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秋,老舍到英國,在倫敦大學東方學院擔任講師,教英國人“中國官話和四書”。
一段時間后,老舍開始想家,思鄉(xiāng)、懷念、回憶都涌上心頭,有了創(chuàng)作的沖動。為學習英語,他讀一些西方文學。讀著讀著,記憶中的圖畫便浮現(xiàn)在了腦海,為何不把自己心中的圖畫也用文字寫出來呢?
這一時期,老舍先和作家許地山同住,后和翻譯家艾克頓同住。每次見面話談夠了,許地山便拿出本子開始寫作;艾克頓則是翻譯《金瓶梅》。他們寫個不停,老舍看著真正發(fā)饞。
受上述影響,老舍也開始寫小說。歸結起來,有五大因素。
第一是時代的因素。五四運動給了他反對封建主義和帝國主義的新思想,還給了新的文學語言——白話文。第二是生活的因素。其出身、經(jīng)歷和遭遇給他裝滿了一肚子苦汁,非吐出來不可。第三是技巧的因素。他很早就喜歡耍筆桿,還寫過舊詩,出國前,已經(jīng)發(fā)表過一些記事文、論文,還發(fā)表過白話文小說習作《小鈴兒》。第四是時間的因素。學校一年有3個假期,每周有兩天不上課,這樣一年有5個月假。還有一個安靜的圖書館可供寫作。第五是文化的因素。老舍一向喜好文學,受過10年正規(guī)學校教育,學過《三字經(jīng)》《百家姓》《千字文》,念過唐詩宋詞及《儒林外史》《水滸傳》《三國演義》等,又看過不少新文藝作品,既能唱京戲、昆曲,又愛聽評書、大鼓等,還掌握了英語。古今中外,雅俗洋土,兼而有之。
可是以什么樣的風格進行創(chuàng)作呢?老舍反復拿漢語和英語進行了比較,決定不用別人的現(xiàn)成模式,自創(chuàng)一種全新的文字表達方式,那就是活的、自然的、口語的。
老舍拿起筆來,開始寫作,一年后完成了長篇小說《老張的哲學》,寄回國內(nèi),從1927年7月開始在《小說月報》上連載,從此踏上了文學創(chuàng)作道路。
(姜炳炎/文,摘自《人民政協(xié)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