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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吻

2020-09-12 14:04大西瓜皮
飛言情B 2020年7期

大西瓜皮

簡介:成為替身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溫紫:那個女生是不可替代的,我也是。

01.高甜

傅沉再見到溫紫時,她穿著一條高腰的真絲雪紡長裙,言笑動人,尤其是她抬眸看向面前那個男人的時候,滿是嬌艷。

他郁氣難解,出去抽了好幾支煙。

然后,傅沉原路返回,卻在小居室前撞見了那人把溫紫抵在墻上親吻,那件黑色的西裝披在她身上,幾乎要把她整個人藏在懷里。

占有欲溢于言表。

而他連爭奪的可能都沒有。

02.高甜

溫紫氣得要跳腳,和傅沉交往大半年了,今天她才知道自己居然只是一個替身,這是世界迷惑行為大賞?

雖然她也沒有多喜歡傅沉這個人,當初交往也是因為傅沉認真地追求了她很久,而她又剛好對他不反感,思考后才答應交往試試的。

但話說回來,傅沉把她當作替身的這種行為真的太硌硬人了,絲毫不尊重她。

溫紫想起傅沉和那個女孩子擁抱的那一幕,整個人都傻了,他懷里的那個人怎么和自己長得有五分像?化妝技術好一點兒,說不定就有八分像了。

傅沉對此沒有解釋,算是默認,倒是他懷里的那個女孩哭哭啼啼地問溫紫是誰,聲音太聒噪,溫紫懶得應付,隨口說了一句:“我是他舅媽。”

天地良心,溫紫發(fā)誓這句占便宜的話真的只是她隨口亂說的,沒想到傅沉的舅舅剛好推門進來,清清楚楚地聽見了這句話。

前幾天,傅沉出了車禍,要住院休養(yǎng),而他的舅舅剛好是這家醫(yī)院的骨科主任,二十九歲,是這間科室里最年輕的主任醫(yī)師。

這也是溫紫第一次見到季循禮,他穿著白大褂,微薄的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唇很薄。

不知道為什么,溫紫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了“冰肌玉骨”這個詞來,不是膚白的緣故,而是因為他氣質冷淡,像是冰玉。

傅沉見到季循禮進病房的時候,沉默了幾秒,然后喊了聲:“舅舅。”

溫紫頓時愣住了,第一反應是傅沉應該不會只有一個舅舅吧?第二反應是,他的舅舅怎么這么年輕?

她尷尬得想捂臉退出病房,然而季循禮突然出聲讓她等一下。這下不只是溫紫有些意外,就連坐在病床上的傅沉都皺起了眉。

傅沉很敬重他的這個舅舅,雖然對方只比他大了七歲,但他從小幾乎是在季循禮太過出眾的陰影下長大的,畏懼感很深。

陌生病人和外甥在季循禮眼里好像沒什么區(qū)別,他跟傅沉說了一些身體狀況后就離開了,離開前示意溫紫跟他出來。

溫紫不知道季循禮找她做什么,躊躇了一下只能跟出去。

在病房外,季循禮出聲道:“和傅沉分手了?”

溫紫蒙了一下,分不清是尷尬居多,還是疑惑居多。

看樣子季循禮和她的年齡相差不大,可按因為傅沉的關系,溫紫的心情一時有些復雜別扭。

“嗯,是分了……”

然而下一秒才是驚雷。

季循禮開口問她:“傅沉的舅媽?玩笑還是真的?”

對方垂眸看她,清冷的一雙眼像是桃花潭水,當真好看動人。

溫紫的心猛地竄動了下,傅沉的舅舅……和傅沉有仇還是怎么的?

她漲紅了臉,忙解釋道歉:“一時生氣信口胡說的,沒想到會遇上……真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對不住?。 ?/p>

溫紫說完,不等季循禮再說什么就逃也似的離開了醫(yī)院。

03.高甜

季循禮是醫(yī)生,而溫紫家是做醫(yī)療器械生意的,生意做得好就惦記著回饋社會,經(jīng)常做慈善,捐過不少昂貴設備給醫(yī)院。

季、溫兩家的社交圈是交集的,溫紫對季循禮的家世背景有些了解,知道季循禮作為醫(yī)學博士才剛回國,在同齡或是同輩中都格外出類拔萃。

溫紫從醫(yī)院回家后一直在想季循禮在病房外和她說話時的神態(tài)和語氣,他是什么意思呢?不像是責怪,也不是揶揄,既像玩笑又帶著認真。她想了一大堆無厘頭的事,最后嘆了口氣,無奈地發(fā)現(xiàn)季循禮在她的生活中只正面出現(xiàn)了一天,卻嚴重占據(jù)了她的思緒。

這天,溫父讓溫紫去談一單生意,地點在商業(yè)街的茶樓貴賓室,也是在這里,溫紫第二次碰見了季循禮。

準確來說,是見到他和人相親,過程十分不順利。

季循禮是個很冷淡的人,而對方又恰恰太過熱情,兩個人在一張桌子上坐著將尷尬演繹到了極致。

溫紫談完生意準備離開時,在走廊上剛好遇見了結束相親的季循禮。她想了想,問道:“你那時候問我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是因為被逼著相親嗎?”

季循禮聞言笑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只說:“你剛好適合。”

溫紫仔細地思考了下,點頭說道:“那不如我們試試吧?!?/p>

即使沒有感情也沒有關系,他總比傅沉又或者是不認識的相親對象好。如果不是因為傅沉的關系,溫紫應該會喜歡他的。

對方冰玉孤冷的氣質如瑤林瓊樹,是溫紫很喜歡的那一類型。

七月中旬,溫紫搬了公寓,離季循禮所在的醫(yī)院很近,收拾完行李后她心血來潮去了趟醫(yī)院,想給季循禮送個便當甜點慰問一下,結果沒想到會碰上醫(yī)患糾紛,季循禮首當其沖擋在前面。

其實這場沖突本來和季循禮無關,可他還是為了保護同事,沖在前面平息了這場糾紛。

溫紫看得心驚膽戰(zhàn),事主當時情緒處于崩潰失控的狀態(tài),手里拎著把椅子很容易傷到人,不管是醫(yī)生、護士還是無辜的路人都有危險。

季循禮看見溫紫來了,處理完這一場鬧劇后,把溫紫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嚇到了?”

她搖搖頭,臉色有些白,坐在凳子上的模樣很乖,不停地眨眼睛,像是在確認剛剛那一幕是不是她的臆想。

“這種事經(jīng)常發(fā)生嗎?”

“不算經(jīng)常?!奔狙Y倒了杯葡萄糖水給她,“以后碰到這種事離遠一點兒?!?/p>

“可你剛剛在最前面啊?!?/p>

季循禮看向她的神情很認真:“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彼穆曇粑⑽⒌统粒兄S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在提醒著誰。

而溫紫有些晃神,覺得這句話很熟悉,就好像有個人曾經(jīng)也對她說過一樣。

04.高甜

溫紫很喜歡醫(yī)生這個職業(yè),不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經(jīng)過這一事后,她發(fā)覺自己好像有點兒喜歡上季循禮了。

然而在她還不確定時,傅沉就又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跟她解釋了許多,坦誠他最開始和她交往的確初心不純,把她當作謝緋的替身,但后來在交往中真的喜歡上了她,而她撞見的那一個擁抱則是意外。

這是什么渣男發(fā)言?

當時溫紫被他堵在新公寓樓下,有一點兒無語,他們這又不是演什么破鏡重圓的戲碼,被當替身就是被當替身,這一點她釋懷不了。

然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傅沉在“解釋求復合”的時候,季循禮剛好從一旁的車上下來,穿著黑色長風衣,氣場強大而冷淡,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免談”的模樣。

傅沉看到季循禮下車的時候,表情不太好看。季循禮雖然不從政不從商,但絕非等閑之輩,他不想再領略他的處事手段。

只是這一次,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季循禮淡淡地出聲道:“誰教你對人糾纏不休的?”

他手上還提著一袋生鮮,是溫紫特地讓他買的,為了感謝之前幫她搬家,打算今天中午做酒蒸螃蟹請他吃。

有一點兒生活氣息,卻又遠離人間事。

此時此刻,傅沉怎么也不敢想季循禮和溫紫有什么關系,可偏偏下一秒,溫紫就繞過他走向了季循禮,然后接過了他手里的袋子。

一時之間,傅沉的臉色變了又變,欲言又止,直到離開前都沒有再說過什么。

然而半個小時后,溫紫收到了他發(fā)來的一條短信:“溫紫,你不必利用我舅舅來報復我。他不是善人,如果知道你的意圖,你會很難收場的。”

她能回是季循禮提的交往嗎?

溫紫正在準備蒸螃蟹,想了想并沒有回復他,而是把這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不會有什么破鏡重圓的故事,她永遠不可能會是哪個人心上白月光的替代品。

當天晚上,季循禮給溫紫拆了一只又一只螃蟹,溫紫看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漂亮手指,沒忍住偏頭笑道:“傅沉是不是很怕你啊?”

季循禮正在把黃澄澄冒油的蟹黃和雪白的蟹肉分開,聞言淡淡地說了一句:“可能是?!彼@然沒有把傅沉放在心上,一派沉穩(wěn)冷靜,把裝著蟹黃、蟹肉的碟子遞給溫紫時,還不忘提醒了一句:“寒氣重的話,螃蟹要少吃?!?/p>

正想拿筷子夾蟹肉的溫紫愣了一下,抬眼看向季循禮,有些好奇:“你知道我體寒?”

“手很涼?!?/p>

溫紫“嗯”了一聲,沒細想。

一個小時前,她伸手接過季循禮手里袋子時,指尖確實碰到了他的手背。在七月的傍晚里,她的指尖涼得有些過分。

05.高甜

溫紫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季循禮特意包容她的原因,他們之間的共同話題很多,而季循禮也處處照顧她的感受,除了很少再讓她吃寒性的東西這一點。

螃蟹很少吃了,雪糕也幾乎不碰。

但即使這樣,她生理期時也還是痛得不行,這次尤為嚴重。在上班途中溫紫疼得冒冷汗,低血糖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季循禮就在她身邊。

雪白柔軟的被子蓋在腰間,隔著薄薄的夏被,季循禮垂著眸心無旁騖地給她揉著肚子。

還沒開口,她就在自己的舌尖抿到了一點兒中藥的味道,很淡,也很苦澀。

見溫紫醒來,季循禮給她喂了一點兒溫熱的水,但只喝了一點兒她就不喝了,搖頭說道:“嘴巴好苦?!?/p>

苦到什么都不想碰。

她體寒很嚴重,生理痛到吃止痛藥也不管用。原本來說依靠中藥長期調理最好,可她很怕苦,寧可忍著疼。

剛好護士送來了中藥,離開前讓溫紫趁著溫熱喝下去,驅寒暖宮。后者裝作沒聽見,想重新爬回被子里睡一覺,可剛剛一動就被旁邊的季循禮攬住了腰。

她可憐巴巴地抬頭看他:“這個中藥真的很苦,吃了說不定還會吐出來。”

季循禮蹙著眉,沉默地回望著她。

他一句話都沒說,態(tài)度分明,溫紫沒辦法,只能喝藥。太苦了,她喝了幾口就有點兒暈,苦得發(fā)暈,剛想說真的喝不下去了,眼前就落下了一片陰影,有人抿去了她唇間的苦漬,輕柔地吮吻走她舌尖的苦味。

溫紫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吻居然能溫柔到這種地步。

他小心地托著她的后腦勺,低頭和她接吻,細膩纏綿的,每一秒的呼吸都放緩,進退有度。

哪里有什么緩和?

他想要的,是全部的她。

這樣的一個吻直到有人推門闖入才結束,而這個闖入的人出乎溫紫的意料,不是醫(yī)護人員,也不是傅沉,而是傅沉的那個白月光謝緋。

謝緋也愣住了,她好幾天聯(lián)系不到傅沉,今天去找溫紫,卻被她的同事告知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等她急匆匆地闖進病房,在她身邊見到的卻不是傅沉,而是季循禮。

她的表情很驚訝,剛才也的的確確看見了他們在接吻,震驚之余謝緋膽戰(zhàn)心驚地叫了一聲:“舅舅……”

最初謝緋和傅沉交往的時候,她就聽說過季循禮這個人,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在國外,并不了解對方,直至近幾日,她在處理和傅沉的事情時才對季循禮有了些實質性的了解。

然而尷尬永遠不會只有一次。

季循禮皺眉看著闖進來的人,語氣冷淡:“傅家未必會接受你,這聲‘舅舅我受不起?!?/p>

謝緋的臉完完全全青白了下來。

這件事里謝緋有錯嗎?可能有一點兒,但最大的過錯方還是傅沉,朝三暮四、從未專一堅守。

06.高甜

在謝緋事件過后,溫紫以為傅沉的這件事就要這么消停了,結果沒有。

能成為傅沉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謝緋大概也是有一點兒本事的,主動找到了傅家奶奶那里,討得了老人家的歡心,傅家奶奶勒令傅沉回老宅,并盡快和謝緋訂婚。

傅沉滿面怒意地趕回老宅的那天,傅家奶奶舉辦了個家宴,走得近的親朋好友都來了,季循禮自然也在,不過這次他帶來了自己的女朋友。

溫紫之前從來沒有來過傅家,也沒見過傅沉的家人,頂多認識幾個他的朋友。現(xiàn)在想想,傅沉大概也是擔心“替身”這件事暴露,局面不好控制,于是盡量減少她的出現(xiàn),知道他們交往的人十根手指都能數(shù)得過來。

那段時間他們像是男女朋友嗎?不像,他們更像是商業(yè)合作伙伴,見面時談得最多的就是生意。

季循禮在傅家的地位很高,比傅沉這個親孫子還得傅家奶奶的疼愛,連帶著溫紫都受到了頗多關注,大概是愛屋及烏。

這場家宴的主角明明應該是傅沉和謝緋,卻因為季循禮在,生生改變了家宴的關注點,尤其是他頭一次帶女朋友參加家宴。

溫紫偷偷地嘆了一口氣,覺得謝緋要把自己瞪死了。

結果好巧不巧地,在晚飯開始前傅家奶奶叫人打起了麻將,溫紫的上家剛好是謝緋。別說和牌了,溫紫幾乎吃不到謝緋的一張牌,真是好難。

傅沉蹙著眉,耐性不太好,提醒了謝緋一句,讓她注意點兒。但后者顯然被氣昏了頭,寧可拆牌也不給溫紫吃牌的機會。

幾局過后,傅家奶奶都看出不對勁兒了,對謝緋有了一點兒意見。

而溫紫并不在意輸贏,反正是自家人在玩兒,只是謝緋的作為有些過火,在傅沉提醒過她后,更是連和的牌都不要了,專門吃她的牌。

溫紫手里的牌又剛好爛得不可思議,所以十分郁悶。

在牌桌下,她偷偷地伸手揪了揪邊上季循禮的手指,悄悄地問他:“要不然你替我打吧?”

她不知道季循禮會不會打麻將,只是這么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真的答應了下來。季循禮并沒讓她離席,右手捏了一張牌打出去,而左手臂就搭在她身后的椅子上,顯而易見的一個回護姿態(tài),不容窺探、更不容染指。

傅沉見到季循禮上桌打牌后,就知道這場牌局沒那么好收場了。

傅沉的母親、季循禮的姐姐牌技很好,而季循禮的牌技是她親手教的,更何況他還有一身過目不忘的本事。傅沉更知道,有一年他去賭城旅游,試了幾把,雖然只是娛樂,但也幾乎沒有輸局。

這種家宴的麻將局,對于季循禮來說只是小游戲。

于是接下來,謝緋一張牌都沒有摸到,只要她的上家出牌,季循禮就一定能吃到牌,拆了對子也好,要了一張無用的牌也罷,總之到了最后,謝緋吃不到牌也沒有摸牌的機會,臉色難看至極,而最后贏的人還是季循禮。

那一張自摸的牌,是季循禮讓溫紫摸的,見到那張牌的時候,溫紫險些以為季循禮做了弊。

那是一種什么感覺?

彬彬有禮、禁欲冷靜的醫(yī)生,突然搖身一變,成了控局的那個人。

這種反差真的太迷惑人了。

07.高甜

不只是謝緋的神情難看,傅沉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當初,他早一點兒把溫紫帶回老宅,就算后來分手了,季循禮還敢和她在一起嗎?可是沒有如果。

他心有不平。

于是在溫紫離場去廚房倒水喝時,傅沉跟了過去,并攔住她說道:“我是曾經(jīng)把你當過替身,但季循禮未必比我高尚?!彼穆曇艉艹?,眉頭緊鎖著,像是在好心提醒她,“你見過他左手腕上的那道疤嗎?那是他在國外讀博時初戀咬的,恐怕至今他都沒有忘記那個人?!?/p>

溫紫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不過不是因為那個“咬痕”,她只是驚訝,傅沉怎么變成了一個打小報告的小人。

“你不用私下跟我說這些,很沒有風度?!?/p>

她喜歡把話說開的直接,而不是背后惡語中傷他人的躲躲藏藏。

另一方面,她也的確知道季循禮左手腕上的那道舊疤,能留下那么深的痕跡,當初咬他的那個人應該用了很大的力氣。

溫紫有一點兒心疼季循禮,不知道那時候他疼不疼。

過去的事情始終都要過去,溫紫不想問季循禮傅沉說的事情是真是假,怕他會不高興,也擔心他會難過,像她此時此刻這樣心里酸疼。

他是醫(yī)生呀,那么重的傷疤,還好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右手上。

然而她沒有想到,受到傅沉冷淡對待的謝緋有意要把這股氣報復性地還給她。晚飯的時候,季循禮給溫紫舀湯,謝緋一眼就看見了他左手腕上的那道疤,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笑意吟吟地問了一句:“傅沉舅舅手腕上那道疤是怎么留下的?怎么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像是咬痕?”

在餐桌上提這個話題實屬不合適。

傅家奶奶被擾了胃口,想不通自己當初怎么會覺得這個小姑娘挺懂事的?今天三番五次地惹人不痛快。

溫紫的心也“咯噔”了一下,緊接著就聽見身邊的他淡淡開口道:“她那時不懂事,鬧著玩兒咬的。”

在場的人都聽蒙了,包括溫紫。

因為季循禮這番話的意思,像是咬他手腕的人是溫紫。

可誰又都清楚,季循禮從不開玩笑,也從不屑于弄虛作假。

……

家宴結束后,季循禮拉著溫紫的手,帶她離開了傅家老宅。

上車后,溫紫想了想,輕聲對季循禮說:“剛剛在餐桌上,你不用顧及我的感受,誰都有過去?!?/p>

季循禮偏頭看向她,外頭路燈的光打進來,顯得他眉眼格外深邃,那一點兒漂亮的光暈像是玉石的光。

他沒有發(fā)動車子,只靜靜地說了一句:“我沒有說假話的必要?!?/p>

溫紫不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愣了幾秒,張口想說什么,可又覺得不可能,猶豫了很久才問出一句:“……難道我們之前就認識嗎?”

季循禮“嗯”了一聲,表情很淡。

那一瞬間,溫紫的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胸口鼓動。

她依然沒有想起“之前”是什么時候,心跳過快,也只是因為季循禮的表情太過落寞,像是孤獨了很久。

好像記得過去的人只有他一個。

08.高甜

溫紫在三年前去過國外,也是在那時候發(fā)生了車禍,內臟輕微破裂出血,全身不同程度地受傷,體寒也是在那個時候更加嚴重。

負責她的醫(yī)生是當時科室的主任,是一位華裔老教授,而他也是季循禮讀博時的導師。季循禮是她的管床醫(yī)生,照顧了她很長一段時間。

那時候溫紫的記憶出現(xiàn)了亂層,記不清很多事,只對同是中國人的季循禮很親近。而不久之后,她出現(xiàn)了止痛藥戒斷反應,很痛苦,哭著問季循禮為什么要救她,好難受。

難受的時候她會在床上打滾,用指甲撓自己,眼淚掉個不停。

最嚴重的一次,季循禮來看她,她戒斷反應發(fā)作,非常痛苦,想繼續(xù)吃大劑量的止痛藥,掉著眼淚求季循禮,可他也沒有答應她,最后她一口咬住了季循禮的手,說他不該救她。

季循禮對她說:“溫紫,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

他一點兒一點兒地哄著她,即使手腕血肉模糊,也沒有推開她。

后來她被溫家長輩接走,聽說是去了蘇黎世治療。亂層的記憶被調整回來,唯一的代價是溫紫記得車禍,卻忘記了自己的醫(yī)生是誰,也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在季循禮手腕上留下過血肉模糊的傷口。

后來她碰見了傅沉,再然后季循禮回國,他們重新遇見,不知道算不算是“撥亂反正”的緣分。

可這些季循禮都沒有對溫紫透露過一絲半毫,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他們的初見發(fā)生在她最痛苦的時候,給她留下的只有糟糕的回憶,也許忘記會更好。

而這一切的一切,溫紫也是后來才知道,但即使知道了,恐怕也無法想起過去。只有一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夢見了那一幕,自己咬了季循禮的手腕,而他溫柔地哄著自己,沒有責怪,只有縱容。

護士看見了,想阻止溫紫,卻被季循禮叫了出去。

季循禮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對溫紫這么縱容,也許是她渾身是血被推進搶救室時,疼得掉不出眼淚的那一瞬間,太讓人動容。

在那個夢醒后,溫紫再也睡不著了,凌晨兩三點坐在床頭想了很久,最后用手機給季循禮發(fā)了一條短信:“今天的月亮好圓?!?/p>

其實今晚下雨,烏云很重,根本看不見月亮。

溫紫只是突然想找他,發(fā)完短信后又覺得有些幼稚,紅著耳朵想繼續(xù)睡覺,下一秒他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還沒睡?”

溫紫沒想到他還醒著,想起那條無厘頭的短信,耳朵更燙了:“……剛剛做夢醒了。”

“噩夢嗎?”

“不是噩夢……我夢見你了?!?/p>

電話那邊,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嗓音很溫柔:“夢見什么了?”

他大概是在值夜班,身邊有一些雜音,而他走了幾步,走到了窗邊。溫紫聽見了風聲,也聽見了他聲音里的溫柔。

她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夢見我咬了你的手腕。”

那邊的他忽然沉默了幾秒,而后說道:“夢都是假的?!?/p>

那邊的風聲好像更大了,不知道是不是他把窗戶開大了些。溫紫也走到了陽臺上,外面依然烏云層層,不是個好天氣。

她咬了咬下唇,遲疑了好幾秒才開口:“我在夢里感覺自己喜歡你,也是假的嗎?”

一時靜寂,只有風的聲音。

夢也許是假的,風也許是聽來的,但喜歡你是真的。

09.高甜

隔天溫紫就去了醫(yī)院,帶著早餐過去的,季循禮剛好下了夜班,在辦公室里喝她燉了很久的湯。

翻動勺子時,袖口下滑,他左手腕上的疤還是會露出來,細細的一圈,其實并不是特別明顯。

溫紫想不起來,當時自己咬得到底有多重,只是在夢里他的手腕流了好多血。

她有點兒心疼,心酥軟酥軟的,像是蛋撻的餡。

不知道是鬼使神差,還是思考良久,在季循禮吃完早餐去洗手回來后,溫紫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抬起來,很輕地吻了下那道疤。

唇瓣溫熱,舌尖更軟。

她忘記了那段過去,也可能永遠想不起來自己曾經(jīng)多么用力地咬過他,而他又是怎么忍著痛,一聲一聲地哄著她。

季循禮愣了幾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果不其然看到她有些紅的眼尾,有些無奈地笑了下:“昨天的夢很可怕?”

溫紫搖搖頭,伸手抓住季循禮的手臂,踮腳想去親他??墒撬]有任何迎合的意思,她脖子仰得好酸,剛剛想退回來,就被掐住了腰肢往上提,重新吻了下來。

“怎么還是這么愛掉眼淚,嗯?”

他的聲音帶著一點兒笑意,低啞的、寵溺的,仿佛自始至終對她沒什么辦法。

溫紫咬了下嘴角,紅著眼尾看他,猶豫了半天還是問道:“我那時候……模樣是不是很難看?”

“有一點兒。”季循禮微微嘆氣,低頭又親了親她的眼尾,呼吸輕輕糾纏的時候,他說出后半句,“像一只臟兮兮的兔子,可憐巴巴地縮成一團。”

讓人想要抱一抱她。

不知道是一時的同情與憐愛太過,還是真的有一眼萬年。

最后的最后,季循禮說道:“我從來不知道,我會這么喜歡一只兔子?!?/p>

他在醫(yī)院里,見過太多悲歡離合、圓滿與不圓滿,也想過一生無歸途,盡心盡力救死扶傷,不越界、不憐憫,病人只是病人。

直到有一天,他有了想要渡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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