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衛(wèi)東
之一:誕生
并不是所有的誕生都有隆重的儀式,
并不是所有的掌聲都能催發(fā)誕生。
比如,1921年的7月1日。
那個時刻是沒有掌聲的,
如果有,它應該在地下五千米,
五千米以下的能量是當量級的。
也沒有禮炮和儀式,
如果有,應該是隨時可能到來的槍聲與搏擊。
從那以后,我們明白了,
偉大的誕生,
是冷峻的;
真理的誕生,
是荷槍的;
槍的誕生,
是思想鑄造的;
鋼的誕生,
是意志磨成的。
人民的誕生,
是有沃土的。
而沃土之所以肥沃,
是因為它的懷里,
有根。
之二:復興
我不想用唯一來修飾,
我只想用信念來做喻。
當我們不得不承認大勢所趨和眾望所歸,
那我們就只能承認一個民族的偉大。
你再也找不出還有一種事物具有如此大的能量;
你再也無法用歌聲表達如此深的期待;
你再也無法用滿肚子的學問來詮釋這種奇崛;
你再也無法用你巧妙的眼光穿透鋼鐵做成的堡壘。
曾經(jīng)是萬國來朝;
曾經(jīng)是萬眾膜拜。
曾經(jīng)是千帆競發(fā),
曾經(jīng)是百家爭鳴。
又曾是萬箭齊發(fā),
又曾是萬念俱灰。
又曾是千腳萬踩,
又曾是百無一是。
一群人,一條船。
一個民族,一條心。
它們用百舸爭流萬船競發(fā)的方式,
用力地跳出滑翔的舞姿,
生動地刻出浮雕的力度,
準確地解釋速度的定義。
十五的月亮升起來了。
十六的月亮才是最圓的。
我們抬起頭來,仰望星空。
婉轉的歌兒,無比雄偉的唱起來;
圓圓滿滿,成為復興的代名詞。
之三:堡壘
這是一座固若金湯的建筑。
風吹不進來,
它只允許陽光走進來。
這是一艘純鋼冶煉成的船,
水銹不了,
只有大海讓它中流擊水。
其實什么都不需要,
只有人能把它壘起來。
它也不需要什么焊接,
它用心和信念作為材料。
所有的證據(jù),
都證明一個事情:
槍是穿不透它的,
包括子彈。
毫無疑問,
信仰是百分之一百純粹的鋼。
毫無疑問,
所有的密度來自有組織的精度。
毫無疑問,當舉起右拳,
誓言就是旗幟。
當鮮紅的旗插上去,
所有的風雨雷電,
都成為自然的一部分。
之四:突圍
如果心被困住了,
突圍是沒有結果的。
機槍和大炮,
是戰(zhàn)火中的突圍,
隆隆之音,是心的吶喊;
鋤頭和鐮刀,
是意志和信仰的突圍,
小麥和莊稼的好收成,
是心的向往;
英勇和壯烈,
是旗幟的突圍,
滿山遍野的映山紅,
是心的色澤和浸染。
所有的突圍,
都是旗幟高高飄揚的過程。
如果我們以滿心的虔誠昂首,
我們會清晰地看到紅旗獵獵。
我站在剛浸過春雨的校園的升旗臺前,
我眼含熱光,
看到五星紅旗冉冉升起來。
一輪太陽沉穩(wěn)穩(wěn)地靠近我們,
靠近老師們和孩子們。
太陽的光芒映照著國旗,
浸染了所有的目光和暢想。
國歌,
這無比的雄壯和嘹亮,
接壤了孩子們童聲的天籟。
我開始給孩子們講故事,
講一艘紅船的游行,
講長征,講瀘定橋
講一個搪瓷缸的故事,
講上甘嶺,
講新冠疫情與科學防治;
講父母師長對孩子們的殷殷期待。
我想到使命。
我想到了持之以不懈的挑山工。
我感到肩上的擔子很重。
教育是需要突圍的。
當和平為我們鋪平了教育的路,
當幸福生活讓教育換上了笑臉,
教育應該靠孩子近一些更近一些。
改革似乎是一直堅持著的事情,
孩子們稚嫩的心,
也一直在旺長著。
1921年的7月。
一個關于教育的故事誕生了。
突圍的序幕由此拉開。
多長的戰(zhàn)爭,多慘烈的戰(zhàn)斗,
都伴隨著戰(zhàn)爭與和平的焦灼與膠著。
戰(zhàn)爭,因為殘酷而焦灼;
和平,因為盼望早日到來而膠著。
2021年的7月。
我看到陽光、升旗臺;
我看到國歌和鮮艷無比的國旗。
伴隨著校園與孩子的歡歌笑語和同頻共振,
我看到了穿越百年的苦難和苦苦的突圍。
突圍,
就是穿越歷程,奔向夢想;
突圍,
就是穿越昨天,握手明天;
突圍,
就是穿越戰(zhàn)爭,走在和平的路上;
突圍,
就是穿越硝煙與貧窮,
給孩子們講突圍的故事。
教育的突圍,
就是刪繁就簡,
割掉束縛心的東西。
這時候,孩子們燦爛如花的笑靨,
催山河秀美、萬山紅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