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二胡只是一種民族樂器,卻在20 世紀初就已經進入了發(fā)展的高潮,其在保留原來的藝術精髓的基礎上不斷地進行革新,從而有效地向多元化的方向發(fā)展。隨著越來越多的西方音樂和二胡音樂相互融合,一批技藝高超的二胡演奏者開始慢慢地想要把小提琴曲目移植到二胡演奏過程中,實際也取得了較好的效果。二胡原本的演奏音色與音調都顯得較為單一,小提琴的加入?yún)s最大限度地豐富了音樂。針對這一融合現(xiàn)象,本文重點分析小提琴移植作品對二胡演奏技巧的影響,以便更好地擴展二胡演奏的實際空間。
二胡作為樂器的歷史較短,甚至只有幾百年的歷史,但是經過幾代演奏作家的共同努力,與二胡有關的演奏曲目才逐步多出來,但是現(xiàn)代人在演奏二胡時難免存在著技法單一和演奏曲目重復的困境。因此,如果能夠讓小提琴內部的曲目來有效地豐富二胡音樂,相信會取得很好的效果。曲目移植的最初目的純粹是一種藝術上的融合,實際跟技法沒有太大的關系,但是后續(xù)也會對演奏產生很大的影響。
其實二胡和小提琴有著很多相同之處,不僅實際演奏的音色非常貼近,而且其演奏的方式也有一定的相似之處,二胡和小提琴的演奏技法是相互借鑒的。所以,即便是用小提琴改編的作品也是非常貼近原本的作品的。如果真的遇到了一些不利于二胡演奏的技法問題,則可以通過采用轉換八度、移調或者其他方法來更好地進行演奏。
著名的《無窮動》實際也是小提琴名曲,這首曲子被無數(shù)小提琴演奏家所鐘愛,總體是由快速和連續(xù)的十六分音符所組成的,在較短的時間內就可以實現(xiàn)一氣呵成,演奏的過程也顯得非常連貫。但是,如果直接用二胡去演奏這個曲子,實際會有很多內容演奏不了[1]。因此,作曲家不得已需要將二胡演奏中的C 大調轉化為D 大調,這種演奏的方式確實可以更好地保持作品原來的樣子。類似的移植演奏方式有很多,不僅很好地突破了二胡和小提琴的演奏局限,更在最短的時間內豐富了二胡的表現(xiàn)力。因此,移植小提琴實際能夠為二胡演奏的過程開辟新的道路。具體看來,將小提琴曲目融合到二胡中的手法有如下幾種:
類似《聽松》和《二泉映月》等作品實際都非常有名,這主要是它們可以在短時間內很好地表達合適的情緒,讓人聽了樂曲之后有如泣如訴的感覺,二胡的揉弦確實在其中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當左手的手指對著弦來一張一弛地進行操作,自然就可以達到一種很好的音響效果。當聽眾聽到用揉弦制造出的音樂效果無不為之動容。但是,揉弦這種演奏方式是不能夠長時間存續(xù)的,演奏者的手指不僅會變得更加緊張,更不能夠靈活地運用個別音量。二胡的揉弦還是和小提琴的滾揉有較大的區(qū)別,小提琴的滾揉技法運用的過程非常熟練,所起的效果也很好。
因此,著名的演奏家劉天華先生將“滾揉”有效地移植到了二胡上,從而使得二胡也融入了揉弦的演奏方式,滾揉是讓手腕發(fā)力,并直接帶動手肚子在琴弦上演奏,如果能夠將這種演奏方式有效地融入二胡揉弦演奏中,自然可以讓二胡的音色變得更加柔美,聽眾聽起來也會變得更加舒暢,例如《流浪者之歌》中的揉弦就能夠發(fā)揮更大的作用。
小提琴自身的演奏速度要比二胡高很多,如果演奏者的手部演奏速度不夠快,自然不能夠有效地發(fā)揮演奏的效果。因此,如果能夠將小提琴中的演奏作品有效地移植到二胡演奏的過程中,自然也會出現(xiàn)類似大量跳弓和連頓弓的現(xiàn)象,這些實際的弓法確實也會豐富二胡的演奏過程,最終二胡也能夠演奏出別樣的風情。例如,著名的《流量者之歌》就能夠表現(xiàn)出很濃厚的異域風情,很多聽眾在聽了這首移植的曲子之后反而有一種置身國外的場景[2]。
除了上文講到的兩種演奏技法,二胡的伴奏形式也會直接受到小提琴的影響。留心觀察,小提琴演奏的過程勢必要鋼琴輔助伴奏,但是卻很少將鋼琴和二胡融合在一起。即便我國早在三十年代就已經創(chuàng)作了用鋼琴伴奏的二胡曲,但是其藝術性和影響力都非常薄弱,而后續(xù)幾首用鋼琴伴奏的二胡曲目實際也不能夠讓人印象深刻。
在20 世紀50 年代和60 年代,著名的作曲家就做出了用鋼琴伴奏二胡的著名曲目《三門峽暢想曲》,作曲家會率先運用這樣的技法來進行創(chuàng)作。仔細聽這樣的曲目,可以看出其實在多重伴奏的基礎上將獨奏和伴奏的部分更好地融合在一起,從而更好地解決二胡和鋼琴演奏中與音色以及其他技法相關的問題。這樣一種伴奏的融合也更好地開創(chuàng)了東西文化相互融合的新時代,更通過打破人們的思維定式來更好地提升其創(chuàng)新意識。而后,更多的西洋樂器和中國樂器有效地融合在了一起。
人工泛音是從小提琴演奏技法中發(fā)展而來的,也根本沒有在二胡演奏中被廣泛應用。發(fā)展到后期,越來越多的人工泛音開始運用于小提琴演奏的過程中,著名的歌曲《查爾達什》中間就蘊藏著大量的人工泛音。但是,在實際演奏時將無法更好地控制手指自身的力度,必要時更需要結合右手運功。
以上幾種就是將小提琴曲目移植到二胡中的主要策略,可以看出包括“揉弦”“創(chuàng)新弓法”“伴奏”和“人工泛音”等不同的技法都會發(fā)揮有效的作用。如果能夠根據(jù)具體的曲目來靈活地運用這些演奏技法,自然就可以讓兩種樂器都散發(fā)出新的生命??傮w而言,二胡需要適應小提琴復雜的演奏過程,小提琴需要為二胡的演奏注入新的元素。
認真觀察小提琴的結構,它要比二胡多兩根弦,所以在音域方面也要比二胡寬廣很多,所以二胡的兩根弦是不能夠更好地去演奏合適的小提琴曲目的。小提琴只要正常演奏就可以完成的實際曲目,二胡則需要配合大量快速而高速的轉換才能夠完成。
因此,二胡傳統(tǒng)的把位劃分和建立是不能夠有效地滿足實際需求的,二胡在指法安排上也產生了根本的變化。此外,小提琴自身的曲調非常復雜,內部存在很多變化音,一般的演奏者是不能夠同時應對大量快速跳躍和人工的泛音的,內部的節(jié)奏和節(jié)拍更需要不斷地轉換,所以演奏者實際是不能夠有效地提升演奏效果的。如果將小提琴的曲目有效地融入二胡中,一方面可以讓二胡音樂創(chuàng)作的過程變得更加豐富,二胡成功地擺脫了單調的演奏方式。另外一方面,小提琴的演奏也無需變得如此復雜,演奏的效率會變得更高[3]。
即便二胡已經有了上千年的歷史,但是真正發(fā)展的過程也只有幾百年,真正流傳后世的二胡作品也不夠多,實際更不能夠滿足二胡演奏的發(fā)展需要。與之對比,西方小提琴的歷史比較久遠,其作品的種類非常豐富和成熟。如果能夠將小提琴的曲目移植到二胡演奏中,勢必會最大限度地豐富二胡的技法,最終更好地提升二胡演奏的效率。在未來,二胡的演奏也會因為小提琴曲目的融入而發(fā)揮更大的作用。
上面一段講述了小提琴移植曲目對二胡演奏所產生的積極作用,但是小提琴移植曲目實際也會對二胡的演奏產生一些消極的影響。即便一些高超的二胡演奏者可以用兩根弦來演奏復雜的小提琴曲目,甚至這些曲目因為被移植到二胡上之后變得更加好聽,但是這卻在無形中減弱了二胡的民族特色。仔細聽這些曲目已經沒有了二胡獨奏時清冷而傷感的氛圍,反而變得更加華麗。其實,在改編之后,二胡是不能夠拉出《卡門》的風采的,同樣小提琴也拉不出二胡《二泉映月》的風采。
其實這樣兩種樂器是相互獨立的,所生存的土壤更不相同,如果一旦讓二胡離開了民族音樂中的根,自然也就不能夠成就二胡中的經典曲目。因此,如果未來我們還是這樣不斷地進行移植,恐怕會使得民族樂器自身的魅力有所減弱,后續(xù)自然會在民族音樂發(fā)展的道路上走得越來越遠。
未來的小提琴和二胡會朝著多元化的方向發(fā)展,但是最好在實際融合時不要失去對傳統(tǒng)文化的堅守,所以在將來移植的過程中不能夠一味地照搬,而是要學會借鑒。廣大創(chuàng)作者只有在借鑒本民族優(yōu)秀文化傳統(tǒng)的基礎上才能夠提升曲目的內涵,并更好地深層次吸收其他民族文化中的精髓。從劉天華開始不斷地借鑒西方小提琴演奏技術出發(fā),二胡的演奏技巧就開始有了長足的進步,未來勢必會有更大的發(fā)展空間。
二胡屬于中國的樂器,小提琴屬于西方的樂器,但是兩者同為弓弦樂器,自身的音色也顯得非常貼近,所以如果能夠將兩者有效地融合在一起才能夠產生出一種貼近時代的作品。如果能夠將西方音樂元素有效地滲透進二胡演奏的過程中,自然可以讓樂器取得更好的發(fā)展[4]。從長遠的角度看,小提琴可以更好地幫助二胡走出國門。
未來,我們借鑒劉天華先生提出的“必須一方面采用本國所固有的國粹,另外一方面則需要容納外來的潮流?!边@樣一種精神,重點是從中西融合的過程中有效地打出一條路來。我們應該清醒地認識到二胡這樣一個民族樂器實際是擁有獨特的民族音樂文化屬性的,專業(yè)人員需要圍繞著這樣一個特殊的屬性來開展,不能夠單一地進行移植。大量寶貴的音樂文化遺產、傳統(tǒng)的民族文化和不同的民俗風情都是未來樂器發(fā)展過程中的音樂素材。我們應該在充分挖掘這些具有特色的寶貴音樂資源的基礎上創(chuàng)作出更多世界融合性較強的作品。
從本文分析可以看出,移植小提琴確實可以更好地豐富二胡演奏的實際技巧,并有效地擴大二胡的表現(xiàn)空間,甚至起到更加積極的作用。但是,我們實際都應該把握好小提琴移植的一個“度”,并增加二胡的原創(chuàng)作品。兩國的作曲家都應該用獨特的音樂語言來創(chuàng)作出更多高水平的二胡樂曲,并在借鑒外來的營養(yǎng)元素之后讓新的音樂煥發(fā)出一定的活力。我國的優(yōu)秀音樂作品是不容替代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