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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本宮即將暴露

2020-09-14 12:07郁風(fēng)閑
桃之夭夭B 2020年7期
關(guān)鍵詞:御醫(yī)太后

郁風(fēng)閑

母后最近變得有點(diǎn)奇怪,各種親親摟摟抱抱,手還偷偷往他懷里鉆!撕開人皮面具后才發(fā)現(xiàn),怎么是這個纏人的小妖精?

①親親皇兒

又到了家宴的日子。

皇帝言郅乘著轎輦,唉聲嘆氣地趕往太后的壽喜宮。太后的家宴辦得越來越勤,每每到了這個日子,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言郅自認(rèn)是個孝順兒子,登基以來也從未疏于孝敬母后,但最近母后變得極為奇怪。

吃飯必須湊到言郅跟前,宮規(guī)什么的都是浮云:“親親皇兒,吃個蛋餃——”

表達(dá)關(guān)切必須摸手:“皇兒真是辛苦了,手都變得粗糙了……”

偶爾來個親密的擁抱:“皇兒大了,母后抱不動了……”抱不動的時候,手還特別愛在他的腰上摸來摸去。

言郅問過御醫(yī),據(jù)說有些人年紀(jì)大了,就會變得和小孩兒一樣,很黏人,順著他們來就行。太后以前也不這樣的,只是近來頻頻提起想出宮去先帝曾經(jīng)微服出巡的地方故地重游。但都被言郅否決了——外頭不安寧,他擔(dān)憂太后的安危。自那之后太后便古怪起來。言郅素來很孝順,只得遵循御醫(yī)的意見,多陪伴太后。

入了壽喜宮,太后果然盛裝等著他,一見他就跑過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皇兒,你今天好像晚了半刻呢!”言郅揮揮手,示意宮人退下。

太后抱上了還不肯撒手了,言郅只得提醒:“母后,該用膳了?!?/p>

“皇兒餓了?”說著在言郅的腰腹上摸了一把,“嘖嘖嘖,看皇兒都瘦了?!?/p>

這一摸,讓言郅有種古怪的感覺……就像當(dāng)年他剛成年,第一次被人帶去青樓參觀,被花娘撩撥時的感覺一樣。這種想法剛冒出來,就被言郅打入地獄。太不應(yīng)該了!怎么能有如此齷齪的想法呢!言郅在內(nèi)心默念佛經(jīng)一百遍,用以遏制自己這種罪惡的想法。母后才不會亂撩人,她只是年紀(jì)大了,老糊涂了……

用膳的過程一如往常,太后親自喂食,言郅硬著頭皮吃飯。

吃到一半,外頭有宮人傳話:“寧國舅請求覲見!”

言郅如同獲救一般,連忙道:“宣!”雖然言郅不喜歡嚴(yán)肅的寧國舅,此時他卻如獲大赦一般。以后或許可以邀請國舅一起家宴。言郅這樣想著,卻聽見太后低斥了一聲:“他怎么來了?”言郅覺得有異,忍不住細(xì)細(xì)觀察起來。

寧國舅進(jìn)來后,太后規(guī)矩了許多,不再黏著言郅,言談舉止端莊優(yōu)雅,讓言郅都有點(diǎn)兒不適應(yīng)了。寧國舅是帶著目的來的:“皇上今年也有二十了吧?該立后了。”

言郅改變主意了:國舅什么的,太討厭了。

從言郅十八歲起,太后和國舅就想著立后的事情,被他拖拖拉拉,一直拖到現(xiàn)在。前段時間他還借口太后身體不適,繼續(xù)拖延。現(xiàn)下太后康復(fù)了,沒借口了。寧國舅不止提議,他還帶來了眾多名門閨秀的畫像。

言郅想拒絕,但太后興致不錯,拿著畫像一一觀賞,一邊聽著寧國舅介紹,趙家小姐、李家千金,都是一等一的人選。言郅正想說拒絕的話,就見太后唰地拍掉畫像:“哀家不同意!”細(xì)細(xì)的聲音,吼起來氣勢十足。

寧國舅忍著怒氣問:“魏將軍之女哪里不好?”

太后顧不上形象了,怒吼道:“魏家那個潑婦哪點(diǎn)適合當(dāng)皇后了?你可不要害了皇帝!”言郅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后?是母后吧?

國舅也是差點(diǎn)兒驚掉了下巴。他很快回過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太后急紅了眼:“你明知道哀家想當(dāng)……”話沒說完,就又被國舅給瞪了回去。

言郅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哀家想”,想什么?

②奉旨欺君

那次家宴不歡而散,但國舅是鐵了心要替他挑女人,不立后,先選妃也行。言郅煩不勝煩,勉強(qiáng)同意了。誰知道他這邊才答應(yīng),那邊太后就氣炸了。太后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哀家怎么生了這么一個逆子?哀家還是死了吧!”

言郅被宮人們叫來時,正看到太后“一哭二鬧三上吊”,往繩子上掛的場景。眼看著凳子被踢歪,言郅趕緊拔出隨身侍衛(wèi)手里的劍拋過去,割斷了繩子,同時一躍上前,接住了太后:“母后!你怎么……”不對勁!言郅皺眉,懷里的這個人怎么好像特別……軟?

聯(lián)想起近來母后的古怪言行,言郅不由得產(chǎn)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眼前的母后,真的是她本人嗎?

在他沉思之際,太后已經(jīng)號啕大哭起來:“哀家怎么這么命苦??!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竟然養(yǎng)出這么一個不聽話的小子!早知道當(dāng)初就該把你溺死……”母后入宮前也算是大家閨秀,怎會哭得這么……沒氣質(zhì)?

言郅的懷疑更深了。正在這時,他察覺腰腹上有異動,兩只手賊溜溜地在他的肚子上摸來摸去。言郅沉沉地嘆息一聲,抬抬手,示意其他人下去。待宮人散去,宮門合上,那兩只爪子更為放肆了,竟然還想往他的衣服里鉆。言郅沒再客氣,揪著衣領(lǐng)將人提起來,陰沉著臉問:“你究竟是誰?”

太后佯裝無辜:“???哀家不懂皇兒在說什么?”

言郅沒有耐性了,他在太后的脖子后頭摸了摸,太后面露慌張,想要阻止,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言郅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撕開,底下露出一張年輕的女人的臉。言郅的臉陰沉下來,這張臉太熟悉了!

“寧安?!”

寧安舉著爪子揮了揮,咧嘴笑道:“好久不見,想我嗎?”

言郅嘴角抽搐,但最起碼可以確定母后是安全的。他問:“母后人呢?”說話的同時退開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拳,強(qiáng)忍著掐死她的沖動。

“太后出宮去了?!睂幇舱f,“她知道你不同意,所以讓我進(jìn)宮來假扮她。”寧安是寧國舅家的遠(yuǎn)親,幼年失親,被國舅收養(yǎng),與言郅也算認(rèn)識。

這次太后提出這么大膽的想法,寧安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太后拋下誘餌:“等你成了‘太后,皇兒可以任由你處置?!碧笫强粗鴮幇查L大的,自然也知道她覬覦自家皇兒許久。這個誘惑太大,寧安內(nèi)心掙扎了幾下,同意了。

寧安笑瞇瞇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上前,又想在言郅的胸口上摸幾把,手卻被言郅扼?。骸澳阒恢?,欺君是死罪!”

母后私自出宮讓言郅不滿,卻也無奈,眼下重點(diǎn)是趕緊找到人。至于面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姑娘,必須得給她點(diǎn)兒教訓(xùn)!

“你先等等?!睂幇矑昝撻_言郅的手,去柜子里拿出一封信,是太后親筆手書,言明寧安是奉懿旨欺君。

“太后說了,你不能罰我,否則就是不孝……你別氣啊,她說最多一年就回來?!?/p>

言郅嘴角抽搐,滿腔怒火卻無處發(fā)泄。

寧安把懿旨收好,又開始收拾自己的臉:“這張人皮面具可是太后好不容易才搞到的,萬一弄壞了就糟了……”她一邊對著鏡子抹平臉上的褶皺,一邊道,“這一年,你就把我當(dāng)成太后,表演一下母慈子孝就行了,等日子到了她老人家就會回來了?!?/p>

“國舅是不是也摻和進(jìn)來了?”如果沒有國舅和太后里應(yīng)外合,怎可能瞞過他的耳目?

寧安點(diǎn)頭,反正有懿旨在,不怕言郅生氣。言郅隱隱頭痛:“難怪朕這幾天老覺得哪里有問題……你們以為這種伎倆能瞞得了誰?”

寧安眨巴著眼睛看著言郅,重新戴好面具后,她又是一副莊重老太的容貌,沒有經(jīng)過掩飾的聲音嬌滴滴地說道:“可是哀家三個月前就已經(jīng)入宮假扮太后了??!”

三個月!他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出異樣!言郅回憶,太后言行出現(xiàn)異樣,是近十來天的事……才想著,寧安的賊手又在言郅的身上揩油。假扮太后是個不算辛苦的差事,畢竟沒人敢質(zhì)疑她。寧安最大的阻礙來自于言郅,從小魂?duì)繅衾@的人就在自己跟前,卻不能親近,多難挨??!她忍了兩個多月,最近實(shí)在抵不過誘惑,抓住機(jī)會就摸一摸他,解解饞。

胸口傳來怪異的瘙癢感,言郅終于確定自己被撩了,可是一低頭看見母后的臉……他飛快地將人推開。

“啊——”寧安嬌呼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曲線婀娜,體態(tài)撩人。

言郅卻沒心思欣賞:“既然是太后的意思,朕不會動你。這段時間你就在這兒待著,不許再亂來!”說完匆匆離開,否則他真怕自己做出什么“不孝”的事情來。

③參加選妃

言郅做了一個噩夢,琴音靡靡,舞女妖嬈,他左擁右抱,盡享人間美事。攬在懷中的美人兒薄紗輕蕩,誘得他心癢難耐,正欲一親芳澤時,對方忽地撩開面紗,露出了狡黠的笑:“就說你喜歡我吧!”

他瞬間驚醒!

言郅很清楚,這不是夢,是真切地發(fā)生過的。那年他十六歲,被朝臣的兒子帶出宮“見識見識”,寧安吵著要去,他們自然是不會帶的。誰知道那惡女偷偷跟去了,還打扮成花娘,勾引他……還差點(diǎn)兒勾引成功。她甚至還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十三歲的丫頭!言郅惱羞成怒,那天之后就不肯再見寧安。

沒想到她會再次出現(xiàn),而且磨人的能力更勝以往。

連續(xù)兩日夢到寧安和她薄紗下勾人的白皙肌膚,言郅決定做點(diǎn)兒什么改變現(xiàn)狀。朝臣已經(jīng)送了秀女進(jìn)宮,都安排住進(jìn)宮里了,言郅迫不及待地召所有人一起覲見。十個秀女排排站,等著他遴選。言郅依次看過去,看到角落的秀女時驚了一下——寧安巧笑倩兮地站在那里,臉上的笑容十分讓人不爽。言郅驚得差點(diǎn)兒很沒有帝王風(fēng)范地摔倒,他勉強(qiáng)穩(wěn)住了身子后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她不專心假扮太后,跑來這里湊什么熱鬧?

“太后在宮中無聊,特召臣女入宮陪伴的?!睂幇残ξ亟忉?,她可沒忘自己此刻的身份是寧安,太后交托的任務(wù)要顧好,但是男人也要追!寧安笑著說,“正好皇上選妃,所以太后讓臣女也來試試?!?/p>

自打言郅發(fā)現(xiàn)她的真面目后,就不肯再去太后宮了,哪怕背負(fù)著“不孝”的名聲,也不肯去。寧安只好主動出擊了。也幸好太后在宮里安插了眾多耳目,否則她豈不是要錯過這等大事?萬一讓言郅娶了別的女人,她一定會慪死!

本來寧安也不敢這么大膽的,還有寧國舅在后面壓著呢。但言郅似乎將太后私自出宮的事都怪在國舅頭上,把他派出京了。寧安無所畏懼,匆匆地?fù)Q回了衣裳就趕來參加選秀了,還很卑劣地把一個秀女頂下去,讓人家追求真愛去。

反正現(xiàn)下她就是太后,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其實(shí)按照寧安的想法,直接寫一道詔書,冊立自己為后是極好的,但她怕做得太絕,真的把言郅激怒了。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加入選秀的行列。寧安自覺與其他的秀女相比,她還是有優(yōu)勢的,最起碼她曾經(jīng)成功勾引到他。

寧安有“太后”護(hù)著,言郅不好在人前駁了太后的顏面,只能忍耐,讓她參與選秀——他打定主意,絕對絕對,不會再上寧安的當(dāng)!

秀女表演才藝,別人都是秀琴棋書畫,寧安上來秀了一段舞,就是幾年前跳給言郅看的那段,體態(tài)輕盈,舞姿翩翩,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當(dāng)初的樣子,卻又少了當(dāng)年的生澀,多了幾分柔媚。琴聲畢,言郅從驚愕中回過神,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寧安,拳頭微微握緊。寧安笑瞇瞇地朝著言郅眨眼睛,期待地看著他。言郅陰沉著臉,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你們先下去吧。”

言郅在生氣,氣自己多年后還如少不更事時一樣,因?qū)幇驳奈璧付陝?。明明理智讓他不要接近寧安,卻一再地被她撩動心弦。言郅越想越不快,夜晚太監(jiān)來詢問是否要臨幸新入宮的秀女,言郅看著名牌,他已經(jīng)忘了那些女人長什么模樣了。

“你們安排吧。”言郅說,“除了寧安,其他人都可以。”

他必須從對寧安的莫名的情緒中走出來,找一個女人是個不錯的選擇。消息沒一會兒就應(yīng)該傳出去了,因?yàn)椤疤蟆彼蛠砹撕芏嗑撇?,還讓人傳了話:“皇兒第一次寵幸妃子,自然要好好慶祝一下。”

言郅幾乎可以想象出寧安咬牙切齒的模樣,心情頓時暢快了許多,胃口也好了,連喝了不少酒。夜幕降臨,言郅微醺地回到寢殿,秀女已經(jīng)被裹在被子里送上了龍榻。女人嬌羞地湊到言郅的懷里磨蹭著,言郅渾身燥熱,一把將對方攬住。

一夜歡愉,兩人都累極了。天邊泛起白光,言郅卻不舍得起來了。直至太監(jiān)匆忙來報:“太后不見了!”

言郅驚問:“怎么回事?”雖然宮中這位是假冒的,但總歸是頂著太后的身份,真要出事可就糟了。

言郅連忙起身要出去,絲被滑落,露出旁邊女人嬌柔的身體。言郅看清女人的臉,洶涌的怒火躥上腦門:“寧安!該死的,你!”

⑤太后撐腰

言郅躲寧安躲得更徹底了,寧安仗著“太后撐腰”,在宮里到處溜達(dá)制造偶遇,言郅被纏得沒辦法,只好日日躲在御書房——這里是朝廷重地,即便是太后也不能頻繁進(jìn)入的。

寧安人進(jìn)不來,小紙條倒是沒斷過?!盎蕛喊埠?,母后甚念”的家書內(nèi),時常夾雜著另外的短箋。比如,“一日不見,魂?duì)繅艨M”,或者“好好吃飯,不要被其他女人勾去了”,今日干脆什么都沒寫,只印了一枚唇印……

寧安幼年被國舅收養(yǎng)后,便時常入宮,都是跟在言郅和其他大幾歲的少年后頭,養(yǎng)出了這副毫不知羞的外放性情。

言郅覺得越來越頭痛。

自肌膚相親后,他便不知拿她怎么辦。他刻意忽視心頭的悸動,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可現(xiàn)實(shí)是真的發(fā)生過。言郅心煩意亂,隨意拿起折子看,一封短箋掉落出來,上頭娟秀的字體寫著:看來你真的不想看見我啊……那就如你所愿,我會從你的眼前消失。

什么意思?

言郅騰地站起來,隨從都沒帶,直沖到太后宮中,果真看見宮女們正在收拾著東西,行李整齊地堆放在馬車上。言郅想都沒想就拽住寧安,把她拽進(jìn)了內(nèi)室后才叱道:“你不能走!”

寧安嘻嘻竊笑:“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舍不得我直說,我也很舍不得你的?!?/p>

言郅道:“那就不許出宮!”他還暫未想通要怎么處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這種時候放她離開,萬一她不回來了呢?言郅趕忙道,“別忘了,你答應(yīng)了太后的任務(wù)?!?/p>

“我就是為了假扮太后……不然我才舍不得你呢。”想到接下來至少一個月見不到面,寧安撇撇嘴,有點(diǎn)兒想哭。她若不在宮中,言郅是不是就要落到那些妖艷賤貨手里了?她越想越不放心,該怎么辦呢?寧安一邊想,一邊趁機(jī)在言郅的胸口摸了兩把。

“什么意思?”言郅問,甚至都忘了阻止他胸前不規(guī)矩的手。

寧安說:“下月是先皇冥誕,按例太后要去太廟為先皇祈福一個月,要不然我才舍不得離開你呢。”

言郅呆住了。近來煩心事太多,他居然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還跑來挽留她。言郅尷尬極了,但面上依然冷靜,淡淡地說道:“一路小心,別丟了母后的臉?!彪S即便要走。

寧安拉住他,把一包東西往他的懷里塞:“這是我的一些隨身之物,你留著睹物思人,如果實(shí)在想我,就偷偷來看我……”

寧安依依不舍,拉著言郅上演了一場惹人注目的“母子情深”,然后一行人才浩浩蕩蕩地離開。待“太后”的車馬離宮,言郅這才想起寧安留下的東西,打開來一看,里頭是寧安的畫像和她的貼身衣物,附贈一張小圖,畫的是一個路線圖,旁邊用娟秀的小字寫道:我們幽會吧,我在這里等你!

言郅覺得頭更疼了。

不過,耳根子總算是清凈了。

言郅過了幾天清凈日子,第三天夜里,他帶著兩個心腹侍衛(wèi),偷偷溜出宮,來到了太廟內(nèi)。言郅也不想來的,他好不容易從寧安的糾纏中解脫出來,應(yīng)該好好地享受人生,尤其是宮中那幾位秀女,一個個讓人心神蕩漾。言郅也確實(shí)招人侍寢了,但是,寧安的小臉蛋不斷地鉆進(jìn)他的腦袋,指控他始亂終棄。

寧安雖然不在眼前,卻好似從未離開過。

言郅帶著復(fù)雜的情緒,來到了太廟后頭,寧安跟他約定好的“幽會”的地方。打開門進(jìn)去,果真看見她在床上酣睡,床頭擺著幾本冊子,光看封面便知這是近來市面上流行的避火圖。言郅悄悄地坐在一旁看著寧安,她此時已拿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白皙的臉蛋算不上絕世傾城,卻天真純潔,完全沒了往日讓人咬牙切齒的狡黠樣兒。

言郅在她臉上捏了捏,寧安忽地有了動靜,伸長了胳膊一攬,抱住他的腰蹭來蹭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xù)睡著,一雙光裸的大腿搭在他的腿上磨蹭著,嘴里還在嘟囔著:“抱我?!?/p>

言郅臉色鐵青:“寧安,你給我起來!”如果今天來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她是不是也會這樣抱著別人?

怒火涌上心頭,言郅粗魯?shù)匕讶四笮?,寧安痛得嗷嗷叫,言郅惡狠狠地說道:“你給我看清楚,我是誰?”

“知道是你啊,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這里?”寧安委屈地撇著嘴,動作幅度略大,衣衫緩緩地滑下去,小露香肩。

言郅沉著臉把她的衣衫拉好:“你每天就睡在這里?還穿成這樣……就不怕萬一有個賊人闖進(jìn)來?”

“只有你啊。”寧安說,“你又不是賊?!?/p>

言郅陰沉著臉不說話,寧安乖巧地坐著,臉上的笑容掩蓋不?。骸拔揖椭滥銜淼??!?/p>

言郅看著她,猶豫了半天,才開口道:“朕不會讓你當(dāng)皇后?!毖咱こ姓J(rèn)了寧安對自己的吸引力——否則他不會滿腦子都是她,更不會三更半夜涉險離宮,跑來與她“幽會”。他想她能待在自己身邊,但寧國舅的身份,讓他沒辦法安心地立寧安為后。

“不立就不立,誰稀罕???”寧安用力地抱住他,“但是你得補(bǔ)償我!”

⑥深夜幽會

寧安要的補(bǔ)償就是,言郅要每天去找她“幽會”,因?yàn)樗芯苛吮芑饒D,非常有求知欲地想和言郅試試——寧安果然是在男孩子堆中長大的姑娘,完全不懂得女孩家的羞澀,不過言郅也因此受惠不少就是了。

言郅像往常一樣溜出宮,像個采花賊一般躲過守衛(wèi),翻墻進(jìn)入太廟,才進(jìn)屋,言郅便差點(diǎn)兒噴鼻血——寧安身著一層薄紗襦裙,體態(tài)翩翩地走近他。言郅趕緊關(guān)上門,防止春光外泄:“你、你穿好了!萬一被別人看了去……”言郅捂著鼻子,他好像真的流鼻血了。

“好吧?!睂幇膊磺樵傅嘏吓L(fēng),“人家是看你往來辛苦,想給你點(diǎn)兒福利……不要就算了?!?/p>

言郅嘴角抽搐,他在寧安的心里就是這么一個大色魔嗎?言郅每天過來,除了怕她一個人在這兒寂寞,也是想好好地教導(dǎo)她端莊禮儀……反正在宮里無聊嘛。只是很偶爾那么幾次,沒扛得住誘惑而已。

言郅咳嗽一聲,正經(jīng)道:“這里不比宮里,萬一有人闖進(jìn)來……”

忽然門外傳來侍衛(wèi)急促的聲音:“皇上,有宵小闖入,還請您趕緊離開!”

太廟自有守衛(wèi),寧安來時又帶了一批,安全沒問題,但若是皇帝夜探太廟,與“太后”徹夜同眠的事情傳出去,可是驚天的丑聞了。

言郅和寧安自然也是懂的。

“你快點(diǎn)兒回去!”寧安一邊趕人,一邊去戴好面具。雖然“太后”下令誰都不準(zhǔn)靠近這座偏院,但萬一有人進(jìn)來穿幫了可不好。啊,還得穿好衣服,免得便宜了旁人。

言郅叮嚀一句“你要小心”,便在侍衛(wèi)的護(hù)送下離開。他翻過院墻悄悄地繞到了前院,聽見里頭不時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停歇,且打斗聲越來越近。言郅不由得皺眉:“如果只是一般的宵小,被人發(fā)現(xiàn)后還不立刻離開?”而且,宮里的侍衛(wèi)有這么不中用,處理一二宵小都要這么久?言郅胸中驀地浮起一絲不安,命令心腹去里面幫忙,自己又折回了寧安房中。

寧安卻已不在房中。窗外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言郅飛快地跑出去,正看見寧安光著腳慌不擇路地逃命。言郅趕忙施展輕功上前,寧安撞上了言郅,驚慌道:“他們的目標(biāo)是太后!”

她才穿好衣服,還未來得及戴上人皮面具,就有人沖進(jìn)來逼問太后在何處。那人顯然和前面的惡徒是一伙的,其他人吸引待衛(wèi)注意,這人過來搜人。寧安大感不妙,居然有人想傷害太后……寧安找到機(jī)會脫身,趕緊到前方求援,誰想撞上了去而復(fù)返的言郅。

寧安臉色忽地大變:“你怎么回來了?這里危險!”有人想抓太后……是不是和言郅有關(guān)?寧安很難不這么想,她怕死,卻更怕言郅會出事。

“我們一起走?!毖咱ひ补烙嫷搅耸虑榈膰?yán)重性,他斷不可能將寧安留下。

“我不能走?!睂幇驳?,“‘太后必須在這里!”

寧安是極固執(zhí)的,否則也不會任憑他如何拒絕,也要糾纏他這么久。

一聲響炮躥入半空炸開,言郅認(rèn)出這是求援的信號,應(yīng)該是前院的侍衛(wèi)放出的,他稍稍放了心:“我們先回到房間里,救援一會兒就會到?!?/p>

“可是你……”

“確定你平安了,我就會離開?!毖咱猿帧?/p>

雖然還未確定安全,寧安卻不怕了,心里還有點(diǎn)兒甜絲絲的。言郅的態(tài)度,仿佛是喜歡她的……雖然她知道那不可能。不過沒關(guān)系,她喜歡他就好。寧安悄悄地依偎在言郅身上,忽然一道強(qiáng)勁的臂力抱住她,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被撲倒在地:“小心!”

寧安從暈眩中回過神,便見一支利箭穿過言郅的后背,遠(yuǎn)處院墻上一個黑影跳下,正向他們走來。

她嚇得忘了反應(yīng),言郅咬緊牙,抱住寧安往前院奔去。皇帝來此的事情不能暴露,但此刻為了兩人的安危,他顧不上這些了。長長的走廊盡頭,兩名心腹趕至,其中一人追著黑衣人殺去,另一人留下照顧言郅。

言郅流血過多,臉色發(fā)白,問心腹道:“安全了嗎?”

心腹點(diǎn)頭:“屬下立即請御醫(yī)……”

“不要驚動任何人?!毖咱ぺs忙道,“帶我回宮?!?/p>

寧安哭成了淚人:“言郅!”傷勢拖延久了,他,他會死的!

“我不會死。”言郅說,“我會在宮里等你回來。”

在援兵的幫助下,騷亂很快平息。對方是叛賊余孽,想抓住太后來要挾皇帝放了首領(lǐng),寧安無意中替太后擋了災(zāi)。本該她受的傷,卻讓言郅承受了。騷亂平息,但宮內(nèi)的皇帝 “不明原因受傷”,且傷勢嚴(yán)重。

寧安急著回宮去,確定言郅是否安好,索性就找了“太后受驚”的借口,提前回宮了。

誰知才下了轎輦,還未來得及去探望,就有人來探望她了。是先前挺受寵的秀女,嬌滴滴地給寧安帶來了一個消息。

⑦太后有喜

寧安萬萬沒想到,言郅給了她這么大的驚喜!才回來就有人來耀武揚(yáng)威——好吧,是向太后報喜,說自己有了皇帝的骨肉……寧安忍了,反正她又不是皇后,哪有資格生氣?可是,不讓她進(jìn)去探望是怎么回事?她撕掉了面具,換上了秀女的衣裳,心急火燎地去看言郅,卻被攔在了門外。

門口的侍衛(wèi)十分盡責(zé):“皇上有令,寧安不準(zhǔn)覲見?!?/p>

寧安氣得直磨牙,沖回壽喜宮中,換上了太后的模樣,怒氣沖沖地又來了。她現(xiàn)在是皇帝的親娘,任誰也不敢攔著。

言郅正坐在床榻上喝藥,看見“太后”面露喜色,以眼神示意伺候的人出去,這才招招手道:“你沒嚇到吧?過來這里?!?/p>

經(jīng)過一場生死劫難,言郅算明白了寧安在自己心里的分量。他想把她留在身邊一輩子,讓她當(dāng)自己的皇后。

寧安卻沒坐過去,只淡淡地問:“你的傷怎么樣了?”

“沒大礙了?!?/p>

寧安扯扯嘴角:“是嗎?”

言郅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寧安,你怎么了?是不是嚇壞了?你放心,不會再有……”

“我放心?我放心個鬼!”寧安忽然暴怒,朝著言郅撲過去,卻又不敢碰到他的傷,只好捶著被子怒道,“你讓林秀女給你生孩子,我沒意見,反正你是皇帝嘛……但是你為什么讓人攔著我,不讓我進(jìn)來?你不知道我會擔(dān)心嗎?前些日子你說的話都是騙我的嗎?我……”寧安越想越傷心,嗚嗚地哭起來。

言郅一頭霧水:“你說的話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誰生孩子了?我什么時候讓人攔著你?”

“你還否認(rèn)!你簡直……”寧安氣極了,騰地站起來,忽地頭重腳輕地栽倒在言郅身上。 ??言郅大駭,攬著寧安的身體大吼道:“快宣御醫(yī)!”

言郅不顧身上的傷,在御醫(yī)后頭焦急地等待著。

他方才急忙派人叫來御醫(yī),這才注意到寧安假扮了太后的模樣,現(xiàn)在被診脈的人,也是“太后”。

御醫(yī)皺著眉,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診斷,一再地確認(rèn)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起身,面對言郅的質(zhì)問,只能硬著頭皮道:“太后……這是喜脈??!”御醫(yī)驚啊,太后怎么會有喜了?孩子是誰的?

要死了!怎么會牽扯進(jìn)這么一樁宮廷秘辛里了呢?年輕的御醫(yī)暈頭轉(zhuǎn)向地想著,壓力真的太大了。

言郅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但隨即又想到御醫(yī)剛剛所說的“太后”。和太后“勾結(jié)”的老御醫(yī)病重,否則也不會讓這么個新手過來。

不過,也許正因?yàn)槭切率?,所以也好處理?/p>

言郅說:“也許是誤診了。”

“微臣確定沒有……”御醫(yī)才開口,對上言郅警告的眼神,連忙改口,“是微臣才疏學(xué)淺,也許真的診錯了?!?/p>

言郅滿意了:“嗯,等太后休養(yǎng)兩日,再來復(fù)診?!彼泌s緊派人把太后請回來。其實(shí)發(fā)現(xiàn)寧安假冒太后之后,言郅的人就已經(jīng)找到了太后,但因?yàn)椴幌氪驍_太后的游興,一直只在暗中保護(hù),沒有驚動她?,F(xiàn)下不驚動也不行了。

將御醫(yī)打發(fā)走了,言郅撕下寧安臉上的面具,悄悄地躺在一邊。寧安醒了,察覺到旁邊的人,生氣地往旁邊挪了挪。言郅失笑,解釋道:“我沒有叫人攔著你,那是之前的命令,忘了收回了。至于林秀女,大概是聽到我‘重傷難愈,想假孕爭位吧……我已經(jīng)把她們都遣出宮了?!?/p>

寧安稍稍滿意,卻仍不肯輕易原諒:“你舍得?”

“當(dāng)然?!毖咱ふf,“我已經(jīng)找到別人給我生孩子了?!闭f罷,手輕輕地搭上她平坦的肚子。

寧安瞪大眼睛,結(jié)巴了:“你、你、你是說……”

“是啊,我的皇后?!?/p>

寧安呆住了。他的意思是……她的眼圈忽地紅了。她追了他許久,終于得償所愿,成為他的皇后,他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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