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曉光

(浙江省林業(yè)局，浙江 杭州 310020)

生態(tài)文明是人類文明發(fā)展的一個新階段，其核心是實現人、 自然、社會三者之間的和諧發(fā)展。從20世紀50年代開始的“南竹北移”，正是人類發(fā)展和可持續(xù)利用基礎上實施的一項生命工程，不僅具有收入豐厚的經濟效益，更有難以估量的生態(tài)效益和社會效益。因此，站在生態(tài)文明的新起點上，重新回顧和展望“南竹北移”，無疑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

先來看看2020年8月互聯網上關于中聯天盛 “南竹北植”的故事。中聯天盛主要從事建筑工程，是最早來到雄安新區(qū)的企業(yè)之一。經過市場調研，他們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南竹北植”符合雄安新區(qū)作為一個“未來之城”“創(chuàng)新之城”的發(fā)展理念，要讓竹子扎根雄安。對此，一是確立了推動竹產業(yè)發(fā)展，打造雄安新區(qū)竹子全新產業(yè)，并借助竹林景觀開發(fā)“紅色文旅”的目標愿景；二是成立了竹子培育技術研究有限公司，落實了約267 hm2研發(fā)試驗田，致力于提升竹子培育技術；三是首批引種了毛竹(Phyllostachysedulis)、龜甲竹[Ph.heterocycla(Carr) Mitford]等竹種，并開展了手機控制遠程灌溉的“智能養(yǎng)護”試驗。這個故事給了我們這樣一些啟示：生態(tài)文明背景下“南竹北移”蘊藏著商機，竹產業(yè)和新技術引發(fā)關注，但市場對“南竹北移”缺乏了解。對此，特提出以下觀點，供大家討論。

1 “南竹北移”是中國竹業(yè)史上最偉大的一項工程

“南竹北移”不僅范圍、歷時、規(guī)模和竹種等前所未有，還有效緩解了北方地區(qū)對竹材的需求、促進了經濟和社會發(fā)展，更為今后發(fā)展儲備了堅實的栽培理論和經營技術。

1.1 “南竹北移”地域之廣

地域涉及范圍以河南、陜西、山東、山西、遼寧、河北、皖北和蘇北等省市地區(qū)為中心，輻射北京、天津等省市，南方各省共同參與，涵蓋了中國熱帶、亞熱帶和溫帶，山地、平原和濱海。據1977年全國供銷合作總社土產果品局、農林部科教局調查資料顯示，當時就有200多個縣，近2 000個生產單位，開展了“南竹北移”工作。

1.2 “南竹北移”歷時之久

新中國成立后，為緩解農業(yè)打井、沿海捕魚和國防三線建設等用竹需求，以及南竹北調運輸能力不足等，北方的一些地方開始自發(fā)從南方引種竹子。1958年5月18日，毛澤東同志在中共八大二次會議上作出“竹子要大發(fā)展”的重要指示，從而正式掀開了“南竹北移”的序幕。從20世紀50年代中期開始至今，60余a。

1.3 “南竹北移”規(guī)模之大

《竹類研究》第11輯“‘南竹北移’科學研究第二協作會議紀要”顯示：僅截止到1977年6月，河南、陜西、山東、山西、遼寧、河北、天津、皖北和蘇北的北方9省市地區(qū)共引種毛竹408.9萬株、0.96萬hm2；毛竹實生苗685.7萬叢，計0.113萬hm2；雜竹從1973年前的0.8萬hm2，又新增加了3萬hm2。

1.4 “南竹北移”竹種之多。

涉及竹種有毛竹、淡竹(Ph.glauca)、斑竹(Ph.bambusoides)、剛竹(Ph.sulphurea)、筠竹(Ph.glaucaf.yuozhu)等散生竹，慈竹[Neosinocalamusaffinia(Rendle) Keng f.]、青皮竹(Bambusatextilis)、巨龍竹(DendrocalamussinicusChia et J.L.Sun)、麻竹(D.latiflorusMunro)、綠竹[Dendrocalamopsisoldhami(Munro)Keng f.]等叢生竹，以及箭竹(FargesiaFranch.)、苦竹[Pleioblastusamarus(Keng) keng f.]、茶稈竹(Pseudosasaamabilis)等混生竹，共計近200個竹種。陜西樓觀臺1965年就被林業(yè)部列為“南竹北移”試驗地，1995年竹林面積達到200余hm2，選育出適宜在秦嶺北麓推廣的竹種50多個，其中有15個優(yōu)良品種可在中國北方發(fā)展[2]。北京植物園經過40多a的引種栽培，截止2010年竹種園內共展示10屬，59種竹類植物，其中適于栽培竹種20種[3]。

1.5 引種理論和技術重大突破

資料顯示，1977年我們就初步掌握了毛竹、淡竹、斑竹、剛竹、筠竹、慈竹等竹種的耐寒、耐旱、耐鹽、耐堿等生態(tài)習性，毛竹輻射育種、氣候馴化、竹苗圃和母竹林技術研究效果十分顯著，毛竹種子育苗和實生分蘗苗的以苗繁苗得到了推廣應用，剛竹、淡竹埋桿育苗技術取得突破，總結出了一套栽竹、管理和防寒、防旱、越冬的技術措施，毛竹苗的病害、竹桿蚧殼蟲和竹葉紅蜘蛛等防治已取得了初步成果，初步掌握了斑竹、剛竹、雅竹(Ph.vivax)等開花竹林的無性復壯技術，北方竹種資源的調查和分類研究取得較好成果[4]，為進一步發(fā)展北方竹林、解決北方竹林高產穩(wěn)產等提供了一定的理論基礎、實踐技術的支撐。

1.6 人才和物資有了堅實儲備，錘煉出一支精通業(yè)務的技術隊伍

《“南竹北移”科學研究第二協作會議紀要》顯示，截止1978年，北方11個省、市已有科學試驗小組220個、參加人數近1 000名，舉辦技術培訓班59期、培訓人員3 332名，編印研究報告、經驗總結和科技資料等300多篇。同時，聲勢浩大的“南竹北移”宣傳，以及北方竹歷史和文化的挖掘和普及，種竹、愛竹和用竹深入人心。我們不僅建立起陜西樓觀臺“百竹園”、北京植物園竹種園，還有北京昌平區(qū)等“南竹北移”基地，更有眾多像山東聊城水竹園、日照竹洞天風景區(qū)、青島竹子庵公園一樣散落在華北大地上的大小竹園，他們經過了長期引種馴化，能滿足北方發(fā)展竹林的需求。

2 “南竹北移”是一項富有內生動力的工程

“南竹北移”遵循市場規(guī)律、集中力量辦大事、分工協作、大膽創(chuàng)新的基本經驗，以及北方地區(qū)悠久博大的竹文化歷史與缺綠少竹的現狀，為“南竹北移”的轉型升級奠定了堅實基礎。

回顧“南竹北移”60 a，大致經歷了3個階段：一是20世紀50年代到70年代初，為建設新中國，北方各省工農業(yè)生產和人民生活大量需要用竹。僅河南、河北、山東、山西、遼寧、陜西等省，每年農業(yè)打井、沿海捕魚和國防三線建設等約需毛竹1 500萬支、雜竹30萬t，當時國家只能滿足需求量的三分之一。此外，根據河南和河北兩省估計，若國家能完全滿足他們對毛竹和雜竹的需要，每年就要從南方運竹子1.5萬個火車皮。南竹北調運輸量大、距離遠，對戰(zhàn)備也很不利的。建立北方竹子生產墓地，就成了解決南竹北調的一項戰(zhàn)略選擇。因此，北方地區(qū)各自為陣、敢闖敢為，掀起了規(guī)模宏大的“南竹北移”的運動[5]。

20世紀70年代到80年代。由于竹子引種理論和實踐的缺失，出現了不少有違科學、勞民傷財的案例。原全國供銷總社和農林部及時總結經驗教訓，確立了以南京林產工業(yè)學院(現南京林業(yè)大學)為技術牽頭，進行科學布局，分工協作。

20世紀90年代后，伴隨著市場經濟的完善和“南竹北移”的技術成熟，形成了企業(yè)化運作、工程化管理的新局面，嘉士德竹藤產業(yè)(北京)有限公司就是這個時期的代表。誠然，“南竹北移”有不少教訓，走過不少彎路，但總能順應市場需求，認真總結經驗、及時糾正錯誤，這也是“南竹北移”取得成功最基本的經驗。

生態(tài)文明背景下，“南竹北移”是圓滿收官還是繼續(xù)前行？路又在何方？這是我們竹業(yè)工作者需要認真思考的問題。我的觀點是，要以鳳凰涅槃的勇氣和擔當，向著“南竹北移2.0”邁進。除了前面所述的，已經探索出了適于北方不同立地條件生長的竹種、技術和理論外，北方的農林水利基礎設施也明顯改善，局部地區(qū)還可為竹林豐產實施灌溉。此外，還有3點理由：(1)北方依然缺綠。北方農村的冬季，大部分的樹木葉子落盡，草本植物枯萎，四周沒有了綠色植物的點綴，確實讓人難以感覺到生機。如果是在農村種植竹子等常綠植物，就能改變這種景象。即便是到了嚴冬，也能為生活增添些綠色，為環(huán)境美化增添些色彩。竹林四季常青、瀟灑飄逸，生物量大、固碳力強，鞭根發(fā)達、保水固土，筍材兼用、產業(yè)鏈長，歷史悠久、文化博大，具有很好的生態(tài)、經濟和社會效益?！澳现癖币啤辈粌H可以緩解北方地區(qū)缺林少材，更可改善自然生態(tài)平衡。(2)北方曾經多竹。北方地區(qū)曾有博大精深的“竹子文明”，留下精彩紛呈的自然和文化遺產?！懊苤駨投S，清池可方舟?！薄皩﹂T藤蓋瓦，映竹水穿沙?！薄耙叭笋骐U絕，水竹會平分。”“自聞茅屋趣，只想竹林眠。”這是杜甫在秦州寫的詠竹詩，反映出當時秦州的依山傍水處竹林生長旺盛。杜甫還有《鐵堂峽》：“修纖無垠竹，嵌空太始雪?！薄妒悺罚骸胺ブ裾哒l子？悲歌上云梯！為官采美箭，五歲供梁齊。苦云直竿盡，無以應提攜”，說明當時秦州的山地分布著大面積箭竹林，供朝廷制弓箭等。(3)東竹西移啟示。21世紀初開始，借助產業(yè)轉移和東西部結對幫扶，四川、貴州、重慶等西部不少縣市相繼從東部或東南部引種雷竹(Ph.violascens‘Prevernalis’)、高節(jié)竹(Ph.prominens)、麻竹和綠竹等筍用竹種。規(guī)模雖然不如“南竹北移”，但指向很明確，成效也超過了預期。如各地圍繞雷竹，通過林地流轉、股份合作，集約經營，精深加工、品牌打造，宣傳營銷等手段，從無到有，從有到優(yōu)，從優(yōu)到強，成為平武、都江堰、彭州、青神、蒲江、忠縣、大足等眾多縣市的主導產業(yè)。東竹西移給我們的最大啟示，就是要以農民增收為目的，市場主導，政府支持，引的不僅是竹種，更有經營理念、豐產技術、加工企業(yè)、營銷模式等全產業(yè)鏈。

“南竹北移”因市場需求而起，并得以蓬勃發(fā)展，如今同樣可以在市場需求中找到路徑，實現轉型升級。

3 “南竹北移”是一項具有巨大潛力的工程

“南竹北移”要以“兩山”理論為指導，市場需求為導向，一二三產融合發(fā)展，三大效益協同提升，技術、營銷和管理綜合應用，實現從竹種北移向產業(yè)北移的跨越。所謂“南竹北移”的轉型升級，就是要從資源的引種培育轉型為一二三產融合發(fā)展，從單純增加竹種升級為高質量發(fā)展目標竹種。也就是說，要將先進的竹林經營技術、產品開發(fā)、商品生產、營銷模式和管理手段等引進北方，結合當地的基礎產業(yè)和竹文化整合創(chuàng)新。具體有以下4條路徑。

3.1 以中型竹材滿足工農業(yè)生產用竹需求

南竹北移伊始，主要是為了滿足對原竹的大量需要。如今，原來的需求不見了，但這并不意味著需求沒了，而是以另外一種原料形態(tài)出現。如北方不少省市紡織工業(yè)基礎雄厚，竹原纖維自然以其良好的透氣性、瞬間吸水性、耐磨性和染色性等特性，成為眾多企業(yè)重要的紡織原料。據中國品牌網排名，2020十大竹纖維行業(yè)品牌中就有山東的竹之錦、豪盛、竹一百，北京的夢狐以及河北的天竹等5個。再如市場前景看好的竹纏繞等技術，僅中鐵建等就已在內蒙烏海、山東臨沂、河南淅川等布局了生產基地。生產竹纏繞的原料為竹篾，用竹量大。但是，目前市場所需的竹纏繞竹篾和紡織用竹原纖維等均來自于南方竹產區(qū)?；h笆的產生與農業(yè)起源及人類的定居生活密不可分，即使在建筑技術發(fā)達的今天，籬笆仍然被廣泛應用。因為籬笆所起的改善生態(tài)、美化環(huán)境功能，符合當今生態(tài)文明建設的時代要求。也就是說籬笆的防御功能，逐漸升級為籬笆與綠色植物相結合的形式或者叫“綠籬”。房前屋后、路旁河邊、公園四周，籬笆創(chuàng)造了“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人居環(huán)境和文化氣息。還有北方簡易溫室大棚等也都需要大量用竹，但客戶需求的不僅僅是原竹，而是不同規(guī)格、安裝方便、防霉防腐的竹產品，要有優(yōu)質的售后服務。售后服務或將會是今后重要的盈利點，一定要維護好我們的目標客戶。因此，在北方發(fā)展篾性好、纖維質量高、穩(wěn)產豐產，以及適宜做籬笆和大棚的斑竹、淡竹、哺雞竹(Ph.glabrata)等中型竹種，大有可為。

3.2 以美味竹筍滿足人們的物質生活需求

人們常用成語“漢人煮簀”，來調侃北方人不會吃也不喜歡食用竹筍。事實果真如此嗎？非也！《詩經·大雅·韓奕》曰：“其簌維何，維筍維蒲?！辈芪簳r，漢中太守王圖每年冬天進獻大批冬筍。《唐書·百官志》載：“司竹監(jiān)掌植竹筍，歲以筍供尚食?！倍鸥Πl(fā)秦州，也不忘“密州復冬筍”。唐·李淖《秦中歲時記》記錄了當時京城長安食用竹筍的盛況：“長安四月十五日，自堂府至百司廚，通謂之櫻筍廚”。宋·黃庭堅更是贊譽洛陽斑竹筍:“洛下斑竹筍，花時壓鮭菜。一束酬千金，掉頭不肯賣?！彼巍っ穲虺肌俄n持國再遺洛中斑竹筍》“牡丹開盡桃花紅，班筍迸林遲角豐。兩株遠寄川上鴻，韓郎輟口贈楚翁。便令剝錦煮荊玉，甘脆不道簞瓢空?！绷簩嵡镌凇堆派嵴劤浴すS》一文開頭便說：“我們中國人好吃竹筍?！辈Ρ逼金^子里的“炒二冬”(冬筍冬菇)、東興樓的“蝦子燒冬筍”、春華樓的“火腿煨冬筍”等贊不絕口。2009-2013年浙江省相繼在黑龍江、西安、河南、天津和濟南開展的“筍竹行”活動，大廚們現場烹飪了各式各樣的美味竹筍，滿街的清香，足以吊起當地人的胃口。因此，在北方地區(qū)發(fā)展竹筍脆而鮮、產量高，筍材兩用的斑竹、哺雞竹、早竹(Ph.violascens)、高節(jié)竹等竹種，大有可為。

3.3 以優(yōu)美竹景滿足人們的精神生活需求

歷史上，北方著名竹景眾多。“瞻彼淇奧，綠竹猗猗”“瞻彼淇奧，綠竹青青”(《詩經·衛(wèi)風》)，淇園無愧“華夏第一竹園”；“梁園秋竹古時煙，城外風悲欲暮天”。唐·王昌齡的一首《梁苑》，告訴你梁苑為何又稱竹園；“獨坐幽篁里，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唐·王維的一首《竹里館》，輞川竹林從此多了幾分禪意?！稌x書·嵇康傳》載：嵇康居山陽，與阮籍等七位“神交者”，“遂為竹林之游，世所謂‘竹林七賢’也”。山陽竹林由此載入史冊；宋·張淏《艮岳記》說壽山艮岳“移竹成林，復開小徑至百數步。竹有同本而異干者，不可紀極，皆四方珍貢，又雜以對青竹，十居八九，曰斑竹麓”；北宋李格非《洛陽名園記》共評述了洛陽20多個名園，其中有竹景的就有歸仁園、董氏西園、富鄭公園、獨樂園、苗帥園、大字寺園等10多處。如今，走進山東臨沂竹泉村，一片綠竹、一泓清泉、一座古村落，一派“靜悟竹影搖曳，隔墻聆聽清泉”的意境。借助市場化運作，該村成了國家4A級景區(qū)，村民人均年收入由2007年的不足4 000元增加到2018年的3萬余元。因此，在北方地區(qū)發(fā)展金鑲玉(Ph.aureosulcata)、鋪地竹(S.argenteastriatus)、斑竹、紫竹(Ph.nigra)等觀賞竹種，大有可為。

3.4 以創(chuàng)意竹品滿足人們的文化生活需求

隨著時間的推移，傳統(tǒng)竹制品或其功能會不斷消亡、演化，但其記載的文化內涵卻并不會隨之消失，反而會不斷地積累，引發(fā)人們的美好記憶。商品生產中，個性化生產不以數量為目標，而是通過創(chuàng)意設計和現代營銷模式等手段，以商品的某種特殊意義滿足不同人群的需要。這對作坊式生產、工匠化打造、文化底蘊深和生態(tài)價值高的傳統(tǒng)竹產業(yè)來說，尤為契合。這些竹品的需求群體雖然很小，但群體數量卻不少，而且需求旺盛，對價格不敏感。竹節(jié)人是1970年后流行的玩具，是對小竹管進行創(chuàng)意，制作方便、斗智斗勇、充滿童趣。從課文《竹節(jié)人》看，當時還曾掀起過竹節(jié)人“大戰(zhàn)”；活竹酒是對新竹進行創(chuàng)意，將原漿基酒注入竹腔內，采用獨特的竹腔二次發(fā)酵工藝精制而成；竹眼鏡框，曾在海淘上火爆暢銷，它的創(chuàng)意就來自臺灣設計師和大陸竹藝人的聯手；上海永久股份有限公司與龍域設計共同設計開發(fā)了“篤行”系列“青梅竹馬”竹自行車，續(xù)寫了現代版的“兩小無猜”，2013年榮獲紅星獎；2019年，國家會議中心推出企業(yè)形象大使“竹?！保诤狭讼笳髦袊竦闹褡雍捅本┪幕哪樧V。2020年，首批文創(chuàng)產品“竹?！狈及?、“竹福”書簽等已面市。2021年，將貼合年輕消費者，推出“竹?！笨Х?、“竹福”餐飲推、“竹?！笨头康取Ｒ虼?，在北方地區(qū)以有工藝、有故事、有賣點的傳統(tǒng)竹制品為基礎，通過創(chuàng)意找到目標客戶，個性化開發(fā)，大有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