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
這篇小說寫得很順暢,從頭到尾一氣呵成。我也一直沒有弄明白這篇小說為什么開了個頭后,就沒有停下來,像行云流水一樣,自由傾瀉,沒有羈絆。
就和這篇小說的名字一樣,當(dāng)我在一個平常的早晨在電腦上敲出“我在大街上遇到了景娜”這幾個字時,景娜的樣子便在我的心里清晰地出現(xiàn)了,我打量著她:冷傲、憂郁、蒼白。
是的,這就是她,也許她已在我的心里隱藏了很久,某一天,她不經(jīng)意地忽然從我內(nèi)心的某一個角落里跳將出來,我用驚奇的目光看著她,在心里說,景娜,我終于可以寫你了。
有時會和一些朋友去酒吧,酒吧里的駐唱們或搖滾或安靜,形態(tài)各異。我通常會注意那些臺風(fēng)安靜的女歌手,她們對酒吧里的客人們總是表現(xiàn)出不屑一顧的死樣子,當(dāng)有人給她們打賞時,她們才會不情愿地讓嘴角稍微上揚(yáng)一下。她們慣常喜歡著一身白衣或黑衣,飄飄然的樣子,我注意到,她們似乎不喜歡雜色的衣服。她們通常集冷傲、憂郁、蒼白、凄美等于一身,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男人們總感覺神秘的她們來路不明,經(jīng)常會聚在一起小聲地猜測著她們是從哪里來的又到哪里去。特別是有豪車豪宅的男人們總是想著能把這樣的女人領(lǐng)回家去,扒開她們神秘的外殼,享用她們另類的愛情。
我經(jīng)常很不禮貌地目不轉(zhuǎn)睛地端詳著她們,我想知道她們冷傲的背后是什么?這個想法總是在心里徘徊不去。日子長了,便有各種各樣的故事迸發(fā)出來。
在小說中,神秘的景娜被剝?nèi)チ藞?jiān)硬的外殼,她很不自信地行走在塵土飛揚(yáng)的凡間,不幸被庸俗的愛情擊傷,她全力以赴,飛蛾撲火般地追逐著一個不可能的男人,她癡纏無助,遍體鱗傷。一個輕浮的男人挑起了一場你死我活的多角戀愛,男人就是一個無恥的觀眾,他饒有興趣地觀看著這場廝殺,時而發(fā)出滿意的笑聲。小說中的“我”,有身份有地位,卻也執(zhí)拗地深陷在無望的多角戀愛中,糾結(jié)掙扎。人就是這樣,當(dāng)身陷其中時,無法自拔。但時間能醫(yī)治傷痛,隨著時光的沉淀,她們都艱難地站立了起來,當(dāng)她們回望過去癡狂的自己時,不覺輕蔑地笑了一下。她們終于明白了,只要瀟灑地跟過去揮一揮手,就會立刻看到前路的無限光明。
小說寫完后就放在了一邊,某一天在電腦的文檔目錄中看到了它,重讀了一下,竟然問自己,這真的是我寫的嗎?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是的,這就是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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