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趕上誰家有不幸的事發(fā)生,那種死亡的氣息與味道總會令和美有一種莫名的恐懼與心悸。前幾天,單位組織集體身體檢查,就讓和美在驚恐中度過了四個不眠之夜。體檢的醫(yī)生面無表情地說,做個T C T吧,三天后取結(jié)果。當(dāng)時和美并沒感覺有何異樣與不妥,說檢查就檢查唄,反正除了這種強制性的體檢之外,她是幾乎不來醫(yī)院的。當(dāng)做完檢查拿著醫(yī)生給的單子后,和美的心幾乎是懸了起來,揪在了一起,原來那張單子上寫的T C T是病理檢查。“病理”?和美的頭嗡的一下,嘴巴因驚恐張得大大的,那豈不是懷疑得了癌癥?和美頓時覺得天塌了,地陷了,感覺眼前一片黑暗,千種思緒浮上心頭:媽媽年紀(jì)大了,自己得需要盡孝心;孩子尚在年幼,還需要盡心撫養(yǎng);自己剛剛奮力獲得的副高職稱,還沒有兌現(xiàn)呢;和美愁腸百結(jié),覺得上天實在是太殘忍了,她還有那么多未了的心愿,怎么能撒手人寰呢?!她把這種擔(dān)憂深深地隱藏在心底,唯恐家人或朋友感覺到這種悲傷?;蛟S此時她需要一種阿Q精神,壓根兒就沒做過什么檢查,也沒有什么心結(jié),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
北方的冬天,冷得要命,這可絕對不是夸張,要是擱在二十幾年前,都能把鼻子凍掉。近些年,受全球變暖的影響,明顯暖和多了,也不用捂得那般嚴(yán)實了。不信,你看,愛美的洋溢著青春活力的男孩兒女孩兒們只需里面穿個薄如蠶翼的小衫套上羽絨服便能瀟灑自如地在外面行走。于是街上就有了流動的色彩和俏麗的身影,讓人在蕭瑟中多了一份審美愉悅的心情與暖意??扇缃竦暮兔罌]有這個興致,或許是她完全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檢查單”擊倒了,才顯得如此狼狽不堪。以前她曾聽到過這樣一則小故事:說有兩個病人因懷疑有癌癥,就都做了病理。第五天,兩人去取結(jié)果,可陰差陽錯,正好拿了對方的單子。有病的那個一看報告單上無事就解開深鎖的眉頭,卸下包袱輕裝上陣好好生活去了;而另一個并無大礙的人卻因拿了赫然寫著惡性腫瘤的單子,從此便一病不起,萎靡不振,不消時日就離開了人世。當(dāng)時和美就想,心理作用是多么強大呀,而那個所謂被宣判死刑的人怎么就那么脆弱得不堪一擊呀,他應(yīng)該鼓足勇氣,笑對生活,好好珍惜,讓生命綻放出光芒,自怨自艾豈不是太可惜了?在內(nèi)心里她就覺得那個人有點可憐又可氣。俗話說:“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禍夕旦?!?,沒想到命運之神是如此不眷顧她,讓她有了如此深刻的切膚之痛,和美方才覺得那時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人啊,到啥時就得說啥話不是?和美糾結(jié)痛苦著,感覺掉進(jìn)了無底深淵,見不到一線生機……如果,如果還有一次享受生命的機會,她多想重新來過,她肯定會好好規(guī)劃好生活,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她會放下心里諸多的束縛與外界的影響,去除名利困擾,分秒必爭,熱愛生活,用善良與包容寬待每一個身邊的人,把陽光般的燦爛與溫暖送給每一個需要的人。瞧,生活是多么美好??!一睜開眼,就能感覺到和風(fēng)煦日般的溫暖,走到外面,感受到的是蒸蒸日上充滿生機的社會進(jìn)程。這么幸福的時代,這么快樂的生活,怎么說不能擁有就沒了呢?和美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淚水無聲地滑下來,濡濕了整個心房。
等待是漫長的,這無疑是在等待一場生與死的宣判,和美的心情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煎熬得無以言表。簾卷西風(fēng),人比黃花瘦,整個眼窩子明顯地凹陷下去了,讓人無端生出憐愛來。和美豎著衣領(lǐng),瑟縮地在街上踽踽獨行,呼出的哈氣瞬間凝結(jié)在衣領(lǐng),冰涼的肌膚之親使和美覺得這個冬天簡直要把她的心凍透了,她的冬天也仿佛降臨了。她一遍遍往返徘徊于家和醫(yī)院之間的路上。以前這不過百米的距離,和美幾乎是連蹦帶跳丈量完的,而如今卻覺得寸步難行,仿佛雙腿綁縛了千斤重的沙袋般沉重。終于,熬來了第四天,和美忐忑不安的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她不敢去面對那紙宣書,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因為她只能自己去承受這最壞的結(jié)果。和美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敲開了醫(yī)生的辦公室門。迎接她的不是那個冷冰冰的醫(yī)生,而是一張略顯稚嫩卻閃著可愛笑臉的一個女孩兒,這不免讓她的心為之輕松了一點,她舒了口氣對那女孩兒客氣地說:請問,和美的報告單出來了嗎?一頓翻閱紙張的嘩啦啦聲,猶如和美翻個兒的心臟的最強跳動音。和美焦灼地想,看樣子這女孩是來實習(xí)的,業(yè)務(wù)還不太熟練呢。和美索性就站在那兒聽著這嘩啦啦的聲音在心弦上一遍遍地?fù)軇?,竟然莫名有了種堅定。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和美為之一震,想必是置于死地而后生的那種凜然感吧。終于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叫和美嗎?和美一下子從恍惚中條件反射般連連說,對,對。和美接過那張報告單,并沒急著去看,而是又深深吸了口氣,才把眼光對準(zhǔn)了那張舉重若輕的單子:和美,女,30,無任何異樣及病變。和美拿著單子的手劇烈地抖動,不爭氣的淚水再次滴落下來。
和美快步走出醫(yī)院,覺得老天仿佛是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一場虛驚而已,可和美的心卻不能再平復(fù),正是因為這么一個檢查,徹底改變了她的心境。她本該恨那個面無表情的醫(yī)生,讓她擔(dān)驚受怕捱了非人的折磨,可這時她又覺得應(yīng)該感謝那個醫(yī)生讓她有機會重新審視自己,調(diào)整了自己的人生航向,讓她再不會有遺憾與缺失相伴她今后的人生路。
一張化驗單,一次生命的指南,和美心里默念著。
位于祖國最北陲的大興安嶺首府——加格達(dá)奇一年的無霜期很短,記憶中除了寒冷就是被寒冷包圍著。雖然冰天雪地的景致獨具特色,心里卻特懷念鳥語花香,生機盎然的暖春季節(jié)。而一年中最好的月份當(dāng)屬六七八3個月,不僅陽光充足,空氣清新,而且草木茂盛,繁花點點,令人心曠神怡,產(chǎn)生一種戶外郊游的沖動。釣魚便成了最好的首當(dāng)其沖的選擇。
釣魚是件很辛苦的差事。通常天不亮,披星戴月就出發(fā)了,隨便帶上點可以裹腹的干糧。即便如此,頭一天晚上還要做拴桿、拴鉤、掛鉛墜等諸多細(xì)致的活兒,非一般耐心的人無法做到。如今,能夠釣魚的去處無非就是個人承包的魚塘或是甘河,抑或其它小溪、支流。由于前些年人們的環(huán)保意識較弱,大河受到嚴(yán)重污染,幾乎找不到可以用來垂釣的魚種了。所以為了滿足一下癮,就只好驅(qū)車到郊外幾十公里的養(yǎng)魚池交上幾十元錢,憑手藝及運氣等待那滿桶的魚兒。
首先釣魚得選好位置,這個很關(guān)鍵,所以行里就有一句什么方釣角之類的經(jīng)驗之談。坐定之后就要和魚食,這魚食講究得很,要釣鯉魚就要用荒食、九一八攙在一起;釣鯽魚就需要藻60等面食,這樣和出來的面食的味道具有極強的殺傷力,呵呵,沒有魚兒不貪戀這腥味的,于是就有了漂的浮動。總之,不同的魚,它的口味不同。想來釣魚之人就要在魚的性情上大下功夫,才會有滿意的結(jié)果,而不能像姜太公那樣,他釣的魚是周文王,而我們要釣的是名副其實的魚兒。魚兒很狡猾,有時它會興致勃勃來沖撞漂,當(dāng)我們信以為真拎起漁竿時,它又會四處逃竄,讓你措手不及,就像打獵一樣,跟你玩起了貓貓的游戲。性子一急,就更是慌了手腳,魚兒就像是鏡中花、水中月,讓你心里恨得牙根直癢癢,這時就需要你平定心氣,淡定若閑,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宛如天上恣意游蕩的朵朵白云,有了這樣的心態(tài),任憑魚兒再狡詐,也定逃不出手心。正是應(yīng)了“強求去之,不求即來”這樣令人超凡脫俗的俗語,怪不得人們說釣魚之樂其實就是修身養(yǎng)性,此話真也。
我記得距今有兩三年的光景了吧,我和朋友一起去甘河釣魚。那時我連最起碼的釣魚常識都不懂,只覺得很新鮮很好玩??此麄兤鹕沓胺饺与u飼料,我覺得很納悶,耐不住性子問起原由。魚友說,這叫喂“窩子”,過個把小時就把魚兒吸引過來了,魚就好釣了。原來這里還蘊藏著深機啊,我禁不住對他們肅然起敬起來。緊接著他們開始拴竿,試漂,做釣魚前一系列的準(zhǔn)備工作。大約半個小時的功夫,只聽到耳旁一陣魚弦發(fā)出的呼嘯聲,伴隨著優(yōu)美的動作,魚竿順利地甩進(jìn)河里,然后魚友們就靜坐著,目不斜視,專注地凝視著遠(yuǎn)處或4米5米遠(yuǎn)的漁漂,間或唯一有的細(xì)小動作就是從身上摸索出根煙點著,就這樣的姿勢定格在一個早晨或一個晚間。再加以藍(lán)天白云、青山綠水的襯托,構(gòu)成的這幅天然畫不禁讓人陶醉,在大自然的懷抱中,仿佛一切都有了靈動,都變得鮮活起來。看到他們?nèi)绱藢W⒌纳袂?,我還想問點什么也沒有好意思再張嘴,這得需要多么大的一種定力呀!我輕手輕腳地一會兒上這邊看看,一會兒上那邊瞧瞧,終于最終感受到如果溜號,哪怕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魚兒都會跑掉,而且如果技術(shù)不過關(guān),即使魚兒咬到鉤它也會把鉤吐出來脫鉤而逃,哦,真正把魚釣上來是一件這么難的事??!好多看似簡單平凡的事,其實都有著很深的奧妙,應(yīng)該從中細(xì)細(xì)體會出真諦來。就在這樣與魚兒較量之際,我竟從中體會到平日里很難想到的事,使我不禁為之豁然開朗,心境竟開闊起來,開始一心一意等待魚兒上鉤。可惜,就是這樣不錯眼珠地盯著,直到眼睛發(fā)酸,我也沒有見到漂的上下浮動。魚友告訴我說,漁漂之所以用如此鮮艷的顏色,就是為了使目力能及,而且它只有上下浮動,下幾目之后才有可能是魚兒咬鉤的信息;如若不然,要是左右搖擺就說明是魚兒在嬉戲,如果這時你誤以為魚兒咬了把竿拎起來,那就上了大當(dāng)了,叫什么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把面食弄掉了,還要再搭上兩個團成小黃豆粒般大小的面食。有了他們傳授的經(jīng)驗之后,我也就氣定神閑了不少,底氣也足了些,但成績實在是不太理想,一條也沒弄到。魚友們說,別泄氣,釣魚重在一股精神頭兒,一種心情,咱們稍事休息之后來夜釣。這仿佛給我打了一支強心劑,把我心頭的那一絲挫折感一掃而光,代之而來的是對夜釣的渴望。天漸漸暗下來,我們帶著所有的戰(zhàn)備重新坐回到河邊。夜釣需要用夜光漂,這種漁漂在漆黑一團中會發(fā)出一種光芒,因此比白日看它的上下浮動要容易得多。就在我們?nèi)褙炞⒅H,忽然我發(fā)現(xiàn)我的漂不見了,我一時茫然起來,四處尋覓,猛然間我意識到了什么似的,忙把竿拎起來,可是竟然沒有拎動,于是我掩不住興奮緊張的心情大喊魚友們。他們循聲急忙跑來,接過我手里的漁竿。我看見漁竿猛烈地抖動著,竟然曲成了180度。看得我心驚肉跳,心馳神往,我怕會把漁竿掙斷了。就在如此緊張的較量中,我發(fā)現(xiàn)漁友依然一副淡定的神情,不禁讓我有些折服,我想有了這樣的心態(tài),做何事能不成功呢,即使不成功,又有何事能讓人迷茫呢。就在我有些神思恍惚中,猛聽見漁友說,如果是大魚,你不能使出吃奶的勁兒往出拎,就得借助魚的力氣使勁在水里溜它,直到它筋疲力盡為止再把它拎上來??磥砼c魚斗,也其樂無窮,不僅要用到蠻力,更需要一種智慧。大約五六分鐘之后,漁友把竿遞給我說,這回你自己拎上來吧,感覺一下。我接過沉甸甸的漁竿,能覺出細(xì)微的抖動,我想它的力氣肯定是用完了,大概現(xiàn)在做的是最后的垂死掙扎,當(dāng)我較為輕松拉上來之后,發(fā)現(xiàn)這條魚居然大的讓我吐舌連連驚嘆,他們說足有五斤重的樣子。哈哈,想不到我一出手,居然得了個頭獎。這么豐厚的戰(zhàn)利品讓我有些得意忘形,甚至可以說是忘乎所以,差一點沒手舞足蹈了。其實更令我感動的是,這中間還發(fā)生了一個小插曲。就是我旁邊的漁友過來幫我制服這條大魚時,他的漁竿也上了魚,而這條魚特調(diào)皮活潑,連蹦帶跳竟然把他的魚竿拽跑了。漁友連忙去追他的竿,直到水沒過褲腰才把竿追到,很驚險。漁竿是回來了,可是褲子、靴子都濕透了,人也不禁瑟瑟發(fā)抖起來。要知道大興安嶺的晝夜溫差較大,有點像新疆吐魯番盆地“早穿皮襖,午穿紗”。出乎我意料的是,雖然我們幾經(jīng)勸說他硬堅持了好幾個小時才回。他說,這算什么,我們釣魚的,不怕日曬,不怕刮風(fēng)下雨,不怕起早貪黑,什么苦都能吃。望著他們一張張樸實的黝黑的臉頰,甩著干爽利落漁竿的炭一般的手,我的眼睛就像被風(fēng)沙迷了一樣,一種崇敬之情油然而生。我想我收獲到的不僅僅是那條在我人生記憶史中碩大的鯉魚,還有更多......
昨天,在百無聊賴中意外地接到來自大連的電話。電話那端是好友老公的聲音。原來是個久違的喜訊:“她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兒”,語氣絲毫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欣喜。我不禁喜極而泣,為她,為他,還為那個剛剛降臨人世不久的幸福女孩兒......
回想她這一生歷經(jīng)坎坷,命運多舛,吃盡了人生的苦頭,卻從未見她流過淚傷過心叫過苦,反而,總是把她爽朗的笑聲傳遞給身邊的每一個人,讓人覺得骨子里一種堅強支撐的不屈的信念。
她是我初中豆蔻年華時最好的同學(xué)之一,那時我們一起玩的好的同學(xué)一共有六七個人,總是成幫結(jié)隊的,形影不離.雖然我們幾個年齡都相仿,可是她卻像一個大姐姐一樣呵護著我們,總是設(shè)身處地地為我們做好各種事情:比如去野炊,她要負(fù)責(zé)我們每個人的安全,左問右顧的,儼然一個總指揮;組織起學(xué)習(xí)來,那更是嚴(yán)格的要命,絲毫不講情面,認(rèn)真監(jiān)督我們每個人不許溜號,不許說話,不許打鬧,像個小老師一樣;偶爾還會小試牛刀露一手,炸“蘿卜牛肉丸子”給我們吃,至今想起來還唇齒留香,回味無窮;她這樣能干,還體現(xiàn)在家里,那時的孩子,順其自然得多,像一株幼樹,自然生長,只要不缺少陽光雨露就行了,并不像時下,被家長用羽翼牢牢地保護起來,做事總怕有所閃失,呵護得不得了。記得那時她家在后山坡有好大一塊地。放暑假時她幫著家里天天鋤地,干農(nóng)活,她總是那副黑黑的樣子,手也比別人粗糙一些。盡管那時她不能像其他同學(xué)那樣能出來玩,但是大大的黑眼睛里總是忽閃著快樂的火苗。時間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轉(zhuǎn)眼,我們畢業(yè)了.她談了一個男朋友——我的同桌,兩人一開始如膠似漆,把我們羨慕得不得了,內(nèi)心里也衷心希望這份純真的情感可以天長地久,可是這份情緣在人生的大海中,起起伏伏,像一葉扁舟,時而順風(fēng)順?biāo)?,時而又迎浪而上,險些沉沒.最終還是在我們的遺憾中駛到了盡頭。
她沒有被擊垮,而是積極面對人生的風(fēng)雨:她獨自挑起生活的重?fù)?dān)。由于只有初中文化,所以找起工作來,也比常人艱難得多,只能做一些服務(wù)員或管理員這類的體力活兒,而且常常加班加點,累得直不起腰來。就這樣她硬是以一個瘦弱的身軀扛起了讓人望風(fēng)而逃的重荷:不僅要管父母,還是照顧年幼的兒子。盡管生活拮據(jù),可她從來在電話那端是笑呵呵的,讓我誤以為她在那邊的日子還過得去,直到在一年的暑假,我領(lǐng)著孩子去看望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生活??吹侥菢右环N窘迫的狀態(tài),我暗自留下了長長的眼淚……
人們常說好人有好命,在后來,她終于找到了屬于她的真正的幸福。起初,我們并不看好,因為存在著在世人眼里看來是問題的門檻。她很犟,愣是扛住了一拔又一拔無形的壓力,和他過上了日子。這個牛脾氣性格有時真可以算是優(yōu)點。試想,如果當(dāng)時她順服了別人的觀點,前怕狼后怕虎,那她豈不是丟掉了幸福?正是因為她心里清楚她需要的是什么,才最終收獲了幸福與快樂。她現(xiàn)在的愛人比她小九歲,家在農(nóng)村,是通過網(wǎng)絡(luò)相識相戀的?;楹?,他對她百般疼愛,她也總是秀他們的甜蜜。每次在電話談起他時,話語似帶著蜜的微風(fēng),輕輕地刮進(jìn)我們每個人的心里……
盡管還遠(yuǎn)未達(dá)到小康,但他倆對生活總是抱著那么一股子信心,讓我的心底為之一顫。我想生活質(zhì)量的高低,并不完全取決于物質(zhì),更重要的是那份心靈相犀的默契和攜手面對困難的勇氣,以及那份惺惺相惜之情。
“在天愿為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相信他們的愛情結(jié)晶在為最美麗的愛情見證的時候,更是為他們帶去了人間最幸福的天倫之樂!愿她們一家人永遠(yuǎn)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