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鋒
(吉林省白城中醫(yī)院,吉林 白城)
柴胡劑代表方劑是小柴胡湯,是六首方劑基礎。柴胡劑各有特點,根據患者病機不同,側重點不同。筆者闡述《傷寒論》柴胡劑相關內容,目的是提高這一方劑治療效果,促進臨床合理用藥。
對少陽病進行臨床分析,從其特點出發(fā),治療患者期間應采用“和法”。分析少陽病特點,分別是:(1)人身一側有少陽經脈,其陽氣可對人體造成影響,表里內外無處不及;(2)少陽之氣畏郁、喜疏泄條達;(3)少陽為嫩陽、弱陽以及稚陽,不宜攻伐;(4)少陽病容易氣郁、經腑同病、生痰、化火、生水、生飲,容易不和、心膽不寧。參照少陽病特點,治療患者期間,可以通過和解或者調和手段[1],將治療目的達到。
核心方劑是小柴胡湯,組方共計七味藥,包括大棗、黃芩、柴胡、人參、生姜、半夏、甘草,根據藥物作用不同,分為三組,分別是甘補、辛開、苦降。臨床分析苦降,柴胡作用是舒氣郁、解經邪,黃芩可發(fā)揮清郁火、清膽熱作用,聯合兩者,可發(fā)揮經腑同治作用。臨床分析辛開,生姜、半夏作用是辛散,可輔助柴胡,將解郁作用發(fā)揮,可以化痰消飲去水,將和胃降逆止嘔作用發(fā)揮。臨床分析甘補,甘草、大棗以及人參可以輔助少陽正氣,將祛邪作用發(fā)揮,可以將太陰正氣有效補充,可避免患者發(fā)生邪傳太陰情況。以上三組協(xié)同治療,可以發(fā)揮攻補兼施、寒溫并用作用,分析療效,溫而不燥、寒而不凝以及補而不膩[2],可將升降協(xié)調作用發(fā)揮,功能包括解郁結、和樞機、暢三焦。
小柴胡湯主治少陽病癥,用于胸脅苦滿、往來寒熱以及心煩喜嘔、食欲差、咽干、口苦等,“和法”代表方劑是小柴胡湯。
少陽病容易伴隨心膽不寧、不和[3],因此,其他5 首方劑因此誕生。
少陽、太陽均患病,可以為合病,可以為并病,證輕微,可見患者存在太陽證,例如肢節(jié)煩疼、發(fā)熱微惡寒等,可見患者存在少陽證,例如心下支結、微嘔等,利用柴胡合方,將用藥劑量減少,可以發(fā)揮和解郁熱作用,入少陽,可以發(fā)揮解肌祛風、疏絡止痛、調和營衛(wèi)作用,入太陽。
若患者少陽不和,存在陽明里實情況,將小柴胡湯去人參后治療患者,主要治療原則依然是和解,將大黃、枳實增加[4],可以兼通里實,增加芍藥,可發(fā)揮緩急止痛、養(yǎng)血柔筋作用,獲得大柴胡湯,主癥是胸脅滿而嘔、往來寒熱、大便秘結以及心下急迫等。
若患者為少陽兼陽明里實熱證,需要避免誤診及誤治,否則會導致患者胃氣損傷,導致燥結仍留,若患者里實不甚,采用小柴胡湯加芒硝治療,作用是暢達樞機、和解少陽以及瀉熱潤燥。與大柴胡湯進行對比,均可治療少陽不和兼陽明里實,但是本方攻下破結之力不如大柴胡湯[5]。
若患者三焦失暢、少陽不和、中陽受傷、津液不足,患者表現為小便不利、胸脅滿微結、渴而不嘔、往來寒熱、出頭汗、心煩、便溏等,使用黃芩、柴胡,可以發(fā)揮和解少陽樞機作用,使用桂枝,將通陽化氣、暢達三焦效果達到,干姜作用是振奮中陽,栝樓根作用是生津止渴,牡蠣可以將氣機之凝結有效散開。因此,將柴胡桂枝干姜湯在臨床上應用,可以溫補中陽以及和解少陽,可對少陽不和兼中陽不足之證進行有效治療。
若患者三焦不暢、少陽不和、心神不寧,主要臨床表現是譫語、胸滿煩驚、一身盡重、小便不利、不可轉側,將小柴胡湯使用,去甘草,增加牡蠣、龍骨以及桂枝、茯苓、鉛丹、大黃等,可以發(fā)揮重鎮(zhèn)安神、和解少陽以及清瀉陽明作用。
《傷寒論》成書至今,應用頻繁[6],其中關于柴胡劑內容也應用廣泛,原書方劑用于治療傷寒少陽病及其兼證,經過后世醫(yī)家臨床實踐,可用于治療傷寒,可用于治療臨床各科雜病,應用范圍大大擴大,效果確切。例如,各種發(fā)熱性疾病、心血管疾病、呼吸系統(tǒng)疾病、肝膽疾病及其他消化道疾病、神經系統(tǒng)疾病、腎病等患者治療過程中均應用小柴胡湯,也可用于腫瘤患者以及艾滋病患者治療期間,治療范圍十分廣泛。
通過加減,大柴胡湯也在臨床廣泛應用,在治療膽石癥急性發(fā)作、膽囊炎患者過程中,增加郁金、金錢草、雞內金、延胡索、海金砂、川楝子等;在急性闌尾炎患者治療過程中,增加紅藤、冬瓜子、桃仁等;在治療急性肝炎患者過程中,增加垂盆草、茵陳等在治療腸梗阻、急性胰腺炎、肺炎等疾病過程中,若患者存在少陽不和兼陽明里實證,均可使用本方,需要加減用藥[7]。
在抑郁癥躁狂型、精神分裂癥以及小兒驚悸夜啼證、神經衰弱等精神、神經系統(tǒng)疾病患者治療過程中,諸多醫(yī)家推崇柴胡加龍骨牡蠣湯,可以發(fā)揮良好治療效果。
后世醫(yī)家認為,應用柴胡劑過程中,并不局限這6 個方劑,核心是小柴胡湯[8],臨床應參照經驗,為患者提供加減治療,例如,聯合溫膽湯及小柴胡湯,為柴芩溫膽湯;聯合五苓散及小柴胡湯,為柴苓湯,可以發(fā)揮理想治療效果。
研究《傷寒論》教授中,劉渡舟是研究大家,應用小柴胡湯過程中,有獨到之處,通過研究、臨床實踐,在肝病四方中,其中3 個方劑是加減小柴胡湯而成,例如乙肝患者若病在氣分,表現為小便黃赤、飲食不馨、心煩、口苦等,可以使用柴胡解毒湯,組方是黃芩、柴胡、土茯苓、茵陳、草河車、鳳尾草等;若乙肝患者病已進入血分,采用柴胡活絡湯治療,組方是海螵蛸、柴胡、土元、黃芩、鳳尾草、白術等,患者表現為脅中刺痛、腹脹、肝脾腫大、晝輕夜重等;若乙肝患者肝脾腫大、舌有瘀斑、早期肝硬化以及脈弦而沉澀,可應用柴胡鱉甲湯。由以上臨床總結得出,應用柴胡劑,后世影響較大。
筆者研究肝膽疾病以來,得益于柴胡劑,臨床療效理想,尤其是應用小柴胡湯治療肝膽疾病,效果更加理想,共計3 個協(xié)定方,是小柴胡湯加減方。例如,在急慢性肝炎治療過程中應用清肝解毒湯加減治療,組方是黃芩、柴胡、蒲公英、甘草、虎杖根等;在膽石癥、膽囊炎患者治療過程中應用柴胡利膽湯,組方是柴胡、甘草、黃芩、郁金等;在脂肪肝等疾病治療過程中應用化脂燮肝湯,組方是半夏、柴胡、甘草、黃芩、山楂等,臨床療效理想,另外,在肝硬化腹水治療期間,應用柴苓湯,基礎方也是柴胡劑。
如何在臨床上得心應手將柴胡劑應用,筆者體會如下:(1)不必要諸證俱全,做到抓主證即可,具備脈癥,應用小柴胡湯,療效理想,在肝膽疾病患者治療期間應用小柴胡湯,“口苦、胸脅苦滿”是主要依據。(2)不拘泥于證候,將病機抓好。立法之本是病機,根據法來擬定方,因此,臨床治療過程中,方證與病機符合,無論臨床癥狀是否與原文描述相同與否,均可應用柴胡劑。多種神志疾病、精神疾病患者治療期間,若采用柴胡加龍骨牡蠣湯,原文是“胸滿煩驚,小便不利,譫語,一身盡重,不可轉側”,只要患者病機是熱擾心神、肝膽氣郁,均可將方劑加減應用[6-9]。(3)不拘泥于方藥,抓好方理。分析柴胡劑,“和解”是功效特點,方子由3 對藥組成,分別是辛開、苦降、甘補,根據這一組方之理,臨床應用過程中,代表是藥組,根據患者癥候差異,可以為患者靈活辨證應用,在用藥過程中,側重點不同,甚至不必要3 對藥組俱全,例如,對于胃和患者,可以將生姜、半夏去除,對正虛不明顯患者,可以將大棗、人參去除,但是,必備之物是柴胡、黃芩之苦降藥組。
綜合以上,柴胡劑在臨床廣泛應用,辨證準確,對各個方劑進行深入理解,師其法而不拘其治,則可將病機切中,可將經方神奇彰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