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
窗外,萬家燈火,春寒料峭。
室內(nèi),暖意融融。姐姐既興奮又緊張地和同事交談,討論明天的工作安排。姐姐是一名醫(yī)生,被抽調(diào)到宿遷高速路入口測量過往人員的體溫。媽媽一遍遍地檢查姐姐明天要帶的物品:防護服、口罩、帽子、護目鏡。爸爸正在上網(wǎng)仔細地查“如何防止護目鏡上霧”。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家里很安靜。爸爸送姐姐去上班了,媽媽正在給她的學(xué)生上網(wǎng)課。吃完早飯,我也急忙坐在書桌前,開始一天的學(xué)習(xí)。
中午,正在做飯的媽媽忽然驚叫一聲:“糟了,下冰雹了。你姐姐怎么辦?”聽著媽媽的話,我的腦海中出現(xiàn)一幅畫面:外面正下著冰雹,姐姐仍然拿著額溫槍對過往的司機進行體溫檢測。一顆顆冰雹打在她的頭上……
下午,外面又下起了大雪,紛紛揚揚,不一會兒,大地就一片白茫茫。
我緊緊盯著時鐘,終于快到7點了,爸爸可以去接下班的姐姐了。我央求爸爸:“帶上我吧,我戴著口罩,保證不下車?!庇谑?,我和爸爸一起去接姐姐下班。
平時半個小時的車程,因為下大雪的原因,爸爸開了近一個小時。遠遠望去,夜幕下的收費站矗立在漫天雪花之中,厚厚的雪堆積在屋頂?shù)耐咂?。進出口仍然有車輛在通行,我看著那正在工作的一排“戰(zhàn)士”,想要大聲呼喊“姐姐”,卻又分不清哪一個是她。這排“戰(zhàn)士”中,有負責檢測體溫的醫(yī)生,有指揮交通的交警,有佩戴黨員袖章、負責記錄過往人員信息的黨員……寒風(fēng)呼嘯著,雪花落在他們的肩頭,他們就像被積雪覆蓋的雕像,長久地站在雪地中。
終于,他們進行了輪換。一個穿著防護服的“雪人”快步走到了我們的車前。我的眼眶有些濕潤,真想把自己的力量和溫暖傳遞給她:“姐姐,快換衣服,我們回家?!?/p>
一路上,姐姐興奮地和我們講述著今天的見聞:“今天的出行人員又少了?!薄按蠹业姆雷o意識明顯增強了,連狗狗都戴上口罩了。”“服務(wù)區(qū)熬了姜湯給我們送來,喝了可暖和了?!薄?/p>
車窗外,萬家燈火,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