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寧，馮美琴，孫 健,

（1.南京農(nóng)業(yè)大學食品科學技術學院，國家肉品質(zhì)量安全控制工程技術研究中心，江蘇南京 210095；2.金陵科技學院動物科學與食品工程學院，江蘇南京 210038）

發(fā)酵香腸是具有特殊的發(fā)酵風味和微生物穩(wěn)定性的肉制品，是通過充分混合攪碎的瘦肉、動物脂肪、鹽、糖、發(fā)酵劑和各種香辛料，再進行灌腸、發(fā)酵、干燥和成熟而制成[1]。食鹽在肉制品的制作中不可或缺，它可以增強咸味、增加風味、防腐抑菌和提高產(chǎn)品持水性[2-3]。約2%～3%食鹽在制作初期加入到發(fā)酵香腸中，成品中的食鹽含量甚至達到6%[4]。目前人們膳食中有鈉鹽攝入量增加，甚至攝入過量的現(xiàn)象，原因是肉制品是食物中脂肪和食鹽的重要來源，而人們對肉制品的逐漸需求量增加[5-7]。許多研究表明，高鹽攝入是引發(fā)高血壓和心血管疾病的重要因素[5-6]。因此減鹽的同時保證產(chǎn)品理化特性和感官品質(zhì)成為國內(nèi)外學者的研究熱點。

目前常用來替代食鹽的有鉀鹽、鈣鹽和鎂鹽等[8]。氯化鉀（potassium chloride，KCl）與氯化鈉（sodium chloride，NaCl）性質(zhì)相近，并且還未發(fā)現(xiàn)鉀攝入與高血壓的發(fā)病有直接關聯(lián)[6]，因此是目前使用最廣泛的替代鹽。Wu等[9]分別用40%和70%氯化鉀替代干腌熏肉中的氯化鈉，發(fā)現(xiàn)使用氯化鉀替代氯化鈉對蛋白的降解沒有顯著影響；鈣鹽也是肉制品中常用的替代鹽，鈣不僅是人體骨骼的主要成分，也在維持細胞功能等方面有作用[10]。Horita等[11]發(fā)現(xiàn)氯化鈣（calcium chloride，CaCl2）的添加降低了意式肉腸的乳液穩(wěn)定性、蒸煮率、彈性和粘黏性，而使硬度增加。除此之外，鎂鹽也常用作肉制品中氯化鈉的替代物[12]。由于鉀鹽的大量替代氯化鈉會給產(chǎn)品帶來苦味和金屬味[13]，導致單一替代鹽的使用存在一定局限性，因此國內(nèi)外學者將研究重點轉(zhuǎn)向多種食鹽替代物和風味增強劑混合使用降低食鹽添加量。風味增強劑本身不具有咸味，而是通過增強口腔器官對咸味的感知，來彌補減鹽帶來的咸味下降[14]。常用的風味增強劑有氨基酸類、核苷酸鹽類、咸味肽、酵母提取物等。甘氨酸（glycine, Gly）是一種風味增強劑，通常用于加工肉類調(diào)味料的制備，具有緩和酸味、掩蓋苦味，促進香味物質(zhì)形成以及防腐功能[15-17]，因此在制作發(fā)酵香腸的過程中，可以通過加入甘氨酸來掩蓋氯化鉀帶來的苦味和發(fā)酵產(chǎn)生的過度酸味，以達到加強風味的目的[18]。

本研究以發(fā)酵香腸為原料，使用氯化鉀、氯化鈣和甘氨酸三種替代鹽替代香腸中的氯化鈉，結合感官評價、質(zhì)構特性、水分含量綜合結果研究三種替代鹽對發(fā)酵香腸的影響，并以此為基礎利用響應面法進一步優(yōu)化，得到發(fā)酵香腸替代鹽的最佳替代比例，以得到適合添加在發(fā)酵香腸中的低鈉復配鹽，在保證香腸品質(zhì)的基礎上降低鈉含量。

1 材料與方法

1.1 材料與儀器

植物乳桿菌L.plantarumCD 101（NCBI編號為MG798695）、模仿葡萄球菌S.simulansNJ 201（NCBI編號為MG798688） 菌種由實驗室分離鑒定獲得；豬后腿肉、豬背膘、豬腸衣、白胡椒粉、姜粉、五香粉

南京蘇果超市；食鹽、葡萄糖 南通奧凱生物技術開發(fā)有限公司；異抗壞血酸鈉 鄭州拓洋實業(yè)有限公司；亞硝酸鈉 杭州龍山化工有限公司；MRS Brouth培養(yǎng)基、MRS Agar培養(yǎng)基、TSA培養(yǎng)基、TSB培養(yǎng)基 北京路橋技術股份有限公司；氯化鉀、氯化鈣、甘氨酸 河南豫中生物工程有限公司；實驗試劑 均為分析純。

TC 12E絞肉機 意大利Sirman公司；VF608灌腸機、真空攪拌機 德國Handtmann公司；KBF

240恒溫恒濕箱 德國Binder公司；質(zhì)構儀 英國Stable Micro Systems公司；HVE-50自動高壓滅菌鍋 日本Hirayama公司；SW-CJ-1F超凈工作臺蘇凈集團蘇州安泰公司；TS-5000Z電子舌 日本Insent公司。

1.2 實驗方法

1.2.1 發(fā)酵劑的活化與制備L.plantarumCD 101的培養(yǎng)條件為37 ℃培養(yǎng)24 h；S.simulansNJ 201的培養(yǎng)條件為30 ℃培養(yǎng)24 h；分別活化3次后，取出濃度為107CFU/g的菌液，進行離心（10000×g，10 min，4 ℃），保留沉淀，加入適量無菌水進行離心洗滌，重復3次，最后重懸備用。

1.2.2 發(fā)酵香腸的制作 參考曹辰辰等[19]的方法，制作發(fā)酵香腸。基礎配方為：8份新鮮豬瘦肉與2份豬背膘混合，調(diào)味料以肉重為計算，添加量分別為蔗糖1%、葡萄糖1%、亞硝酸鈉0.015%、異抗壞血酸鈉0.05%、姜粉0.1%、五香粉0.1%、白胡椒粉0.1%，兩種發(fā)酵劑的菌液濃度均為107CFU/g。食鹽含量根據(jù)試驗設計添加，其中對照組食鹽為2%。

工藝流程：原料肉處理→絞肉→加入調(diào)料→低溫腌制→接菌攪拌→灌腸→恒溫發(fā)酵→干燥成熟

工藝要點：剔除豬后腿瘦肉中的筋膜，切成均勻長條狀，漂洗后4 ℃冷藏待用；豬背膘切成長薄片，貼至盆壁方便取出，放置于-20 ℃預凍待用。絞肉機選擇孔徑為10 mm的篩板，將瘦肉和背膘肉分別攪碎后，根據(jù)質(zhì)量比8:2混合。按照比例加入各種調(diào)味料和輔料并攪拌均勻，置于4 ℃腌制24 h。加入提前活化的發(fā)酵劑，攪拌均勻后進行灌腸。灌腸直徑約為3.5 cm，灌腸時要掌握合適的松緊度，既不能灌得過于飽滿而脹破腸衣，也不能灌得過松導致腸體松散。發(fā)酵及干燥條件為：30 ℃、相對濕度80%快速發(fā)酵24 h；15 ℃、相對濕度75%緩慢發(fā)酵3 d；12 ℃、相對濕度72%干燥；以灌腸完畢為0 d，干燥后熟至第21 d得到發(fā)酵香腸成品。

1.2.3 單因素實驗 以感官評價、質(zhì)構、水分含量為評價指標，探究氯化鉀、氯化鈣和甘氨酸的不同替代量（以食鹽添加量2%計算）對發(fā)酵香腸的影響，確定三種替代鹽的最佳添加量，單因素實驗中各因素的替代水平如表1所示。

表1 單因素實驗中各因素水平設計Table 1 Levels of independent variables used for single factor test

1.2.4 響應面試驗設計 結合單因素實驗結果，選擇每個因素的最佳替代比，采用Design-Expert 8.06軟件，根據(jù)Box-Behnken中心組合設計原理，將感官評價和咸度值作為響應值，進行3因素3水平共17個點響應面優(yōu)化試驗，確定發(fā)酵香腸中替代鹽的最佳替代比。因素與水平見表2。

表2 響應面試驗因素與水平Table 2 Factors and levels of response surface design

1.2.5 感官評價 感官評價參照曹辰辰[19]的方法稍作修改。感官評價小組由14名經(jīng)驗豐富的食品專業(yè)人員（7男7女）組成，培訓方法按照GB/T 22210-2008《肉與肉制品感官評定規(guī)范》[20]進行。如表3所示，感官評價分為顏色（20%）、氣味（20%）、組織狀態(tài)（30%）以及滋味（30%）4個部分，評判標準見表2。

表3 發(fā)酵香腸感官評分標準Table 3 Criteria for sensory evaluation of fermented sausages

1.2.6 質(zhì)構分析 將發(fā)酵香腸切成高約為10 mm的圓柱，去除腸衣。使用P50 A探頭，測定參數(shù)為：50 kg load cell，測前速度為2 mm/s，測試速度為5 mm/s，測后速度為2 mm/s，壓縮率為50%。測定結果選取硬度、內(nèi)聚性、彈性和咀嚼性進行分析[21]。

1.2.7 水分含量 按照GB 5009.3-2016《食品安全國家標準 食品中水分的測定》測定[22]。

1.2.8 電子舌分析 參考鞏洋[23]的方法略有調(diào)整。稱?。?0.0±1.0）g發(fā)酵香腸肉糜與200 mL去離子水充分攪拌均勻，超聲處理15 min。使用紗布及濾紙過濾后，取約80 mL濾液進行電子舌分析。使用電子舌味覺分析系統(tǒng)，每個樣品數(shù)據(jù)采集進行4次，第一組數(shù)據(jù)舍去。本實驗選取咸度值進行分析。

1.3 數(shù)據(jù)處理

每個處理設置3個重復，采用Design-Expert 8.06軟件進行響應面試驗設計與分析，采用SAS 9.1軟件中的Duncan’s Multiple-Range Test進行數(shù)據(jù)的顯著性分析，P＜0.05表示差異顯著，P＜0.01表示差異極顯著。

2 結果與分析

2.1 單因素實驗結果

2.1.1 氯化鉀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的影響

2.1.1.1 氯化鉀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感官評價的影響

如表4所示，隨著氯化鉀替代比例的增加，發(fā)酵香腸的顏色、氣味、組織狀態(tài)、滋味和總分均呈現(xiàn)先增加后減少的趨勢。當氯化鉀替代比例為40%時，產(chǎn)品組織狀態(tài)得分顯著降低（P＜0.05），這與Marcio等[24]的研究結果一致，并且此時發(fā)酵香腸出現(xiàn)苦味。當替代比為50%時，感官評價總分顯著降低（P＜0.05），苦味和金屬味顯著，Wu等[9]也有相同的發(fā)現(xiàn)。綜合各個指標，選擇30%為氯化鉀最佳替代比例。

表4 氯化鉀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感官評價的影響（分）Table 4 Effect of KCl substitution on sensory score of fermented sausages (scores)

2.1.1.2 氯化鉀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質(zhì)構的影響 如表5所示，隨著氯化鉀替代量的增加，產(chǎn)品的硬度、彈性、內(nèi)聚性和咀嚼性呈現(xiàn)先增加后降低的趨勢，這與Wu等[9]的研究結果類似。30%替代組的硬度顯著高于其他替代組（P＜0.05），與20%替代組無顯著差異（P＞0.05）；30%替代組的內(nèi)聚性和硬度顯著高于其他替代組（P＜0.05）。硬度和內(nèi)聚性是表征香腸切片性的重要特征[25]，根據(jù)實驗結果可知，30%替代組的切片性最好，同時咀嚼性最好，這與感官評價結果一致，說明質(zhì)構結果與感官評價之間存在良好相關性，避免了感官評價過程中的主觀性影響。因此選擇30%作為氯化鉀的最佳替代比例。

表5 氯化鉀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質(zhì)構特性的影響Table 5 Effect of KCl substitution on textural properties of fermented sausages

2.1.1.3 氯化鉀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水分含量的影響

如圖1所示，經(jīng)過發(fā)酵成熟，所有組別的發(fā)酵香腸水分含量均降低到30%以下，低水分含量有利于抑制發(fā)酵香腸中微生物的活動，更有利于香腸貯藏[26]。在本實驗中，替代組的水分含量變化趨勢為先增加后下降，這與宗麗娜等[27]的研究結果相似。當氯化鉀替代比例增加到30%時，水分含量顯著下降（P＜0.05），原因是氯化鈉可以促進肌肉蛋白水解，使得肌原纖維束膨脹，從而導致肌原纖維之間的結構更加疏松，有提高持水性的功能[28]，當氯化鈉被大量替代時，水分含量會降低。30%～50%替代組的水分含量之間無顯著差異（P＞0.05），但綜合3個指標的結果，選擇使用30%氯化鉀替代氯化鈉的綜合效果最佳。

圖1 氯化鉀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水分含量的影響Fig.1 Effect of KCl substitution on water content of fermented sausages

2.1.2 氯化鈣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的影響

2.1.2.1 氯化鈣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感官評價的影響

如表6所示，隨著替代量的增加，發(fā)酵香腸的顏色、氣味、組織狀態(tài)、滋味和總分呈現(xiàn)下降趨勢。根據(jù)實驗結果可知，10%替代組的顏色、組織狀態(tài)、滋味和總分均顯著高于其他替代組（P＜0.05），這與Gap等[29]用研究結果相似，其發(fā)現(xiàn)氯化鈣替代低脂豬肉乳化腸中的氯化鈉時，香腸的整體接受度與氯化鈣的替代量呈反比。因此選擇10%為氯化鈣對最佳替代比例。

需要注意的是思維導圖的制作應當根據(jù)學期授課安排，圍繞教學目標，緊扣教學大綱，根據(jù)學生實際情況，合理安排章節(jié)，突出教學的重點和難點，并充分挖掘無機化學與藥學專業(yè)的緊密聯(lián)系。

表6 氯化鈣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感官評價的影響（分）Table 6 Effect of CaCl2 substitution on sensory score of fermented sausages (scores)

2.1.2.2 氯化鈣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質(zhì)構的影響 由表7可知，隨著氯化鈣替代量的增加，產(chǎn)品的硬度、彈性、內(nèi)聚性以及咀嚼性呈現(xiàn)先減小后增大的趨勢，這與姚崢[30]的研究結果相似。根據(jù)實驗結果，替代組的彈性均高于對照組，說明氯化鈣可以提高產(chǎn)品彈性，但各替代組之間彈性沒有顯著區(qū)別，這與Alfonso等[31]的研究結果相似；10%替代組的硬度、內(nèi)聚性和咀嚼性高于其他處理組，所以形成的切片狀態(tài)和感官評分最佳，因此選擇10%作為氯化鈣的最佳替代比。

表7 氯化鈣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質(zhì)構的影響Table 7 Effect of CaCl2 substitution on textural properties of fermented sausages

2.1.2.3 氯化鈣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水分含量的影響

如圖2所示，各替代組水分含量逐漸增加，均高于對照組，原因是氯化鈣使離子強度增強，親水蛋白之間的作用力增大，結合了更多自由水使水分含量增加[32]。產(chǎn)品含水量與產(chǎn)品的彈性有關，水分含量越高，彈性越大[31]，這也驗證了質(zhì)構分析中替代組彈性高于對照組的結果。有報道表明氯化鈣適宜用較小比例替代乳化腸中的氯化鈉[29]，綜合感官評分、質(zhì)構和水分含量的結果，選擇10%為氯化鈣的最佳代替比例。

圖2 氯化鈣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水分含量的影響Fig.2 Effect of CaCl2 substitution on water content of fermented sausages

2.1.3 甘氨酸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的影響

2.1.3.1 甘氨酸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感官評價的影響

如表8所示，甘氨酸替代量對氣味沒有顯著影響（P＞0.05），但隨著替代量的增加，發(fā)酵香腸的顏色、組織狀態(tài)、滋味和總分降低。作為一種甜味劑，甘氨酸的加入適當減弱了發(fā)酵香腸的酸味，更加適合普遍消費者的口味，因此10%替代組的滋味得分最高，但當替代比增加到20%時，香腸滋味得分顯著下降（P＜0.05），原因是發(fā)酵香腸的特殊風味被嚴重削弱，當替代比增加到40%，出現(xiàn)明顯甜味，影響發(fā)酵香腸的感官品質(zhì)，這說明甘氨酸在較小替代量時有加強香腸風味的作用，但替代量增大時反而會削弱發(fā)酵香腸的特殊風味，這與Gou等[33]的研究結果一致。綜合各項指標得分，選擇10%為甘氨酸的最佳替代比例。

表8 甘氨酸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感官評價的影響（分）Table 8 Effect of Gly substitution on sensory score of fermented sausages (scores)

2.1.3.2 甘氨酸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質(zhì)構的影響 如表9所示，當甘氨酸替代量為10%時，產(chǎn)品質(zhì)構特性均優(yōu)于對照組，說明甘氨酸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提高香腸的質(zhì)構特性；但在各替代組之間，香腸的硬度、彈性、內(nèi)聚性呈現(xiàn)逐漸降低趨勢。10%替代組的硬度和內(nèi)聚性最大，切片特性最好，并且咀嚼性最好，與感官評分結果相一致，說明質(zhì)構測定與感官評價具有良好相關性。選擇10%為甘氨酸的最佳替代比例。

表9 甘氨酸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質(zhì)構的影響Table 9 Effect of Gly substitution on textural properties of fermented sausages

2.1.3.3 甘氨酸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水分含量的影響

如圖3所示，隨著替代量的增加，分水含量呈現(xiàn)先增加后減少的趨勢。10%和50%替代組的水分含量與對照組接近且無顯著差異，20%～40%替代組水分含量顯著高于對照組（P＜0.05），水分含量的變化可能是由于甘氨酸影響了香腸的pH，使得蛋白質(zhì)之間的靜電斥力改變，纖維間距改變，從而蛋白和水的相互作用改變，引起香腸保水性的變化[25]。前人研究表明，甘氨酸單一替代的適宜比例為10%～20%[34-35]，因此選擇10%為甘氨酸的最佳替代比例。

圖3 甘氨酸替代比對發(fā)酵香腸水分含量的影響Fig.3 Effect of Gly substitution on water content of fermented sausages

2.2 響應面試驗結果

根據(jù)Design-Expert V8.0.6軟件中的Box-Behnken中心組合設計原理，以單因素實驗得出的最佳替代比為基礎，以A氯化鉀替代比（%）、B氯化鈣替代比（%）和C甘氨酸替代比（%）為自變量，以感官評價和咸度值為響應指標設計試驗，既可以參考消費者的喜好感受，同時使用電子舌直觀地表示出各個組合的咸度值大小，避免感官評價帶來的主觀性影響。試驗組合及結果如表10所示。

表10 響應面試驗設計方案及結果Table 10 Experimental design and results for response surface analysis

2.2.1 響應面優(yōu)化試驗結果及方差分析 利用Design-Expert軟件對感官評分及咸度值的實驗結果進行擬合分析后，得到的結果如表10所示。

對感官評分結果進行擬合分析后，得到的二次多項方程為：Y=84.54-0.76A-3.28B-1.34C-0.80AB-1.37AC-0.073BC-3.32A2-2.51B2-1.36C2。R2=0.9325，校正系數(shù)R2Adj=0.8457，說明該試驗具有較好擬合性，實驗誤差小，對樣品感官評分的預測準確性高。感官評分的回歸方差分析結果如表11所示，模型極顯著（P＜0.01），且失擬項不顯著（P＞0.05），說明模型有效可用。通過F檢驗可知，三種因素對發(fā)酵香腸的感官評分影響順序為：B（氯化鈣替代比）＞C（甘氨酸替代比）＞A（氯化鉀替代比），并且一次項B和二次型A2、B2對模型極顯著（P＜0.01），一次項C對模型影響顯著（P＜0.05）。

表11 感官評分的回歸方程方差分析結果Table 11 Analysis of variance for sensory score

對咸度值進行擬合分析后，得到的二次多項方程為：Y=2.41-0.19A-0.22B-0.45C+0.14AB+0.22AC+0.032BC-0.58A2-0.33B2+9.000E-003C2。R2=0.9089，校正系數(shù)R2Adj=0.7919，說明該試驗具有良好擬合性，誤差較小，可以對樣品的咸度值進行預測。咸度值的回歸方差分析結果如表12所示，模型極顯著（P＜0.01）、失擬項不顯著（P＞0.05），說明模型有效可用。通過F檢驗可知，三種因素對發(fā)酵香腸的感官評分影響順序為：C（甘氨酸替代比）＞B（氯化鈣替代比）＞A（氯化鉀替代比），并且一次項C和二次型A2對模型極顯著（P＜0.01），一次項B、二次項B2對模型影響顯著（P＜0.05）。

表12 咸度值的回歸方程方差分析結果Table 12 Analysis of variance for salinity value

2.2.2 各因素間的交互作用分析 利用軟件對結果進行擬合分析后，得到響應面圖如圖4所示。三維曲面圖的弧度可以說明因素對響應指標的影響程度，弧度越大，影響越大[35]。如圖4所示，各因素之間有不同程度的交互作用，氯化鉀和甘氨酸的交互作用最強，其次是氯化鉀和氯化鈣的交互作用，氯化鈣和甘氨酸的交互作用對感官評分的影響最弱，這與方差分析的結果相符。感官評分隨著氯化鉀、氯化鈣和甘氨酸替代比的增加呈現(xiàn)先增加后下降的趨勢。各因素間交互作用對咸度值的影響如圖5所示，鉀化鈣和甘氨酸的交互作用最強，其次是氯化鉀和氯化鈣，氯化鈣和甘氨酸之間的交互作用最弱。

圖4 各因素交互作用對感官評分影響的響應面圖Fig.4 Response surface plots showing the interactive effects of various factors on sensory score

圖5 各因素交互作用對咸度值影響的響應面圖Fig.5 Response surface plots showing the interactive effects of various factors on salinity value

綜上所述，按照咸度值和感官評分最高為優(yōu)化條件，利用軟件進行優(yōu)化，得到各替代鹽替代發(fā)酵香腸中氯化鈉的最佳替代比例為：氯化鉀29.75%、氯化鈣7.13%、甘氨酸5.40%，預測感官得分為85.61，咸度值2.88。

2.2.3 驗證試驗 考慮到實際生產(chǎn)的可操作性，調(diào)整參數(shù)為：氯化鉀30%、氯化鈣7%、甘氨酸5%（以對照組食鹽重計算），以2%氯化鈉為對照，重復3次進行驗證。最終得到產(chǎn)品的感官評分平均值為85.37，咸度值平均值為2.90，均與模型理論值相近，說明該模型能夠?qū)嶋H值進行預測，應用于發(fā)酵香腸替代鹽配方的優(yōu)化。

3 結論

本實驗通過感官評價、質(zhì)構特性和水分含量的結果探究氯化鉀、氯化鈣、甘氨酸以不同比例替代氯化鈉時對發(fā)酵香腸品質(zhì)的影響。根據(jù)單因素實驗，得到三種替代鹽的最佳替代比例分別為：氯化鉀30%、氯化鈣10%、甘氨酸10%。在單因素實驗基礎上以感官評分和咸度值為響應指標進行響應面優(yōu)化試驗，以減少單一替代鹽對發(fā)酵香腸品質(zhì)造成的負面影響，最終得到發(fā)酵香腸低鈉復配鹽的最佳替代配方為：氯化鉀30%、氯化鈣7%、甘氨酸5%，此時模型預測預測感官得分為85.61，咸度值2.88。驗證試驗表明，此條件下發(fā)酵香腸感官評分為85.37，咸度值為2.90，鈉含量為798.05 mmol/L，比對照組的1244.79 mmol/L降低了35.89%，說明本實驗建立的模型能夠較好的應用于發(fā)酵香腸低鈉復配鹽的開發(fā)，使用該低鈉復配鹽制作發(fā)酵香腸，不僅可以降低鈉含量，還可以保持發(fā)酵香腸的感官品質(zhì)，從而為發(fā)酵香腸的生產(chǎn)提供更健康的新工藝，開發(fā)滿足不同人群需求的發(fā)酵香腸產(chǎn)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