區(qū)流行于晚唐時期。

根據以上對各種類型銅鏡流行時期的分析可以看出,河北出土的唐代銅鏡形制多樣,種類齊全,且不同種類銅鏡流行使用于初唐、盛唐、中唐、晚唐等不同時期(表一)。

表一 河北出土各類型唐代銅鏡分期

(二)各期銅鏡的主要特點

通過對河北地區(qū)發(fā)掘出土銅鏡的類型分析(表二),可以看出本地區(qū)初唐時期主要流行的銅鏡形制均為圓形,以十二生肖鏡和瑞獸鏡為主,保留有漢魏北朝銅鏡的紋飾特征和風格,內區(qū)飾紋飾,外區(qū)飾銘文,至初唐末外區(qū)銘文帶漸被其他紋飾取代。

表二 不同時期河北出土唐代銅鏡的鏡形

盛唐時期,銅鏡形制以圓形、菱花形為主,葵形鏡開始出現?;ɑ茜R、葡萄鏡、花鳥鏡、瑞獸瑞鳥鏡、對鳥鏡盛行,尤以葡萄鏡和花鳥鏡發(fā)現較多,龍紋鏡也發(fā)展至高峰,人物故事鏡開始流行。除少數銅鏡還保留有前朝風格紋飾外,已形成唐代銅鏡花紋自有的風格特征,植物、動物、人物等形象較多出現在各類銅鏡紋飾中,全然擺脫了前期單一、拘謹的風格,同時銅鏡制作工藝精湛,花紋鑄制精美、細膩,充分展現了盛唐時期開放、包容、兼收并蓄的文化面貌。

中唐時期,銅鏡以葵形、圓形為主,菱花形仍有延續(xù),方形已出現?;ɑ茜R、葡萄鏡仍然流行,人物故事鏡、對鳥鏡盛行。葡萄鏡發(fā)展至此時紋飾內容更加豐富,在葡萄枝葉間不僅僅有瑞獸,還出現了孔雀等禽鳥紋,過梁葡萄枝蔓紋飾突破內外區(qū)限制,發(fā)展至此類鏡的頂峰。對鳥鏡在本期發(fā)展至巔峰,各式對鳥鏡開始大放異彩。銅鏡紋飾自由、奔放,大多數銅鏡仍然精致、細膩,延續(xù)了盛唐以來的制作工藝。

晚唐時期,本地區(qū)銅鏡發(fā)展逐步衰落。形制有圓形、方形、“亞”字形,出土數量較少。素面鏡、對鳥鏡、文字鏡、幾何紋鏡較多見,銅鏡紋飾內容明顯減少,且較為粗糙,制作工藝逐漸退步。

唐代流行的各類鏡型在河北地區(qū)均有出土,其中葡萄鏡、花卉鏡、花鳥鏡出土數量較多?;ɑ茜R、花鳥鏡制作工藝精良,尺寸較大;葡萄鏡使用廣泛,但鏡形單一,尺寸大多較小。目前已發(fā)表的資料顯示,河北地區(qū)尚未發(fā)現特種工藝鏡。河北地區(qū)初唐至中唐墓葬出土銅鏡較多、制作精良,晚唐墓葬出土銅鏡較少并且較為粗糙,這與唐代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的發(fā)展變化密切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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