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以孫致禮和祝慶英的譯著為例,從譯者的主體性角度對譯本選段的翻譯進行分析比較,剖析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受客觀條件下各種因素的制約仍舊可以發(fā)揮主觀能動性,翻譯出具有自己獨到見解的作品。
關鍵詞:愛瑪;譯者主體性;翻譯
作者簡介:楊怡婧(1994.5-),女,漢,山西長治人,河北傳媒學院翻譯專業(yè)碩士研究生。
[中圖分類號]:H31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20)-08--02
一、引言
《愛瑪》被譽為簡·奧斯汀的巔峰之作,書中塑造的迷人的女主角的形象,以及對人際關系詼諧微妙的描寫十分有趣?!稅郜敗返臋M空出世彰顯了作者簡·奧斯汀女性主義的覺醒,她在《愛瑪》中表達了自己對于獨立女性的見解與希冀?!稅郜敗纷g本眾多,本文節(jié)選了孫致禮先生和祝慶英女士兩種譯本的部分譯文,從譯者主體性的角度分析比較,力求研究譯者主體性對譯者翻譯產(chǎn)生的影響。
二、譯者主體性
一直以來,有一種說法認為翻譯是始終依附于原文及原文作者的,譯者在翻譯時首先是要把原文意思忠實、準確地傳達出來。因此,譯者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被稱為“麥克風”“謙讓的仆人”。事實上,譯者在翻譯的過程中,會有很多個人思考,因此譯文也會表現(xiàn)出譯者對原文的理解,這被稱為譯者主體性。目前業(yè)界對于這一概念的普遍觀點是,譯者在翻譯時,在尊重原文的基礎上發(fā)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把自己對于原文的理解通過自己特有的方式進行處理并表達出來。但這并不意味著翻譯是隨意的,基于翻譯原則以及其他因素的考慮,譯者在翻譯時也會受到各種條件的制約。
三、譯文對比欣賞
下面從二人的譯作中選取片段進行分析比較。
1.Emma Woodhouse, handsome, clever, and rich... with very little to distress or vex her.
孫譯:愛瑪·伍德豪斯又漂亮,又聰明,又有錢,加上有個舒適的家,性情也很開朗,仿佛人生的幾大福分讓她占全了。她在人間生活了將近21年,一直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
祝譯:愛瑪·伍德豪斯,漂亮、聰明、富有,還有舒適的家庭和快活的性情,生活中一些最大的幸福,她似乎都備齊了。她在世上過了將近二十一年,很少有什么事情使她痛苦和煩惱過。
分析:第一個分句中,對于“handsome, clever, and rich”三個疊加的形容詞的翻譯,孫致禮用了“又……又……又……”來表示。連用三個“又”,就像一位朋友向我們娓娓道來一個故事,帶有一種羅列細數(shù)愛瑪擁有一切美好事物的感覺,語氣更加生動。讀者仿佛在聽一個朋友講故事,一下子就能進入劇情,代入感很強。比之下,祝慶英的譯文僅把“漂亮、聰明、富有”羅列出來,語氣較為平淡,讀者難以很快進入劇情。后半句對于“... happy disposition, seemed to unite some of the best blessings of existence”,孫致禮翻譯為“性情也很開朗”“福分讓她占全了”,一下子給譯文讀者營造出一個完美可人的富家小姐形象。此外,在現(xiàn)代漢語中形容性情的詞語,孫致禮的“開朗”要比祝慶英的“快活”更加常用,也顯得更加生活化。
第二個分句中,對于“with very little to distress or vex her”的翻譯,祝慶英采用了直譯的方法,直接譯為原文的否定句式;孫致禮則采用了意譯的方法,經(jīng)自己理解原文意思后將原文否定的句式改為肯定的句式,譯為“一直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這樣可以使得譯文讀者感受到更加積極正面的形象。
2.She recalled her past kindness... the various illnesses of childhood.
孫譯:她回想起她以前的情意——十六年的情意和慈愛——從她五歲起,泰勒小姐就開始教導她,陪她玩耍——她沒災沒病時,泰勒小姐盡量跟她形影不離,逗她開心——她小時候每次生病時,泰勒小姐總要悉心照料她。
祝譯:她懷念她過去的一片情意——十六年的深情厚誼啊——在她五歲時候起,就怎樣教她念書,和她玩——在她身體健康的時候,怎樣竭盡全力地愛她,使她快樂——在她童年生各種疾病時,又怎樣照料看護她,一直到病好。
分析:這句話是愛瑪心理活動的描寫,故事背景是愛瑪親愛的泰勒小姐嫁出去之后,愛瑪自己孤身一人在深夜回想和泰勒小姐的過往。這段話是一個少女的內(nèi)心獨白,帶有曲曲折折的心理活動和細膩的感情。在這一點上,孫致禮的譯文不如祝慶英的譯文表達得傳神。祝慶英的“十六年的深情厚誼啊”這樣一句感嘆,更加表明了愛瑪和泰勒小姐感情的深厚以及愛瑪?shù)牟簧?。此外,對于“how she had taught and how she had played with her”這里的翻譯,祝慶英用“怎樣……怎樣……”的句式,更是把十六年來的場景生動地再現(xiàn)出來,仿佛譯文的讀者看到了這樣的畫面,也深切感受到了愛瑪那種淡淡的憂傷。可見,由于祝慶英身為一名女性,對于女性心理描寫的理解更為透徹,表達也更為細膩;相比較而言,可能孫致禮身為一名男性無法準確表達出愛瑪當時內(nèi)心細膩的感覺,缺了一點韻味。
3.“And, without love... and never, never could I... beloved and important…”
孫譯:“我不具備女人常有的結婚動機,我要是當真愛上了誰, 那是另外一碼事!可我從未愛上什么人,我不善于談情說愛,沒有這個天性,我看我以后也不會愛上什么人。既然沒有愛上什么人,要改變這種狀況當然是愚蠢的……我相信,結了婚的女人給丈夫做家庭主婦,很少有像我在哈特菲爾德這樣當家做主的, 我永遠不會受到這樣的疼愛,受到這樣的器重……”