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小鹿乘一匹皮毛油亮的花鼠,告別過往歲月所有不堪,走進張開無限希望的青春,去尋找屬于他的月光寶盒。
在一個午夜,我第四遍讀完趙經(jīng)緯的《花鼠,花鼠》,進入半夢半醒狀態(tài)。好文本,每一次都能將讀者帶入故事深處,激蕩起情感和思想的微波細瀾,甚至忍不住為故事的主角而展開一次爛漫的夢幻。那一刻,我就是小鹿,小鹿就是一個重生的天使。
兒童視角寫作,魔力無窮。趙經(jīng)緯以童年視角,經(jīng)由“花鼠”這個既真實又虛無的喻體,打磨出一方可以纖毫畢現(xiàn)的“后視鏡”,讓鏡中眾生相的靈與肉皆清晰曝光。本期同樣關注到“兒童視角”的,還有青年作家孟昭旺和于梟的“對話”。孟昭旺《風中的禱詞》《春風理發(fā)館》《尋羊記》,一直寫“董村”和“向陽鎮(zhèn)”,一直講男孩“孟毛”的故事。但隨著作家年齡和看問題角度的變化,敘事的視角在悄悄位移,小說的視野也愈發(fā)開闊。他說,“變是對的,一成不變往往導致出道即巔峰,巔峰即末路?!边@是屬于他的自我警醒,也是一種規(guī)律,是共通性的。變,讓我想起慣以童年視角寫作的散文家劉萌萌,她堪稱百變高手,作品如分叉花園,歧路多姿,讓人樂而忘返。劉萌萌發(fā)表于本刊的長篇散文《維他命》最近被業(yè)界反復提及,廣受好評。
今年第五期,我們同樣著力于推發(fā)青年作家具有現(xiàn)代性、差異性、探索性的作品。這期,我們還推薦方磊的《風起時節(jié)》、焦窈瑤的《六月雪》、司馬謙的《袁二姑娘》,以及云舒、夢揚、張煩煩、李若辰等眾位青年作家的作品。此外,名家郭華、聞章、夏海濤、馮娜的作品,也頗值得期待。
良辰盛會,五月踏歌。人在泥土,心結芳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