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 蔚
《藍色多瑙河》有奧地利的第二國歌之美譽,將其作為這個音樂王國的象征也毫不為過。英國,首選就是埃爾加的《威風堂堂進行曲》(第一首)。這首樂曲氣勢恢宏,曲調(diào)朗朗上口,尤其樂曲的中段,是一支舒展優(yōu)美、有民謠風格的旋律。當年的英王愛德華七世非常喜歡這段旋律,特意將它用到了自己的加冕典禮上。西貝柳斯的《芬蘭頌》則以其悲壯激越的音調(diào)、謳歌自由的內(nèi)涵,成為這個處于冰天雪地中的北歐小國不屈的象征。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第2號)也當之無愧地成為匈牙利民族之魂的頌歌。
另一些國家,挑選時要稍費些躊躇,比如法國、捷克、波蘭。法國作曲家比才的《卡門》序曲與圣-桑的《天鵝之死》似乎都可入選,前者表現(xiàn)了一種狂放不羈的精神氣質(zhì),后者象征法蘭西民族對美與浪漫的極致追求。不過,考慮到歌劇《卡門》的故事背景發(fā)生在西班牙,我把票投給《天鵝之死》。斯美塔那的交響詩《伏爾塔瓦河》、德沃夏克的《新世界交響曲》第二樂章都是我的至愛,就表現(xiàn)捷克民族的歷史與人文風情而言,《伏爾塔瓦河》更勝一籌。波蘭的代表性樂曲理所當然地出自肖邦,但肖邦的優(yōu)秀之作不勝枚舉,聯(lián)想到波蘭歷史上三次慘遭瓜分的不幸遭遇以及奮起抗爭的歷史,我選擇《英雄波羅涅茲》。
幾個古典音樂的大國,如德國、俄羅斯、意大利,挑選起來比較費事,因為它們優(yōu)秀的作曲家與作品實在太多。先說德國,巴赫、亨德爾、貝多芬、勃拉姆斯、瓦格納……太多作品可以入選,干脆縮小目標,集中到貝多芬一人身上,而且從他最出名的第三、五、六、九4 部交響曲中挑選,這樣問題迎刃而解——第九交響曲第四樂章“歡樂頌”,高歌世界大同,它豈止是德國的象征,也是全人類的理想。俄羅斯也是相似的問題,細數(shù)從格林卡、穆索爾斯基、里姆斯基-柯薩科夫到柴科夫斯基、拉赫瑪尼諾夫、肖斯塔科維奇,可選的作品不少。不如也集中到柴科夫斯基一人身上。最后我選中《天鵝湖》第一幕結(jié)尾中那支著名的“天鵝主題”音樂作為我們北方鄰國的象征。
意大利則比較特殊,它的聲樂傳統(tǒng)一直強于器樂。1990 年意大利世界杯開幕式上,大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威爾第《納布科》中的“讓思想插上金色的翅膀”,用它作意大利的象征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