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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驛的水井散文

2021-11-11 16:31李雪
邊疆文學 2021年3期

李雪

龍?zhí)毒?/h2>

“小云南,三年兩季荒,窮走夷方餓奔廠”,歌謠里的“小云南”說的就是云南縣今祥云縣云南驛。

故鄉(xiāng)缺水。云南驛位于祥云縣下川壩,水是它的致命短板。家鄉(xiāng)的水源少,四五千人的村子里可以喝的水井只有兩個。一個是龍?zhí)毒?,一個是四方井。家在古驛道旁邊的半個村子的人家?guī)缀醵己取褒執(zhí)毒彼?,住在南面另一半的村里人喝“四方井”水。挑水是每家孩子必須會做的家務,龍?zhí)毒艋貋淼惯M水缸,稱為“好水”,供一家人做飯燒水。而近處水井里的水則稱為“丑水”,只用來洗洗涮涮、喂豬喂雞。

龍?zhí)毒湓诖遄颖泵娴囊粋€小山包下,叫“金銀山”在通往葫蘆園村的路邊,葫蘆園是一個半山區(qū)的村子。老人們說龍?zhí)杜赃呍瓉碛幸豢脦兹撕媳У拇髽洌幼o著井水,不知何年何月,大樹死了,村里人就蓋了一個四角亭,護著井,擋住灰塵和雨水。

龍?zhí)毒且谎凵袷サ木?。井水從沒有干涸過,即使在最干旱的年月,井里總有清澈甘甜的泉水涌出。井沿由六塊青石板拼成,井沿內側有好多條被繩索磨得锃亮的深槽,不知是哪輩人就留下的痕跡。圍著井沿外面鋪了一大圈青石板,平平整整,又干凈又好沖洗。臺板外圍是一條小溝,可以倒水,隨時被沖洗得干干凈凈。井水清冽甘甜,養(yǎng)育著半個村子里大大小小的生命。村子里人就像愛護自己的眼睛一樣的愛護著這口井,不允許任何人用井水洗衣服、洗腳臉、洗豬菜,不能把井邊的石板弄臟,不能用不干凈的水桶打水……這眼井,不僅僅干凈清甜,更有村里人的生存依賴,喝龍?zhí)毒乃路饚в心撤N神圣的隱喻。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眼井離村子太遠了,離得近的人家也要挑幾百米,離得遠的竟有一公里多。可是,為了能喝到清冽甘甜的龍?zhí)端瑳]有人抱怨,一說起龍?zhí)毒總€人都會笑逐顏開,仿佛喉嚨就被打開,滋潤的井水如救命甘露,叫人多么渴望!

春耕開始,成年人忙于去田地里搞生產,挑水都是趕在出工前的清晨,或者是收工后的傍晚。早晨或傍晚,幾十個男女青年陸陸續(xù)續(xù)趕到井邊,嘻嘻哈哈邊說笑,邊提起一桶井水,先每人喝上一飽,提起小水桶直接灌入口里,降溫消暑,十分暢快!冬季的清晨,到達井邊,井沿好像在冒著熱氣,騰騰的霧氣更增加了龍?zhí)毒纳衩睾蜏嘏屆爸鴩篮缙鹛羲娜诵睦镆矡岷跗饋?。大人們每天都很忙,農業(yè)生產任務很重,去這么遠的地方挑水需要很長時間,所以,培養(yǎng)孩子學會挑“龍?zhí)端背蔀橐豁椇苤匾募彝ト蝿?。我就是那些學挑水的孩子之一。

我的第一對挑水桶是木匠父親給我專門留下的小油漆桶,還有一根又滑溜又小巧的小勾擔,父親晚上用砂紙細心打磨好的竹扁擔,在兩端安上鐵鉤,就可以挑水了。那時村里的學校放學早。每天下午一放學,孩子就會被安排去挑龍?zhí)端?。因為挑一次“好水”路太遠了,我們就會約伴兒,男孩子毛糙,走得快,路上愛吵鬧,女孩子不喜歡約他們。最好就是幾個女孩子一道去,小鉤擔挑著小水桶,嘻嘻哈哈說著話,順著云南驛的青石板路,從李家大院、毛家大院、魏家巷道走過去,小心翼翼橫穿320公路,穿過駐地的部隊營房,再走上一條略微寬敞的去葫蘆園村的土路,龍?zhí)毒驮谘矍傲?!到了井邊,放下肩膀上的小水桶,不著急打水上來,卻是去旁邊的菜地里摘花追蝴蝶,玩一會兒后,才開始打水。因為小小的水桶盛不了多少水,路途那么遙遠,在路上晃來晃去的還會潑出去一些,就要先去摘好幾片綠油油的菜葉,清洗干凈后放在水面上,減少水的晃動,降低潑出去的水量,回到家里總會多了那么一瓢飲的。井邊倒是有人種菜的,但是去摘菜葉做水漂的人多,小孩又怕被種菜的孃孃大媽們罵一頓,所以摘那幾片菜葉必須要東張西望、緊緊張張,頗有點冒險的意味,可也十分有趣。

那時還沒有輕巧漂亮的塑料桶,剛開始,挑水桶是最小號的油漆桶,后來換成稍微大一點的鐵皮小桶。上初中以后,我開始嘗試挑父母的大桶,只不過水不能裝得很滿。而挑水的路依然那么遠,李家大院、毛家大院、魏家巷道,云南驛的青石板路古驛道,320 國道,部隊營房,土路,到達龍?zhí)毒蛩?,菜葉輕輕放在水面上,挑水回家。有時候,水裝多了,半路挑不動,既舍不得倒掉,又實在挑不動,只能反復歇氣,最后終于還是把水挑回家,倒進水缸,小小的肩膀被壓得很疼很疼。慢慢地,終于長到可以完全挑得了父母親水桶的年紀了。也學會了使用父親自制的“水漂”,用最輕的松木片刨推出薄薄的約15厘米長的兩片,中間釘上一棵小釘子,平時折疊起來,使用時打開成十字形,輕放在水桶里,“水漂”浮在水面上,輕飄飄地隨著水一起晃動,盡管走了那么遠的路,回到家桶里的水還是滿當當的!

龍?zhí)毒褪沁@樣一眼叫人想起就感到甘甜、清澈、充滿童趣的井!

鐘家井

其實,離我家約100 米左右的距離也有一眼水井,就在古驛道東頭的小河邊,古驛道的青石板路頭,這個水井叫“鐘家井”。只要河里有水,井水就不干,井水滿不深,但井口很特別,非常大還有寬寬的井沿,一個又大又圓的井圈,打水的時候人們都喜歡站在井沿上,從高處瀟灑地扔下打水桶,一甩繩子,一歪打水桶,就能提上來一桶滿滿的清水。

鐘家井就在村東頭,在大路邊,其他村子的人路過時,也會過來討口水吃,可是當看見云南驛的人們站在那么高的井沿上打水,都很吃驚,生怕打水人不安全會掉進井里。于是打水的人就會更加得意地表演一遍自己瀟灑的動作,當然,從來也沒有聽見有誰掉進井里了。只是,本村人都會不停地解釋道:這眼井的水不好吃,好吃的井水太遠了,在龍?zhí)赌?!路過討水的人也不計較井水好不好,從打水桶里歪著頭喝了幾口水就趕著上路了。

奇怪的是,“鐘家井”既然姓“鐘”,應該有個主人吧?可整個村里幾千號人有姓李的、姓錢的、姓袁的、姓劉的、姓毛的、姓趙的,就是沒有一家姓“鐘”的,也不知道這眼井的來由,是何年何月打的?為什么打的?這家人名字也沒有留下一個,而對于缺水的云南驛來說,又何嘗不是一件大好事?也許,鐘姓人家做了好事之后就搬離云南驛走了呢。問了很多老人,都說不出緣由。這真是一個謎!

井邊每天都有人圍著洗衣服、洗菜,靠近小河的那邊后來打了一塊平滑的水泥地,孩子們都喜歡在上面打赤腳玩。夏季晴朗的早晨女孩子們嘰嘰喳喳地在井邊玩,挑一挑水回家洗涮,很快樂。從遠處田地里干活回來的人們在井邊打一桶水沖洗一下腳上的泥巴,被清涼的水一沖再往家走,似乎減少了很多的疲憊。

離家這么近的井,出水多,挑水方便,挨近小河,人們卻不喝里面的水,都說這個井里的水不好喝,稱之為“丑水”,家家戶戶只用來洗衣服、喂雞喂豬、打掃院子,可以喝的水只有龍?zhí)毒暮盟?!再遠也要到挑龍?zhí)毒簟昂盟焙龋 昂盟币辉~,聽起來平平淡淡,卻負載著整個村莊無盡的深情。

上世紀九十年代,村東頭有一戶李姓人家做起了鹽漬野生菌的生意。每年夏季野生菌大量上市的時候,要請很多人去各個村子里蹲守,把成色上好的野生菌買回來,統一清洗。每天收購到幾百上千公斤菌子,用大塑料筐裝放。大量的野生菌圍著“鐘家井”放好,傍晚時分,開始清洗,鹽漬,裝桶。因為清洗野生菌需要使用大量的水,為了用水方便,他們家干脆在井里放了一臺抽水機,每天幾乎都抽干井里的水?!扮娂揖钡某鏊粔蚋浇思沂褂昧?。生意人家覺得很愧疚,自己出資,又在路的另一邊重新打了一眼井,供給大家挑水,還建了一個亭子遮住灰塵。不過,那眼新井沒有起啥名字。過了不久,“鐘家井”的井梁被重新圈了,圍成一個小井圈,探頭一看,模模糊糊的,也看不出水有多深,重要的是,再也不能有人站在井沿上瀟灑地打水了。那個寬大的井沿成為了歷史,隨風而逝。

可是,每當路過村東頭的牌坊,看見那個小井沿的“鐘家井”,還是會忍不住會想,那位打井的鐘家人到底是哪里的呢?

四方井

“四方井”其實并不是四方形的。而是由六塊青石圍井沿的“六方井”,沒有遮蓋,是一口露天井。在去往前所街的路邊。

這眼井旁邊居住的幾乎全部是李姓的人家。云南驛村的李氏祖祠里,有如下記載:始祖李公諱武系江南人氏,從戎滇西,秉性忠誠,矢志堅貞,授皇明之恩賜壽官,掃鵝鶴于金碧車馳馬聚,斬鯨鯢于蒼洱坤夷乾清。開明太祖百年之駿業(yè),立我子孫萬世鴻基,見云驛之匾;山明水秀,俗美風清,遂建宅在云南驛。至今已有二十余代子孫,分別在云南驛和花紅園(現葫蘆園)居住謀生,從事農業(yè)、商業(yè)、紡織業(yè)、養(yǎng)殖業(yè)、農副產品加工業(yè)、手工業(yè)等。

好像,路邊的這眼“四方井”就是為李姓人家繁衍生息的。估計這是始祖李武將軍沒有想到的。“四方井”供著村子里另一半的人喝水。

四方井的旁邊有一個小水塘,叫作“袁家海子”,云南人缺水,看見一個稍微大一點的水塘就稱為“海子”?!八姆骄焙汀霸液W印本o緊相連,井卻比水塘高出很多。從地質學的角度來看,它們擁有的應該是同一條地下水系。小時候我和父親去“海子”里打過一次魚,當時應該是生產隊“放公雞”,水塘里的魚歸全村的群眾所有,誰捉到就歸誰,可以隨意帶回家。霎時間,一個水塘里都是年輕男人的身影,女人和孩子們在水塘邊上大聲叫喚著自己的親人,捉到魚的歡呼聲、沒有捉到魚的懊惱聲、摔倒了的驚叫聲,叫叫嚷嚷,場面十分熱鬧歡樂,一派豐收的景象,也不知最后從里面抓出來多少魚來。我仿佛記得年輕力壯的父親竟然捉到一條好大好大的魚,放在一只小篾籃里叫我背回家,回家的路上背上的大魚不停地跳躍,嚇得我?guī)缀跻拥艋@子,而實際上我們家是從來不吃魚的。

井旁邊的這個“袁家海子”也是一個有傳奇色彩的水塘。整個云南驛古鎮(zhèn)上只有唯一一個袁姓的人家,而且后代一直并不興旺。可這個水塘竟然以“袁”姓命名,不知在歷史長河里這個水塘經歷了一些怎樣傳奇、不為人所知的故事。聽說,明末清初時,袁家出了一個大官,級別很高,回鄉(xiāng)省親時很威風,并且定下規(guī)矩,如果有人路過袁家大門時,“文官下轎,武官下馬”。袁家人也頗受到一些榮耀的庇護。后來,官員沒落了,規(guī)矩沒人再遵守,只是留下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傳說片段。估計這個被命名為“袁家”的海塘應該就是家里出了高官時期的歷史記憶了吧。

袁家海子東面是一大塊很平坦的土地,很有點中原大平原的味道,洋洋灑灑十分開闊,沒有任何建筑,二戰(zhàn)時期這塊平地上建過非常有名的云南驛軍用機場,聞名遐邇的“駝峰航線”飛虎隊戰(zhàn)機就停在那塊平地上。戰(zhàn)爭結束后,一切歸于平靜,血腥、廝殺、機槍、炮彈、戰(zhàn)機、國民黨遠征軍、高鼻子藍眼睛飛行員……都過去了,生活又回到各自的軌道,世界慢慢歸于平靜。那些飛機跑道上留下的還有“美國棘刺”“機窩”“月亮花”……“四方井”和井里的水,應該映射過那些年在天空中發(fā)生過的俯沖與追殺,機槍掃射、炮彈硝煙、槍林彈雨。

袁家海子原來養(yǎng)魚,后來被逐漸填平,變成一塊平整的秧田。夏秋季,綠油油黃燦燦的稻田很美。春冬季,田里似乎不種糧食,只有一片薄薄的水。冬臘月,水面開始結冰,稻田里剩下的那層薄水恰好凍成一層薄冰。早起的孩子們偷偷約幾個伴兒,跑到田埂上,在田埂上夠起幾塊冰來,舉在手里,對著明亮的太陽,撮起嘴唇對著冰塊的一個點使勁吹氣,那一小塊的冰很快化了,露出一個小洞,揪幾根韌性很好的秧草穿進小洞里,既能拎著冰塊走,也不會凍著手指頭。多吹幾塊冰,拿到村里的石板路上,一群小伙伴蹲在古驛道的青石板上,圍在一起玩這一片片透明的冰,對于南方的孩子們來說真是冬季里最有趣的玩具!

“四方井”就在田地的路邊,水很清澈,長年不斷,也特別清涼好喝。去前所街趕集的大姑娘小媳婦背著大包小包路過走到井邊,正是很累的時候,如果剛好有人在那打水,趕緊過去說幾句好聽話,討幾口水解渴。四方井的水,沒有龍?zhí)毒敲粗v究,既可以供人喝水,也可以用來洗衣洗菜。在井邊的人們自由自在地洗洗涮涮,然后再挑一挑水回家洗衣做飯。

在我心里,四方井就像一個寬容的老人,淳樸厚道,懶得挑剔,誰走過來都可以搭個話嘮幾句,特別接地氣。

也許,來自江南的李姓始祖李武將軍就是這樣一個隨和包容的性格吧。

美國井

離云南驛駐地的解放軍某部營房不遠處的菜地里,有一口“美國井”,老人們都說那是抗戰(zhàn)時期,美國飛虎隊在這兒打的深井,因為旁邊曾經建了一所“紅房子”醫(yī)院。

“美國井”,顧名思義就是美國人打的井。在二戰(zhàn)中,美軍飛行員在云南驛這塊土地上戰(zhàn)斗、生活過,經歷了太多生離死別、硝煙彌漫的故事,和祥云人一起面對了殘酷的戰(zhàn)爭,也留下了很多生活過的痕跡。

不得不說的戰(zhàn)爭。1929年,國民政府在云南驛南面征地260 畝,修建了大型飛機場,開展商務活動,后經過五次擴建,占地達1222.5 畝。1937年,中日戰(zhàn)爭爆發(fā),國民政府接管了航空隊,將云南驛機場變成國民黨中央航空委員會的空軍基地。1938年初,國民黨中央空軍軍官學校初技班從洛陽遷到云南驛機場,在這里培訓了第十三、十四兩期,三百多名航空初級技術學員。1940年至1941年底,日本侵略軍氣焰囂張,多次對云南內地的航空基地和主要城鎮(zhèn)進行空襲,云南驛機場就經常遭到日本飛機的轟炸和掃射。國民黨航空學校損傷嚴重,當地老百姓的傷亡就更不用說。1941年12月,日本航空隊偷襲了太平洋珍珠港美國的海軍重要基地,使美軍艦隊遭到慘重損失,美國政府對日宣戰(zhàn),陳納德將軍率領美國陸軍第十四航空飛行大隊進駐云南。1942年初,國民黨空軍軍官學校遷離了云南驛機場,美軍第二十三戰(zhàn)斗機隊和第二十五運輸機隊接管了云南驛機場,暢通了世界聞名的駝峰航線,飛虎隊員英勇迎戰(zhàn)。

由于美軍飛行大隊的機頭上都有一個虎頭的標志,因此這支飛行隊也被稱為“飛虎隊”。“飛虎隊”進駐云南,并沒有很快削弱日軍在中國南方戰(zhàn)場瘋狂的囂張氣焰。日軍沿著滇緬公路不斷向內地攻入,數次派出轟炸機隊,對西南地區(qū)的航空基地和重要村鎮(zhèn)狂轟濫炸,云南驛機場及周邊村鎮(zhèn)常常遭到了嚴重的軍事襲擊。在1941年至1944年之間,日本侵略軍對云南驛機場進行了殘酷的轟炸,軍民死傷不計其數,其慘狀令人目不忍睹。

美軍飛虎隊在云南驛機場駐扎期間,主要負責運送戰(zhàn)爭物資和彈藥,關鍵時刻還要抵御日軍空襲。1942年12月26日,飛虎隊莫尼中尉在日軍空襲對抗中,為了不傷及無辜,殃及百姓,駕駛受創(chuàng)飛機向城外飛去,失去了跳傘的必要高度,在戰(zhàn)爭中犧牲,獻出了年僅22 歲的生命。據記載,在云南驛機場犧牲的美軍飛行員達十余人。

為給予受傷的飛行員及時醫(yī)治,美軍在村莊邊修建了軍用醫(yī)院,醫(yī)院圍墻使用了不遠處“大紅山”的紅土,活成紅泥巴抹墻,外圍墻被刷成搶眼的紅色灰漿,當地老百姓就把它稱為“紅房子醫(yī)院”,而“美國井”就打在醫(yī)院圍墻邊。據說美國人采用先進技術,井很深。2004年3月,美國老兵丹從印度抵達中國云南,想要重走史迪威公路,祥云歷史文化研究者郭希柱老師陪同他。當丹到達云南驛時,曾探訪過還留在老百姓菜地里的“美國井”,丹自述剛剛在昆明遇見從香港來滇的93 歲黃歡笑女士,黃女士曾經在云南驛機場醫(yī)院工作過,當時是紅醫(yī)院的護士,至今她還保留了一張在云南驛醫(yī)院工作時拍的照片,青春靚麗光彩照人(載于《飛虎隊與云南驛》,郭希柱著)。歲月流逝,滄桑故事已經變成了歷史,故事里的主角也漸漸離去。

據村里的老人們說,“美國井”一共有三口,后來因為社會主義建設和農業(yè)生產的原因,有兩口美國井被填埋了,剩下菜地里的那口深井對農業(yè)生產繼續(xù)發(fā)揮作用,特別是生產隊時期。再后來,農村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后,“美國井”被分到四五個人家的菜地旁邊,不便于更多的人家使用,慢慢地其他人家也在菜地里打了小水井。當年用紅泥巴抹墻的紅醫(yī)院已經不見了,用“洋灰”“洋磚”建起來的“美國井”漸漸失去了曾經的神秘面紗,如今在菜地里和蔬菜一起兀立著,基本喪失了實用的功能。

“美國井”的水我從來沒有喝過,井太深了,父母不讓去打水,怕一不小心掉進井里,所以也不知道井水是否甘甜,但我估計肯定味道不錯,否則當年的美國大兵也不會從萬里之遙帶來咖啡之類的飲品,他們甚至還曾邀請村里的孩子們去品嘗苦咖啡。在戰(zhàn)爭中受傷的飛行員在“紅房子”醫(yī)院里經過治療、休養(yǎng),重回機場,翱翔天空,對抗日本軍國侵略者。而“美國井”,也成為那段戰(zhàn)爭歷史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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