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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尊、保卣及周初的形勢與對策*

2022-01-01 00:20黃錦前
跨世紀 2021年2期
關(guān)鍵詞:諸侯青銅器考古

黃錦前

1948年河南洛陽出土的保尊①、保卣②,系周初著名的銅器,現(xiàn)分別藏于河南博物院和上海博物館。尊大口筒狀,三段式,侈口圈足,腹微鼓,腹飾獸面紋,上下各有一道連珠紋邊,頸及圈足各飾兩道弦紋。卣橢圓形,直口鼓腹,高圈足,蓋隆起,上有圈狀捉手,頸部有鈕套接龍頭提梁,蓋上飾曲折角連體龍紋,頸中部有浮雕虎頭,兩側(cè)有垂冠龍與曲折角龍連體紋,蓋和頸部有連珠紋邊飾,圈足飾曲折角和尖角龍連體紋。學(xué)界公認其為周初成王時器。尊、卣同銘,作:

乙卯,王命保及殷東國五侯,誕貺六品,蔑歷于保,錫賓,用作文父癸宗寶尊彝,遘于四方(會),王大祀,佑于周,在二月既望。

銘文過去學(xué)者多有討論,近年有學(xué)者作過初步綜述[1],不贅述。這里擬結(jié)合近年有關(guān)新出資料及研究的新進展,對尊、卣銘文及相關(guān)問題談一些初步看法,不妥之處,請大家指正。

一、保尊、保卣銘文新釋

“乙卯……在二月既望”,交代事件發(fā)生的時間,對照荊子鼎[2]等,具體可推定為公元前1040年即成王三年的二月[3]。

“王命保及殷東國五侯,誕貺六品”,“王”指成王,均無異議?!氨!敝刚俟珚],《尚書序》:“召公為保,周公為師,相成王為左右。”

“及”據(jù)上下文應(yīng)系“與”“從”義。《左傳》襄公四年:“《文王》,兩君相見之樂也,臣不敢及。”杜預(yù)注:“及,與也。”尊③“唯四月,王工,從,格中,中錫瓚,揚中休,用作文考尊彝,永寶”,與尊、卣銘語境近似,兩相對照,可見“及”應(yīng)有“從”義。

“殷”謂“殷見”“殷同”,系周代諸侯朝見天子之禮,學(xué)者已正確指出④。文⑤“王命士曶父殷南邦君諸侯”、豐尊(《集成》11.5996)、豐卣(《集成》10.5403)“王在成周,命豐殷大矩,大矩錫豐金、貝”及叔夨方鼎[4“]王呼殷厥士,赍叔夨以裳、衣、車、馬、貝卅朋”等,均可證。過去多將“殷東國五侯”理解為殷之東國五侯,殊誤。

“東國五侯”,“五侯”泛指諸侯,“東國五侯”即東國諸侯?!蹲髠鳌焚夜哪辏骸拔粽倏倒蚁染蠊唬骸搴罹挪?,女實征之,以夾輔周室!’賜我先君履,東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于穆陵,北至于無棣?!倍蓬A(yù)注將“五侯”釋為“五等諸侯”,非是?!稘h書·諸侯王表序》:“太公于齊,亦五侯九伯之地?!瘪x父蓋(《集成》9.4464)“南仲邦父命駒父即南諸侯”及文“王命士曶父殷南邦君諸侯”等,亦可佐證。

“貺”謂“賜”“贈”,《說文》:“貺,賜也。”《國語·魯語下》:“君之所以貺使臣,臣敢不拜貺?!表f昭注:“貺,賜也?!痹~義偏向執(zhí)行轉(zhuǎn)交贈物,與“賞賜”有所不同⑥,多指上對下。“品”謂物品的種類或等第?!稌び碡暋罚骸柏守曃┙鹑贰!弊ⅲ骸敖?、銀、銅也?!笔瑁骸班嵭詾椤鹑氛?,銅三色也’?!薄逗鬂h書·袁京傳》:“朝廷以逢嘗為三老,特優(yōu)禮之,賜以珠畫特詔秘器,飯含珠玉二十六品?!薄稌に吹洹罚骸鞍傩詹挥H,五品不遜?!笨追f達疏:“品謂品秩也,一家之內(nèi)尊卑之差?!薄稘h書·匈奴傳上》:“故約,漢常遣翁主,給繒絮食物有品,以和親,而匈奴亦不復(fù)擾邊?!鳖亷煿抛ⅲ骸捌分^等差也?!睂φ詹畩L方鼎⑦“公錫伯奓寶玉五品、馬四匹”、尹姞鬲(《集成》3.754,755)“錫玉五品,馬四匹”、鮮簋(《集成》16.10166)“王賞祼玉三品、貝廿朋”、榮簋(《集成》8.4121)“王命榮眔內(nèi)史曰:介邢侯服,錫臣三品:州人、重人、墉人”等可知,“誕貺六品”可能也指賜玉六品即六種?!吨芏Y·春官·典瑞》:“瑑圭璋璧琮,繅皆二采一就,以聘?!薄蹲髠鳌氛压迥辏骸俺赣蝎暎?有璋?!苯钥勺糇C。對照中鼎(《集成》5.2785)“王命太史貺土,王曰……今貺畀汝土,作乃采”、中觶(《集成》12.6514)“王錫中馬自曾侯四(?),南宮貺”等可知,賜貺者應(yīng)系王,受貺者應(yīng)系東國五侯而非保。這與上述“貺”指轉(zhuǎn)交贈物,多指上對下皆相吻合。又作冊折尊⑧、?、峒胺揭廷忏懽鳎?/p>

與尊、卣銘文語境及措辭均近,可證。

“蔑歷于保,錫賓”,即保被蔑歷,被賜賓,蔑歷者為王,賜賓者應(yīng)系東國五侯,即諸侯對王臣酬謝賓獻。耳尊?“侯格于耳,侯休于耳,錫臣十家,髟師”、殳簋(相侯簋)(《集成》8.4136)“相侯休于厥臣殳,錫帛、金”、作冊睘尊(《集成》11.5989)“君命余作冊睘安夷伯,夷伯賓用貝、布”及作冊睘卣(《集成》10.5407)“王姜命作冊睘安夷伯,夷伯賓睘貝、布”等,文例皆近,并可證。另上揭尊“唯四月,王工,從格中,中錫瓚”及作冊折諸器銘,與尊、卣銘語境皆近似,亦可證?!秲x禮·覲禮》:“侯氏用束帛、乘馬儐使者。”鄭玄注:“儐使者,所以致尊敬也?!辟Z公彥疏:“儐使者,是致尊敬天子之使故也?!?/p>

“用作文父癸宗寶尊彝”,作器者保即召公奭,系周文王子,銘稱“父癸”,可見“癸”應(yīng)即文王之日名?。近年公布商末銅器陶?。?]121-142銘作:

作器者陶或即后來繼位為燕侯的“廖”,為召公奭子;“上祖癸”應(yīng)指周文王,“癸”為其日名,因文王在周人祖先系統(tǒng)中占有重要地位,故加“上”字[6]。又現(xiàn)藏上海博物館的作父癸方鼎?銘作:

作父癸尊彝,或。

鼎為長方體,口沿外折,立耳,直腹平底,四柱足較細,四隅和中線鑄有透雕棱脊??谘叵嘛楇p體龍紋,腹飾下卷角獸面紋,柱足飾三角云紋。約為成、康時器?。李學(xué)勤指出鼎銘的“或”字形狀和陶觥的非常相似[7]1-3。作器者或系召公奭本人,“父癸”應(yīng)即周文王[6]。凡此皆可互證,“癸”為文王之日名,應(yīng)無疑義。

(1)商鼎[10]348:甲子,王錫寢孳商,用作父辛尊彝,在十月又二,遘祖甲日,唯王廿祀。

(4)父丁鼎[11]:乙□,□□□金、貝卅朋,用作父丁彝,在六月,遘于日癸□日烝。

等等,周初類似沿襲商末遺風(fēng)者也不鮮見。

總之,尊、卣銘所記,系成王岐陽會盟諸侯之時,命太保即召公奭隨其殷見東國諸侯,賜玉六品,太保被蔑歷,被賜賓,因而為其父文王制作用于宗廟祭祀的尊彝寶器。時間是“乙卯……在二月既望”“遘于四方會,王大祀,佑于周”,地點是在岐周,所涉人物主要有王(成王)、保即召公奭及其父文王以及東國諸侯等。適逢成王會盟諸侯于岐陽之際。

二、周初四土的形勢與對策

弄清楚了以上諸問題,下面再就尊、卣銘與荊子鼎、太保玉戈、伯奓方鼎疑尊、疑卣及師衛(wèi)諸器等出土材料的關(guān)聯(lián)及岐陽之盟的背景與深層次原因試作分析。

鄭玄注:

殷猶眾也。十二歲王如不巡守,則六服盡朝,朝禮既畢,王亦為壇,合諸侯以命政焉。所命之政,如王巡守。殷見,四方四時分來,終歲則徧。

孫詒讓《正義》:“殷同者,六服盡朝者,明王有故不巡守,始合諸侯而行殷同之禮。”又《秋官·大行人》:

時會以發(fā)四方之禁,殷同以施天下之政。時聘以結(jié)諸侯之好,殷以除邦國之慝;間問以諭諸侯之志,歸脤以交諸侯之福,賀慶以贊諸侯之喜,致禬以補諸侯之災(zāi)。

鄭玄注:

殷同即殷見也。王十二歲一巡守,若不巡守則殷同。

尊、卣銘記王命太保即召公奭隨其殷見東國諸侯及賜貺之事,與文獻記載可合觀、互證。

出土文獻中與尊、卣銘性質(zhì)相類者還有:

(1)太保玉戈?:王在豐,命太保省南國,帥漢,誕殷南。 西周早期(成王)

(2)叔夨方鼎:王呼殷厥士,赍叔夨以裳、衣、車、馬、貝卅朋。 西周早期(成王)

(3)士上尊(《集成》11.5999)、士上卣(《集成》10.5421,5422)、士上盉(《集成》15.9454):唯王大禴于宗周,誕京年,在五月既望辛酉,王命士上眔史寅殷于成周,百姓豚,眔賞卣、鬯、貝,用作父癸寶尊彝。 西周早期(昭王)

(4)小臣傳簋(《集成》8.4206):唯五月既望甲子,王在京,命師田父殷成周年……西周早期(昭王)

(5)作冊紳尊(《集成》11.5991)、卣(《集成》10.5400):唯明保殷成周年……西周早期(昭王)

(6)豐尊、豐卣:唯六月既生霸乙卯,王在成周,命豐殷大矩,大矩錫豐金、貝,用作父辛寶尊彝,木羊冊。 西周中期(穆王)

2011年湖北隨州葉家山墓地出土一件荊子鼎(M2:2)[2],銘作:

丁巳,王大佑。戊午,荊子蔑歷,敞(賞)白牡一;己未,王賞多邦伯,荊子麗,賞鬯卣、貝二朋。用作文母乙尊彝。

“荊子”即“楚子”,亦即文獻的楚王熊繹[3]。

鼎銘“丁巳,王大佑”“己未,王賞多邦伯”與尊、卣銘“乙卯,王命保及殷東國五侯……遘于四方會,王大祀,佑于周,在二月既望”可對讀,其中“王大佑”與“王大祀,佑于周”、“王賞多邦伯”與“王命保及殷東國五侯……遘于四方會”可直接對應(yīng)互證。尊、卣的歷日“乙卯”,與鼎銘的“丁巳”“戊午”“己未”等日期前后相連?。尊、卣銘“乙卯……在二月既望”在前,鼎銘之“丁巳,王大佑”“戊午,荊子蔑歷,敞(賞)白牡一”“己未,王賞多邦伯”系緊接其后連續(xù)三天所發(fā)生之事,時間正好接續(xù)、吻合無間。因此,李學(xué)勤等認為,鼎銘內(nèi)容與保尊、保卣所記載的祭祀典禮有關(guān)[12]。李學(xué)勤更明確地指出,卣、尊銘說“四方會”,可參照《尚書·康誥》所說“四方民大和會”,是指已屬周王統(tǒng)治的四方諸侯的大聚會,對成王朝見。保卣、保尊和斗子鼎(引案:即我們所說的荊子鼎)所載,正是成王岐陽會盟諸侯的史跡[8]。保卣等銘文所記“二月”是仲春之月,與《左傳》稱岐陽會盟為“蒐”,即仲春舉行的田獵活動在時間上也正相合[8]。我在此基礎(chǔ)上分析指出,岐陽之盟的時間,具體可推定為公元前1040年,即成王三年的二月,這與上引文獻云周代諸侯每三年行聘問相見之禮也相吻合。

《左傳》昭公四年:

六月丙午,楚子(楚靈王)合諸侯于申,椒舉言于楚子曰:“……霸之濟否,在此會也。夏啟有鈞臺之享,商湯有景亳之命,周武有孟津之誓,成有岐陽之蒐,康有酆宮之朝,穆有涂山之會,齊桓有召陵之師,晉文有踐土之盟……”

可見岐陽盟會是有周歷史上的一件大事?!秶Z·晉語八》:

說明熊繹曾參加岐陽盟會?,但“楚為荊蠻……故不與盟”,而只任“置茅,設(shè)望表”“守燎”之類的雜役,這與荊子鼎云“王賞多邦伯,荊子麗”即熊繹在盟會上充任贊者即擯相的角色相吻合[13]380-387。

清華簡《楚居》?:

簡文所記楚人“竊鄀人之犝以祭”之事,表明周初楚國的實力相對較弱,它顯然更不是曾國的對手。荊子鼎出自葉家山曾國墓地,可能與曾、楚之間因戰(zhàn)爭等途徑而導(dǎo)致曾人擄掠楚人宗廟重器以歸有關(guān)?,類似者如山西曲沃北趙晉侯墓地M64 出土的楚公逆編鐘?。

而同在江漢地區(qū)的曾,西周早期實力卻非常強大,是頭號強國。近年湖北隨州葉家山西周早期曾侯家族墓地?的發(fā)掘,揭開了西周早期曾國的神秘面紗。據(jù)葉家山M111 出土的犺簋(M111:67)[14]和隨州文峰塔M1 出土的曾侯與編鐘[15],可知周文王子南宮(或稱“南公”),在周初大規(guī)模“封建”的背景下被成王冊命為曾侯,建立曾國,與應(yīng)國一起,作為周王朝在南土的屏障?。考古發(fā)現(xiàn)所見西周早期的曾國,儼然已是一方方伯,具體印證了文獻“漢東之國隨為大”(《左傳》僖公二十八年)、曾系“漢陽諸姬”之長等說?。

上揭清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陜西岐山劉家塬出土現(xiàn)藏美國華盛頓弗瑞爾美術(shù)館的太保玉戈及近年新見與之關(guān)系密切的伯奓方鼎銘分別作:

六月丙寅,王在豐,命太保省南國,帥漢,誕殷南。命曾侯辟,用鼄走百人。

唯公省,徂南國,至于漢。厥至于胡,公錫伯奓寶玉五品、馬四匹,用鑄宮伯寶尊彝。

戈銘前半“六月丙寅,王在豐,命太保省南國,帥漢,誕殷南”與鼎銘前半“唯公省,徂南國,至于漢”等文字可對讀,所述應(yīng)為一事,皆為成王時召公南巡之事[16]37-46。戈銘后半“命曾侯辟,用鼄走百人”與曾侯與編鐘“王逝命南公,營宅汭土,君庇淮夷,臨有江夏”等內(nèi)容可互補,記召公冊命曾侯之事,補充了鐘銘闕載的召公奉命冊封曾侯的一些具體細節(jié)?。合觀戈與鼎銘,可知召公此行的使命,主要是“省南國”(戈銘“殷南”,義同),其另一重要使命,便是冊命曾侯,即鼎銘“命曾侯辟,用鼄走百人”;召公在回程時,途經(jīng)胡國(即鼎銘“厥至于胡”),召見其君伯奓并賞賜禮玉、馬匹等,亦系其“省南國”或“殷南”的內(nèi)容之一。在周初封建屏藩的大背景下,成王初年,在南土地區(qū)封建親戚,安撫諸侯,由此可見一斑。

近年公布的成王時疑尊、疑卣?“唯中義子于入鄂侯于盩城”,據(jù)士山盤?“王呼作冊尹冊命山曰:于入中侯”及麥方尊(《集成》11.6015)“王命辟邢侯出坯侯于邢”等,所謂“于入鄂侯于盩城”,應(yīng)即冊封鄂侯?!氨T城”據(jù)上下文看應(yīng)在鄂國境內(nèi),今隨州一帶?。

中義子父奉命冊封鄂侯,交通宋伯并轉(zhuǎn)贈以珠玉寶器,與太保玉戈及伯奓方鼎所記成王初年召公奉命巡省南國,冊命曾侯,返程途經(jīng)胡國,殷見并賞賜胡侯相類,性質(zhì)及作用也相同,系成王時為穩(wěn)定南土所采取的一系列重要措施之一,為周初南土的穩(wěn)定皆起到了重要作用。

周初徙封鄂國于江漢,與分封曾國于南土有著共同的社會歷史背景與政治考慮,系周王朝建立后,為穩(wěn)定天下,鞏固統(tǒng)治,鎮(zhèn)守南土,開發(fā)江漢的需要。

東土、南土如此,北土自然也不例外。近年公布山西出土的師衛(wèi)尊(《銘圖》11786)、師衛(wèi)壺(《銘圖》12402,12403)銘曰:

唯九月既生霸,宮公省仆器于北麥,宮公賞師衛(wèi)貝五朋,用作祖寶彝。

尊、壺的“宮公”,即同出師衛(wèi)鼎(《銘圖》02378)、師衛(wèi)簋(《銘圖》05142,05143)的“召公”,“北麥”在今山西吉縣一帶,所謂“宮公省仆器于北麥”,即宮公至北麥巡視軍旅裝備?。

成王命召公巡省南國(冊命曾侯)、北土及殷見東國諸侯等,可見周初為確保四土的穩(wěn)定,對這些地區(qū)所采取的安撫措施之一斑。召公奭是成王的叔父,周初重臣,《詩經(jīng)·大雅·江漢》講“文武受命,召公維翰”,即召公在文武時期即任輔弼,《書序》云“召公為保,周公為師,相成王為左右”,可見其在王朝地位的尊崇。成王命召公巡省四土、冊命曾侯,足見王朝對四土穩(wěn)定的重視。

伯奓方鼎、太保玉戈記周初召公“省南國”“殷南”,“命曾侯辟”即冊命曾侯,封建親戚,安撫諸侯,皆足見南土地位的重要和周王朝對南土尤其是曾國的重視。究其原因,除安全方面作為宗周和成周的南面屏障外,還與當(dāng)時對銅等戰(zhàn)略資源的控制與獲取有關(guān),銅器銘文如曾伯簠?、壺?“金道錫行”,考古發(fā)現(xiàn)南土地區(qū)的重要古礦冶遺址如湖北大冶銅綠山古礦冶遺址?與江西瑞昌銅嶺商周礦冶遺址?等,皆可佐證?。另外,傳統(tǒng)農(nóng)業(yè)社會對土地和人口的占有和支配,也是不容忽視的重要因素。一言以蔽之,南土地位的重要和周王朝對南土如此重視,一切皆因資源(礦、物、土地及人力資源)而起?。

周王朝對東土和北土的重視,同樣也有類似的考慮。晉南地區(qū)古代鹽及銅等金屬礦藏資源豐富,東方則盛產(chǎn)鹽和海貝,這在出土的銅器銘文及考古發(fā)現(xiàn)中皆有體現(xiàn)?,加上這些地區(qū)大量的土地和人力資源,以及便利的交通和適宜的氣候條件,共同決定了其重要的戰(zhàn)略地位。

晉南及其以北地區(qū),對北方及東北戎狄的阻擋與兩京地區(qū)的屏障作用,在簋?、臣諫簋?及近年山西翼城大河口霸國墓地M1017、M2002所出穆王前期有關(guān)銅器銘文所記馭戎南侵事件中就有很具體的體現(xiàn)?,周初該地區(qū)的局勢應(yīng)更加嚴峻,換言之,其屏障作用更加重要。同樣,東土地區(qū),周初東夷的勢力很強大,成王時“豐伯、薄姑”(方鼎?)、“蓋侯”(禽簋?、刧尊?、岡刧卣?)“彔子聽”(太保簋?)等殷商舊部及東夷諸國即作亂,周公東征,方才予以穩(wěn)定[17]。另外還有來自徐戎及淮夷的威脅,因此,東國諸侯對東土的穩(wěn)定及王朝的屏障作用,自然也就十分重要。

上引《左傳》昭公四年杜預(yù)注:“周成王歸自奄,大蒐于岐山之陽。岐山在扶風(fēng)美陽縣西北。”據(jù)考古材料,奄的統(tǒng)治中心在今滕州一帶??!睹献印る墓隆吩疲骸爸芄辔渫?,誅紂。伐奄,三年討其君?!鼻迦A簡《系年》(簡13-15)也有相關(guān)記載?:

周武王既克殷,乃設(shè)三監(jiān)于殷。武王陟,商邑興反,殺三監(jiān)而立子耿。成王屎(踐)伐商邑,殺子耿,飛廉東逃于商盍(蓋)氏。成王伐商盍(蓋),殺飛廉,西遷商盍(蓋)之民于邾圉,以御奴虘之戎,是秦先人。

簡文記周成王伐商邑及東夷平叛之事,“商盍氏”即《墨子·耕柱篇》《韓非子·說林上》的“商蓋”,“商奄”之奄,《秦本紀》的運奄氏[18]。

《逸周書·作雒》:

周公立,相天子,三叔及殷、東、徐、奄及熊盈(嬴)以畔(叛)……二年,又作師旅,臨衛(wèi)政(征)殷,殷大震潰……凡所征熊盈(嬴)族十有七國,俘維九邑。

《尚書大傳》云“周公攝政,一年救亂,二年克殷,三年踐奄……”,禽簋“王伐蓋侯,周公謀”,“蓋侯”即奄君,事即“三年踐奄”[19]。

《書·多士》“王曰:‘多士,昔朕來自奄,予大降爾四國民命?!笨讉鳎骸拔粑襾韽难?,謂先誅三監(jiān),后伐奄、淮夷?!笨追f達疏:

王復(fù)言曰:“眾士,昔我來從奄國,大黜下汝管蔡商奄四國民命……”

《金縢》之篇說周公東征,言“居?xùn)|二年,罪人斯得”,則“昔我來從奄”者,謂攝政三年時也。于時王不親行,而王言“我來自奄”者,周公以王命誅四國,周公師還,亦是王來還也。一舉而誅四國,獨言“來自奄”者,謂先誅三監(jiān),后伐奄與淮夷,奄誅在后,誅奄即來,故言“來自奄”也。

總之,據(jù)出土和傳世文獻,成王殷見東國諸侯及岐陽會盟諸侯,皆在踐奄和伐淮夷之后不久。由此也可見,過去多將“東國五侯”理解為薄姑、奄等殷商舊國不確。

再將岐陽之盟放在這樣一個前提和背景下來看,成王殷見東國諸侯及岐陽會盟諸侯的目的,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同樣,太保玉戈和伯奓方鼎所記召公巡省南國及冊命曾侯等重要措施,也是這一大的時代背景使然??傊?,合觀這些史料,可見當(dāng)時周王朝對于穩(wěn)定四土秩序之迫切需要。

以上通過對與保尊、保卣密切相關(guān)的荊子鼎、太保玉戈、伯奓方鼎、疑尊、疑卣及師衛(wèi)諸器等出土文獻的分析,可進一步深入和加強對相關(guān)事件的背景和背后深層次原因的認識,這一系列材料共同構(gòu)成一個完整的證據(jù)鏈,較為全面清晰地反映了周初封建親戚、安撫諸侯以穩(wěn)定天下的形勢和措施。將這些分散的材料結(jié)合起來綜合分析,對于整體理解周初的局勢及歷史發(fā)展的脈絡(luò),具體認識周初相關(guān)史事,皆有一定的促進作用。

綜上所述,結(jié)合近年有關(guān)新出資料及研究進展,對保尊、保卣銘文進行重新釋讀,再就其與荊子鼎、太保玉戈、伯奓方鼎、疑尊、疑卣及師衛(wèi)諸器等出土文獻的關(guān)聯(lián)進行分析,在此基礎(chǔ)上,結(jié)合出土和傳世文獻,指出成王殷見東國諸侯及岐陽會盟諸侯,是在踐奄和伐淮夷后不久,是當(dāng)時周王朝對于穩(wěn)定四土秩序之迫切需要。周初成王命召公巡省南國(冊命曾侯)、北土及殷見東國諸侯等,可見周初為確保四土的穩(wěn)定,對這些地區(qū)所采取的安撫措施之一斑。四土戰(zhàn)略地位的重要和周王朝對四土的重視,除安全方面作為宗周和成周的屏障外,還與王朝對礦、物、土地及人力等資源的控制與獲取有關(guān)。

注釋

①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殷周金文集成》(以下簡稱“《集成》”)11.6003,中華書局1984年8月-1994年12月;中國青銅器全集編輯委員會:《中國美術(shù)分類全集 中國青銅器全集》,第5 卷,一五九,文物出版社1996年版。②《集成》10.5415;中國青銅器全集編輯委員會:《中國美術(shù)分類全集 中國青銅器全集》,第5 卷,一七二,文物出版社1996年版;陳佩芬:《夏商周青銅器研究》(西周篇),二六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160-163 頁。③《集成》11.5988;陳佩芬:《夏商周青銅器研究》(西周篇),三四一,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350、351 頁。④胡順利:《對保尊銘文考釋的一點意見》,《中原文物》1981年第2 期,第64 頁;蔣大沂:《保卣考釋》,載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編《中華文史論叢》第五輯,中華書局1964年版,第93-142 頁。⑤李學(xué)勤:《文與周宣王中興》,《文博》2008年第2 期,第4-5 頁;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以下簡稱“《銘圖》”),第12 卷,第430-431頁,第05664 號。⑥彭裕商:《保卣新解》,《考古與文物》1998年第4 期,第70 頁;董珊:《從作冊般銅黿漫說“庸器”》,載北京大學(xué)震旦古代文明研究中心編《古代文明研究通訊》第24 輯,2005年3月,第26 頁;沈培:《說古文字里的“?!奔跋嚓P(guān)之字》,載武漢大學(xué)簡帛研究中心編《簡帛》第二輯,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第1-30頁。⑦李學(xué)勤:《試說新出現(xiàn)的胡國方鼎》,《江漢考古》2015年第6 期,第69-70 頁;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續(xù)編》,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年版,第1卷,第261-262 頁,第0213 號。⑧《集成》11.6002;中國青銅器全集編輯委員會:《中國美術(shù)分類全集 中國青銅器全集》,第5 卷,一五四。⑨《集成》15.9303;中國青銅器全集編輯委員會:《中國美術(shù)分類全集 中國青銅器全集》,第5 卷,一〇二,北京:文物出版社1996年7月。⑩《集成》16.9895;中國青銅器全集編輯委員會:《中國美術(shù)分類全集 中國青銅器全集》,第5 卷,一三〇。?《集成》11.6007;故宮博物院:《故宮青銅器》,132,紫禁城出版社1999年版,第149 頁。?拙文:《“宮伯”“西宮”考——兼談?wù)俟T子銅器》,未刊稿。?集成4.2133、2134;陳佩芬:《夏商周青銅器研究》(西周篇),二〇一,第21-23 頁。?朱鳳瀚:《公簋與唐伯侯于晉》,《考古》2007年第3 期,第64-69 頁,圖版三:5;中國國家博物館、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中國國家博物館典藏甲骨文金文集粹》,29,安徽美術(shù)出版社2015年版,第111-113 頁。?龐懷靖:《跋太保玉戈——兼論召公奭的有關(guān)問題》,《考古與文物》1986年第1 期,第70-72頁,第71 頁圖二;徐錫臺、李自智:《太保玉戈銘補釋》,《考古與文物》1993年第3 期,第73-75 頁,第74 頁圖三;《銘圖》第35 卷,第373-374 頁,第19764 號。?此系李天虹較早指出,陳小三對此又有較詳細的討論,參見李學(xué)勤等:《湖北隨州葉家山西周墓地筆談》,《文物》2011年第11 期,第77 頁;陳小三:《新出荊子鼎與武王克殷的年代——兼論周武王時期的標準青銅器群》,復(fù)旦大學(xué)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wǎng)站,2012年1月18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776。?參加岐陽盟會的楚君為熊繹,以前學(xué)者多有論述,最近的討論可參見李學(xué)勤:《論鳳雛卜甲中的周王與楚》,載《楚文化研究論集》第十集,湖北美術(shù)出版社2011年10月,第8 頁。?清華大學(xué)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清華大學(xué)藏戰(zhàn)國竹簡》(壹),上海:中西書局2010年12月,圖版,第118-119 頁,“釋文 注釋”,第181 頁。釋文參考李學(xué)勤:《論清華簡〈楚居〉中的古史傳說》,《中國史研究》2011年第1 期,第53-58 頁。?拙文:《荊子鼎銘文及其所反映的歷史》、《鄂、曾、楚青銅器的最新發(fā)現(xiàn)及意義》,收入拙作《楚系銅器銘文新研》,長春:吉林大學(xué)博士后出站報告(歷史文獻學(xué),合作導(dǎo)師:林沄),2012年8月,第55-66、267 頁。?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學(xué)考古系:《天馬——曲村遺址北趙晉侯墓地第四次發(fā)掘》,《文物》1994年第8 期,第4-21 頁,彩色插頁二,第6 頁圖六,第7 頁圖八:3;湖北省博物館:《晉國寶藏——山西出土?xí)x國文物特展》,北京:文物出版社2012年11月,第98-103 頁。?黃鳳春、陳樹祥:《湖北隨州葉家山西周墓地考古發(fā)掘獲階段性重大成果》,《中國文物報》2011年10月12日,第4 版;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隨州市博物館:《湖北隨州葉家山M65 發(fā)掘簡報》,《江漢考古》2011年第3 期,第3-40 頁;又《湖北隨州葉家山西周墓地發(fā)掘簡報》,《文物》2011年第11期,第4-60 頁;又《湖北隨州市葉家山西周墓地》,《考古》2012年第7 期,第31-52 頁;又《隨州葉家山西周墓地第二次考古發(fā)掘的主要收獲》,《江漢考古》2013年第3 期,第3-6 頁;又《湖北隨州葉家山M28 發(fā)掘報告》,《江漢考古》2013年第4 期,第3-57 頁;又《湖北隨州葉家山M107 發(fā)掘簡報》,《江漢考古》2016年第3 期,第3-40 頁;深圳市博物館、隨州市博物館:《禮樂漢東——湖北隨州出土周代青銅器精華》,文物出版社2012年版,第65-143 頁;湖北省博物館、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隨州市博物館:《隨州葉家山——西周早期曾國墓地》,文物出版社2013年版;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三苗與南土——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十二五”期間重要考古收獲》,江漢考古編輯部2016年版,第54-73頁。?拙文:《曾侯與編鐘銘文讀釋》,《中國國家博物館館刊》2017年第3 期,第76-89 頁;又《由葉家山M107所出“西宮”銘文談曾國的族源問題》,未刊稿。?拙文:Early Western Zhou Political Dynamics in the Jianghan Region(由新出土文獻看西周早期的鄂、曾、楚),Archaeological Research in Asia ,待刊。?拙文:《曾國始封的新證據(jù)——重讀太保玉戈銘》,未刊稿。?CHINE DE BRONZE ET D′OR,10、11,Musée Du Président Jacques Chirac(《東波齋藏中國青銅器和金器》,法國希拉克博物館出版),2011.?朱鳳瀚:《士山盤銘文初釋》,《中國歷史文物》2002年第1 期,第4-7 頁;中國國家博物館、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中國國家博物館典藏甲骨文金文集粹》,53,第213-215 頁。?拙文:《疑尊、疑卣釋疑》,未刊稿。?拙文:《近刊師衛(wèi)諸器研究》,未刊稿。?《集成》9.4631、4632;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曾國青銅器》,文物出版社2007年版,第440、441 頁。?方勤、胡長清、席奇峰、李曉楊、王玉杰:《湖北京山蘇家壟遺址考古收獲》,《江漢考古》2017年第6 期,第9 頁圖版七、圖三。?夏鼐、殷瑋璋:《湖北銅綠山古銅礦》,《考古學(xué)報》1982年第1 期,第1-14 頁;黃石市博物館:《銅綠山古礦冶遺址》,北京:文物出版社1999年12月;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湖北省博物館、大冶市銅綠山古銅礦遺址保護管理委員會:《銅綠山考古印象》,文物出版社2018年版。?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銅嶺遺址發(fā)掘隊:《江西瑞昌銅嶺商周礦冶遺址第一期發(fā)掘簡報》,《江西文物》1990年第3 期,第1-12 頁;劉詩中、盧本珊:《江西銅嶺銅礦遺址的發(fā)掘與研究》,《考古學(xué)報》1998年第4 期,第465-496 頁;崔濤、劉薇:《江西瑞昌銅嶺銅礦遺址新發(fā)現(xiàn)與初步研究》,《南方文物》2017年第1 期,第57-63 頁。?另據(jù)李延祥介紹,長江中下游地區(qū),是重要的銅鐵沉礦帶,不含錫,少砷,為純正的銅礦。一共調(diào)查252 處遺址,鑒定出68 處含冶煉、有爐渣出現(xiàn)的遺址,另在鄂東南發(fā)現(xiàn)11 處。目前共調(diào)查遺址及礦山227 處,其中新發(fā)現(xiàn)32 處礦冶遺址。參見李延祥“中國古代青銅產(chǎn)業(yè)格局的探索”講座綜述(李曉璐整理),“中央美術(shù)學(xué)院”2018年11月15日微信公號,http://www.sohu.com/a/275740691_688008。?拙文:《典簋釋讀——兼談晉姜鼎的“兩”和免盤的“輜”》,《中國國家博物館館刊》待刊。?Li Xueqin,The Glorious Traditions of Chinese Bronzes,no.28,pp.92-93,Singapore:Asian Civilisations Museum,2000;李學(xué)勤:《簋銘文考釋》,《故宮博物院院刊》2001年第2 期,第1-3 頁;后輯入氏著《中國古代文明研究》,華東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2005年版,第68-71 頁。?河北省文物管理處:《河北元氏縣西張村的西周遺址和墓葬》,《考古》1979年第1 期,第23-26 頁;《集成》8.4237;《銘圖》第11 卷,第419、420 頁,第05288 號。?拙文:《翼城大河口M1017 出土銅器銘文及相關(guān)問題》,未刊稿;又《翼城大河口M2002 出土銅器銘文讀釋》,《北方文物》待刊。?René-yvon Lefebvre dˊArgencé,Bronze Vessels of Ancient China in the Avery Brundage Collection,p.77,San Francisco:Asian Art Museum of San Francisco,1977;《集成》5.2739;中國青銅器全集編輯委員會:《中國美術(shù)分類全集 中國青銅器全集》,第5 卷,六,北京:文物出版社1996年7月。?《集成》7.4041;中國國家博物館、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中國國家博物館典藏甲骨文金文集粹》,28,安徽美術(shù)出版社2015年版,第108-110 頁。?《集成》11.5977;陳夢家:《西周銅器斷代》,14,中華書局2004年版,第585 頁。? René-yvon Lefebvre d 'Argencé,Bronze Vessels of Ancient China in the Avery Brundage Collection,p.87,San Francisco:Asian Art Museum of San Francisco,1977;《集成》10.5383;陳夢家:《西周銅器斷代》,14 附,中華書局2004年版,第586 頁。?《集成》8.4140;陳夢家:《西周銅器斷代》,23,第597 頁。?邵望平:《〈禹貢〉“九州”的考古學(xué)研究》,載《考古學(xué)文化論集》(二),文物出版社1989年版,第11-30 頁;拙文:《夗止乇盉與滕州前掌大墓地的國屬——兼談商末有關(guān)“夷方”銅器銘文的理解》,未刊稿。?清華大學(xué)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編:《清華大學(xué)藏戰(zhàn)國竹簡》(貳),中西書局2011年版,圖版,第45-46 頁,釋文與注釋,第141 頁。釋文參考李學(xué)勤:《清華簡關(guān)于秦人始源的重要發(fā)現(xiàn)》,《光明日報》2011年9月8日,第11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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