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談起我所寫的詩時,無一例外,我仿佛再次置身于野外:那些花打著骨朵,抑或有的已經(jīng)飄零,然而,我看它們每一個都如鐘鼎,都如書簡,我知道它們?yōu)槲掖蜷_的絕不僅僅于此,是的,我總是感到一種莫名的撫慰與欣然。
在這四五年的時間里,我能以詩歌(如果我寫的能算做詩歌)的形式來自言自語,像是在自然和語言的兩個迷宮里穿行,和另一個我捉著迷藏,而我真的喜悅于這無盡無邊恩寵,我也樂此不疲。
是的,如果說我離開了鳥鳴的雕刻,溪流的洗禮,莊稼豐收氣息對靈魂的供養(yǎng),以及親人們在樸素的生活里給我?guī)淼母袆?,我將啞口無言,同樣我所寫的,正是對這些林林總總的事物的描述,不過是有的詳細,有的簡略。
事實上,我所寫的只不過是我對平時所見事物做了一個大致的還原,而有時候,我深知語言的無能為力,而恰是這種無力感,讓我害怕失去,讓我再次去修正自己的小小觸角,也正是這樣,我才一路走來并體味著回憶和重塑的快樂,感受這短暫的長久。
毋庸置疑,唯有這些,才是我真正想說給你聽的。我常常想到,我就像是一只翠綠的昆蟲,帶著它的豎琴——彈奏。給你。也給我以及我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