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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衣阿弗

2020-05-11 05:50劉瀅
少年文藝 2020年5期
關(guān)鍵詞:信使工坊衣裳

劉瀅

地獄里流行披布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年輕一代,尤其住在魔王宮城附近的年輕魔鬼們,幾乎大多數(shù)都有了一條。他們開始希望在重要場合遮擋自己的身體。依舊赤裸的老魔鬼們雖然看不慣,但不得不承認(rèn),披布從僅供微光信使們在地獄之外使用,到現(xiàn)在普通魔鬼也能披上,是個可喜的變化。

這股風(fēng)潮席卷而來,不得不歸功于阿弗,就是騎兵訓(xùn)練官博沙農(nóng)的那個小兒子。

阿弗性格溫和,身形清秀,膚色閃著淺褐色的微光。他被父親寄予厚望,被認(rèn)定將來是要像父親,或者像大哥一樣,在騎兵隊大顯身手。非常明顯,騎兵訓(xùn)練官的兒子就應(yīng)該是騎兵,天生如此。博沙農(nóng)不認(rèn)為還有什么別的職業(yè)可以考慮。但是,阿弗不想做騎兵,他也不止一次地說過,但博沙農(nóng)都不以為意。

所以,當(dāng)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阿弗的秘密后,博沙農(nóng)怒不可遏,他把一件還未完成的披布直接扔到了火堆里,狠狠地揪著阿弗的深褐色尖耳,把他拽向自己:

“想當(dāng)編織女工?我沒你這個兒子,滾!”

事情起因于老瑞子的編織工坊。老瑞子出身于做信使披布的編織家族,是微光信使們信賴多年的披布匠人,手藝高超,心思細(xì)密。她編制的披布,樣式簡單,卻讓信使們到了人類世界很好地隱藏自己。但近年來,她添了痛癥,常常覺得渾身不自在,因此,在工坊的時候,她也披上一塊披布。再后來,出門的時候,她也懶得取下來了。

接著,不知是誰起了頭,年輕的魔鬼們開始向她索求披布。

漸漸地,她忙不過來了,訂單卻還源源不絕。本來,這時正好可以讓自己的女兒來幫忙,過些年她也可以接班了,但那個肥頭大耳的樂呵姑娘,卻更喜歡自己目前的工作:王宮廚師。有什么辦法呢?她天生更喜愛灶臺,鍋碗瓢盆的響聲讓她開心不已。好吧,那么必須另外找個女孩兒來幫忙,也到了培養(yǎng)新一代信使披布編織工匠的時候了。

于是,老瑞子貼出了招工啟事??伤龥]想到的是,第一個拿著啟事來找她的,卻是個男孩兒。老瑞子看看他溫和的笑臉,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他:

“哦阿弗,這絕對不行!如果我答應(yīng)了你,你爸爸會把我殺了?!?/p>

沒錯,站在那里的,就是阿弗。他蔫蔫兒地,垂著頭,把腳趾在地上蹭來蹭去:“是的,他不會同意的。但……瑞子奶奶,這是我自己的事兒呀。”

“不行,他絕對會把我撕碎的……”對這事兒,老瑞子可不能妥協(xié)。誰不知道阿弗的爸爸呢?騎兵訓(xùn)練官大足博沙農(nóng),那可是個惹不得的瘟神。

恰好這時候,有幾個年輕魔鬼來催單了。他們大呼小叫,急著想要馬上披上披布,好到中央廣場威風(fēng)一圈兒。老瑞子這才想起來,他們的披布連動還沒動呢。好不容易把他們哄走以后,她看到還沒動工的藤材料,抬起酸痛的胳膊,嘆了口氣。

阿弗在一旁悶聲不響,斜靠在洞壁上扭麻花。老瑞子從他身邊晃過,到里間躺下了。過了一會兒,覺得好些了,老瑞子就起來準(zhǔn)備干活。這時,她吃驚地發(fā)現(xiàn),阿弗竟然還在。他靠墻坐著,閉著眼睛,不知是在想什么,還是睡著了。

“哦,哦哦,”老瑞子經(jīng)過他身旁,踢了踢他的腿,“真是個會纏人的家伙……那就,來吧,小伙子,拿出你的手藝來,讓我老婆子瞧瞧!”老瑞子喊道。

阿弗一下子跳起來,眼睛閃閃地看著老瑞子。這么說,他得到機(jī)會了!至少是露一手的機(jī)會。這難不倒他,我的魔王啊,盡管他不想承認(rèn),但是他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編織。他愛上了編織,常常偷偷地編些玩意兒。在這件事上,他得到了無比的快樂!

于是,他像只褐色的大蜘蛛一樣趴在地上,尾巴高高翹起,雙手左右翻飛,很快就編出了一條披布。

老瑞子看后點點頭,又搖搖頭:“雖說這是個力氣活兒,可光有力氣是不行的……啊,如果你還想編一條的話,可以用我的工作臺?!闭f完,她假裝忽略掉阿弗眼里的亮光,捶著背走到工坊的外面,和鄰居聊天去了。

等她回來時,幾條披布已經(jīng)整整齊齊地擺在工作臺上了??钍讲灰粯?,但同樣精巧大方。阿弗站在一旁,扭著手指,忐忑地看著她,盼著她說句話。

良久,老瑞子才沉吟著說:“如果你……能保證你爸爸不會知道這事兒……”

“我保證!”阿弗立刻大喊,并且飛躍過來抱住了她。

老瑞子笑了。算了,隨他去吧。這一代的年輕人似乎都是這樣,不再服從長輩的安排。不過想想,還是自己更可憐,那博沙農(nóng)至少還有個大兒子一身蠻力,在騎兵隊做得挺好,自己呢,只有一個獨生女,卻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唉!

就這樣,阿弗開始每天來工坊幫忙。老瑞子教他一些基本的編織手法,也教他更復(fù)雜的紋路訣竅。沒多久,這位小伙子就編出了更有創(chuàng)意的花紋和圖案,受到年輕魔鬼們的熱捧。顧客們拿走披布,都馬上興高采烈地穿到廣場上去。更多的魔鬼開始專門來找阿弗。

每一個,老瑞子都叮囑好幾遍:“千萬不要告訴他爸爸!”

披布編織得多了,顧客們也越來越挑剔。他們開始想要一些不一樣的。阿弗開始天天琢磨新的披布樣式,這天,他就是忍不住在家里做實驗,想要創(chuàng)造出更新穎的花紋,結(jié)果被爸爸發(fā)現(xiàn)趕出了家門。

于是,他不顧媽媽的阻攔,離開了家,想來想去,只能又到老瑞子這兒來。

老瑞子正在接待客人,那是一個很老很老的老魔鬼,沒什么特別的,角青黑,眼睛鼓出,身材原本應(yīng)該是粗壯的,但現(xiàn)在佝僂著。當(dāng)然,他披著一條長長的披布,這也沒什么。可奇怪的是,他的臉上,還戴著一副地獄少見的金框眼鏡。

阿弗進(jìn)來,老魔鬼也沒有轉(zhuǎn)過來看他,還是低著頭喝一杯泡泡水。

還是老瑞子吃驚地問:“怎么了,我親愛的小伙子?臉色真夠難看的?!?/p>

“親愛的小伙子”無精打采地,顧不上回答她的問話,先在工坊的長凳上坐了下來。然后,他才說話:“瑞子奶奶,爸爸把我趕出來了。”

“……我的魔王啊,”老瑞子才反應(yīng)過來,差點兒沒站穩(wěn),“他發(fā)現(xiàn)了?他知道你在這兒的事了嗎?這可怎么辦?說不定他馬上就氣沖沖地趕來了,我可不想他……”

說著,她搖搖晃晃地想要去關(guān)門,又覺得這樣也擋不住,一時不知怎么辦才好。

當(dāng)阿弗告訴她,爸爸還不知道他在這里幫忙時,老瑞子才松了一口氣兒,向旁邊的老魔鬼抱怨起來:“唉,老西里,我的老朋友,你瞧瞧這都是些什么事兒呀?我的女兒,你從小看著長大的那個小姑娘,現(xiàn)在寧愿在宮城做廚師,也不回來學(xué)習(xí)披布的編織。這孩子……”老瑞子扯了一把阿弗,“這孩子呢,喜歡擺弄藤絲,卻是個男孩兒,還是博沙農(nóng)的小兒子!想想看,要是他爸爸知道他在老瑞子的工坊干活兒,我猜我一把老骨頭,也得向魔王求救了……”

老瑞子絮絮叨叨個沒完,戴眼鏡的老魔鬼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阿弗。

“阿弗,這是我的老朋友,咱們的圖書管理員老西里。哦孩子,你是不知道,很早很早以前,他就預(yù)言說,總有一天,地獄魔鬼都會需要披布的,我還不信呢。在這熱烘烘的地獄里,誰會需要披布呢?可沒想到,還真被這老家伙給說中了,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嗯,西里老頭子,你怎么猜到的呢?”

“這是趨勢,文明發(fā)展的趨勢?!贝餮坨R的老魔鬼咳嗽了好幾聲,慢悠悠地說,“很快,以后,還會有更多的變化。好的變化?!?/p>

阿弗疑惑地看看這老西里,他可以預(yù)測,真不可思議!所以,當(dāng)老西里起身離開的時候,阿弗跟了上去,問他:“‘這是趨勢,什么意思?您是怎么猜到的?”

老西里卻并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孩子,那么,你為什么喜歡披布呢?”

“就是喜歡唄!”阿弗略有些慚愧地回答。事實上,對自己喜歡女孩做的工作,他心里也有些不安。

“你覺得,為什么魔鬼們忽然需要,而且喜歡披布了呢?要知道,在此之前,只有到人類世界搜集信息的微光信使們才會用到它?!崩衔骼锢^續(xù)問他。

阿弗搖頭,他從來沒想過這個。然后,他試著回答:“他們挺高興的??赡?,可能是覺得自己披上披布,就像微光信使了吧。”

“不,不只這個。孩子,跟我來吧,我?guī)憧袋c兒東西?!崩衔骼镎f。

老西里的家,就在宮城的外圍,要拐很多彎兒,是一個幾乎獨立的大巖洞。老西里側(cè)身做了個“請”的姿勢,阿弗一下子覺得隆重?zé)o比,心里無比期待老西里將要給他看的東西。

這個巖洞實在巨大,阿弗走向里面,疑惑地回頭看著老西里。主人為什么不在前面帶路呢?但老西里只是又做出“請”的姿勢,并不說話。

再往前走了幾十步,阿弗一下子驚呆了。巖壁鑿成了一層層的架子,那上面擺滿了——書?

他驚叫起來:“我的魔王啊,我從來不知道,地獄里有這么多書!”

老西里這才顫顫巍巍地上前來,掃視了一圈這些書,對阿弗說:“本來很少。不過,這些年我都拜托微光信使們,從人類世界回來的時候,盡量能撿點兒書回來,最好上面有圖畫的,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規(guī)模?!?/p>

“這有什么用呢?魔鬼們不喜歡看書啊?!卑⒏?。

“趨勢!”老西里忽然激動起來,“孩子,這也是趨勢,是地獄未來文明的方向和啟示,就在這里。就像,就像這個……”他爬上架子,取下一本書,遞給阿弗,“看看這個,孩子,看看!”

書非常破舊,一些角破損了,但卻干干凈凈的。老西里一定花了很多力氣來照顧它。阿弗小心翼翼地接過來,笨拙地翻開,里面是很多圖畫——人類在上面穿著各式各樣的……

“衣裳!”老西里告訴他。

他們一起來到石桌前坐下來,阿弗的心怦怦直跳。

老西里對他說:“你不是問我怎么猜到的嗎?衣裳,孩子,我看到人類的衣裳在變。”

阿弗又多了一個秘密。他開始從老西里那里借書看,當(dāng)然,他只看上面的圖畫。那些人類的身上,穿著各種各樣的衣裳。這讓他無比興奮。

他把書也藏在老瑞子那里,空閑的時候就盯著看個沒完。本來關(guān)于人類,阿弗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所知甚少。因為爸爸的頑固,他們家的孩子從不允許到地獄之外去。而在他生活的圈子里,談及人類,大家都避之而唯恐不及。那是另一個讓魔鬼們恐懼和不解的世界。在爸爸眼里,那是將來可能對戰(zhàn)的“敵人”。

看了書,阿弗漸漸覺得,人類并不像爸爸說的那么兇神惡煞。

甚至,也不像傳說中那么可怕。

在書上,他們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看著遠(yuǎn)方,有的瞇著眼睛,有的站著,有的坐著,有的躺著,有的跑著,有的在對別人說話,有的拉著別人的手,有的是好多人在玩耍,有的是兩個人擁抱在一起……他們活生生的,就像魔鬼一樣。

重要的是,這些人類都穿著不同的衣裳。所有的人類都穿著衣裳。那些長的,短的,手腕很緊的,露出胳膊的,把身體全包起來的,包了一半的,還有頭上戴的,腳上穿的,而且,顏色也五花八門,有的看上去炫目極了。

但是人類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穿衣裳的呢?是為什么忽然需要衣裳了呢?就像年輕魔鬼一樣,為什么忽然愛上了披布?會不會有一天,所有的魔鬼也都會披上披布,甚至,穿上魔鬼的……衣裳?

就像老西里說的,這,是趨勢?

阿弗想弄明白這個問題。

在他借書還書的時候,老西里會講給他聽:“我猜,獸皮可能是人類最早的衣裳,你看,這些人類的姿態(tài)和表情,還很兇狠和懵懂,他們光著腳,就像我們一樣。他們還在野外生活,拿著簡陋的武器。而利用樹葉、樹皮與藤蔓編制衣裳則要晚很多,樣子還是很簡單。至于后來的軟材料,人類叫作布。用布做衣裳就更復(fù)雜了?!?/p>

“那為什么要變樣子呢?”阿弗對此感到很疑惑。

“這個問題,其實就是在問,人類為什么要穿上衣裳?”老西里慢悠悠地說。

“是啊,人類為什么要穿上衣裳?魔鬼為什么要披上披布呢?”阿弗問。

“一開始,在地獄里只有微光信使們才用得著披布,那是因為,他們要到人類世界收集信息帶回來,要隱藏自己。這個大家都知道?,F(xiàn)在,你想問的是,為什么普通魔鬼也想要披布了吧?”

“是的?!卑⒏枺盀槭裁??”

“我猜,這個原因也可以在人類那里得到一點啟示。他們一開始,也許是為了驅(qū)寒保暖,避免蚊蟲叮咬??晌覀儾皇?,地獄里永遠(yuǎn)這么暖和,這么舒服。那又是為了什么呢?也許是為了遮羞,為了好看。阿弗,你有沒有注意到,人類的衣裳變得越來越好看了?”

“嗯。剛開始是這樣,但后來,變來變?nèi)サ?,我看不出先后,可我覺得,不同的衣裳,都有不同的好看勁兒,那他們?yōu)槭裁催€要變呢?”

“也可能,和生活習(xí)俗,和材料變化,和對好看的看法,和穿的人的角色,都有關(guān)系吧。這也是人類文明的一部分,應(yīng)該和時代變化也有關(guān)系。對此,我們還知之甚少啊……”

阿弗聽得稀里糊涂。

老西里把書放好,“以后,你會慢慢了解到更多的。魔鬼的孩子們,也會懂得更多。我已經(jīng)上報魔王了。親愛的阿弗,地獄里將要有學(xué)習(xí)了。哦,不是你爸爸教你的那些騎兵技巧,是別的,別的很多東西。關(guān)于人類的知識,多到你無法想象?!?/p>

“既然,您知道的這么多,尊敬的老西里,您能告訴我嗎?”阿弗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人類世界里,有男人做衣裳嗎?”

“哈哈哈,阿弗,哈哈,”老西里大笑,本來佝僂著的身體劇烈地抖動起來,眼鏡歪到了鼻子上,“是的,當(dāng)然,當(dāng)然阿弗,多得數(shù)不清哪!我告訴你,孩子,人類世界最新的趨勢就是,他們每個人,都在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什么都可以!”

阿弗聽了,眼睛漸漸地亮起來。

老瑞子的擔(dān)心還是成真了。那天下午,阿弗正在試驗將藤絲做得更細(xì),他想做更輕薄的披布,不,他決定換一個名稱,就叫它們“披衣”。它們,會更適合地獄中的魔鬼。就在這時,博沙農(nóng)氣勢洶洶地趕來了。

后面一路小跑跟著的,是阿弗的媽媽。她流著淚,拼命想拉住自己的丈夫,但無濟(jì)于事。

他們的身后,跟著一大群看熱鬧的魔鬼,而且,數(shù)量還在繼續(xù)增多,浩浩蕩蕩地,都好奇地?fù)硐蚶先鹱拥木幙椆し弧6虑榈陌l(fā)展也符合他們的想象:博沙農(nóng)大踏步?jīng)_進(jìn)了工坊,找到正在埋頭忙活的小兒子,一句話不說,就把他狠狠地踹到了工坊外。

阿弗被踹得暈頭轉(zhuǎn)向,在地面上骨碌碌地翻了幾個滾兒,才停了下來。

“混蛋!”然后,這個暴怒的父親才吼了出來。

阿弗晃了晃頭,才看到是爸爸,然后看到了焦急的媽媽。她想上來扶他起來,卻被爸爸的眼神給釘在了原地,只是看著他哭。他還看到周圍圍著的魔鬼們,他們無聲地看著這一幕。

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又差一點兒摔倒。

媽媽慌忙跑了過來,扶住了他。這時,老瑞子也出來了,扶住他另一只胳膊。

“混蛋!都是你們,慣著他……”博沙農(nóng)還在怒沖沖地說,抬腳又要上來踢阿弗。

“爸爸,你聽我說?!卑⒏ポp輕地說,這聲音如此鎮(zhèn)定,讓博沙農(nóng)的腳不知不覺地又放了下去,他驚訝地看著這個不慌不忙的小兒子——他竟然不怕?

“爸爸,我喜歡編織披布,是我自己要這么做的,不要責(zé)怪任何人。不久以前,披布還只是微光信使們專用的。但后來,年輕的魔鬼們開始也需要了,你看,他們,他們,還有他們,”阿弗抬手指了指看熱鬧的魔鬼們,“身上的披布,有好多都是我做的。他們穿上的時候,都很高興,我看著也很高興。所以,爸爸,我真的喜歡做這個,不喜歡做騎兵。這又怎么樣呢?”

博沙農(nóng)愣愣地聽著,他還從來沒有聽見小兒子這么和他說話。

“剛才,我正在試驗?zāi)?,想將藤絲做得更細(xì),因為,給微光信使的披布是出去用的,比較厚??稍蹅兊鬲z里太暖和了,不適合。我想編織輕薄些的披布,會更適合魔鬼穿。不,不是披布,我還給它們改了名字,就叫‘披衣,它可能會更短些。我想了很多式樣出來,讓每個魔鬼都能挑選自己喜歡的。這樣,穿上以后,他們就是自己喜歡的模樣?!?/p>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爸爸??傆幸惶?,你能接受我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因為,每個魔鬼都是不一樣的,而我,就是想用不一樣的披衣來表現(xiàn)這一點。這是……”阿弗學(xué)著老西里的語氣說,“這是趨勢,是地獄未來文明的方向。爸爸?!?/p>

博沙農(nóng)愣愣地看著這個小兒子,他的鎮(zhèn)定和自信讓他不知所措。

老瑞子突然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哦,阿弗,好孩子阿弗,那神經(jīng)兮兮的老西里,看來傳染了你?,F(xiàn)在,連你也會說這些傻話了……博沙農(nóng),大足博沙農(nóng),你確定要踢翻我的工坊嗎,就因為孩子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兒?”

阿弗的媽媽抹了一把眼淚,也沖著小兒子笑了。她的身后,看熱鬧的魔鬼們突然大喊起來:“披衣阿弗,披衣阿弗!好樣的!我們支持你,做自己,做不一樣的魔鬼——”

而阿弗,松開了老瑞子和媽媽的手,安靜地走向博沙農(nóng),“爸爸?”

博沙農(nóng)呆了半天,終于伸出手,用力在阿弗的肩上拍了拍,“進(jìn)去繼續(xù)忙吧,孩子?!?/p>

發(fā)稿/趙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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