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蕊羽
我毫不在意地丟下書包,卻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行李箱……
真好,回家他還不在!
我順手打開電視,不是戰(zhàn)爭片,我有些寂寞,我竟有些寂寞……
我想起了什么,狂奔向房間門后,心生期待地撿起那三張咒罵他的紙條。那是我故意寫完漫不經(jīng)心扔那兒的,我知道他喜歡悄悄進我房間。又是一陣揪心的痛,我的床上是新鋪的被和床單。
我赤腳推開門,房間里的搖頭娃娃仿若人間蒸發(fā)了般,可我堅信他還在家中,直至我望見那本該放灰藍色格子行李箱的角落空落落的。
“唉,算了。”我去柜子里找棉簽時,一個小塑料袋露了出來,里面是黃色的小藥盒。那是我向他提過多次的藥膏,我要用的,雖然包裝差了些,字也差了一個,但也算心意滿滿了。
那年從廣東回家,我水土不服肚子疼,用了那藥后效果出奇地好,但那藥傲嬌得很,不肯輕易露面,我尋了長樂街上所有藥店也未見其蹤跡,也不知他是從哪兒尋來的。
說來也奇怪,星期四那天下午,我在學校竟莫名地落淚了。
奶奶告訴我,爸爸在星期四上午離家去廣東打工了,讓我把他的衣服收好。
晚上寫作業(yè)時,沒有了客廳看電視的“噪音”,也沒人問“這個電視要不要錢吶”“這個怎么調(diào)”,我的內(nèi)心卻像那本該放行李箱的角落,空落落的。
我很討厭這種感覺,就像空空的窗框,吹來一陣涼風。
(指導(dǎo)教師? 龍? 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