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穩(wěn)敏，王晶晶

（陜西科技大學 文理學院，陜西 西安 710021）

一、引言

中華特色飲食文化的對外傳播是中國文化“走出去”的重要環(huán)節(jié)。陜西風味名小吃作為陜西飲食文化的一部分，不僅體現(xiàn)了內容豐富、富有地方特色的陜西菜品、菜式，也反映了博大精深、底蘊深厚的華夏飲食文明。因此陜西特色風味名小吃作為陜西文化對外宣傳的名片，其英文譯寫的重要性日益凸顯。如何在準確傳達菜名含義的基礎上，融合菜品背后的文化意蘊，達到期待的傳播效果，從而實現(xiàn)中華文化的對外傳播，是英譯陜西風味小吃過程中亟待解決的問題。目前，針對飲食英譯，國內學者多是研究菜名翻譯的特點、過程及英譯策略，如羅倩的《模因論視閾下中國菜名英譯策略》、[1]53-56周祁林的《目的論視閾下貴州少數(shù)民族菜譜英譯》、[2]183-185何武的《跳出菜名譯菜譜——影響中式菜譜英譯策略選擇的幾組關系》[3]132-134等，但是較少從傳播學角度闡釋菜名的英文譯寫。英譯陜西風味小吃名，歸根究底是為了向外國受眾群體呈現(xiàn)和傳播地方特色飲食文化，因此其譯名的傳播效果與接受度十分重要。本文試從傳播學的涵化理論出發(fā)，分析陜西風味名小吃英文名譯寫及其傳播路徑，探討如何有效實現(xiàn)陜西飲食文化“走出去”，構建陜西國際化旅游形象。

二、涵化理論的相關研究

涵化理論（Cultivation Theory），又稱培養(yǎng)理論，是大眾傳播學的重要理論之一。

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美國傳播學學者喬治·伯格納對電視的接觸量與人們對環(huán)境危險的判斷之間的相關性進行了調查，發(fā)現(xiàn)人們觀看電視的多少與其對電視“媒介真實”的認知成正比，[4]由此提出了著名的涵化理論（Cultivation Theory）。

人們頭腦中的觀念與客觀現(xiàn)實存在差距，因此媒介所提供的象征性現(xiàn)實會影響人們觀念的形成。換句話說，作為媒介的某種大眾傳播手段會構造“擬態(tài)環(huán)境”，長期地、潛移默化地影響大眾的行為和認知。這就是涵化理論的主要觀點。1980年，伯格納完成了《The Mainstreaming of America-Violence profile No 11》，正式提出“主流化”的概念。在這一影響過程中，不同社會背景、不同種群，“主觀現(xiàn)實”會逐步傾向于傳播媒介所構建的“媒介現(xiàn)實”，逐步趨向“主流”，受眾群體對傳播內容或方式產生共鳴，那么傳播效果也會明顯增強。耿書培認為主流化觀點的提出可以說是涵化理論的一個轉折點，它將培養(yǎng)理論從單一的暴力視角深化到綜合意識形態(tài)，在理論深度上進行了很大的擴展，使培養(yǎng)理論上了一個全新臺階。[5]涵化理論的主題從暴力擴展到了其他領域。Barrie Gunter 加入人口統(tǒng)計學變量，重點探討了電視收看與公眾信任之間的相關性，發(fā)現(xiàn)電視內容對于公眾社會意識的培養(yǎng)效果是存在的。重度電視觀看者會根據(jù)電視上所呈現(xiàn)的內容來判定自身所處的環(huán)境是否公正平等，從而影響到政治意見。[5]

國內關于涵化理論的研究大體分為四大類,包括對涵化理論及其變遷的研究、不同主題的涵化效果研究、不同媒介形式的涵化研究以及運用涵化理論分析社會現(xiàn)象等。[6]57-58賈圓、孫衛(wèi)華從傳播學視角分析了《舌尖上的中國》的成功,認為涵化理論尤其強調電視媒介的“培養(yǎng)”作用,即電視媒介在大眾傳播過程中“潛移默化”的效果，從文化滲透、民族觀念培養(yǎng)等方面闡釋了現(xiàn)代媒介發(fā)揮了社會文化傳播過程中的整合作用。[7]88-91蔡立媛分析了網絡中的涵化效果,探討了其多空間、精準性、破壞性、非結構性、跨越時空等特點。[8]33-35

由此可見，涵化理論的研究與運用主要集中于理論本身的拓展研究，以及電視、網絡等傳播媒介對大眾涵化效果的實證分析。在新時代全球化、技術化、網絡化語境下，人們更易于以各種形式接觸和了解事物。本文探討多模態(tài)語境下陜西風味小吃英譯名對國際受眾的涵化效果。

三、涵化理論在陜西風味小吃譯名中的認知

陜西風味小吃深深根植于陜西飲食文化，一些小吃名背后往往蘊含著一個個歷史典故或民族風俗，如已入選陜西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肉夾饃”,本是“河漏”的“饸饹”等等。因此向國際游客推廣和宣傳特色小吃的過程中，商家或是小吃推介方會利用其背后的文化內涵，豐富傳播內容，通過各種大眾媒介，營造出積極的消費環(huán)境或是文化傳播氛圍，將信息傳達給受眾，誘導國際受眾消費，加深受眾對陜西飲食文化的印象。這一過程實際上就是小吃傳播并被接受的過程，也可以看做是受眾受大眾媒介所構建的環(huán)境氛圍影響，通過文字、圖片等語碼接收信息并作出積極回應的過程。涵化理論深刻地體現(xiàn)在這一推介、傳播和接受的過程。小吃名的英文譯寫不僅僅是單純的文字轉換、語碼轉換，也是一種跨文化的交流。如“肉夾饃”的英譯過程正能體現(xiàn)這點。

例1：肉夾饃

英譯名：Chinese Hamburger/Meat Burger/

Roujiamo/Rougamo

肉夾饃是陜西特色小吃，據(jù)記載起源于秦朝，距今有 2000 多年的歷史。從原語角度來看，“肉夾饃”本是古語肉夾于饃，源自秦朝名將白起為快速供應戰(zhàn)地伙食而做，取精肉，中藥煮熟后夾于烤制面餅中，以期將士食用后精力充沛且有御寒、健身、抗饑餓功效。現(xiàn)代的肉夾饃制作不但保留了中國幾千年來用中草藥為佐料烹飪肉食，注重營養(yǎng)的習慣，而且更加注重視覺、味覺、感覺上的美味和美感享受。根據(jù)現(xiàn)代漢語的表意特征，此小吃名應更改為“饃夾肉”，但陜西方言中漢字“沒”讀音與“饃”同音，即“mo”，“饃夾肉”在陜西方言中聽起來似“沒夾肉”，含否定意義，會造成誤解，因此沿用古語中的主體部分“肉夾饃”表達小吃名稱，表達既精練又不失中國古語所蘊含的傳統(tǒng)文化。

若是采用直譯的方法，那也要譯成“饃夾肉”。但由于中外文化不對等，國外并沒有“饃”，巧合的是肉夾饃的外形與國外漢堡相似，都是成為熟食品的面食中夾肉，因此可以借用“Hamburger”或是“Burger”的表達，便于國外游客理解食物實體，首先達到交流溝通的目的。此外，漢堡是國外常見的食品，此種譯法因與國外本土食品相結合，更易于受眾接受，從而達到傳播的效果。但無論是“Chinese Hamburger”還是“Meat Burger”，雖然實現(xiàn)交流溝通的目的，這種表達都無法實現(xiàn)中國文化的傳播功能，建議可以融合其他表達方式，或是借助傳播媒介，如圖片、視頻介紹，彌補缺失的文化信息。而采用拼音“Roujiamo”的譯法則旨在突出漢語語音的魅力，強調中華文化內涵，凝聚文化自信。但這種譯法忽視了受眾的感受，對中華文化不了解的國際游客來說，較顯陌生，難以形成共鳴感，因此若要采取拼音譯法以加強文化傳播效度，則需要添加文字、圖片等形式的注解，提高理解度，增強受眾接受度。拼音“Roujiamo”中的“jia”的音，英語中無對應的音，對于外國受眾而言，無法準確發(fā)音。西安質監(jiān)局給出的官方譯法“Rougamo”則綜合考慮受眾感受與文化傳播因素，既考慮了譯入語語言特征，貼近受眾語言表達習慣，也保留了漢語特色，實現(xiàn)文化輸出功能。據(jù)了解，西安市質監(jiān)局為英譯肉夾饃曾做了實地考察。在美國開設的肉夾饃店的消費群體中，大部分的美國人都是以“Rougamo”發(fā)音，并以此書寫，“Rougamo”中的“ga”音已經有了較為廣泛的基礎。由此可見，雖然此種包含中國文化的譯寫對于美國受眾來說較顯陌生，但實體店內會有實物介紹圖片甚至電視專題播放，不少店家還會有網絡宣傳，其在多樣化靈活自由的傳播過程中，通過構建圖、文、聲并茂的擬態(tài)環(huán)境，食客受所營造的文化環(huán)境的影響，逐漸接受此種譯寫，實際上這一做法也是在增強受眾的認知趨同，引起受眾的共鳴，從而在潛移默化中加深受眾對中國文化的印象。

因此，在小吃名英文譯寫中，通過譯名及其傳播媒介等，營造出適時的文化氛圍，實現(xiàn)蘊含文化特色的譯名的主流化效果，讓受眾在潛移默化中主動接受陜西特色飲食文化的輸出，實現(xiàn)陜西風味名小吃英文名的最佳傳播效果。而就傳播內容而言，如何實現(xiàn)受眾接受與特色文化傳播的統(tǒng)一，則是小吃英譯與傳播中至關重要的一環(huán)。在譯寫及傳播的過程中，小吃傳播者并不僅限于商家，還包含譯者、飲食文化宣傳者等等，應該從受眾角度出發(fā)，思考如何尋找受眾共鳴點，建立與受眾的聯(lián)系，通過譯寫策略、圖文并茂的媒介傳播等各種手段營造“擬態(tài)環(huán)境”，有意識地培養(yǎng)國際受眾主觀世界的認知趨同，引導國際受眾與陜西特色小吃名的譯寫產生共鳴感，實現(xiàn)陜西特色小吃的有效接受及其文化的積極傳播，推動陜西旅游經濟與餐飲文化的蓬勃發(fā)展。

簡而言之，涵化理論在陜西風味名小吃中的認知對推動陜西特色飲食文化“走出去”，構建國際化旅游城市起著積極作用。

四、涵化理論在陜西風味小吃譯名中的運用

（一）貼近受眾，增強共鳴感

英譯陜西小吃，譯者需要站在受眾角度，考慮受眾的文化背景，貼近譯入語的表達習慣，通過譯文與受眾建立聯(lián)系，讓受眾對譯文，即傳播內容，產生共鳴，實現(xiàn)信息有效輸入的功能。

例2：鍋盔

英譯名：Crusty Pancake/Guokui

鍋盔，又被稱為鍋魁，是陜西特色面食類小吃。關于其譯名并沒有統(tǒng)一表達，或是大眾普遍使用的譯名，此處選用較為常見的兩種譯法為例，試做分析。鍋盔形似盔狀，是種烙烤的面餅?！癙ancake”指薄煎餅、烙餅，兩者的原料與制作方式類似。與國際游客而言，其對“pancake”的熟悉度肯定要比“Guokui”高，若是直接使用后者，受眾可能會有較大的陌生感，受眾連意思都無法理解的話，也就無從談及譯文的接受與傳播。不過，隨著我國國際形象的提升，漢語的發(fā)展與普及，采取拼音的方式進行文化輸出，也是文化對外傳播的重要一環(huán)。當受眾對帶有中國文化特色的語言表達無法產生共鳴的時候，我們可以考慮結合多種方式進行小吃名的譯寫。這是一個需要時間的過程，需要受眾慢慢接受這種表達，例如 Toufu、Kungfu 現(xiàn)已成為英語規(guī)范表達的一部分。

例3：牛肉泡饃

英譯名：Pita bread soaked in beef soup/

Shredded pancake in beef broth

兩種譯文都借用了西方人熟悉的某種菜名翻譯小吃名，從受眾角度出發(fā)，讓譯文更貼近譯語習慣，加強受眾的熟悉感，從而增強受眾的接受度。但無論是“pita”（皮塔餅），還是“pancake”（薄煎餅），與牛肉泡饃的饃還是有一定的區(qū)別，不能實現(xiàn)信息與文化內涵的完全轉換。在此情況下，小吃的英文譯寫要考慮如何通過傳播媒介來強化傳播效果，實現(xiàn)信息與文化內容傳播的統(tǒng)一。建議譯名為拼音加注釋的形式，如：“Niuroupaomo(Pita bread soaked in beef soup)”,創(chuàng)造與受眾主觀認知有交集的“擬態(tài)環(huán)境”，受眾通過熟悉的加注的內容逐步了解和接受拼音譯名，最終實現(xiàn)本土表達方式的對外傳播。

例4：金線油塔

英譯名：Crispy Fried Noodles

金線油塔是陜西西安地區(qū)的一種精致的漢族傳統(tǒng)小吃，也是一種面食。多層且絲細，做起來較為復雜精致，吃起來松軟不膩，其形狀“提起似金線，放下像松塔”，因而得名。中國菜名講究音美、形美、意美，旨在用菜名營造文化氛圍，讓母語受眾感受一種朦朧美、意境美。“金線油塔”四個字點出了小吃的形、色與其使用的配料，即塔狀細絲、金色，卻未點出這是面食，可以激起初次點餐者的好奇心與期待感。而西餐名多是指出食材、烹飪方式等，具有直接性，讓點餐者一目了然?！癈rispy Fried Noodles”的譯法顯然是符合英文菜名的表達方式，營造一種與受眾認知重合度高的擬態(tài)環(huán)境，從國際受眾角度來看，這種譯法的受眾接受度更高，但無法展現(xiàn)該風味小吃的音美、意美和形美，更無法體現(xiàn)中國飲食的文化內涵。建議譯名為拼音加注釋的形式，如：“Jinxianyouta(Crispy Fried Noodles)”,實現(xiàn)全球語境下中國飲食文化的對外傳播效果。

（二）融入地方特色，實現(xiàn)文化對外傳播

民族特色菜肴是構成民族文化的主要內容之一，民族特色菜肴反映了特定民族的飲食心理和飲食習俗。[9]110-113在陜西風味小吃英文譯名中融入陜西飲食特色，實際上也是對外傳播陜西飲食文化。

實現(xiàn)譯名的主流化效果指國際游客在具有民族特色的小吃譯名媒介圖文并茂的宣傳傳播過程中，通過對小吃實物的視覺、感覺、味覺的體驗，逐漸了解小吃譯名的蘊含意義，潛移默化地接受帶有文化色彩的小吃譯名，此種小吃譯文名通過增強受眾認知趨同成為主流表達方式，實現(xiàn)有效的文化信息傳播。當小吃及其譯名廣為國際游客接受時，也是實現(xiàn)陜西飲食文化“走出去”，用本土表達國際接受的方式傳達中國文化，實現(xiàn)中華飲食文化的本土全球化的過程。

英譯名：Biangbiang Noodles

例6：蕎面饸饹

英譯名：Hele buckwheat noodles

蕎面饸饹是陜西一種以蕎麥面粉為主材的傳統(tǒng)面食，具有較高的營養(yǎng)價值。據(jù)古代中醫(yī)典籍記載，饸饹與廣成子、與道家講究的養(yǎng)生之道有著極為緊密的聯(lián)系。相傳，黃帝曾向廣成子（上古時期的道教人物，據(jù)正統(tǒng)道教說法，廣成子為黃帝之時太上老君化身）請教治國之道與養(yǎng)生之術。當時廣成子除了傳授給黃帝《自然經》，還邀請黃帝共同進食。廣成子隨手揮劍砍下一棵桃樹，掏空樹干中最平直的一節(jié)，并用刀鉆出多個如粗麻繩大小的孔。然后將此桃木放置于灶臺上，隨即將桃木擔在爐臺陶器上，將面團放入桃木中并用木槌擠壓，面團從小孔中擠出，形成面條，煮熟即可食用。此面團的主材正是崆峒山附近生長的野生蕎麥。蕎麥性甘味涼，在所有谷類中被稱為最有營養(yǎng)的食物，蕎麥類食品可以調節(jié)血脂、血糖代謝的平衡，是集營養(yǎng)、保健、醫(yī)療于一身的多功能糧種。因此饸饹面廣受母語受眾的青睞。其英文譯名除了點明食物食材、類型外，額外添加了漢語元素，標注了饸饹的拼音，以期通過這種方式，引起國際受眾注意，了解其營養(yǎng)價值與背后的傳說故事，實現(xiàn)小吃譯名中包含的文化信息的有效傳播。

（三）擴大傳播路徑，增強傳播效果

隨著全球化的到來和媒體技術的不斷進步，現(xiàn)代社會越來越傾向于使用多種模式進行交際，促成視覺文化的主導地位。而在視覺文本中，文字并不是唯一的符號資源，它必須和圖像等其他符號資源聯(lián)合一起發(fā)揮作用，而且在某些情況下，圖像等符號資源會發(fā)揮主導作用，文字甚至可以不存在。[10]77-87+145小吃名的英文譯寫同樣也是對視覺文本的譯寫，它不僅涉及簡單的語言文字的轉換，更是跨文化的交流與傳播。因此其英文譯寫與傳播也應該注重審美表達，關照受眾的審美享受，采取多渠道多模態(tài)宣傳陜西風味小吃，提升西安餐飲文化品質，進一步培養(yǎng)和擴大中國文化傳播的國際使者。

1.宣傳渠道多樣化

隨著科技進步，大眾傳媒的多樣化，飲食宣傳除了宣傳手冊等紙質媒介，在新媒體時代互聯(lián)網宣傳方式的效果顯得更為直觀明顯。近年來熱播的《舌尖上的中國》系列紀錄片就是最好的例證。同理，陜西風味小吃推廣也可以不用局限于電視、宣傳手冊等傳統(tǒng)媒介，微博、微信、Facebook等網絡平臺也可以作為傳播陜西飲食文化的新陣地。通過微博、微信、YouTube 等新媒體渠道打開知名度，通過不同的媒介平臺，線上線下聯(lián)動宣傳，最大范圍內吸引到受眾群體，實現(xiàn)傳播效果的最大化。此外，公共場合語言景觀的宣傳應注意動靜結合，除了標識宣傳牌等二維靜態(tài)展示，也可運用動態(tài)展示途徑，如LED 屏、3D 立體投影，增強時代感和吸引力。隨著網絡技術不斷進步，點餐也逐步實現(xiàn)了數(shù)字化。菜單設置逐步多元化，食客可以通過平板、手機等在線點單，因此為達到傳播的直觀性，菜單可以結合影像資料，增強傳播效果。

2.譯名表達多模態(tài)化

多模態(tài)話語是運用聽覺、視覺、觸覺等多種感覺，通過語言、圖像、聲音、動作等多種手段和符號資源進行交際的現(xiàn)象。[11]24-30在新技術全球化語境下，以翻譯為媒介的飲食文化傳播不應該只局限于文本到文本的翻譯，而是趨向圖片、視頻等多元化的表達形式。菜肴講究色、香、味俱全，其英譯名也要講究視覺效果。除了文字表達要規(guī)范統(tǒng)一外，搭配的圖片、選取的色彩、字體樣式等也會影響譯者翻譯策略的選擇，影響受眾的接受度。毫無疑問，在譯文質量相同的情況下，視覺感官將是影響傳播效果、受眾接受度的重要因素。多模態(tài)話語也成為小吃英譯需考慮的一點。翻譯作為不同語言間溝通的橋梁，從廣義上說是跨語際的符號轉換，其目的是實現(xiàn)不同語言、文化間的交流溝通。而在翻譯轉換過程中，“多模態(tài)話語在展現(xiàn)濃厚的全球化色彩的同時，也存在著大量本土化的話語”。[12]49-59+168-169也就是說，采取多模態(tài)態(tài)話語進行小吃英譯與傳播時，也要體現(xiàn)飲食文化內涵，點出背后的歷史典故。例如，“肉夾饃”的英譯較為常見的是“Chinese Hamburger”，但肉夾饃本身與漢堡相似，但仍有區(qū)別，因此可以采取“文字+圖片”的方式，用圖片展現(xiàn)陜西“肉夾饃”，更直觀地便于解釋實物的同時，激起食客的食欲；宣傳饸饹面的時候，除了譯名表達恰當外，可以采取多種方式點出其健康價值。

3.增強國際受眾傳播力

增強餐飲文化譯名的表達美、傳播的設計美，加強受眾體驗感，增強口碑宣傳影響力，實現(xiàn)雙向互動傳播，從而擴大飲食的國際影響力。除了傳播媒介外，傳播過程還有的關鍵一環(huán)是受眾。受眾不僅是傳播內容的接收者，本身也是傳播途徑，即當國際游客接納飲食及其背后的文化內涵后，會向他人推介，進一步擴大傳播效果，如此循環(huán)往復，形成良性循環(huán)，持續(xù)不斷地對外傳播民族特色餐飲文化，而且這種傳播途徑更具說服性，傳播效果更佳，傳播時效更久。

結語

陜西風味小吃的譯名通過譯名宣傳陜西風味小吃，是傳播中華文化、構建陜西國際形象的有效途徑。因此，小吃的英譯與傳播過程要充分考慮受眾感受，優(yōu)化語言環(huán)境，增強受眾共鳴感，同時也要加強譯名的主流化效果，營造良好的飲食文化氛圍，讓受眾于潛移默化中接受中國化表達內容與傳播方式。當國際游客接受并真正了解菜品背后蘊含的文化內涵后，會主動傳播中華飲食文化，化身中國文化傳播的國際使者，這樣才能形成中華飲食文化最佳傳播效果，實現(xiàn)中華文化“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