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靜
剛剛?cè)胍?/p>
小區(qū)內(nèi)大爺大媽的閑談沒有了
進出的車輛沒有了
樓下麻將館的聲音沒有了
喝夜啤酒的喧嘩沒有了
那個身挎收音機嘴里哼唱的大爺沒有了
對面樓上小倆口吵架沒有了
因為肺炎疫情
突然間城市就安靜了
仿佛我們被鎖進了隔音房
仿佛城市被摁進了深水區(qū)
女兒安靜繪畫
妻子織毛衣
我在密切關注疫情最新動態(tài)
我們都不說話
都在用沉默抵抗著一個共同的敵人
連續(xù)十八天
肺炎確診病例在增長
疑似病例在增長
死亡病例在增長
我的血壓也在一天天增長
每天清晨第一時間
這些冰冷的數(shù)據(jù)都會把我咬疼
疼得讓人無法呼吸
疼得讓人直想?yún)群?/p>
疼得讓武漢的胸口、湖北的胸口、中國的胸口
淤堵氣悶、心跳加速
疼得我那年邁仁慈的老母親
也忍不住罵
“這該死的瘟神”
“這該千刀萬剮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