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培棟
半生光陰心血凝,五載對壁益求精,火光中是逐漸消逝的書稿余燼,腦海中熄不滅的是對精益求精追求的烈火,徐老的一部《牽風記》完美隨風而來,他精益求精的態(tài)度,讓我難以忘懷。用精創(chuàng)作,求精修至,完美牽風而來。
半生修得一書成,精益求精是徐老的創(chuàng)作態(tài)度。耗時五十八年之久的馬拉松創(chuàng)作,把20萬字濃縮至10萬字,忍痛將書稿付之一炬又重新開始,徐老已不單單是在寫作,而是以筆為鋒,雕刻一件擁有完美比例,絕無瑕疵的工藝品。創(chuàng)作的精益求精,向我們詮釋了何為寫作:寫作是一門手藝,一門心靈的手藝,要真心誠意;一門孤獨的手藝,必一意孤行,唯有誠惶誠恐,如履薄冰。徐老便秉承這一法則,58年等待牽風而來。都云作者癡,誰解精益求精味?批閱60載,刪繁就簡,一生匍匐爬行向前,只為駛向至真至善的彼岸。
“文章寧復見為人”,精益求精,不僅是徐老的創(chuàng)作態(tài)度,更是他完美的精神底色與卓越的人生坐標。每一次對文章的刪繁就簡,每一遍對文章的倒背如流,都恰恰是一番磨人的歷練。修改文章,就要耐得下性子,容不得半點瑕疵;打磨品性就要吹毛求疵,容不得一分含糊。磨平每一處不好的習慣,敲打每一分不和諧因子,讓自身擁有完美的弧度。翻譯家田德望在譯《神曲》時,批閱18載,原文7萬字,僅批注就做了30萬字之多。徐老做書,修的是書,磨的卻是人,他用精益求精的人生態(tài)度,鐫刻人生軌跡,一筆一畫擲地有聲,好似楷書天圓地方,容不得亂寫亂畫,每一個足跡都法度嚴密,千錘百煉。
耄耋老人尚且求精若此,況吾輩青年哉?浮躁當下,求精之態(tài)萎縮:“君不見大批佛系青年消極避世,得過且過;君不見網(wǎng)絡熱文肆意賣弄,妄圖憑流量一夜成名。盼望明天會更好,卻把今天過得更糟。我們有最完美的預期,卻同時做著最敷衍的行動。
一書求精拯元元,徐老對精益求精的不懈追求,恰振聾發(fā)聵,喚醒青年一代精神困頓,精益求精拔高人生目標?!罢l終將聲震人間,必長久深自緘默,誰終將點燃閃電,必長久如云漂泊”,給盲目攀爬的人生,按下一個暫停鍵,在“新建文檔”中重新打磨自己,在大片空白的時光中豐盈思想,武裝頭腦,直到精益求精再“保存存檔”。最終的春暖花開、最終的春華秋實、最終那場前所未有的雷霆萬鈞,只會因你的千錘百煉精益求精而更加耀眼奪目。
一書鑄得一人魂,精益求精成完美。半生牽風,完美滿載而歸。奔走在平凡的路上,終因精益求精而蹁躚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