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yaQin

左上起順時針檳城街頭處處是壁畫。/AuJardin餐廳的中庭和樓梯轉(zhuǎn)角。/喬治老城的建筑色彩都很豐富。/舊建筑上的馬來國旗。中式特色的建筑門廊。興巴士內(nèi)的咖啡餐。/Au Jardin餐廳主菜之一野生鯛魚。餐廳二樓的小酒館。/私人住宅前的古董車。/檳城島北部的海岸。

戀戀檳城故事多“從中國來的吧？”出機場剛坐上車，我便被Grab司機看清了底細。“看你名字就像?！彼又弥形恼f道，語氣里帶點兒猜對正確答案后的沾沾自喜。我這才注意到，這是一位華人司機，車內(nèi)正放著鄧麗君的《南海姑娘》，“椰風挑動銀浪，夕陽躲云偷看”，歌里唱的便是這座南洋小城。

在大眾印象里，檳城只是個島。事實上，這里是整個馬來西亞第一個被定義為城市的地方，兩大主體——檳島和威省隔海相望，中間由一條13公里長的檳威大橋連接。在地理層面，這里并不太容易到達，從國內(nèi)大多城市出發(fā)都需轉(zhuǎn)機，整個航程會持續(xù)6～12個小時，但落地之后，幾乎無須任何緩沖或是切換，就可以進入當?shù)卣Z境。檳城島上一半的人都會講中文，語言相通避免了大部分尷尬或是誤解的產(chǎn)生，同時又平添了一分親近，往往三兩句閑聊之后，初到陌生之地的戒備感便會完全消失。這是一個心理距離遠近于地理距離的城市。

此時正是11月中上旬，是檳城雨季的開端，雨一陣陣下著，砸在車窗上噼里啪啦地響，我有點兒擔心接下來的行程?！斑@雨下不長?！彼緳C叫我盡管放寬心，遞過來一份城市導(dǎo)覽圖，接下來便是口頭“劃重點”時間，哪個景點好玩、哪家餐廳一定要去。果然，等車從小島最南端的機場開到東北端的喬治城時，天色已明朗，潮熱盡去，街上只有很淺的水光，這個被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文化遺產(chǎn)名錄的小城便清清爽爽地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土庫街的通關(guān)游戲

土庫街是喬治城開始的地方，因為臨近海邊，又得了一個洋氣的英文名BeachStreet，不過當?shù)厝A人更愿意叫它土庫街。在閩南語里，土庫就是批發(fā)的意思，早在建城后不久的19世紀80年代，這條長約1.4公里的街道因為地理優(yōu)勢，被大批商行船務(wù)公司和進出口商看中，選來做自家的貿(mào)易基地。

街道中段的設(shè)計集合店Warehouse129早在一百來年前就是一個貨運倉庫，主要用來儲存洋蔥。主理人Daniel是一個華人，30歲上下，家族最早在碼頭做布料生意，三年前在土庫街尋了個店面，延伸出服裝營生，這已經(jīng)是他們第二家店面了。店名直接取自于門牌號129，空間大致保留了建筑原有的風貌，水泥地面、舊石灰墻，都干凈利落，透露著熱帶海島不常見的自持。

店里的衣服也一點兒沒虛張聲勢，以黑、白、灰、米、土等自然色系為主，材質(zhì)多是棉麻。Daniel便著一身素色棉T加休閑長褲，是店里衣服最好的代言，人。他總是謙和地笑著，身上保留著上一輩人做生意時的和氣，又知曉時下年輕人的社交禮儀，與你保持著剛剛好的距離。不過聽說我們急求一杯咖啡時，他有些不淡定了，親自帶我們?nèi)チ私中睂γ娴腛me，那里有他眼中城里最好喝的咖啡。

雖然步行只需五分鐘，但因為不在主街道上，又沒設(shè)醒目招牌，它并不被外人熟知。店家只在門口豎了一塊小黑板，上面硬氣地寫著一行英文一這是咖啡的標志，旁側(cè)是店鋪的Logo，上面是一顆由海浪、山峰構(gòu)成的咖啡豆。事實上，這塊小黑板更多是為了好玩存在，因為Ome不太會缺客人，隨便一眼望去，很多都像是?？?。店鋪是從一座戰(zhàn)前老屋改造而來的，和Warehouse129一樣，保留了長方形的建筑格局和修舊如舊的設(shè)計風格。店里的豆子多是非洲單品豆，烘烤則由吉隆坡和雪州的兩家專業(yè)烘焙公司完成。我們趕到時聽聞?wù)糜幸慌碌降陌Ｈ肀葋喛Х榷?，便要了冷萃，上來時用啤酒杯裝著，像極了一杯黑啤，口感和液體一樣明亮。

左上起顧時針 喬治市歷史遺產(chǎn)步道附近一家賣叉燒的中餐館。/Moon Shop Gallery的植物景觀。/Au Jaain餐廳主理人之一KC。/德成飯店附近街區(qū)。

左上起順時針 New Lane Street Foodstalls最受歡迎的炒棵條檔。/檳城是一個多元文化融合的城市。/Warehouse129內(nèi)的器物展覽。/華人街附近一家吃早茶的餐廳，服務(wù)人員多是老者。/十一月檳城街頭，榴蓮檔口已不太多見。/Backdoor Bodega主理人Shen正在調(diào)酒。/Sixth Sense門口的綠植。/興巴士草坪區(qū)域的躺椅頗受游客和本地人歡迎。

檳城大多咖啡店都配有烘焙業(yè)務(wù)，Daniel特別點名了店里的西葫蘆蛋糕，“你們會想要嘗嘗的”，是不容置疑的口吻。不夸張地說，這確實是我在檳城吃到的最美味的蛋糕，不會過分甜，中間尤其酥軟，邊緣一兩分焦脆，當然最重要的是，它來自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的善意——因為等我們吃完蛋糕飲完咖啡回頭再找Daniel時，他已經(jīng)自行離開，前臺的店員說，他提前結(jié)過賬單了。

同行的攝影師是第二次來檳城了，問起這兩年來檳城最大的變化，他不厚道地笑道，咖啡館變多了。喝咖啡的人也確實變多了，此時正是工作日上午，Warehouse129隔壁的唐人厝（ChinaHouse）里，來往點咖啡的人就沒停過。這是號稱全檳城乃至世界最長的咖啡館，由三間歷史性的老屋連接而成，從位于土庫街的入口進去，最后會從海墩新路（VictoriaStreet）的后院出來，長度幾乎相當于跨越了整整一條街。

店里的咖啡并不出挑，真正的主角是這棟兩層樓的建筑結(jié)構(gòu)，以一種勢要魅惑眾生的姿態(tài)分為14個空間。進門先看到咖啡館和蛋糕店，正餐廳和葡萄酒吧位于左側(cè)，再往里是一整條長桌拼起的雜志書籍閱覽室，接著你會穿越一個戶外庭院一小片壁畫區(qū)來到一個嬉皮士酒館。那里白天也兼作餐廳，周末的晚上會有爵士樂現(xiàn)場演出，每個月的第一個周四還有喜劇脫口秀專場。

上到二樓，商店、古董鋪、展品陳列區(qū)和畫廊更是都一股腦兒撲向你，藝術(shù)的七彩“霉菌”附著于每一個角落，在斑駁的墻上空氣中的灰塵里，每一秒，每一個方向，兩只眼睛根本看不過來，借了手機和相機的眼，還是嫌不夠。就像土庫街上永遠有新店冒出，唐人厝里也彩蛋不停，街店內(nèi)外都像極了一個永遠通不了關(guān)的游戲，才剛剛打完一關(guān)，馬上又有新的關(guān)卡出來，永遠好玩新鮮，又永遠保持期待。

興巴士，興起！

在當?shù)厝A，人圈子里，很少有不認識陳希道的。在工作日里，他是經(jīng)營五金建筑器材的大老板。而到了周末，他搖身一變，成了興巴士那個擦椅子的人。

巴士位于士庫街西南方位近兩公里處，遠離核心老城區(qū)，是更歡脫也更大版本的唐人厝。地如其名，這里最早就是個巴士車站，停留在此的藍色公交車曾是老一輩人的集體記憶。陳希道自20世紀買下這片土地后，一直不知當作何用，直至2014年，立陶宛畫家EmnestZacharevid喬治市中著名壁畫《姐弟共騎》的作者）在此舉辦了一場名為“藝術(shù)是垃圾，垃圾是藝術(shù)”的個人畫展，才逐漸有了思路，藝術(shù)能與人共情，也能與商業(yè)共生。

眼下，好幾場活動同時在興巴士進行。前廳的畫廊區(qū)是為期半個月的REKA快閃藝術(shù)市集，外部艙室區(qū)則是每周日雷打不動的周末市集，出攤的五：十來家攤位都是陳希道精心挑選的，以手工、設(shè)計、藝術(shù)和家庭烘焙類為主，隔周都會變換不一樣的陣容。園區(qū)正中間是一片開闊的綠地，上面擺放著十來把白色編織椅，午后時常有陣雨落下，雨停之后，便常常見到一位戴著細邊眼鏡的華人拿著抹布，開始一張張擦拭椅子上的水珠，不出意外，那人就是陳希道了。他40歲上下，不太有老板的派頭，閑暇時也就隨便挑一把躺椅坐下，那里是整個園區(qū)內(nèi)他最喜歡的地方了，背靠一棵大樹，太陽出來也不怕曬，隨便發(fā)呆，或是看來來往往的人都好。

不過今天，他不太有發(fā)呆的時間，陣雨一會兒停，一會兒下，他來回擦拭，時不時扶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在這之前，他剛送走一批從馬來各個地方趕來的小丑，那是一年一度的馬來西亞小丑聚會，今年選中了檳城作為集合地。他們身著各色小丑服裝，戴著紅鼻頭，靠著氣球、雜耍，想要給這座城市帶來快樂，效果不太理想，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還在市集上。

這是一座早已能自得其樂的城市，年輕人并不十分向往遠方，也有看過世界后又回來的，興巴士一扇綠色大門背后的AuJardin餐廳主廚Kim便是如此。他年輕時在英國學(xué)廚，后來又在中國臺灣開過三年餐廳，去年九月和學(xué)習酒店管理的老同學(xué)KC一起回到檳城，開設(shè)了這個不少本地人眼中檳城唯一一家FineDining餐廳。兩人自謙，對“唯一”兩字打了個問號，不過也都承認，來檳城沒必要每一餐都只是炒棵條、蝦面、印度飯等街頭食物，小城精致餐飲的時間到了。眼前是一個尤其雅致的白色空間，一整面的通透玻璃，屋頂很高，接近六米，正中央有一棵繁茂的禿皮樹，綠意在整個屋子里自由流動。人剛落座，食物還未上桌，眼睛就先飽餐了一頓。

餐廳是法餐的底子，不過七成食材都來自本地農(nóng)場，其他三成，如牛肉、松露、海膽等需要進口。像鰹魚這類本：土也有的食材，則看情況而定，因為一般來說，鰹魚主要進口地日本海域普遍水冷，魚的脂肪含量更高，但馬來海域溫度相對較高，肉質(zhì)會偏緊致一些?？紤]如何讓本土鰹魚呈現(xiàn)出不輸進口魚的質(zhì)感，便是Kim日常思考并施展技法的時候。在剩余時間里，他奔波在大大小小或遠或近的市場，城里的七條路巴剎（馬來語里，巴剎就是市場的意思）市郊的農(nóng)業(yè)區(qū)答都蘭樟、再遠一點兒的牛汝莪Pop&cChee家庭農(nóng)場，都有他的身影。

當然，大廚為了好食材滿城跑的故事早已不新鮮了，如果說有什么像晚餐里那個三分熟的安格斯肉眼牛排，隱藏菜單里用本地農(nóng)場有機番茄做的湯一樣真正給我觸動的，是他們和城中另兩家餐廳一起向進口商訂購高級食材的閑聊插曲。檳城還是太小，AuJardin也不大，四張餐桌、一張吧臺，尚不能消化食材進口商所要求的起訂量，城中的GenPrestige和MacalisterMansion也有此困擾，他們便決定一起向進口商訂貨。除了檳城，很難想象世界上還有哪座城市會有類似事情發(fā)生，城市是小，但人情很大。

晚餐過后，到餐廳斜對角的BackdoorBodega坐了會兒。聽去過的朋友說，不管你以何種方式開啟在興巴士的一天，最好的收尾是在那里喝上一杯主理人Shen親手調(diào)制的KelapaHotak（一種以朗姆為基酒，加了椰漿的自制雞尾酒）。Shen是和陳希道一樣有雙重身份的人，白天是潮牌店Bodega的老板，晚上十點后，便變身為吧臺里自學(xué)成才的帥氣調(diào)酒師。

Bodega是西班牙語，意為“酒館”，Shen的酒鬼屬性早在開潮牌店時就暴露了。兩年前，他將服裝店后面的倉庫變成了真正的酒吧，也就是我們眼前所見的這個十來平方米的小酒吧，周五、周六的夜晚，這里能擠下三十來人。這會兒已近周日的午夜，還有三三兩兩的年輕人結(jié)伴而來。

椰腳街上，菩薩指路

“檳城最美的就是多元文化的融合了?！痹谶^去兩日里，我不時聽到類似的言論，來自出租車司機、五金公司大老板和餐廳主廚。但直到走在椰腳街上，這話才有了具體意象。椰腳街當然也是華人的叫法，馬來族人叫甲必丹吉靈街，名字便取自這條街南頭的甲必丹吉靈清真寺，一路向北，會依次經(jīng)過印度教的寺廟、華人的觀音亭以及前宗主國的圣公會圣喬治堂。世界四大宗教的膜拜場所聚集于一條不長的老街道上，荷蘭籍的攝影師也驚嘆起來。

當?shù)厝嗽缫蚜晳T了這一切，他們平日里的生活圈也都挨著，馬來人以打石街的清真寺為中心聚居，華人圍著唐人街，旁邊便是小印度，左右不超過十分鐘的步行距離?？拷鼜R宇的地方，從來都有好吃的。華人世界里響當當?shù)哪锶遣瞬蛷d德成飯店便位于這片廟宇之地。德成已經(jīng)是家族第三代人在運營了，現(xiàn)在當家的是36歲的Wei，他從父親手里接下來這家餐廳有五六年了，曾經(jīng)的銀白領(lǐng)派頭被悉數(shù)磨去，衣著樸素，點菜跑堂，忙前忙后，與店里任何一個忙到“飛起的小二無異。

這點親力親為也延續(xù)到菜式里，德成每天中午12點開門做午餐，所有蔬菜生鮮都是當天一大早從最近的巴剎精挑細選的。Wei最愛的一口咖喱魚，里面的咖喱也是買回來十來種原料自己做的，不會偷懶想著買現(xiàn)成的?！八?，你看我從小吃到大的咖喱魚都是一個味，從沒變過。”頭頂上的老式風扇“吱呀，吱呀”地轉(zhuǎn)著，今年已經(jīng)是德成在檳城營生的第54個年頭，祝福他們，離百年老店越來越近了。

左上起順時針 午休時分的街頭餐館。/老建筑內(nèi)的餐廳地板也極具特色。/Au Jardin餐廳前菜螃蟹撻。/南洋冬季午后，依然十分炎熱。

左上起順時針 藍屋壁檐一角。/德成飯店尚未開門，門口已排起了隊。/從Au Jardin二樓俯瞰一樓中庭。/城中新興酒店ThePrestigeHotel大堂。/BackdoorBodega的Pin。/小印度街區(qū)附近，宗教氛圍濃厚。/喬治老城街頭常見的人力車。/興巴士內(nèi)一家賣飲品的檔口。/Ome的冷萃咖啡和西葫蘆蛋糕。

海墩舊碼頭的建筑新潮

剛剛開業(yè)一年零兩個月的臥龍?zhí)枺═heWa-rung）也有做百年老店的心思。在馬來語里，Warung意為雜貨店，也就是上一輩人常說的“媽媽檔”。如今在老板Jocelyn的打理下，七位好朋友短時間合計出的“媽媽檔”也算沒辜負店鋪的中文名，商品臥虎藏龍，個個有來頭，稍經(jīng)改良的本土傳統(tǒng)服裝臺灣的手作陶土瓷器、來自印尼的草編帽，甚至整個檳城唯二在售的Freitag環(huán)保包。臥龍?zhí)栁挥诤６招侣方稚?，是這片碼頭地區(qū)常見的店屋構(gòu)造，上、下兩層，前鋪后宅，以前還當作一段時間的回收中心，是Jocelyn和朋友們第一眼就相中的地方，“只換了扇門，簡單修繕了一下”。這幾日在喬治城里走街串巷，和Jocelyn一樣，經(jīng)常能遇到讓人眼前一亮的建筑。他們或是像蓮花河街上張弼士故居（又稱藍屋）那樣的中式院落，或是像義興街上今年六月新張的ThePrestigeHotel，有殖民時期的痕跡，又自帶南洋色彩。它們不獵奇，卻總是能從周圍環(huán)境中跳脫出來，一下鎖定你快要散架的注意力。

從臥龍?zhí)柍鰜?，沿著海岸向東北步行，途經(jīng)姓氏橋，十來分鐘便來到了酒店所在的這座白色建筑。三層的小洋樓，每一面都各有細節(jié)，在古典氣息的拱廊遍布郁郁蔥蔥的綠植，如龜背竹、散尾葵、旅人蕉，在炎熱中散漫生長。據(jù)當日的值班經(jīng)理介紹，酒店前身是一座19世紀的殖民時期建筑，由當?shù)卦O(shè)計師帶領(lǐng)新加坡團隊改造完成，過程中受同名電影《致命魔術(shù)》啟發(fā)，引入了很多現(xiàn)代的視覺錯位元素，比如金色球體支撐的接待臺、房間中隱藏的暗門和懸浮床等。本地人也求新，酒店開業(yè)尚不到半年，周末就早早滿房，全透明玻璃餐廳Glasshouse不時被年輕人包場，用來開盛大的生日趴。檳城就是這樣，很多東西看似很老，其實它并沒那么老。

看這座城市，其實并不只有食物這一條線索。本地華人杜忠全寫過一本名為《老檳城路志銘》的書，里面介紹了島上42條老街道，每條街都有自己的故事。這是一個新的思路，打量一座城市，走街串巷永遠是最直觀的方式。這次尚未能全部走完，離開的時候是傍晚，遠空中有一疊、兩疊暗云，熟悉的海邊有三只灰條條的小船，一個浪頭打來，人們笑鬧著避讓，想著要再回來，接著走剩下沒走完的街道路巷。

戀戀城事

如何抵達

搭乘新加坡航空和勝安航空從北京、上海等地前往馬來西亞檳城，途中需要在新加坡樟宜機場中轉(zhuǎn)。但不用擔心兩程飛行會給你帶來過多疲憊和枯燥.經(jīng)濟艙寬敞和舒適的座椅空間，搭配全新頭枕給予的頭頸支撐，即便是過夜航班，也能擁有較好的睡眠時間;在私密性更好的頭等艙，寬達35英寸的座椅可以轉(zhuǎn)換成一張空中大床，搭配全新設(shè)計的、帶有軟墊的床頭靠枕，在燈光下，享受一段更為安心的飛行;在全新的商務(wù)艙，全新的商務(wù)艙座椅還增添了兩種座椅調(diào)節(jié)選項，即休閑的Z形姿勢（LazyZ）和日光浴式的放松姿勢（Sundeck）。新加坡航空機上的娛樂系統(tǒng)銀刃世界（KrisWorld）不會讓你的飛行無聊，可根據(jù)你的偏好提供內(nèi)容推薦，看到電影評分的情況，同時也可以給電影評分。

新加坡樟宜機場價值中轉(zhuǎn)禮遇抵用券在中轉(zhuǎn)及公共區(qū)域的所有零售店和服務(wù)網(wǎng)點通用，也可兌換一次尊享2號或3號航站樓“大使休息室”的兩小時休息特權(quán)?！按笫剐菹⑹摇碧峁┝茉≡O(shè)施、茶點、閱讀資料以及免費Wi-Fi。

伴著海浪聲入眠

檳城島雖四面環(huán)海，但真正的海景和沙灘不在喬治市區(qū)，而是在北部海岸的答都丁宜.香格里拉沙洋度假酒店（Shangri-LasRasaSayangResort&Spa）就位于答都丁宜海灘的中心地帶，以花園和熱帶雨林為主題。酒店設(shè)有GardenWing和RasaWing兩棟建筑，外觀為米南加保式，收藏著各式馬來西亞文物，包括蠟染印花模具、珊瑚雕塑。房間直接面向大海，景色開闊，白天可以和家人在沙灘上、泳池里游玩，晚上到附近的夜市閑逛后，伴著海浪入眠。若計劃前往喬治市區(qū)游覽，可以搭乘酒店免費提供的往返班車，單程約為三十分鐘。而旁邊的香格里拉金沙度假酒店（GoldenSandsResort）有豐富的游樂項目，對于家庭出行也是一個不錯選擇。

雙人間每晚￥1，050起;shangri-la.com/cn/penang.

檳城往事

康華利斯堡（FortCornwallis）建于檳城開埠的1786年，以當時英屬殖民地政府孟加拉總督CharlesCornwallis命名，鄰近土庫街和地標性的維多利亞鐘樓。城堡城墻高約三米，布局為星狀造型，步行一圈大概需要十分鐘，沿途能看到一些一個世紀前修建的設(shè)施。內(nèi)部還設(shè)有一間博物館，簡單介紹城堡及檳城的歷史，里面的不少展品都是從關(guān)閉休整的檳城博物館運來的。

+604-2620202

一點兒舊，一點兒新

土庫街上一間以設(shè)計美學(xué)和人文生活為主題的復(fù)合空間，由一棟建于1925年的英殖民時期建筑改造而成。兩層的白色小洋樓，設(shè)有文創(chuàng)品區(qū)、獨立書店Buku一Buku、日式咖啡館FukuEatery和比利時手工巧克力吧Love18等，東西很多，但陳設(shè)和建筑本身給人的感覺一樣，都干凈利落，并不會顯得雜亂。manoplus.com

森林月光

MoonShopGallery雖然名為畫廊，實際上是一間主打森林美學(xué)的綠植和觀賞盆栽商店。店內(nèi)運用了大量當?shù)剞ь惡吞μ\，團隊也陸續(xù)在收集更多具有熱帶特色的叢林物種.主理人原是在新加坡工作的景觀建筑師，現(xiàn)在回到家鄉(xiāng)的海邊，開設(shè)了這間有點兒日式簡約風的店鋪。店里的招牌是一款用蕨類、石頭、堆肥土壤等做成的月光森林，內(nèi)部已自成一個小型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打開燈時，就像森林里的月光一樣。

moonshopgallery.com

街頭即日常

NewLaneStreet

Foodstalls是位于中心城區(qū)的夜市，每天從下午四點營業(yè)到晚上11點，半條街有五十來家攤位，規(guī)模算不上大，但蝦面、沙爹、棵條湯、肉骨茶煎蕊，基本所有檳城特色的街頭食物都能在這里找到。檔口一對父子的炒棵條尤其受歡迎，每天剛出攤不久便開始排隊。夜市每周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