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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陳北李,相約建黨”問題的再認識

2021-01-15 01:36趙紅麗代先祥
關鍵詞:李大釗陳獨秀共產(chǎn)黨

趙紅麗,代先祥

(安徽理工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安徽 淮南 232001)

“南陳北李,相約建黨”是中共創(chuàng)建史上的一個流行說法,這一說法也為權威黨史著作所采納。如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著《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指出:“1920年2月,為躲避反動軍閥政府的迫害,陳獨秀從北京秘密遷移上海。在護送陳獨秀離京途中,李大釗和他商討了在中國建立共產(chǎn)黨組織的問題。”[1]但是,進入新世紀以來,這一說法卻爭議四起,有論者甚至由否定“南陳北李,相約建黨”的真實性,進而質(zhì)疑中共產(chǎn)生的歷史必然性。因此,在全國上下掀起黨史學習教育熱潮之際,理清“南陳北李,相約建黨”說爭論的來龍去脈,澄清訛誤,辨明史實,顯得尤為必要。筆者認為,“南陳北李,相約建黨”是對一段歷史背景的概括,集中體現(xiàn)了陳獨秀和李大釗在中共創(chuàng)建史上的地位和作用,反映了歷史發(fā)展的實際。

一、“南陳北李,相約建黨”說的由來及爭議

“南陳北李,相約建黨”這一敘說的最早來源是高一涵在武昌中山大學的演講。1927年4月28日,李大釗被軍閥張作霖殺害。5月22日下午,在武昌中山大學講演廳舉行了“追悼南北死難烈士大會”,該校師生和社會各界代表3000余人出席了會議。中山大學教授高一涵在會上介紹了李大釗生平事略。這篇講演稿后以《報告李守常同志事略》為題,分兩次在1927年5月24日、25日的《漢口民國日報》上刊載。報告中說:“時陳獨秀先生因反對段祺瑞入獄三月,出獄后,與先生同至武漢講演,北京各報均登載其演辭,先生亦因此大觸政府之忌。返京后則化裝同行避入先生本籍家中。在途中則計劃組織中國共產(chǎn)黨事?!盵2]

高一涵這段“南陳北李,相約建黨”的說辭存在諸多問題,學界目前至少提出了五點疑問:第一,陳獨秀的思想在1920年時尚未達到信仰馬克思主義的程度,他和李大釗一起計劃組織的黨是不是叫共產(chǎn)黨,還有待研究。[3]第二,高一涵在追悼大會上演講的內(nèi)容,并非親筆所寫,而是由參加大會的記者筆錄整理而成,是否會有概括不準確的地方?[4]90第三,高一涵在同一時期撰寫的《李大釗同志略傳》以及新中國成立后的多次回憶中,為何均未提及相約建黨之事?[5]第四,李大釗護送陳獨秀離京南下之時,高一涵根本不在中國,他關于陳、李相約建黨的敘述能否作為第一手資料?[6]第五,高一涵不是北京共產(chǎn)黨組織的早期成員,李大釗怎么會將創(chuàng)建中國共產(chǎn)黨這件機密之事告訴他?[7]

基于這些問題,學界對“南陳北李,相約建黨”說的看法大致可以分為三種類型。第一類是高一涵所言非虛,“相約建黨”真實可信。學者虞崇勝基于無政府主義者鄭佩剛的回憶資料,確認“南陳北李”在共產(chǎn)國際代表維經(jīng)斯基來華之前即有“相約建黨”的活動,并考證出“相約建黨”的時間是1920年2月①《李大釗年譜》編者楊琥在《要讓李大釗活起來、立起來》一文中,據(jù)新近發(fā)現(xiàn)的資料,認為李大釗護送陳獨秀離京的時間是1920年2月中旬,見《中華讀書報》2021年6月16日第5版。,地點在李大釗護送陳獨秀出京途中。[8]北京大學的蕭超然先生認為,陳獨秀、李大釗在同行途中達成秘密建黨的約定,既符合他們當時所處的境遇、思想基礎和認知水平,也符合兩人的性格特征和心理氣質(zhì)。而高一涵對陳獨秀、李大釗都非常了解,三人相知多年,過從甚密,所以高一涵回憶陳、李相約建黨之事,應當可信。此外,高一涵報告陳、李有建黨之約時,離李大釗被害不足一月,距中共成立也不過六七年,講述李大釗的生平如同在講現(xiàn)實的生活,記憶不會出錯。在悼念大會這樣隆重嚴肅的場合,作為一個嚴肅的政治學者,高一涵也絕不會亂說。蕭超然還對學界提出的問題進行了回應。他指出,高一涵雖然不是事件的親歷者,但陳獨秀涉險離京事關重大,他完全有可能從李大釗處聽說,也可能是李大釗主動告知。他認為《報告李守常同志事略》和《李大釗同志略傳》兩份資料均源于高一涵,都是真實可信的。后者在描述脫險經(jīng)過時說:“獨秀脫離北大后,即往滬,從事中國共產(chǎn)黨之組織,守常最先加入?!边@句話實際上是陳、李相約建黨的有力佐證。對于高一涵在1963年回憶同一件事時,為何只字不提陳、李相約建黨之事,蕭超然的解釋是當時對毛澤東的個人崇拜日益濃烈,而對陳獨秀的批判正上綱上線,高一涵講述建黨史難免會有所顧忌。鑒于高一涵回憶的原始筆錄一直未能找到,蕭超然甚至懷疑高一涵原本講了陳、李相約建黨之事,只是到公開發(fā)表時被刪去了。針對陳獨秀當時的思想認知是否達到建黨程度的問題,蕭超然回應說,那時的陳獨秀還不能算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但已具有“直接行動”和“根本解決”的思想基礎。特別是在陳、李二人落難同行、鄭重道別之際,秘密商議建立與北洋軍閥斗爭到底的革命黨是有可能的。[9]

第二類是高一涵道聽途說,“相約建黨”于史無據(jù)。學者唐寶林先生在《陳獨秀全傳》中指出“南陳北李,相約建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他認為該說的唯一依據(jù)是沒有參與此事的第三者高一涵在武漢所趕寫的演講稿《李大釗先生事略》,而高一涵在第二天所寫的同樣內(nèi)容的文章以及1963年的回憶《李大釗護送陳獨秀出險》均未提及兩人“計劃組織共產(chǎn)黨事”,原因可能在于他自覺沒有證據(jù),遂將道聽途說之事刪除。[10]日本學者石川禎浩在《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史》中,找出了高一涵系列回憶的多處硬傷。如高一涵登載于《漢口民國日報》上的回憶說,李大釗與陳獨秀同至武漢講演,實際上陳獨秀只是一人前往,李大釗并未同行。再如高一涵親筆寫的回憶錄中不僅沒有商議建黨一節(jié),而且前后敘述也不一致,在新中國成立后的回憶里,陳、李二人不是去了李大釗老家,而是從北京直接去了天津。石川先生認為,高一涵回憶錄值得相信的證據(jù),是高在回憶中說他當時在北京,并協(xié)助陳獨秀逃離了北京。但是,據(jù)高一涵與胡適、陳獨秀的通信,高當時正在日本,根本不可能知道李大釗護送陳獨秀離京之事。因此,高一涵對陳、李逃離北京的生動描述,“不客氣地講是捏造,善意的解釋則完全是道聽途說”。[4]90-91石川先生認為,高一涵的回憶存在太多問題,而高的回憶又是“南陳北李,相約建黨”的根據(jù),所以高的說法不足為據(jù),“南陳北李,相約建黨”之說也毫無根據(jù)。他還指出,大陸學界之所以特別在乎“南陳北李,相約建黨”,無非是想強調(diào)中共創(chuàng)建不是蘇俄強行輸出革命的產(chǎn)物,而是中國共產(chǎn)主義者自己努力的結果。[4]89

三是高一涵所言不實,但“相約建黨”確有其事,以任武雄和黃愛軍為代表。任武雄認為,高一涵的回憶雖然存在不少失實之處,但不能完全否定,畢竟他是陳獨秀被捕案的親歷者。對于李大釗護送陳獨秀離京一事,高一涵雖未親歷,卻是親聞。通過考證無政府主義者留下的回憶資料以及蘇俄密使荷荷諾夫金的行蹤,任武雄推斷陳、李在離京途中,商討建立的不一定是共產(chǎn)黨,可能是社會主義者同盟,而社會主義者同盟是孕育中共胚胎的母體,推動了中共發(fā)起組的形成。因此,南陳北李在建黨中的歷史作用無人能夠替代。[11]黃愛軍認為,高一涵關于陳、李相約建黨的說法,就具體細節(jié)而言,未必可信,但從歷史發(fā)展的總體脈絡看,確有其事。他考察了陳獨秀同李大釗在中國共產(chǎn)黨從醞釀、發(fā)起到正式成立等各個重要階段的互動互應,指出“南陳北李,相約建黨”既是歷史發(fā)展的必然,更是歷史發(fā)展的實際。[7]黃愛軍還對石川禎浩的“否定論”進行了反駁,他認為高一涵的“道聽途說”,恰恰從側面說明“相約建黨”說在當時已經(jīng)流傳開來。石川先生從質(zhì)疑高一涵的說法,到質(zhì)疑“相約建黨”說,再到質(zhì)疑中共產(chǎn)生的歷史必然性,其內(nèi)在邏輯是與海外盛行的外因論持同一立場。[12]

二、“南陳北李,相約建黨”確有其事

縱觀學界關于“南陳北李,相約建黨”說的爭議,筆者覺得判斷“南陳北李,相約建黨”真實與否,必須要搞清楚兩個問題。

首先,能否因為高一涵回憶的不準確而否認“相約建黨”說的真實性?筆者認為,這兩者不能一概而論。如果高一涵的回憶是“相約建黨”說的唯一根據(jù),再加上他的回憶又有錯誤,那么“相約建黨”說當然站不住腳。石川禎浩否定“相約建黨”說正是基于這樣的邏輯。高一涵的說法是不是孤證呢?參與過中共上海發(fā)起組創(chuàng)建的周佛海在1942年回憶說:“有一天我和張東蓀、沈雁冰去環(huán)龍路漁陽里2號,去訪仲甫?!?jīng)過幾次會商之后,便決定組織起來。南方由仲甫負責,北方由李守常負責,當時所謂‘南陳北李’?!盵13]周佛海所說的時間與高一涵有所出入,但內(nèi)容一致,都涉及陳、李相約組黨事。此外,蕭超然先生在相關著作中提到,與李大釗關系密切的朱務善有一段同高一涵在1927年武昌講演中類似的回憶:1920年1月,大釗同志送陳獨秀去天津以轉往上?!麄兓b成下鄉(xiāng)討賬的商人,坐騾車出朝陽門,走了好幾天才到天津……路上,大釗同志也與他商討了有關建黨的問題。蕭超然說,這則材料出自1979年出版的《李大釗傳》,該書作者朱喬森教授先后三次采訪朱務善,經(jīng)過慎重考慮后才將這則材料寫進書中。[14]

目前學界還從參與建黨的張申府、張國燾等人的回憶中找到了陳、李二人“相約建黨”的蛛絲馬跡。如張申府在《中國共產(chǎn)黨建立前后情況的回憶》一文披露:“1920年4月,共產(chǎn)國際東方局的代表魏金斯基(即維經(jīng)斯基)來華,考察中國革命運動的實際情況,幫助中國建立共產(chǎn)黨。他來到北京后,經(jīng)北京大學俄籍教員柏烈偉的介紹,見到李大釗和我,他與我們就中國的問題進行了廣泛的交談,特別希望我們建黨。在北大,魏金斯基還召開過幾次座談會。后李大釗又介紹他到上海去見了陳獨秀?!盵15]學者徐光壽據(jù)此認為,在建黨問題上,李大釗特地把遠在上海的陳獨秀介紹給維經(jīng)斯基,而非北京的諸多名士,可能就因為“南陳北李”此前就有建黨的默契和共識。[16]

由此可見,高一涵的回憶并不是“相約建黨”說的唯一出處,石川禎浩由否定高一涵的說法到質(zhì)疑“相約建黨”說,是典型的以偏概全,自然難以成立。

其次,在中共創(chuàng)建史上,“南陳北李,相約建黨”指的是一個具體細節(jié)還是一段歷史進程?如果是一個具體細節(jié),對應就是一個明確的時間點。如果是一段歷史進程,對應則是一個籠統(tǒng)的時間段。中共黨史專家祝彥認為“相約建黨”是對一段歷史背景的概括,是基于歷史過程的一個概括性描述。[17]筆者深以為然。前文提及,周佛?;貞浾f相約建黨發(fā)生在中共上海發(fā)起組創(chuàng)建時,而高一涵在講演中說相約建黨發(fā)生在陳獨秀離京途中,他們所言都符合歷史事實,提到的兩個不同時間點恰恰證明了陳、李相約建黨經(jīng)歷了若干階段。筆者還注意到,高一涵在1927年的講演中說陳、李二人“在途中則計劃組織中國共產(chǎn)黨事”,這個“事”也說明“相約建黨”有一個歷史過程。論者在引述這句話時都側重“共產(chǎn)黨”而忽略了“事”。有沒有這個“事”,意思是不一樣的。這種理解上的差異,蕭超然在《“南陳北李,相約建黨”之我見》中特地作了補充說明。[9]沒有這個“事”,說明陳、李成竹在胸,在建黨問題上已經(jīng)達成一致。而有這個“事”,則說明陳、李建黨雖有共識,但仍存分歧,還要繼續(xù)“相約”。從歷史演進的脈絡看,陳獨秀和李大釗當時在“組織中國共產(chǎn)黨事”上顯然還有分歧,一個偏向組織行動,一個重于思想宣傳,而隨著政治形勢的變化和共產(chǎn)國際代表的推動,兩人才步調(diào)一致,南北呼應,逐漸完成建黨工作。

三、“南陳北李,相約建黨”的歷史進程

“南陳北李,相約建黨”作為一個歷史過程,可以分為醞釀發(fā)起、組織實施和全國推進三個階段。

從1918年前后陳獨秀、李大釗相繼進入北大,到1920年2月李大釗護送陳獨秀離京南下,是“南陳北李,相約建黨”的醞釀發(fā)起階段。這一時期,兩人在北大合作共事,共同參與《新青年》的編輯工作,成為新文化運動的核心人物;共同創(chuàng)辦《每周評論》,開始并肩戰(zhàn)斗的新征程;共同經(jīng)歷五四運動的洗禮,實現(xiàn)了心靈上的相通和世界觀的趨同。1919年10月,李大釗發(fā)表《我的馬克思主義觀》,表明他已完成從民主主義者向馬克思主義者的轉變。陳獨秀這時思想雖然比較駁雜,但他關注勞工,歡迎俄國十月革命,思想也開始轉向馬克思主義。正是因為思想上的共鳴和共同的斗爭實踐,才有了護送脫險的患難與共。離京途中陳、李是否“相約建黨”雖然不能確定,但是二人在同一時期的確有過建黨的商討。據(jù)中共早期領導人之一的彭述之回憶:1920年年初,荷荷諾夫金受共產(chǎn)國際遠東局委托,來到北京訪問了李大釗,他極力建議在中國成立共產(chǎn)黨。李大釗認為建黨的合適人選非陳獨秀莫屬,遂去信上海征詢陳獨秀的意見。陳獨秀經(jīng)慎重考慮后,打消了顧慮。他和李大釗“一致認為對于共產(chǎn)國際的建議再也沒什么嚴肅的理由加以推卻了”[18]。彭述之的回憶材料絕非道聽途說,而是李大釗親口所說。荷荷諾夫金的游說,是“南陳北李,相約建黨”在醞釀發(fā)起階段的一個重要節(jié)點,推動了陳獨秀、李大釗的建黨步伐。

從1920年3月李大釗在北京大學組建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到1920年10月北京共產(chǎn)黨組織的成立,是“南陳北李,相約建黨”的組織實施階段。此間李大釗和陳獨秀分別在北京、上海集結先進分子,建立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團體,深入工人群眾,把馬克思主義與工人運動結合起來。這些活動為建黨作了理論上、思想上和組織上的準備。這一階段李大釗、陳獨秀還與共產(chǎn)國際建立聯(lián)系,推進中共創(chuàng)建工作。1920年4月,共產(chǎn)國際代表維經(jīng)斯基來華,了解中國革命運動的發(fā)展情況。在北京,維經(jīng)斯基同李大釗及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成員進行了座談。李大釗建議維經(jīng)斯基到上海找陳獨秀進一步商討建黨問題,并親筆寫了介紹信。在上海,維經(jīng)斯基與陳獨秀多次商談后,認為在中國建立共產(chǎn)黨的條件已經(jīng)具備。1920年6月,在維經(jīng)斯基的幫助下,陳獨秀召集上海馬克思主義研究會的成員開會商議,決定成立共產(chǎn)黨組織。1920年8月,上海的共產(chǎn)黨早期組織正式成立。在上海黨組織創(chuàng)建的過程中,陳獨秀和李大釗鴻雁往來,討論建黨有關問題。如就黨的命名問題,陳獨秀在“社會黨”和“共產(chǎn)黨”之間徘徊不定,于是寫信給李大釗、張申府征求意見。張申府回憶說:“我和守常研究,就叫共產(chǎn)黨。這才是第三國際的意思,我們回了信?!盵19]陳獨秀還通過張國燾、張申府等人轉告李大釗,希望他在北京同時行動。李大釗略經(jīng)考慮后,即表示贊成。1920年10月,北京共產(chǎn)黨組織成立,成員有李大釗、張國燾、張申府三人。

從1920年11月陳炯明邀請陳獨秀赴廣東辦教育,到1921年7月中共“一大”召開,是“南陳北李,相約建黨”的全國推進階段。陳獨秀在上海建黨之時,即已有在全國推進的計劃。張國燾回憶說:“在各地發(fā)起中共小組的事,陳先生也在加緊籌劃和策動。上海小組將擔負蘇、皖、浙等省的組織和發(fā)展,……陳先生又希望李大釗先生和我從速在北方發(fā)動,先組織北京小組,再向山東、山西、河南等省和天津、唐山等城市發(fā)展,如有可能,東北、蒙古和西北等廣大地區(qū)的組織發(fā)展也應注意。”[20]北京黨組織成立后,陳獨秀與李大釗多次通信討論召開黨的全國代表大會。1920年12月,陳獨秀赴廣州主辦新文化教育運動,行前征詢李大釗意見。李大釗認為,陳獨秀去領導廣東的教育工作,有助于傳播社會主義新思潮,并且可以發(fā)展共產(chǎn)主義者組織。1921年3月,廣州共產(chǎn)黨組織成立。這是“南陳北李,相約建黨”的一個重大進展,共產(chǎn)主義的星火由北方延燒到南方。在廣州,陳獨秀通過維經(jīng)斯基與李大釗繼續(xù)就召開黨的全國代表大會以建立全國統(tǒng)一黨組織進行溝通。在此前后,李大釗、陳獨秀還聯(lián)系日本的周佛海和法國的張申府在當?shù)亟h。張申府回憶說,出國赴法前,李、陳分別與他談過黨組織發(fā)展問題,希望在法國繼續(xù)發(fā)展黨員,建立黨組織。到法國后,張申府便著手進行這項工作,相繼介紹劉清揚、周恩來入黨。隨后,“趙世炎、陳公培相繼來到法國,他們是通過國內(nèi)關系入黨的。到法國后,他們便立刻與我聯(lián)系,這可能是陳獨秀介紹他們來找我的。于是,我和周恩來、劉清揚、趙世炎、陳公培五人在巴黎成立了共產(chǎn)黨小組,大家都明確是共產(chǎn)黨員,但對外不公開,我與國內(nèi)的陳獨秀常有書信往來。”[21]正是由于“南陳北李”的全力推進,中國共產(chǎn)黨正式成立的籌備工作在維經(jīng)斯基走后也就實際地開展起來。1921年6月初,馬林和尼克爾斯基到達上海,在了解到中國共產(chǎn)主義運動情況后,他們一致認為正式成立中國共產(chǎn)黨的時機已經(jīng)成熟,應盡快召開全國代表大會。1921年7月23日,中國共產(chǎn)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上海召開。南陳北李因為事務纏身雖然沒有出席大會,但他們對會議提出一些意見基本為大會通過的綱領和決議所采納。

綜上所述,“南陳北李,相約建黨”集中概括陳獨秀和李大釗在中共創(chuàng)建史上的地位和作用。從鐵肩擔道義啟迪民智的并肩戰(zhàn)斗,到京滬互動聚合先進分子建立共產(chǎn)主義組織,直至籌劃召開中國共產(chǎn)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南陳北李在建黨史上的每一個重要節(jié)點都留下了深刻印記,相約建黨毋庸置疑,永載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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