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曉鵬，葉 青

（1.溫州大學意大利研究中心，浙江溫州325035；2.溫州大學國際教育學院，浙江溫州325035）

一、引言

2019 年是中意全面戰(zhàn)略合作的十五周年，當年的3 月23 日，中國與意大利簽署關于共同推進“一帶一路”建設的諒解備忘錄，進一步深化了兩國之間的交流與合作。意大利是G7 組織中首個正式參與“一帶一路”倡議的國家，鑒于其歷史的重要性和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它在“一帶一路”建設過程中發(fā)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1]2?！盁o論從地緣還是經濟上看，意大利參與‘一帶一路’建設都具備較為堅實的基礎和獨特的優(yōu)勢[2]?！苯刂?018 年，意大利合法移民數(shù)量為525 萬人，華僑華人約30 萬人，在移民數(shù)量中排名第四[3]。意大利的華僑華人作為溝通中國與意大利的橋梁和紐帶，在中意“一帶一路”合作推進過程中的作用不容小覷。

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正確認知是推動“一帶一路”協(xié)調發(fā)展的重要前提，它對進一步帶動“一帶一路”在意大利社會的可持續(xù)發(fā)展具有決定性意義。為進一步了解與評估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認知與理解，我們于2020 年8 月開展了意大利華僑華人參與中意“一帶一路”合作認知度調查。本次調查由兩部分構成，其一是借助問卷星平臺對意大利華僑華人進行問卷調查，其二是對數(shù)位華僑華人進行線上視頻訪談。參與調查的意大利華僑華人共121 名，年齡多在59 歲以下，其中40～49 歲的占大多數(shù)；學歷大都是大專及大專以下；多數(shù)人出國主要是以經商辦企業(yè)為目的，且目前在意大利經商辦企業(yè)的人數(shù)過半；其中有僑領身份的人數(shù)和非僑領身份人數(shù)相對均衡。本文基于該調查情況，進一步分析和思考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中意 “一帶一路”合作認知度問題。

二、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基本認知

華僑華人現(xiàn)已成為推動“一帶一路”建設的關鍵性力量①不同學者在其研究中分別用不同的表述強調了華僑華人在“一帶一路”建設中的重要地位：海外華僑華人是“一帶一路”建設的獨特資源（李鴻階、廖萌，2018）；華僑華人是推動“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力量，參與“ 一帶一路”建設具有獨特的歷史淵源、現(xiàn)實基礎與優(yōu)勢資源（張秀明，2019）；作為溝通中國與居住國橋梁和紐帶的海外華僑華人和歸僑僑眷，在我國新時期和平發(fā)展戰(zhàn)略中也將發(fā)揮更大的積極作用，參與中國公共外交及“一帶一路”倡議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實施（陳奕平，2019）。[4-6]。而意大利社會的華僑華人數(shù)量龐大，是推動中意“一帶一路”建設的中堅力量。了解其基本認知，既有助于我們更好地發(fā)揮其“一帶一路”參與者、推廣者和踐行者的獨特作用，也有助于我們客觀評價和預測該群體在中意“一帶一路”合作關系中的影響力。

1.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關注普遍較高

自2019 年3 月中意簽訂“一帶一路”倡議相關文件以來，該倡議受到了世界人民的廣泛關注。伴隨著“一帶一路”合作在意大利社會的實施與推廣，意大利國內對“一帶一路”的關注度只增不減。近些年來，華僑華人身份地位的提高和在意大利社會融入度的增強使得他們參政議政的意識也有所提高，對促進中意關系發(fā)展的“一帶一路”倡議關注密切。

我們所進行的海外問卷調查（表1）也證實了這一點，82.64%的意大利華僑華人表示去年（2019）關注了中意 “一帶一路” 的簽署過程。其中有60.33%的華僑華人不僅關注了簽署過程，還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框架的具體內容展開了具體了解。網絡、電視和人際交往是他們了解中意“一帶一路”相關內容的主要渠道。一方面，意大利華僑華人的關注度普遍較高并有意識地去了解這一深化中意合作的項目，另一方面，這種積極的關注態(tài)度為他們參與中意“一帶一路”合作創(chuàng)造了條件。

表1 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中意“一帶一路”的基本了解情況

2.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參與熱情高漲

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普遍關注是他們踴躍參與該項倡議的基礎。華僑華人在關注“一帶一路”倡議的過程中，進一步認識到該倡議落實的關鍵在于實現(xiàn)“五通”①即政策溝通、設施聯(lián)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民心相通。，而這“五通”與該群體利益密切相關。由是，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參與熱情普遍較高，他們渴望抓住中意深入合作的機遇，全方位多角度參與其中，以獲得利益最大化。

調查顯示，66.5%的人認為意大利華僑華人參與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意愿較強，其中26.45%的人認為意大利華僑華人參與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意愿非常高。除此之外，該調查揭示，意大利華僑華人比較感興趣的是“貿易暢通”“政策溝通”和“民心相通”三個領域，他們在“貿易暢通”領域最具影響力。這與意大利華僑華人本身所主要從事的職業(yè)和特殊的身份特征密切相關。具體數(shù)據(jù)詳見表2、表3 和表4。

表2 意大利華僑華人對參與中意“一帶一路”的意愿評價

表3 “五通”概念中，意大利華僑華人最感興趣的領域

表4 “五通”概念中，意大利華僑華人最具影響力的領域

3.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貢獻相對突出

海外華僑華人擁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廣泛的人脈聯(lián)系以及融通中外的文化優(yōu)勢，在傳播中華文化、介紹中國現(xiàn)實國情以及對僑務公共外交與中國外交政策的理解、支持和解釋方面發(fā)揮著獨特且重要的作用（陳奕平，2018）[7]。劉芳彬（2019）也指出華人華僑所具有的雙重情感認同、雙重語言文化優(yōu)勢，對一帶一路中“民心相通”領域的建設具有不可代替的促進作用[8]。意大利社會的華僑華人在“一帶一路”中的貢獻對發(fā)展中意關系具有重要的戰(zhàn)略意義。

調查顯示，近半數(shù)人認為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中意“一帶一路”成功簽署的貢獻比較大，他們也普遍看好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未來發(fā)展，對中意“一帶一路” 合作將會帶來的商機也持積極態(tài)度。在“五通”概念下，在政策溝通領域，意大利華僑華人認為自己的貢獻主要集中在 “與意大利民眾溝通”方面；在民心相同領域，近半數(shù)意大利華僑華人認為自己的貢獻主要集中在 “促進中意民間組織交流”方面，還有少部分人認為自己的貢獻還體現(xiàn)在“長期從事華文教育行業(yè)”和“促進中意文藝領域交流” 方面。這說明意大利華僑華人在“政策溝通”和“民心相通”領域的認知較為清晰，已作出了相對突出的貢獻。具體調查數(shù)據(jù)詳見表5、表6、表7 和表8。

表5 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中意“一帶一路”成功簽署的貢獻的評價

表6 中意“一帶一路”能否為意大利華僑華人提供更大商機

表7 在“政策溝通”中，意大利華僑華人已作出了的貢獻（多選題）

表8 在“民心相通”中，意大利華僑華人已作出了的貢獻（多選題）

三、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認知評析

本文借助對意大利華僑華人問卷調查和線上訪談的情況，梳理了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一帶一路”的基本認知。對此群體的基本認知進行評析，旨在更好地發(fā)現(xiàn)該群體認知尚需完善的部分，為運用好華僑華人寶貴資源、優(yōu)化意大利華僑華人自身能力建設提供更為明確的方向。

1.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認識浮于表面

自2004 年兩國全面戰(zhàn)略合作關系締結以來，中意關系經歷了“戰(zhàn)略磨合期（2004—2008 年）、戰(zhàn)略轉折期（2009—2012 年）和戰(zhàn)略突破期（2013 年至今）”[1]10-12。而2019 年3 月中意“一帶一路”合作備忘錄正式簽訂，意味著中意全面戰(zhàn)略合作關系更進一步，同時展現(xiàn)出雙方積極合作共創(chuàng)未來的信心與決心。意大利社會的華僑華人自“一帶一路”相關協(xié)議簽訂以來對該倡議的關注度和參與度一直很高，充分展現(xiàn)出了該群體強烈的家國情懷以及渴望在中意合作新機遇背景下實現(xiàn)自身發(fā)展的強烈愿望。盡管意大利華人社會對“一帶一路”有著獨特的關注度，但是對中意合作發(fā)展過程以及中意“一帶一路”簽訂過程的了解度還有待考量。將上文表1和表2 對比發(fā)現(xiàn)，雖然絕大多數(shù)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中意“一帶一路”簽署過程關注度很高，但是并非所有人都了解中意“一帶一路”合作框架的具體內容。整體而言，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中意“一帶一路”倡議簽署的認識僅浮于表面，沒有深入關注和進一步了解其具體內容。

2.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政策解讀不到位

中意“一帶一路”相關倡議，涉及中意社會的方方面面。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中意合作要密切利益融合，深化宏觀經濟政策溝通協(xié)調，推動兩國世界遺產地結好，攜手倡導貿易和投資自由化便利化等[9]。在新冠疫情期間，中意“一帶一路”合作聚焦于公共衛(wèi)生領域，兩國積極分享抗疫信息和技術創(chuàng)新成果，進一步豐富了高質量共建 “一帶一路”的內涵[10]。就意大利華僑華人群體本身而言，他們的認識水平受其文化水平和從事行業(yè)的限制，對中意“一帶一路”的政策認識和解讀常停留在表層，多與經濟利益直接掛鉤。政策關注焦點也常集中在貿易和投資方面，對文化、科技、環(huán)境、旅游等方面關注略有不足。此外，僑領群體相比非僑領群體對政策認知更深。我們所進行的海外問卷調查也表明，意大利華僑華人的學歷大都是大專及大專以下，總體教育水平較低，這從根源上導致他們對中意“一帶一路”的理解與認知不夠到位。而其自身素養(yǎng)不夠也使得他們參政議政的能力相對不足，對政策的解讀能力也會有所欠缺。

3.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五通關注不全面

“五通”是“一帶一路”倡議推行過程中的五個合作重點，而華僑華人在此基礎上應繼續(xù)扮演好“六種角色”，即政策溝通“聯(lián)絡者”、設施聯(lián)通“建設者”、貿易暢通“鋪路者”、資金融通“參與者”、民心相通“傳播者”以及產業(yè)合作“推動者”[11]。鑒于意大利華僑華人多以經商為主，其對“一帶一路”合作的認知多以“貿易暢通”為主要途徑而形成具體認知，對“五通”的關注也常以“貿易暢通”為直接對象。調查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意大利華僑華人在意大利經商辦企業(yè)，他們自身的認知是具有一定刻板性的，對“五通”領域的關注度更多集中在與他們直接相關的且產生直接作用的“貿易暢通”領域。實際上，“貿易暢通”是建立在“政策溝通”的基礎上的，同時與“設施聯(lián)通”“資金融通”“民心相通” 這三個領域是密不可分的。

四、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未來認知突破

針對以上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基本認知評析所反映出來的問題，本文提出以下三點有關意大利華僑華人未來在中意“一帶一路”合作認知突破上的建議，旨在使意大利華僑華人在中意“一帶一路”合作機遇中更高效地發(fā)揮其獨特優(yōu)勢資源，真正發(fā)揮好以僑為“橋”的作用。

1.加大國際宣傳力度走出去

加強國際宣傳是推動“一帶一路”走出去的重要方式之一。華僑華人群體由于其自身群體特征的特殊性，同時又限于其所在社會環(huán)境，對“一帶一路”的認知存在一定偏差是難免的。許多意大利華僑華人將視野局限于自認為唯一相關的 “貿易暢通”領域。針對這種普遍現(xiàn)象，做好“一帶一路”在國際社會的宣傳工作既是我國的責任又是義務。從宣傳內容上看，既要采用國內外易準確理解與表達的內容，又要根據(jù)意大利社會中華僑華人普遍存在的認知情況和訴求“定制”宣傳內容，以便在宣傳過程中更具針對性和有效性。例如新冠疫情在歐洲肆虐，意大利華僑華人更需深刻認識和理解“一帶一路”的內涵和內容，促使他們對新時期的合作發(fā)展有更加明確的參與決心和更為明確的合作方向。從宣傳媒介上看，一方面要立足于意大利當?shù)氐娜A社“三寶”（即華人社團、華文媒體和華文學校）為宣傳基礎，另一方面要充分利用多元化媒體手段，進一步擴大在意大利華僑華人群體中的宣傳范圍、加大宣傳力度。除此之外，面對全球肆虐的新冠疫情，更加需要充分利用當?shù)匦麄髻Y源，明確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必要性，開拓與意大利當?shù)孛襟w的合作，借助當?shù)刂髁髅襟w，使意大利華僑華人群體認識到國家和自身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多元需求，真正做到宣傳上的“走出去”。

2.落實參與合作意識常態(tài)化

意大利華僑華人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認識、關注和參與還處于基礎階段，而提高該群體主動參與合作意識與推進中意“一帶一路”合作是互為依托的。意大利華僑華人有較強大的集體意識、有較高的文化認同和社團利益需求，但與我國政府部門進行溝通和對接的占少數(shù)。其中僑領群體由于其身份的特殊性，成為了與政府溝通和理解政策的主要參與者。新冠疫情影響下，許多華僑紛紛選擇回國，這也為未來中意合作帶來了機遇與挑戰(zhàn)。但事實上，中意“一帶一路”合作不僅需要全體意大利華僑華人共同參與，還需要將華人社團所關注的內容從貿易領域擴展到科技、教育、旅游等多個方面，促使意大利華僑華人參與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意識在華人社會常態(tài)化、全面化。鑒于此，一方面，意大利社會的僑領與非僑領需要加強交流，增強雙方主動參與合作的意識。其中僑領群體更需發(fā)揮帶頭作用，協(xié)助開辟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親民”參與渠道，積極發(fā)掘非僑領的貢獻潛能，幫助落實意大利華僑華人參與中意“一帶一路”合作意識常態(tài)化。另一方面，合作意識常態(tài)化離不開對合作內容的了解與拓展?；谝獯罄A僑華人現(xiàn)有的認知差異，開展多領域的中意“一帶一路”合作活動和合作交流會議，將意大利華僑華人對此次中意合作的認識完善化，以激發(fā)他們主動參與和拓展中意合作領域，最終形成合作意識常態(tài)化。

3.強化意大利華商參與“一帶一路”的能力建設

“一帶一路” 建設急需破除互聯(lián)互通和產業(yè)鏈有效連接的障礙，沿線國家的華商擁有廣泛的商貿網絡、資金與人脈優(yōu)勢（陳奕平，2019）[12]，在這一方面可以發(fā)揮重要作用。意大利華商是指活躍在意大利社會經濟舞臺上的華僑華人群體，是意大利社會與中國社會往來的重要經濟力量。要使他們充分發(fā)揮作用，還需進一步對其能力提出要求。企業(yè)家能力是企業(yè)發(fā)展的重要支撐，其發(fā)展與企業(yè)市場能力、企業(yè)家參政議政意識、企業(yè)家本身的獲得感密切相關[13]。如今意大利的新冠疫情并不樂觀，意大利商業(yè)也深受沖擊①據(jù)安莎社2021 年5 月3 日報道，意大利商業(yè)聯(lián)合會發(fā)布報告稱，受疫情影響，2020 年意大利第三產業(yè)增加值同比減少9.6%，消費額下降約1 300 億歐元，服務業(yè)損失150 萬個就業(yè)崗位。這是意大利第三產業(yè)連續(xù)增長25 年來首次出現(xiàn)下滑。，后疫情時代對中意合作也會提出更高的要求。在全球疫情危機中抓住自我提升的機遇，旅意華商的能力建設刻不容緩。

在中意“一帶一路”背景和新冠疫情背景下，對在意華商進行綜合性培訓，有助于提高其參政議政意識和增強其自身獲得感，從而進一步提高華商所屬的企業(yè)市場能力和應對疫情沖擊的市場合作能力。意大利社會以中小型企業(yè)為主，對積極參與中意合作的中小型企業(yè)的在意華商進行統(tǒng)一的能力培訓，有助于提高中意企業(yè)之間的信任度，降低由疫情沖擊所帶來的信任危機，進而提高中意企業(yè)合作效率。同時，利用統(tǒng)一能力培訓，增強在意華商信心、增進中意商界的戰(zhàn)略互信，以便使之更好地適應國際化、規(guī)范化、制度化的新型國際合作方式。這種能力培訓，既可以說是應急性培訓，也可以說是預見性培訓。這不僅是當前特殊背景下規(guī)避合作交流風險的有效方式之一，也可為未來應對突發(fā)性情況樹立信心。此外，培養(yǎng)在意華商積極參與內外融合能力和創(chuàng)新意識，也是能力建設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將在意華商已有的人才資源和人脈關系，與在意大利社會所積累的商業(yè)經驗結合起來，進一步激發(fā)其與國內合作過程中強烈的主觀能動性，實現(xiàn)商業(yè)合作的拓展與良性互動，進而創(chuàng)造更高的國際價值。

五、結語

當今世界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新冠疫情的挑戰(zhàn)也并未過去，若要中意“一帶一路”合作高效推進，離不開意大利社會華僑華人的共同努力。鑒于此，高度重視意大利華僑華人在意大利社會所發(fā)揮的作用，剖析旅意華僑華人對中意“一帶一路”合作的認知情況，利用多元宣傳方式，擴大宣傳力度，培養(yǎng)和落實華僑華人參與合作意識；并著重加強在意華商參與“一帶一路”的能力建設，促使其主動發(fā)揮其獨特資源作用、主動強化自身可依托力量，能夠正確認識未來后疫情時代的機遇與挑戰(zhàn)，為中意“一帶一路”合作建設打下堅實的社會根基。相信新時代、新挑戰(zhàn)下的中意“一帶一路”合作，將會在國際社會上大放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