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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戀至上(五)

2021-08-23 20:54慕汐醉
飛言情A 2021年5期
關(guān)鍵詞:阿澤前臺客棧

慕汐醉

【上期回顧】

鐘晚低頭撿起來,是一個小小的首飾盒。她沒打開,甚至還放回了秦盛的衣兜里。

因為她不敢確定,這東西是不是秦盛買給她的。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鐘晚撐著身體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不是那熟悉的套間里屋,墻壁一片白,床旁邊的支架上掛著一個已經(jīng)空了的吊瓶。

像是在一個小診所。

“嘎吱。”

一個護士推門走進來。

“你醒了呀?”她笑著,把手里的體溫計遞給鐘晚,“再量一下體溫吧?!?/p>

鐘晚還有些發(fā)蒙:“我發(fā)燒了?”

“是啊,你男朋友送你來的時候都凌晨了,你當時發(fā)著高燒呢。”

“凌晨?”鐘晚看了看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我睡了一天?”

“是啊。對了,你男朋友在外面打電話呢,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

鐘晚抿了抿唇,她記得山上是沒有診所的。

也就是說,昨天秦盛將她背下了山,又緊接著將她一路背到了鎮(zhèn)上的診所。

鐘晚垂下頭,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似乎兩年后不巧地碰到秦盛一面后,他們之間的瓜葛就越來越多了,扯不清,理還亂。

“好了,溫度計給我吧?!?/p>

鐘晚回過神,把溫度計抽出來遞給了護士。

“已經(jīng)不發(fā)燒了,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事了。不過你腳上的傷還是要多注意,回去要堅持敷藥?!?/p>

“醒了?”秦盛這時候推門進來,看見坐起來的鐘晚皺了皺眉,“怎么坐起來了?餓不餓?我剛剛順便去買了粥?!?/p>

護士見他過來,便把藥留下來,推著推車走了。

鐘晚抿了下唇,說:“我已經(jīng)不發(fā)燒了,應(yīng)該可以出院了。我們一會兒就回去吧?!?/p>

秦盛被她氣笑了。

他走過去點了點鐘晚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腳踝,沒好氣地開口:“就你這樣怎么回去?還指望著我背你?”

要是平時鐘晚肯定毫不客氣地嗆過去,可一想到昨天秦盛背著她走了那么遠的路,又有些不好意思:“昨天,謝謝你?!?/p>

“鐘晚,你非得和我這么客氣嗎?”秦盛有些不悅地皺緊眉頭。

鐘晚沉默了。

秦盛心底莫名地又涌上來一股火氣,他煩躁地去摸煙盒,又突然意識到醫(yī)院病房不能吸煙。

去摸煙的手轉(zhuǎn)而把盛著粥的飯盒打開,遞到了鐘晚面前:“喝點兒粥暖暖胃?!?/p>

鐘晚乖乖地把粥接過來,小口小口地喝,她的確是餓了,這粥也是熬得噴香,片刻的工夫一碗粥就見底了。

打了個飽嗝,鐘晚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可我也不能住在醫(yī)院啊……”

“我給你們律所打個招呼,你就直接回家靜養(yǎng)吧?!?/p>

“這怎么行?”鐘晚瞪大了眼睛,開口道,“這和我工作績效掛鉤的,事關(guān)獎金!”

秦盛嗤笑了一聲,道:“多少錢?我給你。”

“我不要你的錢,你又不是我老板,我憑什么要你的錢?”

“你……”秦盛冷著臉,欲言又止。

“隨便你?!彼舶畎畹厝酉逻@句話,摔門離開了。

鐘晚雙手環(huán)著腿,垂下了頭。

她到現(xiàn)在都還清楚地記得,那天在秦盛辦公室聽到的話,足夠屈辱,也足夠痛徹心扉。

看電影的事大概是一點兒火星,徹底點燃了鐘晚心底埋下的那些事。

她想,她可能沒辦法繼續(xù)和秦盛在一起了。

不可否認的,她仍舊愛著秦盛??伤颓厥⒅g已經(jīng)隔了許多東西,金錢、地位、她的自卑,還有傅瑤。

決定離開的那天,鐘晚去了一趟秦盛的辦公室,有些東西,還是親自交到他手上比較好。

這么久了,鐘晚從沒有去過秦盛的公司,她很少摻和秦盛的事,以至于她到公司的時候,直接被前臺攔住了。

鐘晚站在外面給秦盛打了個電話。

“你怎么過來了?”電話那頭的秦盛語氣平淡,鐘晚甚至還仔細聽了聽,沒有女人的聲音。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輕地“嗯”了一聲。

“把手機給前臺,我跟她說?!?/p>

鐘晚把手機遞給了前臺,不知道秦盛和前臺說了什么,掛電話的時候,前臺的目光帶了幾分探究。

“您這邊請?!?/p>

鐘晚微笑著說:“謝謝?!?/p>

鐘晚坐了電梯上去,按照指示牌找到了秦盛的辦公室。

她敲了敲門,而后輕輕推門進去。

屋里只有秦盛一個,他低著頭,似乎正在看什么文件。

“怎么想起過來了?”

秦盛聽到聲音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道。

“有個東西要還給你。”

秦盛挑了下眉。

鐘晚把秦盛當時給她的銀行卡遞過去,附贈的,還有一個薄薄的小本。

“這什么?”秦盛瞇了瞇眼,

“這些年你給我打的錢,都在這里面。你每次給我轉(zhuǎn)賬我都記下來了,你可以去查一下。”

秦盛的臉瞬間沉下來。

他隨意翻了翻那個本子,冷笑一聲,問:“鐘晚,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我覺得,或許我們應(yīng)該分開了?!?/p>

鐘晚以為自己說出這句話時會如釋重負,可是并沒有,甚至在說出去的時候還隱隱有些心痛。

“這么客氣啊。”秦盛的眼底帶著冷意,他嘴唇緊抿,下頜線條也隨之收緊,目光更是暗得深不可測。

“不過這賬也不能這么算,咱們在一起這么長時間,這筆錢應(yīng)該扣除啊。還是說,你陪我睡不要錢???”

最后一句話,秦盛帶著冷意說出來,隱隱還有幾分譏諷,這話就像是一把刀插在鐘晚心頭上。

她知道秦盛有時候?qū)λ軔毫印?/p>

可沒想到,秦盛可以這么壞,往她心上捅刀子。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辩娡淼穆曇粲行┥硢?,“你喜歡的是傅瑤那樣高貴的女孩,不像我……”

秦盛手一僵,皺起眉頭,道:“跟傅瑤有什么關(guān)系?鐘晚,你在這兒跟我無理取鬧呢?我什么時候看不起你了?”

“算了,秦盛,我們以后別見面了?!?/p>

鐘晚說完這句話,再沒有絲毫停留,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走的時候,她腳步很輕,整個人輕飄飄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她用盡了畢生的勇氣去愛秦盛,可她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沒有再繼續(xù)下去的力氣了。

鐘晚買了票,打算晚上離開。

傍晚的時候鐘晚正在收拾行李,手機“叮咚”一聲響,是秦盛發(fā)來的短信。

“別鬧脾氣了,我明天陪你去看電影?!?/p>

鐘晚只回了兩個字。

“分手?!?/p>

收到鐘晚短信的時候,秦盛正在外面喝酒。

他看了一眼手機,擰起眉頭,有些不耐煩地回了幾個字。

“又鬧什么?”

信息沒發(fā)出去,順便還附贈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他被鐘晚拉黑了。

一旁有哥們兒看到了,戲謔地開口:“女朋友鬧脾氣了,還不去哄哄?小心晚上回不去家?!?/p>

秦盛冷笑一聲,把手機扔到一旁。

“不慣她這毛病?!?/p>

酒局散了已經(jīng)是深夜,他步伐有些搖晃,開門進屋后是一片黑暗。

秦盛靠在門口,皺著眉叫著鐘晚的名字。

沒人應(yīng)他。

秦盛罵了一聲,伸手把燈打開了。

屋子里有些空蕩蕩的,哪里還有一點兒鐘晚存在的痕跡?

大概是睡了一天的原因,鐘晚晚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她干脆套了一件外套,蹺起一只腳,一路蹦到了天臺上。

說不清是太有緣分了,還是冤家路窄。

她又碰到了秦盛。

秦盛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倚在欄桿上,他背著月光,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指尖夾著一支煙,一點兒猩紅的火光在黑夜里尤為明顯。

聽到聲音,他側(cè)頭看過來,皺起眉頭道:“不好好睡覺折騰什么?”

鐘晚一蹦一跳地過去,學(xué)著秦盛的樣子靠在欄桿上:“睡了一天了,現(xiàn)在一點兒也不困?!闭f著,她沖秦盛伸出手,“給我一支煙?!?/p>

秦盛瞇了瞇眼,輕哼了一聲:“好的不學(xué),學(xué)壞的。”

“是你教的?!辩娡碇酪粊頍煟纱噢D(zhuǎn)過身去。這里是小鎮(zhèn),沒有大都市的萬家燈火,此刻除了零星的幾盞路燈就只剩下有些昏暗的月色。

秦盛彈了彈煙灰,輕聲開口:“明天我背你上山。”

鐘晚愣了一下。

秦盛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改過什么決定,這是第一次。

她低頭看著被包成粽子似的腳,抿了下唇低聲說:“我自己也行。”

秦盛冷笑一聲,道:“你蹦著上去?”

鐘晚一噎。

兩人彼此沉默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鐘晚被風(fēng)吹得有點兒冷,她裹了裹衣服,打算下去睡覺了。

就在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她聽到身后的秦盛有些沙啞的聲音。

“那天,對不起。”

鐘晚怔住了,甚至有些恍惚。

她大概是破天荒聽到秦盛主動這么真誠地道歉。

“你走的那天,我說的話有些過分?!鼻厥⒌吐暤?。已經(jīng)過去兩年了,現(xiàn)如今想到那天,秦盛還是有些心悸,甚至夾著煙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說那些話當然不是為了羞辱鐘晚,他是心底太害怕鐘晚離開了,卻又死要面子,不會拉下臉來挽留她,只能把心底的怒火和驚慌轉(zhuǎn)化為最惡毒的話。

鐘晚轉(zhuǎn)過頭,突然笑了。她還蹺著一只腳,看起來有些滑稽。

“你不說我都忘了?!?/p>

秦盛目光微暗,他抬手想碰碰鐘晚的臉,可手還是在半空中頓住了。

“夜深了,我抱你回去睡覺。”

沒等鐘晚回過神,秦盛就攔腰一抱。她整個人僵住了,臉頰靠在秦盛的胸膛處,溫?zé)釢L燙,還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是兩年前她幾乎每一個夜里都能聽到的。

想著要回山區(qū),鐘晚早早地起來去辦理出院手續(xù)。雨過天晴,路也好走了許多,大概中午的時候就到了。

兩個人回到了那間套房,鐘晚剛剛坐下,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聽見了敲門聲。

秦盛走過去開門,隔得太遠,本以為是房東大嬸,誰知道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秦盛!你真的在這兒??!”

鐘晚身子一僵。

這聲音她再耳熟不過了。

她低著頭,手微微握緊,一口氣堵在胸口又慢慢地吐出來。

是傅瑤。

秦盛站在門口,看見面前的人,微微皺眉道:“你怎么在這兒?”

傅瑤指了指胸前的攝像機:“我來這兒采景,順便寫篇報道。我剛剛聽說你也來這兒了,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她笑著,腦后的馬尾辮一晃一晃的。

秦盛沒什么心情和她敘舊,時間快到了,他還得給鐘晚換藥呢。

“你這是間套房吧?!备惮幪街^往里看,“我能借住一晚嗎?”

“不能,不方便。”秦盛拒絕得干脆。

傅瑤輕笑了一聲,道:“那么小氣干嗎啊,和你住一間屋我都沒說吃虧呢?!?/p>

說著,她直接從秦盛身旁擠進去,毫不客氣地往里面走,邊走邊說:“我就住在里屋吧,這屋子里還挺干凈……”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傅瑤站在里屋門口,看見坐在床上的鐘晚,整個人都僵住了。

鐘晚有些尷尬,一大早起來她就匆匆洗了一把臉,衣服還是昨天的,顯得皺皺巴巴,腳甚至還被包裹成了一個粽子。

對比面前穿的光鮮亮麗的傅瑤,真是差距甚大。

“我說了不方便?!鼻厥⒆哌^來,瞥了傅瑤一眼,“你還是另想辦法吧?!?/p>

“你是鐘晚嗎?我是傅瑤啊。”傅瑤突然開口,笑著打了個招呼,“我聽說過你,在……兩年前?!?/p>

鐘晚笑了下:“我們是一個學(xué)校的,早在念書的時候就聽過你的名字了?!?/p>

“原來是金屋藏嬌啊?!备惮帞偭藬偸郑昂冒桑俏揖筒淮驍_你們了。對了,今晚有篝火晚會,你們倆會來吧?”

秦盛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再說吧?!?/p>

傅瑤走后,秦盛看了鐘晚一眼,遲疑了一瞬才開口:“這兩年我沒和她聯(lián)系過,我也不知道她怎么過來的。”

鐘晚低著頭道:“你不用和我說,這些和我沒關(guān)系?!?/p>

秦盛緊抿嘴唇,下頜線條也隨之收緊,目光暗了暗。

他沉默了一瞬,轉(zhuǎn)身去拿藥膏,半蹲在鐘晚面前,揭開她的紗布,小心翼翼地在紅腫處上藥。

鐘晚咬著唇,輕聲道:“秦盛,你沒必要這樣?!?/p>

秦盛的手還握在鐘晚的腳腕處,熾熱滾燙,他抬頭看著鐘晚,眼波深處似是打了個旋兒,又落了下去。

他開口,聲音沙啞。

“鐘晚,你想要老子的命是不是?”

鐘晚的腳不方便,晚上的篝火晚會自然去不了。秦盛說是要陪她,本不打算去,可后來來了一個熱情的老鄉(xiāng),還是把秦盛拽走了。

隔得不算遠,鐘晚靠在窗子上也能聽見外面喧鬧的聲音,隱隱約約,還能看見熾熱的火光。

她因為腳傷在醫(yī)院耽擱了兩天,誰知道普法宣傳已經(jīng)結(jié)束,明天就要回去了。

分別前,總是最熱鬧的。

鐘晚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傅瑤,其實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看到她。

她本以為那段往事她已經(jīng)很好地壓在心底了,可今日猛地見到傅瑤,才發(fā)覺那些事她從沒有忘記。

分別的這兩年,她不是沒有想過,傅瑤會不會已經(jīng)和秦盛又走到了一起。

而她,只是在傅瑤不在時用來彌補空缺的一個路人甲。

就像是故事里的白月光,傅瑤就是那個穿白裙子的女孩兒,干干凈凈地在秦盛心底。

這種念頭,每想一次,都像是毒蛇在撕咬自己的心一般。

那種嫉妒與不甘,已經(jīng)快要將她淹沒了。

回到A市后,工作出現(xiàn)了一段空檔期,沒有什么案子,鐘晚閑得每天在辦公室吃蛋糕,胖了不少。

這個時候,傅瑤突然聯(lián)系了她。

鐘晚不知道傅瑤在哪兒拿到的她的手機號,電話里,傅瑤只說約她出來喝咖啡,見見老校友,這個理由,鐘晚沒有辦法拒絕。

就在律所樓下的咖啡店,傅瑤訂了一個小包間,很幽靜,這該是情侶幽會的好地方,而傅瑤和鐘晚的關(guān)系就有些尷尬了。

“不知道你喜歡喝什么,隨便點了兩杯美式,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換。”傅瑤溫柔地笑著。

“沒關(guān)系,這杯就很好。”鐘晚晃了晃咖啡的勺子,“傅小姐叫我來有什么事嗎?”

“只是敘敘舊而已?!备惮庉p笑著開口,“對了,我聽說兩年前你突然走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不久前?!辩娡響械迷俣等ψ樱ы戳烁惮幰谎?,開門見山地說,“傅小姐是想問我關(guān)于秦盛的事嗎?”

傅瑤挑了下眉道:“沒有,你誤會了。我約你出來和秦盛無關(guān),只是我回國后朋友就很少了,我僅僅想和你做個朋友而已?!?/p>

傅瑤拿出手機,點到微信。

“加個微信吧,以后可以一起出來喝咖啡。”

鐘晚不知道傅瑤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是人家都這么說了,她也只能掏出手機遞了過去,掃了碼,加了微信。

回律所后,鐘晚實在沒忍住,點開了傅瑤的朋友圈。

朋友圈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圖片,是昨晚發(fā)的,

點開圖片,上邊是一個男人的鎖骨,圖片拍得很清晰,甚至能看到上邊的黑痣。

鐘晚的手有些顫抖。

她認識,這是秦盛。

推算時間,也就是昨晚的篝火晚會,那晚秦盛和傅瑤在一起?他們在做什么?

鐘晚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去想,可腦子里不受她控制地閃過一幅幅畫面。

有他們依偎的,擁吻的。

鐘晚突然覺得很惡心,這么想著,胃里真的一陣翻騰。她沖進衛(wèi)生間,撲在洗手臺上干嘔,直到眼眶通紅,才稍微緩過來。

她低頭用涼水沖了沖臉,可就在不經(jīng)意抬頭看鏡子時,她看到了傅瑤和秦盛抱在一起的畫面。

傅瑤穿著白裙子,被秦盛摟在懷里。她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吻了吻秦盛的鎖骨。

鐘晚胃疼得厲害,腦袋也疼得像是要炸開了,她彎著腰半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頭忍不住嗚咽出聲。

她哭得難受,怕人聽見又死死地咬著自己的胳膊,零碎的嗚咽聲傳出來。

她想起那晚跪在她腳邊給她上藥的秦盛,她恨不得沖上去打他一巴掌,可一巴掌又怎么抵得過她現(xiàn)在心里的酸疼,像是無數(shù)小刀子扎進去,把一顆心剜得鮮血淋漓。

她難受得快要死掉了。

可她又有什么資格去恨秦盛,恨傅瑤呢?她完全沒有立場啊……

她只是難過,僅此而已。

鐘晚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下班的。

姜瑜來接她,說新開了一家日料店,想去嘗嘗味道如何。她坐在副駕駛,聽著姜瑜念叨那家日料店里的食物有多好吃多好吃,可她一個字也聽不進。

耳朵、喉嚨都像是被堵住了一樣。

吃飯的時候,姜瑜皺著眉問她:“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鐘晚低著頭戳了戳盤子里的壽司,慢吞吞地開口:“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p>

“要我說,你應(yīng)該請假放松放松。哪有人像你這樣的,拼命三郎啊,全年無休。”

姜瑜突然一拍腦袋:“對了,我差點兒忘了?!?/p>

她翻翻自己的包,找到一張傳單,遞給鐘晚,道:“去旅游吧,放松放松!”

鐘晚接過傳單,上邊印著一個古鎮(zhèn)的圖片。

“新開發(fā)的一家古鎮(zhèn),游客應(yīng)該不會很多,最適合你這種喜歡僻靜地方的人了。出去散散心吧,天天悶著也不是事兒?!?/p>

鐘晚低眉垂眸:“好?!?/p>

鐘晚第一次這么爽快,她動作迅速,當晚回家就收拾行李,給律所打電話請了假,又讓蘇雅幫她訂了機票。

臨走前,她還做了一件事。

把秦盛拉黑。

[第六章] 他又被拉黑了

鐘晚到古鎮(zhèn)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她已經(jīng)提前訂好了客棧,誰知道古鎮(zhèn)的客棧裝修風(fēng)格都差不多,鐘晚左拐右拐都沒找到。

眼看著天快黑了,鐘晚干脆背著包坐在路邊,給客棧打電話,看看他們那邊會不會有人來接。

客棧態(tài)度不錯,很快答應(yīng)了會讓人來接。

在掛了電話的一瞬,手機黑屏了。

手機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

坐了大半天飛機,又折騰了這么久,鐘晚早就累到難以形容,在等人來接的時候差點兒睡著。

“丁零零——”

一陣鈴鐺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鐘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愣了一瞬,差點兒以為自己穿越了。停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什么豪車,甚至連四個轱轆都沒有。

是一輛破舊的二八大杠自行車。

鐘晚眨了眨眼,看見自行車上噴漆的“盛和客?!睅讉€字才有些不確定地問:“你是客棧來接人的?”

騎在自行車上的是一個戴著摩托車頭盔的人,他點點頭,大概是被頭盔阻攔,說話甕聲甕氣的:“是鐘晚小姐嗎?”

看來沒錯了!

鐘晚舒了一口氣,點點頭道:“是我?!?/p>

“給?!蹦侨诉f給鐘晚一個頭盔。

鐘晚接過來,忍不住問道:“你們這兒規(guī)定,騎自行車都要戴頭盔嗎?”

“不是,我技術(shù)不好,怕半路摔了,也好提前做個保障?!蹦侨苏\懇地開口。

鐘晚僵住了,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過來。

不過這人倒是沒說假話,自行車的確騎得不怎么樣,一路上歪歪扭扭的,好幾次鐘晚差點兒摔下去。

好在最終一路有驚無險地到了客棧。

“鐘小姐您好?!鼻芭_是個中年大叔,給鐘晚簡單地做了登記就把房卡給她了。

“哎,阿澤,帶鐘小姐去房間?!?/p>

前臺大叔沖她身后招呼了一聲。鐘晚回頭看,是剛剛騎自行車帶她來的那人。

他摘了頭盔,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額前,顯得乖極了,眉下一雙桃花眼,微微彎起來,帶著好看的弧度。

“好的,阿叔?!?/p>

他走到鐘晚身邊,笑了笑,道:“在二樓,跟我來吧?!?/p>

客棧規(guī)模不大,二樓也僅有幾個房間而已,鐘晚的房間在最里面。

“姐姐是一個人來玩兒的嗎?”

清脆的嗓音在耳側(cè)響起來。

鐘晚挑了挑眉,問:“姐姐?我看起來有那么老嗎?”

“剛剛登記的時候,我看了姐姐的身份證。”阿澤笑了,“比我剛好大一個月。”

觀察得倒是挺仔細。

鐘晚點點頭,道:“嗯,是一個人?!?/p>

“我住在隔壁。”阿澤偏頭,指著旁邊的一間道,“姐姐如果有事兒,可以來找我?!?/p>

鐘晚開門的動作一頓,彎了彎嘴角,道:“好。”

進了屋子后,鐘晚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蜅5故峭Ω蓛舻模贿^也算是習(xí)慣使然,鐘晚還是都四處檢查了一下。

沒有針孔攝像頭。

打了個哈欠,鐘晚幾乎沒有精力再動彈,她直接癱在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第二日一早,鐘晚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是阿澤。

他端著一個盤子,看見鐘晚,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姐姐早安!”

他一面說著,一面把盤子遞過去。盤子上邊放了幾片吐司,還有一個煎蛋,用番茄醬歪歪扭扭地畫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鐘晚沒接。

“我沒叫早餐?!?/p>

“本店贈送的?!卑刹挥煞终f地把盤子遞到了鐘晚手上,“愛心早餐。”

鐘晚實在困得厲害,她面無表情地接過盤子,生硬地說了句“多謝”而后飛快地關(guān)了門。

本想著再睡個回籠覺,可鐘晚翻來覆去竟又沒了睡意,干脆又坐起來,打開了手機。

昨天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鐘晚進屋后直接把它充上電就沒再管,今天打開一看,嚇了一跳。

十二個未接來電。

翻開通話記錄,除了有姜瑜和蘇雅分別打的一個,其余的都是秦盛打來的。

她走之前只拉黑了秦盛的微信,卻忘了把他的電話拉入黑名單。

真是失策。

正想著,秦盛的電話又打來了。

鐘晚動作一頓,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了接通。

“晚晚?”

鐘晚淡淡地道:“什么事?”

“你怎么回事?給你打電話關(guān)機,微信也突然把我拉黑了,給你律所打電話又說你請假?!鼻厥⒌恼Z氣有些焦躁,“你去哪兒了?”

鐘晚沒什么心情和秦盛說話,不耐煩地道:“你到底有沒有事兒?”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

半晌后,秦盛才開口:“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鐘晚直接掛了電話。

這一次,她干脆利落地把秦盛拉進了黑名單。

反正也睡不著,鐘晚索性換好衣服吃完早飯下了樓。

“鐘小姐要去逛逛嗎?”前臺大叔看她下來,忙問了一句。

“是啊?!?/p>

“需不需要導(dǎo)游?”

“你們這兒還分配導(dǎo)游?”

“是啊,要不然怎么能是優(yōu)秀客棧呢?!贝笫逍α诵Γ鞍?,來,領(lǐng)鐘小姐出門轉(zhuǎn)轉(zhuǎn)?!?/p>

得,鐘晚算是看出來了,整個客棧就阿澤一個打雜跑腿的。

阿澤既不生氣,也沒有嫌麻煩,笑著把那輛古董自行車推了出來。

“別?!辩娡磉B忙拒絕,“我們走著去就行了?!?/p>

上次戴頭盔快要悶死了,更別提阿澤的自行車騎得那么驚心動魄,她是一點兒也不想再坐了。

古鎮(zhèn)說來只是比其他的小鎮(zhèn)裝修風(fēng)格獨特了一點兒,更何況是新開發(fā)的,也沒什么特別的旅游景點,想來想去,阿澤干脆帶著鐘晚去了小吃一條街。

剛剛吃過早飯,鐘晚就又塞了一肚子的東西,撐得她快走不動路了。

兩人順著小路往客棧走,也算是消食了。

“前面有畫自畫像的?!卑烧f,“姐姐要去畫一張嗎?”

反正來都來了,畫一張也當作留念了。鐘晚這么想著,點點頭,跟著阿澤走了過去。

“一個人八塊兩個人十五。”畫像的人看了兩人一眼,又指了指攤位那兒謝絕講價的牌子。

鐘晚想了想,轉(zhuǎn)頭問阿澤:“要來一起畫嗎?”

阿澤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問:“帶上我?方便嗎?”

“有什么不方便,姐姐你都叫了,畫一幅畫怎么了?”鐘晚掏了三十塊錢遞過去,“麻煩畫兩張,我們兩個一起?!?/p>

既然是兩個人畫在一起,肯定是要一人一張,也算是留個紀念。

畫畫的速度實在是有點兒慢,鐘晚坐在凳子上脊背都僵硬了才畫好。

兩幅畫,一人一張。

阿澤拿到畫之后表現(xiàn)得很歡喜,一路都念叨著要把畫貼在哪兒。

鐘晚樂了。

她不經(jīng)意地側(cè)頭看阿澤,陽光晃在他的眉眼處,看起來竟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可她……之前并沒有見過阿澤啊。

出去逛了小半天,回客棧后鐘晚就一直癱在床上。晚上客棧后廚包了餃子,鐘晚也跟著蹭了一口,熱熱鬧鬧一群人圍在小桌子前吃餃子,不亦樂乎。

鐘晚突然有點兒恍惚。

好像又回到了她念書的時候,和秦盛一起去修理鋪吃火鍋,圍著熱氣騰騰的鍋子,幾個人聊得熱火朝天,而她,會隔著裊裊的熱氣,偷偷地看秦盛。

那似乎,已經(jīng)是很久遠的記憶了。

吃了快有一盤餃子了,鐘晚揉了揉鼓起來的肚子,不好意思白吃白喝,跟著后廚大娘去刷碗了。

“我看阿澤八成是喜歡你?!焙髲N大娘突然悄悄地在她耳旁說了這么一句。

鐘晚一驚,忙擺手,道:“沒有的事兒,我和他剛認識不久,算起來,也就不到兩天?!?/p>

“他也才剛來,算起來,他好像是上午來應(yīng)聘,晚上你就到了。”大娘笑了,“不過他對你多殷勤啊,早餐都是他特意做好給你送上去的。”

鐘晚想起了那畫得歪歪扭扭的愛心,頓時“尷尬癥”都要犯了。她咽了下唾沫,忙岔開話題:“阿澤是剛來的?我還以為他一直是這兒的員工呢?!?/p>

“要不怎么說巧了呢?”大娘沖她擠擠眼睛,“這就是你們總說的緣分,對吧?”

鐘晚尷尬得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她只能扯著嘴角笑笑,飛快地把幾個盤子沖刷干凈后就急急忙忙地回房間了。

剛進屋子,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聽見“啪”的一聲,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停電了。

鐘晚不算膽小,她甚至鎮(zhèn)定地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準備推門出去問問情況。

剛推開門,就碰到了站在門口的阿澤,他手里舉著一個燭臺,氣喘吁吁地道:“姐姐沒嚇到吧?”

鐘晚搖了搖頭,問:“怎么回事?是跳閘了嗎?”

“大概是,前臺大叔已經(jīng)去看了。”

鐘晚搖了搖手里的手機:“不用燭臺,你拿回去吧。沒問題,我自己可以的。”

“你真的不害怕嗎?”阿澤抬頭看著她,有些可憐巴巴地開口, “可是,我有點兒怕?!?/p>

鐘晚僵在原地。

“能進你的屋子里待一會兒嗎?”阿澤抬頭,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地開口,“會不會太打擾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鐘晚還能再說什么?她只能點點頭,讓開身子讓阿澤進去。

把阿澤拿的燭臺放到桌子上,又把手機的手電筒放在一旁,屋子里頓時明亮了許多。鐘晚給阿澤倒了一杯水,狀似無意地開口:“剛剛在后廚,我聽大娘說你也是昨天才來打工的?”

阿澤小口小口地喝著水,聞言點點頭,然后輕輕地笑了,露出臉頰兩側(cè)淺淺的酒窩:“我和姐姐很有緣分,對不對?”

“我還以為你是本地人呢,看你年紀不大,怎么想到來這兒打工?”

“我家里人都不待見我,我就跑出來打工了?!卑尚χ_口,似乎在說一件無關(guān)痛癢的事。

這倒是把鐘晚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正要開口說什么,突然屋子里的燈都亮了。

“來電了?!卑烧酒饋恚驯臃畔聦︾娡淼?,“姐姐早點兒睡,記得把窗戶關(guān)好?!?/p>

說完就推門出去了。

鐘晚站在原地,微微皺眉,她總覺得這個阿澤,似乎有什么地方很不對勁兒。

秦盛發(fā)覺被自己拉黑的時候正在酒吧喝酒。

幾個酒肉朋友組的局,屋里音響放得震天響,陪著喝酒的幾個姑娘容貌、姿色都堪比明星。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秦盛是這里的老大,所以幾個姑娘也都扎堆往秦盛身邊湊。

秦盛意興闌珊,不過他今天心情不錯,也沒發(fā)火,只是懶懶地擺了擺手。

這兩天他和鐘晚的關(guān)系也算是有所緩和,這么想著,他干脆掏出手機,打算給鐘晚發(fā)信息約著明天出去吃飯。

信息剛點發(fā)送,就收到了有些刺眼的紅色感嘆號。

瞬間,秦盛的臉就沉了下來。

他眼底帶著冷意,舌尖抵著牙,身子往后靠了靠,干脆撥通了鐘晚的電話。

第一遍,關(guān)機。

接連又打了七八遍,還是關(guān)機。

最后他冷笑一聲,直接把手機砸了出去。

“嘭”的一聲,手機直接被摔得四分五裂。

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

旁邊有不懂事的姑娘還湊上去問:“秦少這是怎么了,生氣……”

秦盛猛地一抬胳膊擋開往前湊的姑娘。

“都他媽滾蛋!”

那個小姐捂著臉,帶著抽噎聲跑開了。

其余的人見狀,也三三兩兩地離開了,很快,包房里只剩下秦盛一個人。

他沉著臉,從兜里往外掏煙。不知道是手抖還是怎的,一連點了三四次才點上。

桌子上還有剛剛剩下的酒,也不管都是什么,秦盛一杯接一杯,一瓶接一瓶地往肚子里灌。

等司機來接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了。

回去的路上,他靠在副駕駛,半夢半醒地呢喃一個名字,司機以為是他臨時要改地址,忙湊過去仔細聽。

“秦少你說什么?”

這次聽清了,秦盛念的似乎是一個人名。

“晚晚?!?/p>

第二日一早,古鎮(zhèn)起了霧。

鐘晚下樓的時候聽見前臺大叔正放著廣播。

“據(jù)報道,本鎮(zhèn)最近發(fā)生入室搶劫案,請各戶人家、客棧做好防護,注意安全?!?/p>

“小鐘起得這么早?!鼻芭_大叔沖她打了個招呼,“我去叫阿澤?!?/p>

“不用了,我今天不打算出門?!辩娡硇α诵Γ办F這么大,出去也沒什么好逛的?!?/p>

鐘晚去院子里坐了一會兒。似乎自那天把秦盛拉黑后,他一直很安靜。

這樣其實最好不過,鐘晚想,就這樣斷了吧,隨他和傅瑤怎么樣,都和她無關(guān)。

她一整天都窩在客棧里,感覺時間似乎過得很慢,天上的白云都飄飄然。

傍晚時鐘晚房里的熱水器壞了,可不巧她正在洗澡,剛洗到一半就沒水了。沒辦法,她頭上還頂著泡沫呢,只能圍著浴巾去廚房大娘的房間里蹭熱水,好歹勉勉強強把頭發(fā)洗了。

“小鐘啊,明天我叫人把你房間里的熱水器修好,現(xiàn)在太晚了。”

“好,沒關(guān)系?!?/p>

鐘晚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笑著往樓上走。

“嘀?!?/p>

刷房卡推開門,鐘晚正要去拿吹風(fēng)機,突然目光頓在床旁邊的柜子上,整個人都僵住了。

房里沒開冷氣,鐘晚卻仍舊覺得寒意一股股地順著發(fā)絲、頭皮傳到全身各處,就連指尖都在顫抖,她攥緊了手里的毛巾,一動也不敢動。

她清楚地看到,黑色柜子底下的空隙處露出一雙棕色的皮鞋。

她的房間里怎么會有這樣的鞋子呢?

大腦空白了一瞬,她猛地又想起早上下樓時聽到的廣播。

入室搶劫?

他是什么時候上來的?她剛剛洗澡的時候還沒有這雙鞋??!

鐘晚顫抖著吐出一口氣,僵硬地扯出一絲微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自然。

“哎呀,剛剛把毛巾落在大娘的屋里了,得去拿上來才行?!?/p>

話音剛落,她就飛快地轉(zhuǎn)身推門出去。

她幾乎是一路小跑到了樓下,前臺大叔被她嚇了一跳,問:“怎么了?房間里有蟑螂?”

“不是蟑螂,是人!我房間里有人!”鐘晚咽了下唾沫,聲音隱隱有些顫抖,“入室搶劫,在我房間里!”

前臺大叔的臉一瞬間白了。

“要不然……報警吧……”他一邊哆哆嗦嗦地開口,一邊拿出手機。

“等警察來還要一會兒,咱們也不能一直在這兒等著,人還在我屋子里呢!”鐘晚咬了咬唇,“咱們得自己想辦法?!?/p>

“姐姐,怎么了?”

鐘晚聽到聲音抬頭,看到阿澤從樓上下來,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前臺大叔把事情給他重復(fù)了一遍,阿澤頓時冷下臉,皺緊眉頭道:“姐姐說得對,我們得上樓去看看,反正我們這么多人,總不會打不過他一個吧?”

前臺大叔皺著眉,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他們幾個人去廚房拿了些可用的家什,然后結(jié)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去了鐘晚房間。

推開門,屋子里空蕩蕩的。

【下期預(yù)告】

鐘晚攀著秦盛的脖子,指甲在他側(cè)臉留下一道長長的紅痕。她想起傅瑤,心里氣得不行,秦盛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又憑什么跑到她這里來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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